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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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农家女-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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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烟微

【,】

第1章

耳边不时传来悲戚的呜咽声,苏罗以为她还在恼人的睡梦中,翻了个身就想继续睡个大好觉。难得遇上一个休息日,最大的愿望就是一觉睡到自然醒。

呜呜呜……呜呜呜……

抽泣声还在继续,颇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抬手想要挥退那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却是此时,后脑勺像是突地被人毫无预警地砸了一下,欲裂的疼痛钻到脑髓里去。

脑袋疼得像是要炸开一样,那抽泣声却是没得消停。那声音似远非远,似近非近,仿若正处于梦中,四方都传来啜泣声,分不清那哭声到底是来自哪个方向。

哭声似乎越来越近,苏罗想不透她怎么无端端的,就做了个那么怪异的梦。仿佛她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那哭声就在旁边,后脑勺的疼痛似乎还在加剧。

很想睁开眼摆脱那样诡异的梦境,眼皮却像是粘合在一起那样。无论她怎样努力,就是撑不开,连撑开一条缝都做不到。

就在她选择放弃睁开眼皮的时候,脑中好似被什么占据了一般,好多不属于她的记忆不停地往里塞,疼得她呲牙咧嘴,可她却是没有办法动弹,耳边开始听到哭声以外的声音……

“真是造孽啊,好好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偏偏就要缠着那个小公子?”

“就是,苏大婶啊,前些时候就跟你说,早些给你家闺女定门亲事,让她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等着嫁人,那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瞧瞧,这下可好,好端端的,就撞到了脑子,要是把这脑子给撞坏了,就算长得标致,怕也没人愿意要啊。”

……

是谁?是谁在她耳边唠唠叨叨?

那不断哭泣的又是谁?

哭得那样肝肠寸断,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要全部哭诉出来一般。

很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在哭泣,是谁在磕磕叨叨,但她只疼得什么都想不清明,黑暗忽然侵袭了整颗脑袋,疼痛随着昏迷那一刻终于停了下来。

******

苏萝,年方十七,尚未许配人家,苏家村一户贫穷人家的女儿。十二岁那年,苏家顶梁柱苏父因久病缠身,最后撒手人寰,留下孤儿寡母艰难度日。

五年来,苏母当娘又当爹,好不容易才让家里一双儿女安安稳稳度过了五年。如今,家中全靠苏母下地种田,大姐苏萝出外洗衣刺绣为生。小弟苏文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儿,今年九岁。家里一天三餐已是难事,虽是想送小弟苏文去学堂,但却是囊中羞涩。

苏萝此次卧病在床,一切缘由起于小镇上一户小富之家,即苏萝帮忙洗衣的那户陈姓人家。

陈家有位小公子陈天逸,长得那是风流倜傥、貌似潘安,真真是一翩翩佳公子。当然,那都是别人说的。

苏萝去镇上富家帮忙洗衣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但去陈家却是最近才去的。可事情就这样好巧不巧,在陈家洗衣那些天,苏萝偶然撞见那位陈小公子,果真是潇洒俊逸的翩翩公子,一颗芳心瞬间便被虏获。

苏萝虽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却也是娇俏可人、清纯伶俐,那陈小公子亦被勾了小小一魂,但也仅是那一魂而已。常年流连花丛之人,路边一朵野花,不到三日,即可忘却。

偏生苏萝自以为会有机会和那位陈小公子喜结连理,一日恰巧碰上陈小公子,便与陈小公子拉扯了好一会儿。谁成想,那陈小公子自小便定好的未婚妻江小姐毫无预警地闯入院子,接下来的事情就发展得自然而然。

亲眼目睹未婚夫竟与一名洗衣仆妇拉拉扯扯、动作极为暧昧,江小姐心里自是愤怒之极。怒气无处可出之下,直接站定到苏萝面前,紧接着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苏萝被人撞见这幕已是惊愣,忽然又被狠狠扇了一掌。娇小纤瘦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就撞到一旁的石柱。那冷硬的石柱“咚”的一声响亮非常,随之就开始染上鲜艳刺眼的血丝。

于是,苏萝因撞了后脑勺忽然昏倒,陈家老爷自是狠狠骂了一遍,骂的是谁也没人知道。但谁都相信骂得最狠的定是苏萝无疑,陈小公子是谁,哪儿能是她这等贫家女高攀得来。

陈老爷还算是厚道,骂完后就让仆人将苏萝送了回来。苏母见到自家女儿竟是撞破了脑子,独自撑了那么多年都没有随意哭过的苏母登时流出了老泪。

虽是哭得满脸眼泪鼻涕,但还是及时找了大夫过来。旋即又去陈家问起这事,陈家自是没有明说,毕竟江小姐打人这事也不能落到闲人耳中。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嘴碎的仆人将那些经过一传十十传百地传了出来。

至此,苏萝便成了想要攀富贵的贫家女,几个时辰之内,苏家村多数人都已经听说这事,兴许这镇上也有不少人知道苏萝这号人物。

苏萝昏倒了,苏罗穿越了。

结果便是:苏罗的灵魂钻进了苏萝的身体里,随后又接受了苏萝的记忆。

此后,苏罗不再是二十一世纪的苏罗,而是古代小农村的苏萝。

“大姐,娘让我看看你醒了没,你醒了吗?”孩童的稚嫩嗓音从薄薄的木门传到屋里。

早就醒来的苏萝揉了揉眉心,无声叹息一声,随后对着木门应道:“醒了,等会儿就会出去。”

“哦,我先跟娘说一声。”门外响起了轻快的脚步声,似乎有人跑远一般。

苏萝睁眼转了几下眼珠子,顺便醒了醒神。起身拿过床边放置的青色对襟衣衫熟练地穿上,系好衣带。衣衫是前些年的,补丁自是少不了。苏家能够每日都吃馒头馍馍已是不错,那些绫罗绸缎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提的。

苏萝是经历过苦日子的,又接受了那样的记忆,更加明白苏家现在的情况。自然不会想着要吃多好、穿多好、再住多好,那些都是有钱人会想的,穷人家只要有得穿、有得喝、有得住,那就是最好的愿望。

苏家在村里属于较为贫穷的人家,但村里还有几家比苏家还要贫穷。苏家最起码有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黄泥土屋,可那几家却是残垣断壁,每逢下雨,雨水连绵不绝地漏湿整间屋子。

所以,就算是不小心穿越了,但她还算是比较幸运,至少她不用担心下雨天就没地方睡这样重大的问题。

后脑勺虽然还有一点疼,但身体却开始好转,不用整日待在床上。想到她这两日都是白吃白喝,心理还真觉得过意不去。现在已是大姐苏萝,希望病好了之后,能够好好承担起大姐该承担的责任。

苏萝前世是个孤儿,最高学历初中,在别人眼中,初中也许都算不上学历。但对于孤儿的苏萝来说,初中已经是个不错的学历,最起码她还读完了九年义务教育。

她所在的孤儿院有个很好的院长,对他们这些孤儿是掏心挖肺的好。年小的时候被上面那些哥哥姐姐照顾,年长的时候照顾着下面的弟弟妹妹。

印象最深的自是长大之后的事,那些照顾人的记忆自然也比被人照顾的记忆要深。因此,身为老大,养家糊口那是必须的,带领一家老小朝着更好的生活发展,那更是必要的。

苏萝自是知道一夜成为富婆那种事是难上加难,只求能够一点点,一点点地挣些钱回来。一个铜板,两个铜板地存下一小笔财富,然后再多做些发家的小生意。如果成功了,说不定她就真成了富婆,苏家也成了富户。

至于那个什么陈家小公子,对于苏萝来说,不过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不提也罢。

出了院子就见苏母正在井边打水,见苏母那副吃力的模样,苏萝迈步快速走到苏母旁边,伸手就想帮忙,却挨了苏母一掌。

“生病的人凑什么热闹,回屋里去,省得我烦心。”苏母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看着苏萝那脑袋,眼底都是担忧之色。

苏萝自是明白苏母到底是个怎样的农家妇女,虽听她这样说,但还是帮了一把手。苏母嘴上虽还是絮絮叨叨,但眼尖的苏萝不小心看见她嘴角带着的一抹笑容。

自苏父走后,苏母一人承担起家里全部生计,下地种田、卖菜洗衣,几乎将农家人会做的事情全部包在身上。直到苏萝慢慢长大,学会刺绣洗衣,家里才多了一人帮忙挣些钱财补贴家用。

苏萝自是将苏家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想来苏母这回请大夫回来帮她看诊也是花去不少银钱,真得早些想想该如何挣钱才行。

想到此处,苏萝不免觉得有些庆幸。本来还很担心古代那些荼毒妇女的封建礼教,幸好她所处的时空并不是她印象中的那几个朝代。女子在镇上摆个小摊、开间小店,都是很平常的事。再想想前世那么多年的工作经历,苏萝心里霎时涌上一股狂喜。

第2章

苏萝迈着小步跟在苏母身后进了厨房,锅里已经熬着玉米粥,那小蒸笼也冒出不少热气,顺带飘出馒头的香味。

虽说以前也常常用馒头当早餐,但不知是亲情之故,还是别的缘故,总觉得苏母做的馒头要比以前吃过的馒头都要香软甜糯。

苏母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抬眼就见苏萝跟进厨房,这会儿还杵在角落,轻骂道:“你是闲病得不轻,还是想让我看看你那伤到底是有多么严重,顺便多休息几日?”

农家人是很少休息的,尤其是他们这些贫苦农家。一年四季忙到尾,最后还是无法获得与付出成比例的收获。苏萝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就连做梦都不会忘记这些。

这一撞就过了好几日,她也休息了好些日,按照她以前的工作情况来看,估摸这些天应该可以挣上三十多个铜板。换成以前的算法,也就是将近十块钱。这蛋疼的工钱,恐怕连乌鸦都嫌少,不愿意浪费力气从她头顶飞过。

家里除了苏母这个顶梁柱,剩下的就是她这个打工妹,还是个超廉价劳动力。多休息几日就意味着多一张吃白食的嘴,对于这样的家庭来说,确实是能少则少。

于是,听到苏母这番话,苏萝心里也不生气,面带笑容道:“我来厨房不就是要洗漱吗?吃过早饭后,我就去镇上看看能不能找些事,若是找着了,我今儿就不用再闲着。”

苏母瞥她一眼:“敢情你这是休息两日就闲得手痒,想多找些事儿来做?那倒也好,谁让咱们家都是劳碌命,一年到头没个休息,到了年尾都没攒下几个铜板。兴许咱们家就是穷人家的命儿,挣不来的再怎么努力也不会进咱们家的门。”

苏萝倒是不赞同:“娘,您这话可说错了,那些有钱人还不都是从没钱变成有钱,就算是现在有钱,指不定哪天就没钱了。我们是要靠双手劳动,但有时还得靠脑子,那样才能将小钱变成大钱。”

想她前世那个世界,前一秒钟还是亿万身家,下一秒钟便是穷途末路,这种事情比比皆是。反观他们这些小百姓,小日子虽是过得平平淡淡,却也过得有滋有味,那都是平淡的幸福。

纵然拥有诸多财富,但那些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如过个平淡小生活。闲时出去看看电影逛逛街,偶尔出外旅游几趟。忙时兢兢业业将工作做好,然后再来个美食犒劳犒劳自个儿。

越想就越停不下脑中的天马行空,苏萝想得心里美滋滋的,一点儿也不知道苏母已经用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珠子盯了她好久。苏母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捏了捏那张柔嫩的脸颊,苏萝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

“娘,好端端的,怎地捏我?很痛的耶。”苏萝伸手轻轻揉着被苏母捏过的左脸颊,确实有些痛,下手真不留情。

“我都不知道喊了你几回,你还在那儿傻笑,那模样就像一个傻姑娘。若是给别人知道咱们家闺女就是个杵着都能发傻的傻姑娘,看你还怎么嫁出去。”

“嫁不出那就留在家里呗,好好陪着娘,帮娘烧水煮饭、挣钱养家。”苏萝笑嘻嘻地说,赶在苏母那只右手拍到她的手臂之前,一溜烟地跑去漱口洗脸。

十七岁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对于前世二十五才交过一个男友,又被劈腿的女人来说,十七岁就嫁人生子什么的,那是特别特别不明智的选择。

见到自家女儿这般活泼,苏母忍不住轻笑几声:“什么留在家里的,只怕到时想要你多留几日,你都不愿意再留。”

苏萝刚抹了些青盐,扭头看苏母一眼:“不都说要姻缘看缘分吗?若我真没有那个缘分,一辈子待在家里也有可能。就算真的有缘找了个知心人,娘还是娘,岂会因这事改变不可磨灭的事实。”

苏母递给苏萝一个白眼:“没想到你这一磕,倒是变得聪明了些,知道你跟那个陈小公子没缘了吧?”稍停片刻,上下打量苏萝一番:“人家是小富之家,咱们家根本没法比。你能够看得开,娘也放心了。省得每次出门都听别人唠嗑,说什么咱们家女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苏萝努努嘴,低声咕哝一句:“他哪是什么天鹅,连只丑小鸭都不是。”丑小鸭还能变天鹅,那陈小公子能变成丑小鸭吗?

苏母没听清,转脸看向苏萝,十分纳闷地问:“你刚说什么丑小鸭?”

苏萝急忙扯出一张笑脸:“没什么,就是想起前些天看见的丑鸭子。”

如此莫名其妙的话语只让苏母哑然,无声地白了苏萝一眼,懒得再理她。拿起那块破旧衣衫做成的抹布隔热,小心翼翼地将小蒸笼拿了出来。厨房雾气缭绕,那香气却让人肚子咕噜噜地叫。

苏萝洗漱完毕,三步两步就走到苏母旁边,微微低头看着小蒸笼里面那几个胖乎乎的玉米馒头。正所谓色香味俱全,虽是简单的馒头,但这些馒头还真让她想出了这话。

“娘蒸的馒头就是香,百吃不厌。”苏萝狗腿地拍着马屁,心里却在暗道:真有点像是几天几夜没吃饭一样,只想直接啃下几个馒头。

苏母显然没把苏萝这话放在心上,但见她那副馋猫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扬起笑容:“行了,赶紧叫小文洗手吃早饭,真要去镇上找事,那就吃了早饭赶紧去,省得去得迟了,好工作都给别人抢了去。”

“是是是,娘说的都对,我今儿一定会努力找到工作。”苏萝一脸自信地拍着胸脯,那模样真像是找到了好工作一般。

苏母见到自家女儿竟是如此自信满满,就担心她到时找不到工作,回来躲在房里哭。但又怕现在说了反而影响她的心情,最后只能无声地叹叹气。

“先叫小文吃早饭吧!”

苏萝挂着大笑脸,笑呵呵地回应一声,旋即转身离开厨房,直接朝着简陋的小院子奔去。

院子里,苏家小弟苏文正坐在一块特意从河边搬回来的石头上,摇头晃脑地读着什么。苏萝走进认真一听,竟是以前常说的三字经,有些讶异地张了张唇。

苏萝讶异的不是为何这里会有三字经,而是没有去过学堂的苏文如何懂得这些三字经。照理说,家里没有一本书的苏文应该不懂这些才是,可他却好像是常常这样读书一样。

“小文,大姐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告诉大姐。”苏萝走到苏文面前站定,稍微摆出老大的模样,打算好好问问这事。

许是苏家贫困,苏文也要帮着家里干活,甚少出去找村里那些孩子玩的缘故。苏文是个比较胆小内向的孩子,看见苏萝一脸严肃的模样,着急地起身站好,小脑袋也连连点着。

苏萝看见苏文这般胆怯,心里不由一软,摆起来的老大样也跟着散去,放柔嗓音道:“不用担心,大姐又不是要打你骂你,只是想问问你是从哪儿学来的三字经?”

记忆中,原苏萝很不喜欢这个弟弟,虽不至于打骂相对,但看见他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在她心里,如果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或许他们家的生活就不至于这般贫困。

苏母应该知道苏萝心里也有颇多怨言,但家里就只有她们俩能够多做些活儿来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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