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是我唤你出来了,不准叫叫就扣你的口粮”楚洛寒在心底恶狠狠的对阿金道。
阿金立刻丢到小铲子,两只前爪迅速捂住嘴巴。
楚洛寒感觉袖子一抖,郁闷无比,下次一定要训练阿金习惯这种出场方式,免得真的出糗,那就麻烦了。嘱咐完阿金闻闻是何种毒让她疲惫,覆在什么上面,她就继续疲惫的跟褔儿和柳儿二人说笑了。
褔儿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尤其对楚洛寒昨日送她的玫瑰花露大加赞赏,正要缠着楚洛寒问这玫瑰花露的制作方法,便见楚洛寒面带疲惫之色,惊讶的道:“楚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昨晚没休息好吗?”
柳儿也焦急的问道:“是不是楚妹妹修炼太用功了?我听说修炼太多也容易累的”边说着起身坐到楚洛寒的身边,像是极度忧虑的下意识的拽了拽它的袖口。
“砰的”一声,阿金被摔到了软轿上。
“啊这是什么?是楚妹妹的宠物么?是柳儿不对了,竟然不小心伤了楚妹妹的宠物,真是抱歉”柳儿满脸内疚的道。
阿金使劲甩了甩身子,真是的,主人为什么不让阿金飞啊,要是阿金刚刚飞起来的话肯定不会被摔得那么惨,哼,都怪这个浑身异味的雌性不然主人肯定不舍得这般虐待它
阿金满心的怨气感染到了楚洛寒,她心底一笑,便面带祈求之色的望着柳儿:“柳儿姑娘,你能帮我把它抱起来给我吗?唉,洛寒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柳儿嫌弃的看了一眼阿金,让她屈尊去抱那个畜生?怎么可能?
她刚刚想开口拒绝,就听褔儿叛变道:“柳儿姐姐,你就帮楚妹妹抱起那个小东西嘛,楚妹妹身子不舒服,你都不同情一下楚妹妹吗?再说咱们可是比楚妹妹大,姐姐帮妹妹天经地义的不是?”
柳儿被褔儿说的脸上挂不住,只好虚应道:“瞧福妹妹说的,我这不是看着这小东西长得可爱,一时愣神了么?这就去抱”
褔儿邀功般的冲楚洛寒一笑,楚洛寒眨了下眼,也对她笑了笑。这个褔儿,乖巧可人娇纵狡黠,一样都不缺,只是不知,这对她来说到底是好是坏呢。
那厢柳儿惊叫一声:“啊你这小畜生竟敢咬我”她原是要勉强自己抱起这小畜生的,却不想这小畜生坏心的跳到她胸前乱蹭,她伸出另一只手要阻止它,结果就被阿金狠狠的咬了一口
柳儿使劲一甩,就见阿金马上就会被甩脱到轿子外面。
楚洛寒立刻甩出一根粗长的藤蔓,将阿金卷了回来。阿金“吱吱”的叫的委屈,就要蹭到她身上,楚洛寒嫌弃的将阿金拿远一点,给它丢了个小水球将它冲洗干净,又丢了一个风干符将它全身的毛吹干才拿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
阿金听到主人在心底安慰它,她不是嫌弃它,而是嫌弃刚刚抱过它的那个人,心情立刻转晴,又见主人还拿出一枝平常不准它吃的千年毒灵草给它,马上便觉得主人果然是最喜欢它的,欢喜的告诉主人刚刚它咬柳儿那一口给她顺便下了什么毒。
楚洛寒听得嘴角直抽,这个阿金,太调皮了不过,她喜欢
柳儿愤怒的盯着阿金,指着楚洛寒道:“楚妹妹,这个小畜生刚刚咬了我,你都不惩罚它吗?”
楚洛寒此刻还是一脸的疲惫,颇为无奈的道:“柳儿姑娘,你看我不是正在惩罚它吃鱼磷草么,等鱼磷草的毒性发作的时候不正是在惩罚它么?”
阿金配合的换上一副恐惧不情愿却不得不吃的表情。
柳儿这才满意了一些,鱼磷草,草如其名,吃了之后会浑身长满鱼鳞,浑身奇痒无比,恨不得将鱼鳞一片一片拔下来,只是每拔下一片鱼鳞,也就意味着服食者离死亡越近一步。
鱼磷草的解药极其难找,是以柳儿打心底认为这小畜生定是死定了,而这个所谓的第一大门派的精英弟子,也一定是怕极了自己才会如此妥协她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得意与不屑之情。
褔儿怔了怔,怀疑的看了一眼一脸不在乎的楚洛寒和假装害怕的阿金,眼珠转了转,便笑嘻嘻的拉着楚洛寒继续问玫瑰花露的事情了。
楚洛寒依旧一脸疲态,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褔儿说着话。阿金啃完鱼磷草,小小的打了个饱嗝,就被楚洛寒送进芥子空间干活去了。
阿金刚刚已经告诉她了,她中的是七香散,褔儿和柳儿身上都要克制七香散的香粉,是以无事。而七香散应当是洒在这软轿中的,她一进来就中了七香散,现在闭了嗅觉只是防止恶化而已,不过还好有她的便宜师父留下的芥子空间在,芥子空间里就有解药,楚洛寒这才放下心来。
将毒药洒在空气之中,这个方法,着实不错。她心里不禁赞叹,看来,她也得弄点类似的毒散、毒粉、毒雾之类的了,这法子虽然阴损了些,可毕竟是兵不厌诈,生存才是第一要紧的事嘛
一刻钟后,几人到了前厅,褔儿面色担忧的扶着楚洛寒走了进去。
此时主座上的钟靖心中也生出了几分不耐,即便他在看中楚洛寒,她不还是个小辈么?竟然要长辈等她一人?
南宫游心底焦虑,她怎么会迟到那么久,该不会是被那个看她不顺眼的钟夫人给设计了吧?他眸光一闪,再想到如今玄灵门的地位,觉得这位以机智著称的钟家夫人应该不会那么鲁莽,楚洛寒哪里是她能招惹的起的人物?
“大小姐,柳儿小姐,楚姑娘请进”小丫鬟殷勤的掀起帘子,迎了三人进门。
“师妹”南宫游一见进来的楚洛寒正被褔儿搀扶着,脸色苍白如纸,立刻冲了上去,强硬的推开褔儿,自己扶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啊在凌月楼住的不是好好地吗?怎么到了这里就出事?真是不让人省心”南宫游一边唠叨着一边单手扶住楚洛寒的背心,缓缓输入自己的木灵气。
钟靖听出南宫游在出言怪罪他们,面露尴尬之色,瞪了一眼身边的钟夫人,打着哈哈道:“南宫侄儿莫急,让老夫来看看寒丫头的情况吧老夫做这丹药生意多年,自问看一般的灵力紊乱或是中毒还是没问题的”
南宫游这才将楚洛寒扶到最近的一把椅子上,让楚洛寒伸手给钟靖把脉。
楚洛寒乖乖的把右手伸了出去,伸到半空中时,却被南宫游打了一下,她莫名的抬头看他:“南宫师兄,不是要把脉吗?”
南宫游蓦地红了脸,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盖在楚洛寒的手腕上,这才允许钟靖把脉。
楚洛寒扶额,这个南宫游,总是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钟靖哈哈大笑,拍着南宫游的肩膀道:“好小子,现在就知道护着啦不错,不错”眼睛来回在两人身上巡视,暧昧之意尽显。
钟夫人走到钟靖身边,笑容可掬的道:“老爷,男女本就授受不亲,南宫侄儿如此才是守礼之人,寒丫头也要记住啊,千万别让你夫君之外的男人碰你不然就是不贞”她字字逼人,眼光中偶尔闪过恨意。
此时的修真界依旧是男尊女卑,男女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当然,在你实力足够强大的时候,自然是会遵循另一道法则——强者为尊,只要女修实力强悍,自然没有人要求她向男子低头,当然,如果此女子真的与多名男修暧昧不清的话,背后还是少不了有人暗自嘀咕的。
楚洛寒身份特别,其父亲和师祖皆是元婴道君,本人资质又是极好,平常人对她其他方面的要求便不自觉地降低了。再者出门在外历练,若是真的像凡俗的大家闺秀一般这个不能见,那个不能碰,这该如何斗法历练呢?因此不过是把个脉,绝对不会上升到“不贞”的程度。
更何况,贞洁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这钟夫人莫非不知吗?竟然出口就是“不贞”
楚洛寒不禁怒从心头起:“钟夫人这是何意?难道钟夫人在出门历练时还时时刻刻与男修保持一丈的距离,钟夫人斗法落难时,难道没有男修英雄救美女么?夫人刚刚说不能让夫君之外的男人碰,洛寒敢问,夫人可曾做到?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夫人年岁见长,怎的不知这个道理?”
南宫游也气急:“钟夫人这般胡言乱语,毁人清誉,南宫自当上秉师尊,由师尊来处理此事钟前辈,您若不肯为我师妹把脉,那南宫便自行离去,也不必再继续受辱了”
钟靖立刻道:“是老夫教妻无方了,定会让老妻向洛寒侄女赔不是,咱们便以和为贵,大事化小,如何?想来青悠师姐定然也不喜欢听到这种事,南宫侄儿何不多为青悠师姐考虑考虑?”
翻译一下,就是说,你这小子总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师尊吧?区区小事亲岂能干扰你师尊?
楚洛寒翻了个白眼,这还是小事?涉及到“贞洁”,不管到哪里都是大事。
褔儿可怜兮兮的拉了拉钟靖的衣袖:“爹爹,您快点为楚妹妹把脉吧看她到底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钟靖这才恍悟,此刻最重要的不是吵架,而是楚洛寒的身体。立刻伸手为她把脉,眉头却越皱越紧。
钟夫人抬手抚了抚发髻,对楚洛寒的情况毫不意外。至于钟靖的指责,哼,只要她抬出那粒结婴丹,然后,不提那两个女人,钟靖还是很好哄得。她就不信了,她治不了沈青悠,治不了洛倾城,还治不了这个小丫头不成
第一二二章 玄古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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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章 玄古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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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靖沉默半晌,目光狠戾的盯着钟夫人:“七香散你为何事先没拿解药给寒丫头?我不是特特叮嘱过你吗?”
七香散,原是闺中女子最喜欢的味道,散在空气中清香宜人,甚至能将空气中的灵气凝聚,供给闺中女子在谈笑中吸收灵气。就像灌丹药进阶一般,这也是一种取巧的做法。
但是如今的七香散配方中有一味灵植已然在修真界灭绝,只能用另一种灵植代替,而这种灵植尽管完全可以替代已经消失的灵植,但却有一个副作用,修士若不提前在身上涂抹与这味灵植恰好相克的花粉,那么稍稍吸入一点就会全身疲惫,若是吸入的多了甚至会渐渐昏迷,不生不死的睡过去。
南宫游登时大怒:“七香散你们当我玄灵门没人了是不是?竟然敢对我师妹下这种阴损的毒哼师妹,走,咱们先回门派驻地,先找到解药解了你的毒再说”他俯下身子,想将楚洛寒抱起。
还没等楚洛寒摆手说些什么,钟夫人立刻拍了拍巴掌,悔恨般的道:“哎呀,这真真是冤枉我了,我明明吩咐下人在寒丫头的房间里放上脂粉的,那脂粉里就混有解药的莫不是那下人偷懒没有提醒寒丫头?哼,寒丫头放心,我定然将那下人绑来好好为你出气”
见钟靖和南宫游两个宅斗白痴脸色稍缓,似是有些动摇,钟夫人又取出一只玉盒,递给楚洛寒,愧疚的道:“这事是我疏忽了,寒丫头赶紧闻下这纤幽灵花,快把这毒解了吧”
南宫游一听是解药立刻将玉盒拿了过去,打开之后取出一枝紫色的花苞,他拿在手中仔细打量了半天,才点点头对楚洛寒道:“这的确是纤幽灵花,我来催熟它吧”
楚洛寒甚是怀疑的打量了几眼钟夫人,她才不信这始作俑者真的清白,更不信这纤幽灵花真的没问题,她将紫色花苞从南宫游手中抢了过来,心念一闪,将阿金唤了出来。
阿金又迷茫了一会,手上同样拿着一只紫色花苞,见到时主人将它唤了出来,欢喜的捧了递给楚洛寒,吱吱的叫道:“主人主人,快解毒吧这是阿金亲手摘的”
楚洛寒摸了摸阿金的小脑袋,从阿金手中拿了那只花苞,又将自己抢来的那只递给阿金,阿金拿着主人递过来的花苞瞅了瞅,啊呜一声就吞了下去。
楚洛寒扶额,这个阿金,动作太快了,见到毒就不认她这个主人了她现在去哪里找证据来指责钟夫人呢?
钟夫人脸色怪异,只道:“寒丫头不信任我便罢了,奈何还不信任你这师兄?”她挑拨的看了南宫游一眼。
却不想南宫游皱着眉头又将楚洛寒现在手上那只花苞拿了过来细看,看了半天才又还给她,苦恼的问道:“刚刚那只幽纤灵花有何不妥吗?我看着两只也差不多,怎么不用那只?”
钟夫人惊异的望了南宫游一眼,这个小子,竟然一点都不介怀那丫头的行为?
楚洛寒点头道:“阿金无毒不欢,刚刚看到那只花苞误以为是我赏给它的东西,所以很开心的就一口吞了。那只幽纤灵花被浸了灵苑草碾出的汁水,闻了之后的确会解了七香散的毒,但是灵苑草的汁水混合幽纤灵花则会让我身体里的经脉变迟钝,进阶越来越困难。”
她转头看了一眼钟夫人,不禁道:“钟夫人真是好手段竟然想出先下毒再送解药的主意洗脱自己,只是洛寒实在奇怪,钟夫人私下下毒不就好了,为何还要费这般周折?”
她的确很好奇,直接在克制七香散的脂粉里下毒,然后嘱咐她用,不是更好么?那样的话她反而更容易中招,钟夫人这般周折的下毒,却不知是为何。
钟夫人脸色苍白,矢口否认道:“谁说那花苞里浸了灵苑草的汁水?若是真的浸了汁水,你又怎的让这小畜生一口吞了下去,不留下来当证据?你这丫头明明是信口胡说我知你是第一门派的精英弟子,可也断没有这般诬陷人的,更何况,我与你母亲相识,自是你的长辈,修为高上你许多,你唤我一句前辈也应当,你这丫头竟如此不知礼,这样污蔑长辈”
说到后面,钟夫人越来越有底气,这里是她的家,自己的修为和辈分都比楚洛寒高,甚至楚洛寒连证据都没留下来,她何必心虚?
“哦……”楚洛寒不在意的应了一声,将幽纤灵花的花苞用灵力催熟,花苞颤巍巍的绽开,露出娇美的容颜,一股清香之气瞬间扑面迎来,楚洛寒用力嗅了嗅,满意的点头,浑身的力气又回来了,她可没兴趣再做什么娇弱女子。
舒展了下身子,楚洛寒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见众人都奇怪的盯着她,她下意识的摸摸脸颊,不禁问道:“怎么了,都这样看着我作甚?”
南宫游嘴角一抽,他还以为这个师妹真的打算这会就找这钟夫人的麻烦来着,若是真的找了,他也就只能认了,陪着一起,大不了捏碎玉符唤人来救他们,却不想她竟然若无其事的忍了下来。
钟靖和钟夫人都送了一口气,心道这个小丫头和她母亲一样都是不善计谋之人,几句话就将事情揭了过去。
钟靖暗自瞪了钟夫人一眼,楚洛寒刚刚所问的钟夫人为何多此一举的原因,别人不知,他还能不知道吗?不就是想让楚洛寒心烦钟家,进而阻止褔儿进玄灵门。至于下毒,那就是要报复洛倾城当年的巴掌之仇了。
柳儿和陈良诀纯粹是布景板,呆站在那里看戏,几人之中,反倒是褔儿先笑出声,上前拉着楚洛寒的衣袖道:“楚妹妹,人家都快被你吓到了,你不怪母亲管教下人不严就好来,楚妹妹,咱们赶紧用早餐吧”
楚洛寒歪了歪头,挣开褔儿的拉扯,诧异的道:“这是怎么说的,我何时有过责怪钟夫人管教不严的意思?”
见钟靖等人皆松了一口气,南宫游眉头紧锁,楚洛寒继续道:“单单我玄灵门精英弟子在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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