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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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 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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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逃出生天。
树的影,人的名。自京索一战韩淮楚大败项羽,“汉大将军韩信”这六个字早就威震各路诸侯。
名声再大都是无用,大将军无敌这五个字还须用胜利来证明。只见韩淮楚将令旗一摇,汉军骑兵立即列阵。灌婴奔左路,利苍奔右路,各领一千骑兵插到赵军两翼,摆出一个雁行阵,将赵军团团围住。
这个雁行阵不同于京索之战由步兵摆出的雁行阵,却是典型的骑兵阵法,专司迂回包抄。
不要指望韩淮楚也能同曹参一样网开一面,地处平原,正是汉军骑士纵马驰骋的好去处,非同那有城垣之险的邬城。看这架势,那韩淮楚似乎要将赵军一网打尽。
这戚康乃是赵军有数的勇将,韩淮楚在歼敌之前还是先给戚康一个机会。只见他将马一提,出阵高声喊道:“戚康何在?请上前答话。”
“战便战,有何话要说!”戚康一声怒吼,在阵中暗将那弓弦一引,一支雕翎箭流星赶月射了出来。
这支暗箭射中了没有?当然没有。韩淮楚此时先天真炁已练到第八重,要是被一武将用暗箭所伤,简直是不可能。只见那箭堪堪要射到他面门,韩淮楚屈指一弹,“嗡”的一声响,那箭便势头全无,坠于地下。
“杀!”韩淮楚怒气中烧,发一声喊,汉率领千军万马从四面掩杀而出。
没有任何悬念,那赵军勇将戚康连头带身被韩淮楚一刀劈为两半。一万六千赵军,六千战死,一万投降。汉军得获兵器战械无数。

这一边赵军降卒解了兵器用绳索绑成一串一串被押回平阳,那一边军师蒯通杀得兴起,又在支招:“韩师弟,晋阳就在前方,何不趁那晋阳无备,就此取了晋阳?”
韩淮楚眼光向众将一扫,只见连场大战与长途奔驰后,个个是满身疲惫。
说到底那晋阳乃是太原郡治所。虽只有两千人驻守,但城池之坚犹胜过邬城,要不然那夏说戚康怎会一股脑想到往晋阳逃。攻打晋阳,必然是一场先苦后甜的兵力消耗战。
韩淮楚微微一笑,说道:“众将皆恶战数场,此刻想必连佩剑都提不起来了。还是休整一夜,等明日天明再去取晋阳不迟。”
他话一出口,早跳出一将:“大将军说什么话来!现在有一头老虎在末将面前,末将也能将它生劈。速取晋阳,万无迟疑!”说话之人,正是那急于夺回赵地复他王位的宣平侯张耳。
自投效汉王刘邦以来,张耳做了一年多无所事事终日吃闲饭的“寓公”。如今有机会夺回自己失去的东东,表现比谁都积极。又是联系旧时亲信,又是暗投书信策反赵国诸将。光他亲手绘制的军事地图,就装满了整整一箱。
那张耳请战心切,可韩淮楚还是那么要紧不慢地说道:“宣平侯有力气打仗,可是大家都没力气,你一个人如何去攻城,还是歇息一夜恢复点精力再说。”
这话一说,又是跳出一排战将,一起乱叫乱嚷:“谁没力气?末将的力气可大呢。”“末将请去攻打晋阳,若是天黑之前拿不下晋阳,请大将军按军法从事!”“都不要跟俺抢,这晋阳城就是末将的了。”
蒯通看在眼里哈哈一笑:“请将不如激将。韩师弟,你这激将法好生厉害。”
韩淮楚回以一笑:“师兄谬赞。诸君都不要争,随本帅一起去攻打晋阳。今日拿下晋阳就打开城中府库,与诸君在城头一起开怀畅饮。”

汉军的兵锋席卷太原首府晋阳而来。兵微将寡根本来不及做出防御的晋阳城,只在汉军的第一波攻势下就沦陷在汉军的铁蹄之下。
歇息一宿,汉军将士在韩淮楚率领下,以二战时德国坦克军团的速度攻向那雁门郡治所善无。善无赵军守将,便是那河东一战魏军主帅柏直。一听说韩淮楚到来,立即卷起铺盖逃之夭夭。他也羞于再在赵国混下去,干脆隐姓埋名逃到齐国,投奔齐国丞相田横去了。
汉军继攻克雁门之后,继续秋风扫落叶一般向代郡治所代县挺进。
赵国大将军陈余闻讯大惊,“代郡是我老巢,岂能失去?”
此刻他想救自己老巢也是不能,只因出兵救援要过那井陉饶一个大弯。而井陉西面出口已被汉军捂死。于是休书一封给那燕王藏荼,请他出兵救代。
唇亡齿寒,那燕王藏荼急派大将军藏擒龙领燕军五万从渔阳发兵,星夜来救代县。
代县有五千军马,那城池被陈余一番经营早已是坚固无比。更兼当地百姓人心向赵,视汉军为侵略者,明的干不过就来暗的,破坏汉军粮草,袭扰汉军落单的士卒屡屡发生。
若是不能及时攻克代县,让燕国援兵赶到来个里应外合,汉军的处境就大大不妙。更别说深入敌国,会遇到赵人的“人民战争”。

代县城下,三万汉军已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
当韩淮楚打听到那代县守将乃是雍齿时,又一手导演了一出人间喜剧。
大概读者已经忘了雍齿是何人,在此先帮读者回忆一下。
那雍齿本是沛县道上的流氓,跟随刘邦一起沛县起事。后来魏国丞相周市率大军攻打沛县,那雍齿竟将老巢丰邑献给了魏军。之后魏军被张良说退,雍齿又回到刘季大哥的怀抱。
如果雍齿安安份份跟着汉王大哥混,现在也该做到一员大将了。偏偏当时在汉中刘邦穷瘪,他看到跟随刘邦没有什么出路,便毅然舍弃汉王大哥,来到赵国,投到陈余帐下。
陈余对他还算是不错,封他为都尉,拨给他一支人马,令他驻守自家都城代县。哪知好景不长,昔日汉王大哥手下的弟兄,杀到了代县城前。
按曹参这帮沛县老人的意见,这狗日的雍齿就该三刀六洞,点天灯按黑道规矩办了,还有什么话好讲?
还是韩淮楚力排众议,说道:“代县城高壕深,攻之不易。藏擒龙已领大军来援,若是不能速取代县,对我军不利。不如许之投降,留他性命。”考虑到大局为重,众将也就依了韩淮楚之言。
想要兵不血刃拿下代县,还要看雍齿肯不肯投降。于是韩淮楚派出曹参,到代县城下喊话。
“雍齿兄弟,你这一向哪里去了?弟兄们都想你,汉王大哥也想你甚紧!”曹参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那真是声泪俱下。
那雍齿好端端地站在城头做了赵国将军,曹参还问他哪里去了,睁眼瞎啊。
“汉王大哥想俺?汉王大哥恐怕是想生劈了俺吧?”那雍齿被曹参一番表演搞得一愣一愣,在城上说道。
“哪里的话!汉王大哥最体谅咱们这帮老兄弟,曾说过在汉中时不少弟兄因为跟着他倒霉得不到应得的荣华富贵,故而离开了他。弟兄们无情,他这个大哥却不能无义。只要大家想回来,他随时会敞开怀抱欢迎,大家还是兄弟。雍齿老弟,你还犹豫什么,快打开城门与弟兄们相认吧!”曹参的这番话好感人啊,听得他身后一帮沛县兄弟眼泪汪汪的,就等着雍齿的行动。
“哼,想诓俺打开城门,再把俺一刀做了,老子才不上这个当。”任曹参表演得如何卖力,那雍齿仍不为所动。
“你们韩大将军何在?”雍齿放话下来,要见汉军主帅韩淮楚。他心里清楚得很,那汉王大哥在栎阳山高皇帝远,管不到这边。听说那韩信极重然诺,答应魏豹不死,魏豹就不死。只有得到韩大将军的许诺,他这条狗命才能保得住。
韩淮楚笑盈盈从队伍中出来,冲那雍齿笑道:“雍将军,你要见本帅有何话说?”
“闻大将军一言九鼎。不知某献上这城,大将军将如何待俺雍齿?”现在不谈条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雍将军若献城归降实大功一件,如游子思归,本帅自然善待将军。这代县城守,不知将军可肯屈就?”韩淮楚笑脸说道。
也就是官拜原职,没有什么屈就不屈就的。那雍齿心想能保住这条命就算不错,也不贪心。于是竖起白旗,欣然打开城门。
‘好你个雍齿,敢背叛汉王大哥!“城门一开,沛县那帮兄弟一拥而进,把那上来迎接的雍齿一把揪到马下,就要乱拳打死。刚才还声泪俱下一口一声兄弟,现在就拳打脚踢,那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幸而韩淮楚及时赶到,替他挡驾解了围。
那代县一克,前来救援的燕国大将军藏擒龙闻讯急忙退军。
与那士气正旺的韩信现在就死磕简直是找死。只有退回渔阳,看住自家那两千里江山才是上上之策。
至此,汉军连下太原,雁门,代郡三郡,汉王刘邦的锦绣江山又多了两千余里。《八千里路云和月》,还有漫长的路要走。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十一章 南线烽火
汉军连下太原,雁门,代郡,赵都襄国朝堂一片震荡。
那右丞相广武君李左车也不管师弟不师弟,当先向总督军马的大将军陈余开炮:“成安君既然主持兵事,为何如此倏忽,先不听本相之言,在太行山以西只置夏说一支大军。如今我两千里赵地,锦绣江山尽落入汉军之手,悲乎!”
那陈余被李左车说得面红耳赤,心想这话虽对,好歹咱们是师兄弟,也不该将这话拿到朝堂上来说剥我的面子。他禁不住为自己辩解几句:“三郡之失,一来韩信太过狡诈,二来夏说太过无能。若本王亲镇邬城,谅那韩信不敢轻举妄动。”
连自己老巢代郡都被汉军攻去,这陈余还口称本王在此说大话。那李左车一听就来气,跪倒丹墀上,将那右丞相大印高举过头,奏道:“为臣身为相国,却令大王丧师损地,难辞其咎。今愿辞去丞相之位,降为庶民,以罚为臣之罪。臣不胜惶恐,俯伏待命!”
在这赵国,李左车的威望可说一时无贰。那李左车要自贬为庶民,赵歇哪里舍得,只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丞相何出此言?”
李左车仍持拗道:“臣闻治国者,必以奉法为先。法若不行,何以服人?今丧师辱国,臣这丞相之位实不敢窃居也。”那赵歇见李左车坚持,只好道:“既然如此,丞相这印信寡人就暂代爱卿收着。且降为上大夫,广武君之爵位,爱卿再不要推辞。”
李左车便交纳了那印信,退回班中,却把一双锐眼看向陈余。
“师兄这不是将我的军吗?”陈余被李左车看得心里发毛,不得不出班奏道:“臣掌管兵事,今日战败臣之罪最大。请辞去代王及大将军之位,以服臣民之议。”
那赵歇心想,你要是不做这大将军,谁来为寡人抵御那韩信?于是板着脸道:“代王之位可免。今国事艰危汉军对我赵国虎视眈眈,这大将军之位爱卿当须勉力为之。’
听听这话。“勉力为之”,这是说他陈余本事还差一点,做这个大将军有点勉强。那陈余当时就有点不悦,心想都是你这个师兄拖我下水,害得我既罢了王位,又被大王贬斥。
师兄俩一个免了丞相,一个丢了代王。可那韩师弟吞并三郡,下一步就要攻到这赵都襄国,该防御还是要防御。
好在有太行山相隔,那汉军是难以攻打过来。唯一的一条东进之路就是井陉。
那太行山北起北京西山,南达豫北黄河北崖,西接山西高原,东临华北平原,绵延400余公里。但这太行山不是一座完整的山,有八个断口,谓之“陉”。
却是哪八个断口?从南数过来,依次为帜关陉、太行陉、白陉、滏口陉、井陉、飞狐陉、薄阳陉、军都陉,称为太行八陉。
那井陉是太行八陉中的第五陉,又是天下九塞的第五塞,俗称土门关。在当时交通工具不发达的大环境下,井陉的地位更加彰显,有“晋燕通衢”之称。
井陉谷窄沟长,车马不能并行,宜守不宜攻。赵国时期,秦国名将王翦出兵灭赵,多次出兵井陉,却被赵国名将也就是那李左车的祖父李牧依仗井陉之险屡屡挫败。后来王翦施展反间计,使赵王迁听信谗言诛杀李牧全家,这才攻下井陉。
井陉之路艰难无比,“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成列”,需要一刀一枪地打过来,耍不得任何阴谋。只要派出重兵把守住井陉,那韩信就算是再怎么狡诈,恐怕也只有望关发出兴叹而已。
赵国的兵马五万精兵布在上党,五万精兵布在太原被汉军鲸吞。汉军攻打三郡以来,一路零打零敲又干掉了赵军府兵接近两万。那赵国剩下的军马只剩十五万,其中一半是防守各郡各县的府兵,一半才是真正能上得了战场的野战部队。
而那韩信麾下都是精兵,专搞催城拔寨大型决战之能事。就算是汉军一刀一枪打过来,靠着七八万其实是弱旅的野战部队还是挡不住汉军锐利的兵锋。
怎么办?只好继续走扩军之路,举国征兵。只要能提得动枪舞得动刀,哪怕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十二三岁的小孩也在征兵之列。说到底,赵国历经那巨鹿之战的战火与赵歇复国之难,与其他诸侯国一样,兵源其实早就枯竭。
这么一征兵,又挣得四五万人。与那野战部队合兵一处派驻井陉口塞关绝道,灌一下水,号称二十万大军。

却说陈余丢了代王之位。这一日便有匠人来将他门楣上“代王府”的牌匾拆了,换上新做的“大将军府”牌匾。
牌匾多了一个字。尊崇却少了好多。陈余望着这牌匾的更换,不由长叹一声,怅然若失。
有门客察言观色道:“某为主公道不平也。想当初大王被迁代县,地不过八百,兵不过五万,地处苦寒,比起那魏豹亦不如也。是主公登高一呼,聚起旧时部属,与那奸臣张耳以命相拼,这才逐走老贼,迎大王回故土称王。今三郡虽失,我赵国尚有三千里之地,何故大王如此无情无义,要褫夺主公王位?”
陈余解释道:“非是大王无情无义,实陈某自辞去代王之位。”
那门客便道:“听说是广武君先辞相位,主公这才不得不辞去王位。广武君自己不当那相国便罢了,何故拖主公下水。”
这话正是陈余所想,却不好明说,便呵斥那门客道:“吾师兄以国法为先,不可妄加非议。”
那门客又道:“主公可听说过大王昨日过府探望过广武君乎?”陈余闻言就是一愣,问道:“可有此事?”那门客道:“大王见广武君辞去相位,特赐美酒十坛,玉璧一双以视抚慰。主公同样失了王位,何不见大王来府?长此以往,主公将失宠于大王也。”
陈余呆立半响,吐出一句:“吾师兄跟随大王多年,主仆情深,陈某如何能比?”

汉军北方战场韩淮楚在为汉王刘邦开疆拓土,节节胜利。南方战场却是另一幅光景,汉军连战连败,那汉王刘邦又到了山穷水复光棍一条的境地。
却说那西楚五虎上将钟离昧领十万大军杀奔大梁欲寻老游击彭越的霉头。彭越见难招架,急忙向后台老板汉王刘邦求援。那刘邦便亲临颍川点起大军,杀去大梁救援。
要知道大梁属于楚国的砀郡,既没有南山之险,也没有荥阳之固,刘邦拿什么去对付那强大的楚军?原来是有一条鸿沟。那鸿沟最早建于魏惠王,本是一条运河,从那广武引黄河水出来,流经陈郡淮阳注入颍水。
有汉王大哥亲征,一开始汉军诸将士气旺盛,打了几场胜仗,夺了几座小城,终于把战线推到离荥阳相去甚远的鸿沟。汉军便在鸿沟以西扎下营寨,往拒楚军。彭越见汉王亲来,自然要去营中参拜。
想当年刘邦是如何认识彭越的?那是他老巢沛县被那伪楚国上柱国秦嘉手下军师甯君所占,刘邦逃窜到巨野泽,这才认识了彭越。如今两位革命老人久别重逢,那彭越是热泪盈眶,刘邦是盈眶热泪,场面说不出有多感动。
魏豹被修理了魏国不复存在,彭越再当这个魏相国就不妥。刘邦早有准备,拿出备好的刻了梁王二字的玉符金册颁给彭越。
魏相国做不成是吧?干脆升你做梁王。大梁这块地盘就是你的,你要将革命进行到底,千万不要半途而废。
刘邦拿话抚慰那彭越,不提。
刘邦拿着人家项羽的地盘分封,还要看项羽答不答应。
那西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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