作为老师，王毅凡肯定是没有资格进入第四层的。
只能本本分分地亮了亮玉简，来到第二层。
藏经殿的规矩，王毅凡自然是知道的。当时马院长讲的最多的就是这藏经殿。在哪里出错都好说，就这藏经殿最为严格，稍有差池，就要被内院抓起来吊打。
王毅凡也不着急，粗粗转了一圈之后，取出手机，一脸狡诈地轻轻问道：“刃娘，能收录这一层的所有功法和秘籍的资料吗。”
“可以，主人。”
虽然刃娘的回答一如往常的平静，自然。但王毅凡却觉得，刃娘此时的回答简直宛若天籁。
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即将破体而出。
王毅凡握了握拳，将到口的“yes”生生逼了回去。轻咳了两声，然后若无其事的缓缓走下楼梯，离开了藏经殿。
一出殿门，王毅凡再也按捺不住，满脸潮红地拔腿便跑。
这种时候，还有什么比躺在床上“数钱”更痛快？
“咦？”王毅凡好奇地看了看广场中心的石碑。心中纳闷：怎么时时刻刻都会有人围观，这石碑上是有什么精彩的八卦吗？
放下步子，王毅凡整了整衣服，道貌岸然地走了过去。抬首一看，嘴巴便不自觉地随着眼睛所看到的，说了出来：“外院学员榜…第一名，辰龙，武修，三阶五级…”
榜单倒是还好，但这石碑上泛着一层淡淡青光，怕是不简单。
“刃娘，探查一下这块石碑。”
“中级灵具，六阶上品，完整，无具灵。主人。”
哦？六阶？王毅凡很是惊讶。
“刃娘，我如果要学习中级铸造，需要达到什么条件？”
“成为四阶修士，即可解锁技能。或者吸收中级铸造记忆。不过凡界之中的‘中级铸造’最高只能铸造六阶灵具。主人。”
“我现在什么级别？”自从成功凝元，成为修士之后，王毅凡还没有看过自己的属性列表。现在正好想起，便顺口问了出来。
“主人当前级别为：一阶三级。”
一阶三级？
Areyoukiddingme？（你他喵的开玩笑吗？）
王毅凡一脸诧异，原本满心的欢喜，也十去七八。
这学院榜单的最低一名，都有二阶八级。
…
无心再看，王毅凡缓缓抽身，从一众学员中挤了出去，回到了先生斋阁。
刃娘作为系统的灵识，肯定是不会出错的，对于这点，毋庸置疑。
可自己这一阶三级，无论如何都上不了台面啊，到时候穿帮了，妥妥的就被炒了。虽然这凡界天大地大，但是被炒怎么说都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万一解锁了什么“人生第一次被炒”的负面成就，那也太难看了。
王毅凡关上屋门，取出手机，急不可耐地坐下来问道：
“刃娘，有没有加速升级的方法。”
“丹药、阵法，目前未达到解锁要求，不过目前来说，主人的升级速度已经很快了。”
“我的升级速度很快吗？”王毅凡一头雾水。
“主人昨天凝元时一阶一级。”
王毅凡摸了摸下巴，微微点了点头，喃喃道：“这样算的话，一晚上两级，似乎可以说得过去。”
放松了许多的王毅凡倒了杯水，查看起自己的人物属性来。
按照以往的奇幻世界套路，从一个普通人晋升为一个修士，身体素质多少会有些提升的。
体质：61
武力：55
智力：52
根骨：65
悟性：65
定力：50…70
…
提升的幅度十分合理，多出来的一点体质，也很容易猜到。
“刃娘，那一点体质，是不是我攀爬无名谷瀑布岩壁的时候增加的。”
“是的，主人。”
“嘿嘿，我就说嘛。”
哑！“主人，到饭点了！”
刚到十二点，小黑，再也不能潜水，忍不住提醒起来。
王毅凡甩了一个白眼，装作嫌弃的样子说道：“就知道吃，你个吃货！诶，我说你一个翼族底层的黯鸦，哪来这么大的胃口？”
哑！“主人，我已经是黯鸦一族的王者了，不是普通黯鸦。”
王毅凡缓缓转过头，正视着小黑，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
可不就是《武状元苏乞儿》里的一句台词吗
“你将成为乞丐中的霸主！”
“那是什么？”
“还是乞丐……”
……
王毅凡无奈地闭了闭眼，默默地掏了一把饲料，放到之前用过的空杯中，并轻轻的对小黑说道：
“小黑同志，瞧好了，这只杯子就是你的饭碗了，以后每顿只有一杯，你保护好你的饭碗，万一砸碎了…你知道后果吧。”
哑！“小黑清楚！”
“嗯，知道就好。”
“换一只！”
“。…。。”
“咚咚咚”门外想起一阵敲门声，紧跟着的还有一句清脆的女声“先生，在吗？”
王毅凡转头应了句在，起身开门。
…
手如柔胰，肤如凝脂，领如蝤蛴（qiuqi），齿如瓠犀，臻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是王毅凡对门外少女的第一印象，毫不夸张的说，这是王毅凡二十五年来，看到过的最美丽的女性，没有之一。
…
“学生凝玉，见过先生。”凝玉脸上挂着笑容，躬身施了一礼。
凝玉，果然好名字！
“额…嗯，你好，我是王毅凡。”王毅凡愣了愣神，回过神来，赶紧回道。
凝玉噗哧一笑，轻轻说道：“先生，这是您的课表。”
王毅凡轻轻咳了两声，缓缓取过课表，盯着凝玉眉心，开口说道：“嗯，好，谢谢凝玉同学。”
曾经有位老师这样告诉王毅凡，直视别人眼睛或是回避他人目光都是不礼貌的，最好的方式，就是盯着眉心、鼻尖或者两眼正中间。
如今，自己这般表现，应该没有丝毫失礼吧。
“先生，没事的话，凝玉就先走啦。”凝玉歪了歪头，轻轻一笑。
“嗯，好的，再见。”王毅凡憋出一个笑脸，干巴巴地说道。
“噗哧”凝玉看着王毅凡的窘迫样子，又是一声哧笑，随即转身离去。
当凝玉的背影消失的一刹那，王毅凡后悔了。
“啊！我去他的礼貌啊，脸都没看清！”
懊恼地冲着小黑唠唠叨叨了许久。
而小黑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主人，你罗里吧嗦的到底想表达什么啊！
“小黑，我决定了，我要开后宫！”
哑！“哦”
“我说的是真的。”
哑！“哦”
“算了，我还是看看课表吧…”
。。。
先生：王毅凡
任职科目：法系…土元素
任职时间（秦历）：三月初至六月底
课程安排：……
综合大考目标：土元素掌控力、亲和力，平均提高一个等级。（土法班）
“哟喂，四个月才十七节课，平均一周一节课，有点意思。”感受着日后的轻松时光，王毅凡眉开眼笑，咧了咧嘴。
只是这个大考目标，有些麻烦。
沉吟了好一会儿，突然一个念头，占满了脑海。
王毅凡嘿嘿一笑，将课表收入手机，冲小黑吩咐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
“院长，请问有封闭的演武场吗，我需要闭关一段时间，不能被人打扰。”
“闭关？”
“对，闭关，不过院长您放心，三月之前，我一定出关。”
“好，这是一号演武场的灵钥。这是子母通音贝，你拿着这只子贝，使用时，运转元力对其说话即可。”马天辰对于后辈的努力，表示全力支持。满脸的鼓励，没有丝毫做作。
虽然，不知道你的出身，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是我就是敢相信你。这就是秦国的气魄，这就是秦国的魅力！
而王毅凡偏偏又是个“满腔赤子”的愣头青。
由于一直在父母身边，不曾经历过社会的历练，丝毫不懂，也丝毫不屑那些弯弯绕绕。王毅凡所信奉的，只有一句，那就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日之慧当以终生相还！”
你对我好，我就加倍的对你好。
“那个…院长…闭关期间，能否安排一位学员给我送饭。王毅凡支支吾吾，磨蹭了好半天，才缓缓露出了狐狸尾巴。
马天辰，不曾多想，这个要求很合情理，闭关期间，安排一位学员送饭没有任何毛病。“这是小事，无妨无妨。”
“多谢院长，那我这便去了。”王毅凡直了直身子，躬身施了一礼。
“嗯，好。”马天辰安然一笑，微微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庆幸，马院长没有听到王毅凡下面一句话。
“Yes！省了一个月的饭钱。嘿嘿嘿嘿……”
…
捏着一把灵钥，王毅凡兴冲冲地回到斋阁，推门呼道：“小黑，走，咱们闭关去。”
哑！“主人，闭关是什么，闭关能吃吗？”
“额，闭关就是修炼。”王毅凡扬了扬眉，开口说道。
哑！“哦。”
小黑闪动着翅膀，在屋内盘旋了一圈，随后落到王毅凡肩上。
王毅凡轻轻一笑，带着小黑，离开斋阁。
直接来到一号演武场，冲着门上的凹槽，轻轻扬了扬手中的灵钥。
一脚踏入。
“砰”的一声，关上了演武场的大门。
…
第十七章 出关（）
冬去春来，二三月的交替，正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时节。
飞凤书院，同样披上了一层淡绿色的新装。
人来人往的景象更是增添了许许多多的人气。
还有三天，外院就要正式开学。学员们，自然是早早的便赶到书院，提前为新学期的学习热起身来。
秦国人的温良，并不能妨碍他们的上进，不然，仅仅凭借“礼”字，也不可能长存于世。
。。。
清晨，浩然接到马院长的通知，早早来到了马院长的书房。
“浩然，今天，不用给王老师送饭了。”马天辰停了停手上的工作，抬头对书桌前躬身施礼的浩然说道。
“好的，院长。王老师今天出关了吗？”浩然微微一应，张口轻问。
“嗯…听说你送饭的时候，王老师对你颇为看重？”马天辰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又满脸微笑的说。
“嗯！”浩然重重点了点头，满脸崇敬的神色，回答道：“是的，院长。学生每次送饭之时，王老师皆会让我与他对练片刻，并指出学生的不足之处，让学生受益匪浅。”
“嗯，孺子可教。既然王老师对你这般看重，这学期可要好好表现。你要知道，王老师的土元素修为，不下于周老。”
浩然一怔，不下于周老？周老那可是。。。
压住心中的惊异，浩然再次躬了躬身道：“学生谨记院长教诲。”
“唔，呵呵，去吧，去吧。”马天辰微微一笑，继续忙起手头的工作。
…
同一时间，西区紧闭了月余的一号演武场，缓缓打开了大门。
王毅凡一脚踏出，抬头闭眼，张开双臂，伸着懒腰，缓缓说着：“哈！终于出来了，闭关也不是那么糟糕嘛。嘿嘿嘿。”
小黑，伸了伸乌黑的翅膀，学着主人的样子。同样“哑哑！”叫喊了两声。
“走了，小黑，先去泡个温泉，接下来好好休息三天，坐等开学！”
哑！“主人，早饭还没吃呢…”
王毅凡瞬间脸一黑，别了别头：“是是是，那就先吃饭，再泡温泉。”
缓缓关上演武场大门，王毅凡捏着灵钥愣了一愣，转头对小黑说道：“小黑，你能把这灵钥给院长送去吗，我在饭堂等你，今天咱们吃肉。”
哑！“小事一桩！”听到吃肉，小黑想也没想，叼起灵钥，便一头窜了出去。
嘿，我怎么早没想到！王毅凡一拍脑袋，啧啧有声。迈起步子，向饭堂走去。一边踱着，一边打量着焕然一新的书院。心道：真热闹！没想到，毕业了这么久，终于再次体会到了学校的氛围。
王毅凡抑不住的扬了扬嘴角，心血来潮的偷偷听着路上来往学员的对话。
“诶，听说了没，内院的新院长，柳肃，据说是七阶以上的高级法修。”
“内院院长的任职，一直在假期进行，你是怎么知道的…。。。”
…
“喂喂喂，说好的，假期一过，给我带黑铁城的墨钢，怎么就给忘了。”
“哎哟，和你说了一百遍，忘了忘了…”
…
“听院部老师说，这学期新来的土元素老师，炒鸡强！”
“那不重要，这学期的交流生，那才叫……”
…
听了一会儿，王毅凡苦涩地低了低头。
这凡界的一切，都太真实，这不好…
“刃娘，凡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王毅凡有些伤感。凡界越是吸引自己，那么当自己离开的时候，就越是难以割舍。
人生在世，能有多少分离？
“维度不同，但凡界确实存在，就在它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主人”
“那我在凡界中，所拥有的一切，会随着我回到现实，而消失吗？”对于这一点，王毅凡显然最为上心。
“已经学习的技能，都在主人的脑中，并不会消失。至于其他，主人只能选择三项。”
三项…省着点应该够用了。王毅凡非常知足，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抱太大希望。毕竟能保留学习到的技能，已经是意外的惊喜了。
“刃娘，系统到底来自哪里？”这个问题，伴随了王毅凡足足三年多。几乎时时刻刻问着空气。直到现在，才重新想起。
“系统来自高等文明，由疯博士…沃兹特玛创造。是疯博士死前的唯一作品，不为人知。在进入主人身体之前，一直飘荡在宇宙之中。”
。。。
低着头的王毅凡，兀自想着刃娘的话，愣愣的出神。也不曾看到前方站着的学员，一头撞了上去。
“哎哟”
以王毅凡如今三阶十级的元力等级。以及浑厚的土元素亲和力。虽然意识到时，及时收了收力，但还是将眼前这人撞倒在地。
心神一断，王毅凡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扶起。“这位同学，没事吧。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事情，一时不注意。”
“嘶，你…我说，你走路怎么不看路呀，疼死我了。”那人好似有些顾忌，言语之中有所保留。一脸不快地抬起头看了看王毅凡。
王毅凡则低头陪笑“实在不好意思。”手上则缓缓渡过一道元力，悄悄地探查那人的身体状况。
暗道一声“还好”，王毅凡才缓缓抬头，端详起眼前的人来。
倒还是个秀色可餐的靓丽少女，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带着丝丝泼辣。
“你这人好生无礼，还不放手么。”女孩脸蛋微微有些泛红，眨着眼睛，提高了声音紧张地说道。
王毅凡闻声，收回扶着的手，讪笑道“额，抱歉抱歉。我只是替你检查了一下身体。并无大碍。”说到一半，王毅凡脑中愣了一愣：额…这么说没错吧…
“算了算了…”说完，女孩拱了拱琼鼻，甩了个斜眼，转头就走。
“额…”王毅凡无奈一笑。情不自禁地嘀咕了一句“我就说嘛，一个书院怎么可能都是‘乖乖仔’，倒是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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