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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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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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被一下重斩击飞二十余步。

    极远处五支流星法箭当空疾射;如有神助;连绵集火于孤立的唐真人一个;直接攻破了他的防护法盾。

    唐真人心中警兆急闪;不由惊呼:“快救我”

    “师兄”两个真人咬牙再度透支转化法力;对唐真人施展双层术法保护;又对周铃和叶青攻击;却被叶青一道火符直接抵消。

    “此人简直是奢侈”唐真人彻底看清楚局面;这叶青手中的牌太多;自己身陷万军生死系于一发;连遁法都施展不了;体力消耗过半;已不能再报以侥幸;不由紧盯着叶青:“在下愿以教中秘密抵换一命”

    “死”叶青冰冷地将这一字奉还;自己根本不需要他的什么秘密;这层次什么是自己不知道呢?

    再说对方是外域道人;在此敏锐的关键时;自己一步都不能走错。

    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

    听了这话;周铃毫不迟疑;手按叶青的肩跃起;当空倒挂而下;一剑刺向唐真人;“锵锵锵”;就是三记电火交击。

    专业剑道根本不是唐真人半桶水剑术能比;转瞬间她就觑破剑术漏洞;一剑刺在唐真人胸口。

    “噗”剑带着火星滑开;却划破了第一道金甲。

    唐真人胆寒疾退;抬眼见得一双平静到冷漠的眼睛;一种生死立判的预感涌上;似万丈悬崖立在身后。

    一道赤色剑光如龙;顺着划破的空隙直钻进去;瞬间又击破第二道;‘噗;地冰凉入体;心脏破碎瞬间;唐真人盯着叶青:“你杀了我;老师很快就会来轻取你性命”

    “让他来罢”叶青一掌印上;水雷符贴着心口爆发出来;吱吱声中;手中已是一具焦碳。

    抬眼望去;漫天鸟群被射落大半;夜空开朗;弦月清和;星光丝丝垂落。

    “杀光叛逆一个不留”叶青冷冷吐出了命令。

第一卷 第四百三十二章 封神榜

    打量整片战场;基本上对董卓西凉军呈现压制势态;敌方骑军到现在只留千余;已被赵云分割包围。

    远处新出关接应的五千骑;完全困顿在典韦、许褚的枪阵箭阵下;只出关一里;速度都还没起来;就寸步无法靠近这面……当然现在对他们来说不是要靠近接应的问题;而是怎么安全退回的问题了。

    而紧跟着关羽追上又一下重击后;重骑兵钢铁洪流已将剩下两个神真人淹没了;没有等他们自冲击的晕眩中回过来神来;彻底破碎防御法盾的这两个真人;就被两个地上世界的老兵一剑枭首。

    长刀所下;两颗真人的头颅飞出;表情狰狞;似是不信死于士卒之手。

    喷出的鲜血中;显出了二个凝聚不散的魂魄;但和地上世界有些不同;才入得空气中“滋滋”消散;又有一点金光而来;只是一拉;就见得几点灵魂消失不见。

    叶青是《封神三国演义》的作者;虽下土世界演化后;去掉了许多特权;但是一见这金光;就顿时明悟。

    这是封神榜的法禁之力;在这时已经在起作用了;当年吕布徐荣等将;不知可有上榜?

    才寻思着;就见二个地上世界老兵;低级军官;这时取着首级;狂喜之下还有些难以置信:“我们杀了阴神真人?”

    “是邪魔真人。”叶青露一丝笑容;暗暗想着;心里打定主意;回去立刻重重有赏。

    原本加持着西凉铁骑;努力向这面核心战场靠近;以求接应真人;见此顿时震慑;瞬间挫失了锐气;产生喧哗:“真人死了真人战死了——”

    虽一开始就不断脱离江东营范围;但江东营距离这面还是最近;不到三里的情况下俞帆已最先引军冲至;刚要转向叶青这面核心战场。

    就见情势急转;术师一个个目瞪口呆:“这可是阴神真人……”

    虽说万劫阴神难入圣;但这就是灵池成就一个新起步台阶;而达到这一步往往要修炼百年;三个真人就得三四百年;一夕间毁于叶青之手……细思极恐;怎叫他们这些普通术师不心寒?

    俞帆心中亦震惊;又忽的发觉——自己当初山庙夜袭活下来真是侥幸;以此人力量增长之速;要是晚些时间出手;恐怕直接当场给反噬死了。

    “主公小心这附近似形成了先天封印;玉玺;还有”手下术师团长迟疑一下;似是确证;最后禀报着:“封土。”

    “该死……封土失窃案;果是落在叶青手里;这么重大嫌疑;天庭仙人不长眼的吗?”俞帆愤怒无比;寒声宣泄:“还有这该死下土三国;不是把所有相关信息传报上去了么;都怎么判断无罪?”

    “弄一个实验田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土鳖还有什么背景不成”

    “主公;切妄言。”术士团长顿时色变;低声说着。

    这样的宣泄终是解决不了问题;改变不了三个阴神真人连陨的事实;俞帆收住了口;深深觉到——自己错过杀掉叶青最好时机了。

    但瞧见对面笔直冲来的一支赤甲钢铁洪流;又是沉默;叶青敢以身作饵;谁知手里还捏着什么底牌呢?

    “对面杀掉真人;无需再维持先天封禁法阵;术师团已可抽手;主公要注意。”

    “主公速下命令”

    “主公请定夺”

    将领都急声问;这时张飞本就引轻骑军在侧骚扰;又有一支重骑军正面冲来;又有术师团抽掉应对;三千轻骑和后面大队步卒脱节;形势有些紧急了。

    俞帆长叹一声:“避开吧。”

    避开就是脱离这片核心战场;抽身事外是安全;却于涉不了。

    这一避开;果然见这二百重骑兵并不追击;只是放缓马速;向出关支援的五千西凉军行去;黄忠游骑过来替换下张飞;而张飞一千轻骑脱离监视;作生力军投入攻击。

    胡轸望着三个阴神真人接连身陨;在关城上铁青着脸:“召回儿郎们。”

    “啊;大帅;那面还有一千骑没有救回来。”

    “没救了知道么?召回”

    很快轰隆隆的声音响起;这是对正在撤退入关的五千西凉军发起冲击;同是西凉战马组建的具装甲骑;这支骑手更强大;锻造铠甲更轻便结实;二百骑数目也是此前敌人两倍;在敌人已经失去术师压制的时爆发出来;更是所向披靡;横扫一切。

    以雄壮赤兔马率领着马群冲锋;只见赤流滚滚刀切黄油一样插进西凉军。

    几个偏军率亲兵迎战;却听赤兔一声烈鸣;马速生生再提一层;关羽挥刀而至;几将大惊下抵御错位;皆被一刀斩杀。

    西凉军大乱;人人争挤着要入城;却是人人都入不了城;城射下连绵箭雨;连防御攻城用的金汁、沸油都准备了;但关羽、张飞就是不靠近城底下;只隔着百米冲阵砍杀;搅动混乱。

    “叶青想要攻城?”俞帆暗喜;心忖这或是个机会。

    但江东军的目光都不时落在旁边巡游监视的黄忠身上;只见这大将左右开弓;明明离虎牢关城隔着百米;却是长箭和星火划破夜空;每发必中;震得众人目瞪口呆。

    就连术师也忌惮不已;私下里议论纷纷:“听说这人本是荆州人……”

    “弓道高手……不能让他突武禁……”

    “都已经踏进半只脚了;拦不住……”

    而这时;又有五十骑从不远处向江东军慢行而来;人人宽袍缓袖;男男女女都有;神色自若;在这战场上显得过于从容;当首两个女子更是带着兜帽;透着一丝怪异。

    俞帆目光一闪;发现不见鸾驾;术师团长压低声音:“臣看不清来人;只见赤色气柱;或是玉玺遮蔽;这有可能是太后……有术师团保护着。”

    队伍停在百米外;俞帆看见当首两个女子摘下兜帽;肌肤白玉一样少女是甘夫人……或说叶青表姐夫人;此女夜间犹殊色;这时月光下如一尊晶莹的玉美人一样;难怪要以兜帽遮盖。

    还有一个姿容华贵的成熟女子;正是太后。

    太后远远扫一眼俞帆;这时相处日久有了默契;已不用叶青说;她就含笑问着:“乌程侯是来救驾;还是劫驾?”

    含沙射影;借机问罪之意再彰显不过;远远似瞧见风头;黑暗中还有一支骑军悄然退去。

    “那是总督军。”术师团长暗中传音;心中暗骂这个老吏正是滑头;能不顶缸就不顶缸。

    俞帆握紧手;指甲掐进了肉里;这时只能屈辱向着这太后行礼:“恕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不迟不迟;哀家只是说笑呢。”何太后笑眯眯说:“军士久战皆疲;这伙贼兵便交给孙将军了。”

    “啊?”

    “这次哀家可不是说笑;这伙贼兵竟敢唐突于我;一个都不要放跑。”

    “……臣;遵命。”俞帆咬着牙;带兵下去。

    叶青若有所觉看来:“于得好。”

    当即吩咐关羽、张飞、典韦撤开;让江东兵接手;生生让俞帆军做了一次工具;在众目睽睽下砍杀着败军。

    “夫君是要连夜攻城么?”芊芊过来问;有些担心;去掉阴神真人屏蔽;她就能感应到里面暗藏一百七十多个术师;甚至还有五个真人。

    “刚才是想过”叶青听着她的汇报;观察一会后摇首:“试探结果不太好;不止是术师;胡轸还是有些将帅素质;现在开着城门;但这是假装漏洞;引我趁乱攻击……你看城中防御森严;连内溃冲阵的乱兵一起射杀;说明准备充分、组织力完好;没有给我们漏洞。”

    “清除了这三个真人后;我的安危已是无碍;以后再打就是了……现在不止将士远路疲惫;芊芊你也累了;不是么?”

    “最重要的是;虽我成了盟主;控制着袁营;但是其实到现在不过一日都不到;气运之道;在于巩固;现在不是时候啊”

    “只有先把袁营控制住;掌握二十万大军;指令诸侯;那时才是机会。”叶青右手轻抚剑柄;体会古老纹饰;远远的望去。

    “锵”

    剑尖斜指虎牢关;一点金光直抵剑尖

    这才是目前叶青真正的位格所在

    往昔地球三国时;黄巾起义前;东汉政府的龙气是淡黄;至黄巾之乱后;直到建立三国;三国龙气总体都是白红色;而君主不过是青。

    目前下土世界;虽经起义;但程度比黄巾起义低;并且才讨董开始;可以说大乱才拉开序幕;东汉元气还基本保持。

    但是由于叶青控制的地盘还小;故现在滚滚新生龙气;却只有淡红色;而叶青个人才金黄。

    淡紫只是枯泽而渔;要是平常;这金色才是他的位格。

    当然会盟成功;再过些时日;或可转青了。

    这才是真正大诸侯的位格。

    地球日本16UU年;统一全日本;其位格不过纯青带些紫罢了。

    中世纪英国国王不过是金色

    “恩。”芊芊听了这话;放下心来;自己夫君;还是有章有法;并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

第一卷 第四百三十三 龙气西移(上)

    关城截留两千骑兵;江东军还在鏖战……豫州主力却渐渐归营。

    只留下一支赤甲骑兵;和少部术师监视江东军;端将江东猛虎孙坚当成打杂小厮;还是免费的那种。

    “混帐”眼见着大军徐徐而退;俞帆不由脸色铁青;牙齿几咬出血来。

    随中军归回的路上;车驾坏了只能骑马;太后侧身坐在鞍上;身子其实有些酸软;努力挺着腰;在一路经过将士面前维持皇家威仪。

    不过一道道敬畏致礼的目光;让她有些沉醉;似回到了当年的岁月。

    想起刚才乌程侯难看的脸色;太后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心里是带着一点畅快和得意……

    原来自己;还拥有一点权柄。

    可怜自己垂帘监政两年;处处憋气屈辱;甚至落魄无援到几乎身死;除董卓以外;其实这些地方割据诸侯也是贡献不小;今晚杀的杀;压的压;总算出了口恶气。

    “有人在背后的感觉真不错……”

    今夜经历太多变故;沉神动用传国玉玺的力量;身体里似被抽空一样;满满的乏力;精神却活跃;丝丝凝聚明粹;无尽的感慨袭上心来。

    夏夜的晚风迎面吹着;带着南面群山凉意;太后的笑声淡而无声;混在军队行军的脚步声、甲械撞击声中;一点都传不出去;只有几个侍女时刻注意;听见了这细微的声;都也不敢吭声;暗暗投来目光。

    太后顿时敏锐自杂思中清醒过来;旋即收了笑;从容而坐。

    在宫中要维持一种距离感;出宫又有些不同;就算最落魄险境时;她都教育女儿要挺直腰;维持汉家公主尊严……若无此;孤女寡母在这乱世间;真是一无所有了。

    心思渐渐平淡;一直到大军归营;回转山包上自己的帐篷;沐浴后;挥手屏退侍女;熄了灯躺在床上;黑暗里四下无人时;她反身抱着衾被;一个人静静想着。

    “此处;离洛阳不过一百五十里了……”

    从洛阳到许昌;荒废崎岖的秦郑古道上狼狈逃亡;从许昌到宛城;回归幼年记忆里的故乡;南都皇宫中那夜骑牛天子的怪梦;又从宛城回到这边;短短时间里走了一个生死圆环。

    回想那夜宫中变乱;那杯送进来毒酒历历在目;至今有些如在梦幻中感觉;自己真的活下来了么?

    触摸着玺盒;细腻冰凉;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血腥味;那是自己身上传来;纵是用了新产的香皂沐浴过后;还有种残留……或是错觉。

    这样想着昏昏睡去;她实在太累了。

    一直睡到后半夜;突的噩梦惊醒;突坐了起来;坐在榻上看了看;见是在帐篷内才松了口气。

    没有喊着丫鬟;稍拉开帐篷;见着夜色朦胧;风徐徐吹过;半点暑意都无;前几十步是侍卫兵营。

    此时月影西斜;照得山河;风一起;远远见得一条河水起伏不定;极目远望;山色水景;田畴林木……

    她不禁长叹;江山如斯;本是她的儿子所掌;想到这里;突悲从心来;两行泪垂了下去。

    良久;望着不知何时打开的玺盒;又记起了梦中烈火。

    “刚才那是……”喃喃声渐渐不闻;抱着玉玺;还能感觉到它在灼烫;残留印象里的熊熊烈火似在提醒一样。

    恍惚片刻;正式穿了外裳出去;冰凉山风透体;吹得她浑身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顶上是深蓝夜空;幽净;深邃;广浩;星光疏密万点;璀璨壮丽。

    一道银河斜挂西南方;上接穹顶;下接群山;缓缓移转着;注视人间千百年动荡;族运起伏涨消。

    “大汉四百年改变了许多;有些东西却没变过”太后再次见得;露出一丝苦笑:“就似苏武牧羊北海;不改汉节;此风史所钦慕;无论男女。”

    抱紧怀里的传国玉玺;它通体晶莹;残缺崩掉的一角重镶异金;丝丝月光、星光汇聚着灌落。

    太后已习惯这种异象;只是不时灼烫感有些非同寻常;揣测起刚才梦中烈火……记忆中;前汉末代太后王嫫就是在火海中身死的吧?

    王嫫是王莽的长女;十三岁就嫁给汉平帝;是孝平皇后;受着伪君子父亲严格教育;温顺娴静有节操;但这也便于被控制。

    两年后平帝病;王莽祈祷昊天;以自身代死;以获得名誉;却暗使人毒杀汉平帝;改立幼皇帝。

    时年十五岁的王嫫按礼法被升格太后;王莽通过禅让;继承了皇位;王嫫自锁旧宫;称病不朝……

    但新的问题又来;明明是女儿;礼法上却是王莽长辈;造成以女儿为母后的奇葩事情。

    王莽感觉丢脸;将太后降格改封为“黄皇室主”而逼其改嫁;择选英俊世家贵族前去“探病”;王嫫驱之;自此寡居;时年十八岁。

    及至乱兵诛王莽;纵火焚烧未央宫;百官群妃逃避;王嫫不肯离开旧宫;叹息一句“何面目以见汉家”;径入火海而死;时年二十八岁……

    “刘使君说此玉玺有灵;非同凡物;是否曾记录那一片火海?”太后想着;感觉这夜风更凉了;心中隐隐不安;似有点触及;又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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