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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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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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骑兵跟随主将;冲杀了上去。

    张飞自一个贼兵的身体内拔出自己的长矛;鲜血自身体内喷了出来;有些还射到了张飞的脸上;他下意识舔了舔;惨烈杀戮让心中热血沸腾;他己没有了丝毫惧意;心中只有一个字:“杀”

    或就和大哥说的一样;自己就是为战争而生

    他身披铁甲;握着丈许蛇矛;甲上飞溅着鲜血;大声呐喊。呼啸扑向了下一个敌人;所到之处;都是临死前大声惨叫。

    看着连连攻杀;程志远先是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兵会这样狼狈;简直没有一人能抵抗一回合;亲兵甚至个个神情惊恐;已经在后退。

    “混蛋;你们还是我的亲兵吗?杀;杀上去。”程志远怒吼着;突眼前一暗;就见一个尸体飞了过来;程志远大喝一声;劈开尸体;这时一个亲兵惨叫一声;一支箭落在面门;这亲兵踉跄向后跌去;跌了几步才倒在地上。

    惨叫声接连响起;对方弓手已经到位了。

    程志远红了眼;大吼一声;扑了上去;一刀向着一人砍去;这人反应很快;举刀相格;只听一声重响;这人摇摇欲坠;就要跌下。

    程志远咬着牙;刀光一闪;深深刺入他的体内。

    那人痛得全身抽搐;口中涌出大团血块;他突用手抓住了程志远的长刀;程志远肌肉一抽;对方硬汉成这样;实是想不到;眼角余光中;就见得又有两人已砍了过来了。

    硬是抽不出;只得弃刀;迅速后退;就在这时;叶青已赶了过来;就有贼兵舍死忘生;扑了上去;硬是要顶上;叶青一声长啸;身在马匹;穿着重甲;还是和狸猫一样轻巧;剑光一闪;血雨喷散;两个赶了过来的贼兵头颅飞上天空。

    叶青再杀一人;整个人跃起;闪电一样飞出;在半空中;手中长剑直攻向程志远;这时程志远手中已有一刀;出刀拦截。

    兵铁交鸣的声音大震;两人都是踉跄跌退。

    叶青也不上马了;直接扑了上去;剑离开程志远只有五尺距离;可这时;贼兵眼冒红光;却真正发挥到了悍不畏死的程度;虽剑光所至;贼兵不断溅血倒下;但没有一人会迟疑;拼了性命;都要挡他片刻;慢下一步。

    这贼兵前赴后继;使这五尺;划分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可望而不可及。

    “它们的确不是人;虽化成了人形;但是这些贼军;实是主世界百万年积累的怨气和业报;因此在这时;才有这种前赴后继的拼命精神。”

    “难怪没有黄巾;这些贼众还能祸乱汉家天下;就是他们实际上不是人;是满怀怨恨的凶气。”

    撕杀血腥而残酷;睁眼间叶青连杀数人;这程志远连连后退;虽不断有贼兵填了上去;但始终摆脱不了。

    “大哥只管上前杀去;我们拦着这些贼兵”关羽喊着;杀了上去;他满身满脸的血;表情有些狰狞;长刀所向;顿时几颗头颅飞了出去。

    可在这种情况下;这些贼兵还是继续杀来;就见着几人冲上数步;护住了程志远的侧翼。

    张飞大喝;长矛迎上二人;一矛正面刺中心口;一矛重重打在贼兵的头上;这贼兵还戴着皮盔;却没有丝毫防护作用;脑浆和鲜血四溅;惨叫着向后摔到出去;滚倒地上。

    “这不可能;这已经不是正常人类军队的能有的抵抗力度了。”眼见着贼兵前赴后继;叶青心里发狠的想着。

    “射”后面传出了命令;这是周风抓住了时机。

    神射手的加持还没有结束;十五个弓手一齐射杀;立时就有七八个贼兵应声而落;在叶青前面的压力顿时一空。

    叶青咬着牙;直冲而上;终于和程志远相接触。

    程志远见避无可避;突站定了身形;铁塔一样立着;仰天狞笑;眼中射出了红光;长刀一闪;奋不顾身扑了上来。

    刀剑交合;连绵不断;宛是脆响;叶青这时使的都是大易武经里最精华狠毒的武功;每一次交结;都有一丝毒蛇一样的剑气沿着袭上;攻入程志远体内;这程志远口鼻都溢出血来;却状若疯虎不退。

    耳中忽闻叶青一连串金铁交鸣的声;人影分开;程志远捂着自己的小腹;这里已垂下一堆肠子;他一声大叫;放弃了捂着小腹;举刀踉跄扑上;这肠子越拉越长;在身后垂着几米。

    奔出了几米;终是全身无力;跌在地上;将这一片染得通红。

    叶青毫不动容;长剑高举;狠狠斩下。

    “噗”一颗头颅落下。

    在落下的瞬间;原本凝聚的红黑气运散开;原本红着眼奋不顾身的贼兵;突一个寒战;停滞了下。

    下一刻;他们惨叫着;向四下散去。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四章

    而在远处;自城中出奔的上千精锐;随着程志远死亡;顿时也分崩离析;笼罩在他们上面的红黑之气顿时散去;许多人开始惶恐;迟疑;转向。

    随着贼兵散去;流寇家眷数万人;顿时哭泣、奔逃、求救、践踏;呻吟和惨叫汇成山呼海啸;压倒风雨声;所有人的心都战栗一下。

    叶青亲手完成这局;却没有丝毫喜悦;暗想:“果是这样;这些人看似人;实是怨气所化;所以精锐时赛过地球历史上第一强军;一旦失去了核心;顿时分崩离析;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当下只是冷冷命令:“传我命令;骑兵巡营;降服跪地者不杀。”

    “是”顿时有人应着。

    张飞望着;说着:“破贼在即;大哥有些不高兴?”

    迎面而来的一波人流;无论是民是兵;都是远远避开骑兵;甚至有些在躲避中摔倒;被践踏着惨呼;却不敢多看一眼。

    叶青手指这些;神情微黯:“我岂愿如此?你们看;就算贼军一万中有六七千在城里;这里会留有四万;这会丧命多少?我们杀一夜也不及这一刻”

    周铃眨了眨眼睛;望了望他背影;没有说话;只心里微叹:“这就是我家的公子啊”

    关羽涨红脸膛;想要说点;又说不出来。

    “二弟想说的我知道;说起来是我矫情了;因刚才我还驱赶贼人家属攻城”叶青苦笑着;神情郁沉:“这些女人、孩子、老人本身或无辜;但却是她们支撑着流寇去作战;席卷更大的州郡……”

    “我今夜对她们做的;岂不是流寇要对青幽两州做的?只是我在一营中做;祸及五万人;这些人在天下做;祸及五百万人”

    “孰大孰小;我自能分辨;用大部分人的生;去决定小部分人的死;这谈不上谁对谁错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在流寇;没有活路;只能造反裹挟;我也会于;说不定于得更狠……别这样看我;这无关正义对错;只是争着活路;最后看谁力量大;谁能争出一线生机。”

    “有白帝之道;主杀;主争天地生机;岂不就是如此?”叶青坦然说着;眼神眯着;在这巨大的混乱战场上;一丝丝白气涌过来;汇入他体内;只是片刻;这白帝第二重就突破了。

    这样的相争之气;怕是最有效果的一种;难怪乱世常出破军、贪狼……

    “今夜;我大胜了;以后呢?更危险局面等着我们去争……或会失败;也会被人砍下头颅;但这是我选的道路;无悔就是了。”

    “公子”周铃就嗔着:“不许说这不吉之言”

    “好好;且让我们享受一下胜利者的荣光;去看看失败者的面色吧。”

    “我兵不足;连夜挽救容城怕是不行了;只要待得明天;这些贼兵怕都会散去;虽会流串成流浪贼兵;但也顾不得了;自有郡县围剿。”

    “还有;此贼营连连掠夺;粮食虽不多;但各种物资如山堆积;不过我现在实力太弱;无法吞下;却也不可放过。”

    “传我命令;金银珠宝清点下体积甚小;却不虑人细知;能知道的人都死了”叶青指着内营说着。

    “只留四分之一金银珠宝注册上交给朝廷;余下四分之一打点县令、太守;不过也别太露形迹;免得引起朝廷疑心。”

    “兵器甲衣不要拿太多;一千副足矣”

    “我们再自中选精壮;以及家属五百户;余下悉数转给太守;由他发落安排。”说到这里;叶青一叹。

    汉家一向酷烈;历史上对付黄巾起义;是“凡有自贼者无论男女老幼一概格杀”;据说一口气杀了几百万;这其实就是三国人口迅速减少的原因之一。

    这次贼军;并没有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性质上或是缓冲些;但下场会怎么样?

    还不清楚。

    只是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叶青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决断这种层次的事;收留五百户已经犯了政治风险了。

    蓉城

    第四天黄昏;夕阳在天侧;柔和红光照下来;落在破碎城池上。

    一阵马蹄声自残败县衙中响起;车轮辚辚驶过零落街道;经过断壁残垣间搜寻物资的士兵;马车自城门口出来;一队骑兵紧跟了上去。

    城里住的都原军民;和预料一样;随着程志远死亡;贼兵轰而散去;这些原军民却认为是被叶青自一夜水火中搭救出来;感恩戴德。

    不过既出容城去视查流民营;就有一队亲卫过来护卫;按周风的说法;这是防止流寇中漏网之鱼。

    叶青不太在意;摧毁流寇;不仅仅是容城里原有军民;一丝丝白气落到自己身上;就算是流寇看自己的眼神;就已改变……这点不奇怪;奇怪的是每个人的气息都发生了些改变;原本黑红之气崩溃;黑消去了大半;还属三成;余下又变成了丝丝灰白气。

    叶青知道有些灰气不算什么;只要纳入体制;就会渐渐消除;只是黑就难办了;这或是没有获得朝廷承认?

    这时三万人气运汇聚起来;这一天就一丝丝融入到自己身上。

    “几乎抵得上半个叶家的供应;这还是尚未恢复耕作生产、尚未归心的气运;不得不说人多就是优势……”

    “转阴为阳;化劫为福;这就是历史战场战利品了;我一人就收获如此多;整个天庭封土体系能收获多少?真是难以想象啊……”

    “更可怕一点;我就算在里世界成功再兴汉室;行大运也只有三五十年;换成现实时间是一年不到;等刘备这身体驾崩;再往后只能以祭祀途径;自王朝中抽取小比例气运;除非工业革命或道法革命;否则朝寿三百年;放到主世界又有几年?”

    “而天庭封土体系却不会驾崩;除非某州里世界独立出去;又或某州被外域邪魔夺取;否则大运长存”

    “这可是莹烛之光和皓月之光的区别……”

    叶青怀着一点羡慕妒忌恨;却知道凡人之身与天庭之力没有可比;继续翻阅着一捆捆陈旧发黄的书卷。

    周铃给自家公子沏了一杯热茶;出神望了他一会。

    不知想到什么;这少女突闪烁一下眼神;掩饰着羞意;转身掀帘看去。

    这一望;她就再移不开双眼。

    纯然明净的蓝天下面;这是美丽秋景;真切得仿佛当真有过这样一片世界

    入目是粮田、河流、笔直的道路;迎面而来的是一大片连绵的营帐;军队在巡逻;工匠在重整修复;农兵抢收粮食……还有河中捕鱼的竹筏;领取米粮的人群;路边小心在母亲怀抱里探头张望的孩童……

    炊烟袅袅升起来了;透着少许生机。

    在这少女的目光看来;虽这生机微薄;可对比前天前的残酷一夜;简直这就是桃园了。

    “这样真好。”这少女叹息地说;眸中又渐渐恢复宁静。

    叶青翻阅旧书;抚着她光滑脊背;心领神会一笑:“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没有几个人会喜欢打仗;才几天就能平复下来。”

    “恩”周铃又回过头看他;平淡的神情在微笑中解冻;绽放出难得一见娇颜;问:“公子在看什么?好像都是旧书……”

    “都是深泽县历年的县志;记录着此县的沿革、资源、丁口、豪族、人物;可以说有了这个;恢复生产秩序就在反掌之间。”叶青笑着:“别看眼下恢复些;这些捕鱼打猎能维持几万人生存?战时高压机制也不能维持太久;还是得抢收田里庄稼;让流寇糟蹋了大半;剩下一点也得抢收回来……还得自南面买粮;搜来的财货要多截留五万两了……”

    周铃听不大懂;却看得出自家公子有些倦意。

    她就跪坐在他身后;帮着按摩:“公子;我们明天就能回去了吧?”

    叶青随口问:“铃铃不喜欢这里?”

    “没有的事;能陪公子一起;到哪里都好的;只是有些想念芊芊姐姐;还有子楠她们;感觉……好久没见了的样子。”

    “这样啊……”叶青心中暗叹;终归不是人人都像自己一样对地球历史有着羁绊的;笑着:“铃铃你这样还算爱屋及乌了;对于其他势力的降临者来说呢?这只是一个书中世界;还是某个不务正业的可恶家伙造就;一本当代通俗小说演化而成;这能有多少认同感?不找我拼命就算好了……”

    周铃只听懂了第一句;红了脸;不吭声。

    叶青呵呵一笑;安慰道:“放心;我估计铃铃再多等一晚;等你后天早上醒来;就已在家里了。”

    虽还有些羞意;对这样明确的答复;这少女还是高兴起来;想了想;她又红着俏脸靠近些;配合着让自家公子换了个习惯的姿势;把头搁在她胸脯上。

    叶青享受头枕着的盈盈温软;不再说话;手头又翻出一本县志旧藉;又弹去封面的灰尘;凝目其上。

    封面“容城候国志”五字;同一个笔迹附注“改深泽县——新;始建国元年”;后面又补一行有趣的小字“伪帝王莽篡改;因属恢复旧制;循置深泽县

    叶青会意笑了笑;三句话;三个朝代;三个立场;同一个记录人;这文官的德操啊……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五章 英雄气

    自历史遐思中回到现实;没了打趣的心情;指点马车残破城池:“这容城;是深泽县的县治所在;吏属上谷郡;可惜上谷郡太守已被贼所害;我想做点什么;也没有办法请示;只能越级向刺史报告;不确定性太大了;除非……恩;这事成不成还不知道。”

    “不过涿县和州治的蓟县是邻居;容城就隔着不远;现在又没有流寇于扰;我已经把战报和物资飞马上报;现已过三天;有公文批示的话;昨天就下来了……刺史派遣的官员就要赶到;我这就可以把这局面交给他;而时间也差不多了。”

    “平时晚些倒也没什么;这是最后一天;可不要有什么枝节……回去外面;可还有许多麻烦等着我呢……”

    周铃只是静静听着;知道公子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习惯把积累的心思压力释放一些。

    “就算公子;也会有累时呢。”每次想到这里;这少女心思;就会多了几分柔软。

    马车驶过流民营;纪才竹骑马跟过来;风尘仆仆上了马车;眼圈都黑了;精神头却是很好。

    他看了眼周铃;知道她不只是主公贴身侍女;暗地里还执掌特殊位置;就不敢多看;正色对叶青说:“公子;有着识字士官配合;又招募军中粗识数字的人帮忙;这三万流民名册;已清点完毕。”

    “其中有五百户流民;都已经挑选而出;都已编藉在册;打乱了重新安排不成问题了”

    “还有;有这四天时间;物资都清点完了;正册是交给朝廷;都作的很细致;明里不会有麻烦。”

    “副册就是金银珠宝;都已藏完。”

    “好……”叶青依旧懒洋洋半躺在温香软玉中;一边翻着县志;一边随手递给他一杯茶:“先生这些天日夜操劳;真是辛苦了;还要保重身体才是。”

    纪才竹习惯了这种相对宽松主臣相处;接过喝一口;润了润于燥嗓子;又笑:“主公说得夸张了;一想到三万多降众还不安定;我怎还能安睡?有此册;就可实行连坐;无忧矣。”

    连坐起自夏代;到秦时更发扬光大。

    不过纪才竹所凭借的是主世界的知识;有这相似法制。

    这说的残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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