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白姨就是一时被人蛊惑,舍弃了师父为我认真挑选出来的出色的未婚夫,反而投奔别人的怀抱,这才……一生悔恨……”
楚洛寒“啊”了一声,又适时的接下话头:“白姨嫁的不好吗?被白姨看上的人,想来必是人中龙凤吧?既是人中龙凤,事情多一些,不能及时顾及白姨的感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白纤儿笑容苦涩:“那人很富贵,地位也很高,身边有许多人伺候,他当日许诺我‘一生只爱我一人’,结果……”
楚洛寒挑眉:“他没做到?”
“做是做到了。”白纤儿闭上眼睛,似是要把泪水给逼回去,“只是,只爱我一个,却不代表他身边只有我一人,他依旧有无数的妾侍,有无数的人寻摸着机会就给他送人……”
“哦。”楚洛寒点了点头,以示她知道了。
白纤儿却不肯放过她,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声音尖锐的问道:“若是你呢?若是你的夫君不能一心待你,必须要为了不得以的原因纳妾,你会同意么?”
白纤儿此刻却是说的楚洛寒跟她的儿子在一起后的后果。
楚洛寒傻了一下,歪头看向白纤儿,突然轻笑了一声,这次换白纤儿愣神了,她讶然的望着眼前的小女娃,心底也不知道期望这小女娃有着怎样的回答。
“同意?”楚洛寒杏眼眯了眯,声音清脆的道,“白姨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在成亲前,洛寒一定会和我将来的伴侣说好,若他有了纳妾之心,我们之间便和离,若是不应,那也无需成亲了。”
白纤儿眼神有些空洞,锲而不舍的追问道:“若是他之前答应了,之后却又不肯放你离去呢?”
“不放?”楚洛寒挑眉,“他凭什么不放?不放我就跟他打,打到他同意为止,再不济,我就努力修炼,等修为超过他时,干脆就昭告天下,公开休夫。这又有何难?更何况了,不是还有爹爹嘛,怎么着治不了他!”
元和道君颔首微笑,眉角高高的扬起,丝毫不认为自家女儿的话有什么不妥。本来嘛,他也没觉得女儿非得嫁人不可,只是他私心里想要有一个血脉传承罢了,只是若女儿实在不喜,他也不会勉强。毕竟,对他而言,还是嫡亲的女儿更加重要。
白纤儿猛的摇了摇头:“不,你不会的!真的爱一个人,你怎么舍得做出这种事情!”
楚洛寒眉毛高高挑起,正想说些什么爱情不重要之类的话,就听元和道君猛的咳嗽了一声,转转眼珠,她也清咳了一声,才缓缓道:“不舍也得舍啊,难不成还要为了这份破损的感情误了修行?我可不舍得……唔,白姨啊,您都是元婴修士了,这世上又有几人能难为的了您?您想做什么就做是了,谁还敢说个不字!”
白纤儿猛的抬头,双眼突然凝神,是啊,这世上有几个人能为难得了元婴修士,她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到底在纠结什么!
第二六九章 阮玉儿(大家还记得这个女银不,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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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九章 阮玉儿(大家还记得这个女银不,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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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纤儿一时怔忡,口中喃喃低语,兀自站起身来走向门外。
楚洛寒觉得这个“白姨”看起来甚是奇怪,干脆问老爹:“爹爹,这个白姨到底是谁?她为何看起来很亲近我的样子。”
元和道君正皱眉沉思,听到女儿问他话,他稍稍应付了一句:“她与你母亲却是挚友,对你好也是应当。”
这白纤儿,怎么还和年轻时一样只顾自己,这会怕是已经忘记了他允许她进来看寒儿的原因了,他还是辛苦一下,抓紧把事情解决,顺带问一下别的事情吧。
“寒儿,为父先走了,你休息好了就修炼罢,切记修炼才是提升修为最好的法子,其他的丹药灵植皆是小道,好好修炼罢。”元和道君最后丢下一句话,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楚洛寒望着先后离去的两个身影,右手轻抚下巴,眼中闪过奇怪的光芒,这“白姨”,到底是谁呢?说起来,她刚刚看着这“白姨”的眼睛时,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不容她深想,这感觉又倏然消失了。
摇了摇头,楚洛寒决定不再想那个纠结的问题了,眼下她还是去看看新酿制的米酒怎么样了,再修炼一会罢。
不远处的树林里,元和道君一闪身就挡住了白纤儿慌乱的步伐。
白纤儿抽泣声断断续续的响起:“我,我这就要走了,不是正如了师兄的愿望吗?师兄此时还拦着我作甚?”
看到一脸无辜的白纤儿,元和道君嘴角一抽:“王妃娘娘可是忘记了,楚某允许你去看望寒儿的理由,王妃娘娘,你可是还欠了楚某一个解释。”
白纤儿这才恍然大悟,勉力止住了哭泣,半晌才答道:“寒儿的身体没有问题,骨骼硬朗,经脉里的灵气流通顺畅,且那灵气比之一般修士更加纯净。纤儿实在看不出寒儿的身体有半分不妥,反倒是好得很,妙得很。”
白纤儿蹙眉道,“至于寒儿的冰系功法是通过何种途径让她不能服用丹药的,纤儿着实是查探不出来。师兄,抱歉了,纤儿到底学艺不精。”
元和道君一听白纤儿的分析和自己查探的结果没有半点不同,对着白纤儿就更没半分好颜色了,冷嘲道:“师妹这些年的心思怕是都在紫上身上,哪里还有工夫学习这些旁门小道?”
身为玄灵门的嫡支弟子,他楚元和的师妹,竟然这般没有用,连一个老男人的身心都留不住,反倒被那老男人哄得团团转,委屈了居然还偷偷哭泣!真真是丢玄灵门的脸面,白白浪费了元婴期的大好修为。
白纤儿面色更差,冲元和道君匆忙的一福身,就要离开。
却不想,元和道君再一次拦住了她。
“王妃娘娘四十几年前不是诞下一子吗?为何一直没听说过那一子曾经公开露面?前些日子听说那一子已然被魔界尊称为少主,不知这次的天狼星争夺战,此子可会参加?”元和道君慢悠悠的问道,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紧了白纤儿,似是不打算错过白纤儿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白纤儿脸上一僵,猛的摇头道:“不会,不,不是,纤儿的意思是这些事情我向来不参与的,都是紫上决定的……纤儿也不知他会不会参加……”
元和道君盯紧白纤儿的眼睛,依旧穷追不舍的问道:“说起来,楚某的三弟子似是与王妃娘娘有些渊源,你二人的眼睛长得很像。”
白纤儿在心底深呼一口气,她平日里虽然不喜欢计谋和欺骗,可如今为了她唯一的儿子,她顾不得了,她必须要将这话说的圆满,让元和道君一次相信!决不能因为她而影响了耀儿!
“人有相似,区区一双眼睛又能够说明什么?更何况,”白纤儿心神恍惚的望向远方,幽幽的道,“师兄不会真的以为,紫上会允许我这个背叛道修之人的儿子继承魔界吗?就算他愿意,整个魔界也绝对不会同意!”
白纤儿说的是实情,她在魔界的地位本就尴尬,生出来的孩子,当初根本没有继承魔界的资格,若不是因了那一次的预言,她的儿子,怕是真的要被紫上和他的那群手下养废了!
元和道君默然不语,白纤儿分析的有理有据,他没理由不信,下一任的魔界之主,定不会说白纤儿的儿子,至于这一场的少主之位更替,“魔界宣布的魔界少主到底是谁?当真不是你的骨血?”
元和道君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的试探,干脆开门见山的问道。
白纤儿缓缓低头,涩然道:“纤儿是紫上的正妃,他的儿子不都是纤儿的儿子吗?师兄向来睿智,怎的在这件事上糊涂了?”
元和道君还是觉得白纤儿的话有些不妥,但不可否认的是,紫上和魔界绝对不会允许土生土长的道修士白纤儿的儿子继承魔界!
至于司徒,他到底是不是和白纤儿有血脉关系,他如今也不介意了,有又如何?还不是他楚元和的徒弟?还不是最纯正的道修?
元和道君心道,只要司徒一心向道,坚决不背叛玄灵门和他,即便司徒真的是白纤儿和紫上的儿子又如何?他可不认为,司徒会愚蠢到公然认紫上为父,回去魔界做什么傀儡少主。
再说了,仅凭一双眼睛就认定司徒和白纤儿有干系,他的确有些小题大做了。
元和道君本就心宽,对于几个徒弟尤其信任,因而尽管白纤儿的谎言不是那么的完美,元和道君还是基于对三弟子的一贯信任相信了她,挥袖离去了。
另一厢,南宫游好不容易把双腿已然跪的麻木、失去知觉的袁文修和连莲安顿在他自己的洞府。
“我就说你,怎么那么倔强?直接把那什么蒋暮送来给洛洛处置就行了,干嘛还非得弄个长跪不起?你以为我元和师伯是谁,他会看不穿你那点子想法?”南宫游气呼呼的满屋子转,可劲的数落着袁文修,至于连莲,那是谁?
他可是牢牢记着连莲做下的好事,若不是看在袁文修的面子上,他可是早就赶人了。
袁文修微微叹了口气,摇头道:“南宫,你我是好兄弟,告诉你也无妨。蒋暮如今特别受我门派的长辈看重,就仿佛在精心培养下一代的顶梁柱一般,众位师叔师伯,无论有何逃生或者得胜技艺,都会倾囊相授。
而蒋暮本就聪明,为人也越来越圆滑,深得大家喜欢。你说,这样招人喜欢的蒋暮,元和道君向青丹门要人,青丹门会给吗?”
南宫游目光闪了闪,连连质问道:“青丹门难道真的不知洛洛和那蒋暮之仇,势必要闹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青丹门肯收蒋暮为女婿,定然早就将这蒋暮的背后事弄了个一清二楚,你别跟我说不知道,这事情,你去骗骗三岁小娃也就罢了,连五岁小娃你都骗不过!
既然青丹门知道了此事,又为何要这样郑重其事的培养蒋暮,难道青丹门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我玄灵门为敌?”
袁文修蹭得站起来安抚南宫游:“不,绝对不会的,青丹门再大胆,也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南宫你别急。以我对青丹门的了解,大约,那蒋暮身上有什么让人觊觎的东西,这才引得我那些师叔师伯那般看重。
只可惜,文修才疏学浅,智计浅薄,并不能看出蒋暮身上有何秘密,唉,这下好了……”
南宫游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好友的打算,慢慢替他说道:“这下好了,蒋暮在元和师伯那里记了名,元和师伯还因他而恼了青丹门。
青丹门此次必定要想法子缓解和元和师伯的关系,因而就是再不想把蒋暮送到玄灵门送死,也只能暂时妥协,先将人送过来,然后以死相威胁,强迫元和师伯原谅那小子,继而原谅青丹门?”
袁文修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心道这南宫游见过的阴私之事果然太少,不过,他到底年纪太轻、历练太少,能想到这一层,也算是不错了。
青丹门想要强迫元和道君原谅蒋暮?这根本就是不可完成的任务。
元和道君是谁?行事果断,手段狠戾,护女成痴,怎么可能原谅曾经三番两次算计他女儿性命之人?
青丹门这次的倚靠,依旧只能是而且必须是玄灵门的掌门百尺道君,不过,青丹门要用什么来交换青丹门和蒋暮的安全,他倒是拭目以待。袁文修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
“表哥!你回来啦!怎么也不让人通知玉儿,玉儿也好早些来见表哥。”
一个轻柔舒缓的声音响起。
袁文修垂下头,藏起脸上不屑的笑容,他刚刚的话说错了,这南宫,完全称不上“不错”,连一个母亲送来的“丫鬟”都搞不定,还是差得远呢。
南宫游皱眉看向来人,那“丫鬟”其实并未穿丫鬟装,一袭黄裙,腰间系着一根白绸,面如桃花,眼中始终含泪,仿佛你的声音稍微大一些都能把那徘徊的泪珠给吓出来,让人不禁心生怜惜之情。
这女子正是阮玉儿,是南宫游的母亲送来的远的不能再远的“表妹”,至于用途嘛,当然是用来给儿子解闷的,因而,袁文修说她的“丫鬟”,其实也没错。
第二七零章 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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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零章 出手
“不是说了我不叫你你便不能随意来我这里吗?男女有别,你待在我这里会被人说闲话的。”南宫游随口说了一个借口。
阮玉儿眼角挤出一滴泪水,原本粉润的双颊忽然苍白了起来,檀口微张,含泪指控道:“表哥你说男女有别,不许我来找你,那你又为何可以随时去寻那楚姑娘?而且还随意进出她的闺房?这不是毁了楚姑娘的清誉吗?”
南宫游眉头突突直跳,烦闷的摆了摆手:“她与你不同,她是修士,所求是长生大道,不会在意这些;你是被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将来是要嫁个好夫婿,相夫教子的,怎么能一样?”
阮玉儿不知想到了什么,欣喜又有些羞赧的拉住了南宫游的宽大的袖子,低头小声道:“我就知道,就知道表哥对我最好了!”
南宫游眉心皱了皱,忽而又舒展开来,不过是个小姑娘,不过是一句无心的话,他无需放在心上,反正谁在他心中最重要,他清楚的很,只要他自己清楚就行了。
袁文修冷眼瞧着南宫游不耐烦却又不得不勉强自己应付阮玉儿的样子,心底冷哼一声,心道,这样也好,省了他亲自动手。
阮玉儿何其人也?怎会不知自己的位置?怎会不知她这次被送来南宫游身边的缘由?因而和南宫游轻松的玩笑了一会,得了他的“默认”,阮玉儿转身就前往白频洲了。
南宫家中,对于南宫游和楚洛寒的事情,南宫家主本人原本是极力赞成的,但因着南宫那句“结婴之后在成婚”,他这才歇了心思,想着走一步看一步,先让南宫游和楚洛寒相处着,说不得小姑娘情窦初开,春心萌动,就早早的和南宫游成亲了。
而南宫世家的其他长老,也只不过是把南宫游当做一个有潜力的家主候选人来培养,南宫游这次得了元和道君独女青睐的事情,倒是为南宫游争取了很多支持,毕竟,他们可没听说过什么结婴后再成亲的事情。
至于南宫夫人,南宫游的亲母,却是极力反对这件事情。她不愿意让那个什么元婴中期修士的独女来做她的儿媳,儿子已然不听话了,她只希望找一个可心的儿媳,而不是一个面子比她大,做事大胆泼辣、有娘生没娘教的没规矩的儿媳。
正因如此,才有了阮玉儿的此行。
不过是一个小丫鬟,南宫世家的长老和家主都没有把这个小丫鬟当成什么威胁,也丝毫不认为这是为楚洛寒“添堵”,毕竟,男人嘛,谁没几个风流韵事?想来那第一门派的精英弟子,是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的。
说起来,楚洛寒还真的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不过是一个小“表妹”,楚洛寒细细瞧了那阮玉儿一眼,见她形容娇柔,却总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眼神间满是闪烁,看起来就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无辜而又惹人恋爱。
只消这一眼,楚洛寒就立刻放弃了将她送还南宫世家的决定。
这算是什么表妹?肯定是像半仆一样陪在南宫家的公子小姐身边长大的,她有何好担忧的?
只要南宫游不要“一时糊涂”、“酒后乱性”、美色当前,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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