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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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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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上马,头也不回,直奔长城而去。

冒顿于后宫之中,摆了一桌酒宴,犒赏诸将。席中众将,对冒顿大为称颂。冒顿弑父自立,众人心中对他本是不服。这一次红都大捷,让匈奴各部对他敬佩万分。有那还有不臣之心的人,便逐一打消了念头。
冒顿在众人歌功颂德中,陶然自醉,忽有内侍禀报,诺敏阙氏吴姬投缳自缢了。冒顿身躯一振,手中酒泼洒出来,问道:“诺敏阙氏为何自尽?”内侍答道:“阙氏留下一信,说被那乌力犍老贼凌辱,不能以清白之躯侍奉大王了。”冒顿叹道:“诺敏阙氏为我匈奴,以身饲虎,实有功于国,本王怎会计较她的清白。她怎么就想不开呢?“
于是传令厚葬吴姬,立碑表彰诺敏阙氏的功绩,不提。

笔者郑重警告,想当穿人,回到前朝当皇帝,王爷,大将军,环肥燕瘦群美纳于一怀,回到古代当皇妃,万千宠爱在一身的朋友,做好无后的准备。项少龙无后,膝下尽是兄弟们过继的儿女。
项少龙隐居大漠,是如何打发他悠闲的时光,与六位美娇娘过着神仙般的生活,请看下章——瘦猴项布。

第三十四章 瘦猴项布
一座百草繁茂的山谷,周围群峰环绕,百壑竟游。谷里谷外漫步游荡着几群羚羊,驼鹿,神态安逸,似乎与这里的人一般,与世无争。谷中松柏,白桦,山柳,亭亭如盖。树上百灵,斑鸠,石鸡栖戏,地上翠绿青草如毯,不时还能发现芍药,干草等草药。
一颗巨大的青石,耸立在谷口,将山谷掩藏,不为世人所知。天上一弯雨后彩虹,将天空映得一片绚丽。

一行军士,赶着几辆马车,缓缓而行。几位英雄的少年男女,出现在谷外不远处。
项追一指那挡在谷口的岩石,变得兴奋起来,“宝儿哥哥,快到家了。”项宝儿也心情激动,说道:“我又可见到爹娘,大伯大婶,还有小布娃娃了。”项追说道:“你这次出来这么久,不怕爹娘责怪?”项宝儿伸了伸舌头,说道:“爹娘我是不怕的,就怕清姨,弄不好就会罚我刻书,一刻起书来就是几天,最头疼了。”
一旁清雅脱尘的虞芷雅问道:“清姨是谁?小布娃娃又是谁?”项追咯咯一笑,说道:“虞姐姐,你不知道,清姨是我爹的一个妻子,名叫琴清,我们这里就数她学问最大。她与爹一样,曾做过羸政的老师。人也长得挺美。我们这儿人,都非常敬畏她。小布娃娃吗,就是那个瘦猴子项布,是我的弟弟。”
虞芷雅羡慕道:“你们有这么一大家人,真幸福。”项追问道:“虞姐姐,你家有什么亲人?”虞芷雅道:“我家父母均已故去,只有一个哥哥,名叫虞子期,也是墨家弟子,投在我师傅门下。”
项宝儿说道:“我爹最爱喝酒了,只是我们这儿酿的酒,不好喝。这次我们给他拿来一车琼浆玉液,他一定高兴坏了。说不定一高兴,就不骂我了。”
项追道:“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样让清姨高兴,不罚你吧。”项宝儿道:“我们带了一车绫罗绸缎,给娘和几个姨一人几匹,做几件好看的新衣裳,她们定会欢喜。”项宝儿说的娘,便是项少龙的大夫人乌婷芳,平日里最疼爱他了。
项追摇头道:“几件衣裳就想哄她们高兴,怕是差得远呢。你把单于哥哥赏给我们的那箱珠宝中挑几样首饰,送给她们,那还勉强差不多。”项宝儿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就想不到,还是追儿妹妹聪明。”
项宝儿命马车停下,开箱寻找,挑出几件首饰,抬眼看见虞芷雅一双清澈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心中一动,拣了一只玉质发簪,递了过去,说道:“虞姑娘,这个给你。”
虞芷雅见那发簪通体透亮,莹润生温,乃是用名贵的蓝田玉制成,处处精雕细琢,匠心独运,簪上镶了一只金质飞凤,而凤冠上嵌了两粒红色宝石,望去十分名贵。她哭笑不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项追见她尴尬,笑道:“虞姐姐,我哥哥就是这么个直脾气,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你就收下吧,我们这儿还多着呢。”
虞芷雅犹豫一阵,便收下发簪,插于鬓后。项宝儿看着虞芷雅插上发簪,云鬓雾鬟如同谪仙的模样,不由痴了。

只听前方一声嚎叫,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山谷中跑了出来。这是一个少年,鼻梁低塌,小眼弯眉,两片厚厚的嘴唇里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他在前面奔跑,显得极为狼狈,身后一只野猪追赶,獠牙尖锐,头呈三角,身长四尺来米,速度快如出镗的子弹。
项追急叫:“是小布娃娃!他怎么招惹到野猪了?”那少年,正是她的弟弟项布。

项少龙穿梭时空,无法生育。荆俊与鹿丹儿,答应将他们生的第一个孩儿过继给项少龙,便是这少年项布。那项布生下来也不知怎的,并未继承荆俊的俊雅和鹿丹儿的娇美,长得十分丑陋。项少龙也不十分喜欢,平日里懒得教授他武功。项布认的娘乃是赵国公主赵致。她虽疼爱项布,却不会武功。项布只跟生父荆俊学过一点武功,荆俊本身武功也不高,故而项布比起项宝儿,项追来,本领就差得老远。
项宝儿见兄弟势危,取出那把六尺长的阴山神弓,拉了个满弓,射出一支雕翎箭。“嗖”的一声,箭应声没入野猪喉管,当即毙命。
项布见野猪被杀,惊魂方定,长嘘了一口气,一抬眼便见到项宝儿兄妹,喜道:“宝儿哥哥,追姐姐,是你们么。你们这阵子去了哪里?害爹娘好生担心。弟弟好想你们。”
项追上前,伸足踢了项布一脚:“小布娃娃,平日叫你练功不练功,这么大了,连一只野猪都打不过。要不是宝儿哥哥助你,瘦猴子要被野猪吃掉了。”项宝儿上前,也敲了项布一爆栗,“你爹是当代大侠,大侠的儿子,被野猪吃掉了,爹爹岂不是要被你活活气死。”
项布可怜兮兮地说道:“不是我偷懒,是爹不肯教我。也不像你们,还有人专门开小灶教武功。”
项宝儿有滕翼指点,项追有纪嫣然传授,而项布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项追道:“好了,好了,别装得这么可怜巴巴的,小布娃娃,看我们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项布喜道:“你俩要送我什么好东西?”项宝儿一招手,一名军士牵过一匹马。那马四肢高壮,通体雪白,生得十分神骏。项布看了一眼,转头却望见项宝儿骑的踢云乌骓。
“宝儿哥哥,这匹马是什么马?比我那匹要好多了。”项宝儿昂首,得意道:“这匹可不能给你。这是我立了战功,匈奴大单于送我的日行千里的宝马。”项布小眼瞪得老大:“宝儿哥哥,你立了什么大功,竟得了这样一匹旷世宝马?”
 项追嗤鼻道:“一匹马又算得什么,那大单于还要封宝儿哥哥做匈奴的右谷蠡王,赐赏一大块的土地呢。”遂将二人如何助冒顿登上王位,踏平东胡之事一一说出。
项布眼中充满羡慕,“有这等好事,宝儿哥哥你为何不要?换了我,做了匈奴王爷,每日吃香喝辣,享受人间荣华富贵。还有美女侍候——”话末说完,又被项追踢中一脚:“人小鬼大,长这么丑,哪有女孩子喜欢你,还想要美女?”
项布也不生气,摇头晃脑说道:“我若做了王爷,还怕没有美女。”
项宝儿气不打一处出,恼道:“王爷是你等容易当的吗,可是我用真本事搏来的。那单于看我本领高强,才封我做了王爷。不过,”项宝儿停顿一下,话峰一转,朗声道:“那匈奴人的王爷,我也瞧不上眼,我要当就当咱们中原人的大王。”
一旁的虞芷雅听到这话,不由看了项宝儿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另眼相看。
项布颓然说:“我没你们那么有本事,也没你们那么有运气,生下来就威武高大。我长得瘦弱矮小,看来就是这个命,享受不了荣华富贵了。”
项追拉起项布,站在她旁边与项布比了比身高,说道:“小布娃娃,你似乎长高了点,比姐姐高些了。”
项布突道:“爹的武功,只有宝儿哥哥这样彪壮的身材才能学得,我是长不到宝儿哥哥这般高的了。”

说话间,众人发现前方草地上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个人,他背人而立,衣袂随风飘起,草原上斥荡着一股阴戾之气。众人觉得那身影眼熟,莫不是——。
那人慢慢转过脸来,一张丑陋的老脸,狰狞凶怖。肤色惨白,形似干尸。赫然便是那剑魔琅琊先生。
琅琊先生立在谷口那块巨石旁,幽灵般的眼睛望向众人。一只枯藤般的手正把弄着那把蛇形魔剑。谁也不知,他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虞芷雅一见,悚然一惊,低声说道:“不好,我们被人跟踪了。那剑魔琅琊先生还活着。”
项宝儿说道:“他一定是来找老爹的麻烦。” 项追道:“这是我们的地头,谷中有这么多人,咱们还怕他怎地?”
虞芷雅道:“老贼武功通玄,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恐怕我们几个不是他对手。”
项宝儿道:“虞姑娘,你上次不是用墨家神器,烟雨瘴困住此人么,咱们依样画葫芦,再困住他一次。”虞芷雅道:“好,只怕这老贼吃过一次亏,有了防备。”
说归说,虞芷雅还是拿出皮囊,放出烟雨瘴。大漠的朔风一吹,瘴气迎风膨胀起来 ,虞芷雅命军士们赶紧用布条,扎住鼻孔。
却见那琅琊先生不慌不忙,也掏出一只布条,扎住鼻子。身形倏然一闪欺了上来,竟恍如鬼魅。
琅琊先生鬼爪一伸,幻出漫天的魔影,向皮囊抢来。虞芷雅伸出柳叶剑欲拦,却哪里拦得住这一手“凌神抓”?不仅皮囊被夺,柳叶剑也被琅琊先铁爪抓去,捏作一堆烂铁。
项追见状,急叫:“大伙儿一起上!”匈奴数十个军士,齐亮出兵器,向琅琊先生招呼过来。
琅琊先生好整以暇,用木塞塞住皮囊,不让瘴气继续泄出。道一声:“不用这么麻烦,老夫就不客气,一起把你们收拾掉算了。”

第三十五章 穿人无后
蓦地里众人只闻一阵笑声大作,高亢入云。林壑松涛,为之呼应。众人闻音,均耳膜跳动不休。功夫差的,顿觉周身血脉贲张,心神激荡。一口气提到喉间,也似乎想要放声大笑一场。
这一招乃是剑魔的绝技之一——魔音笑。这是一门邪功,能于笑声中,将活人生生化作一团肉血。
众人若跟着他笑,第一口气出口,第二口气想止住便更加困难。气一口一口地泄出,体内朝夕苦练的元功便会一朝散尽,直至气绝。那些匈奴军士,武功低微的,均跟着琅琊先生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
项宝儿,虞芷雅,项追,项布心中大骇,忙不迭盘膝坐下,默运玄功,将真炁沉入丹田。
一群飞鸟,忽应声而至,嘲咂呕哑,在众人头顶上盘旋。群鸟一起长鸣,配合琅琊先生的魔音大笑,更令人胸腹鼓胀,元气乱窜,难受莫名。这琅琊先生的魔音能引来飞鸟,其魔功之邪门可见一斑。
百灵,斑鸠,石鸡,画眉等飞禽,匈奴军士,马匹,率先抵抗不了这魔音大笑。飞禽纷纷坠地而死,军士纷纷仆地而亡。接着便是项布,坐在那里摇摇欲坠,已坚持不住。
琅琊先生似乎并不想伤了四人,在这当口中,突然伸出铁手,一招“锁骨寒”,如弹琴击瑟般点中四人穴道,四人立即动弹不得。

项宝儿怒问道:“老贼,你擒住我们,所欲何为?”琅琊先生阴恻恻一笑,尖声道:“当然是要请你们的老爹,出谷来与老夫诉诉旧,算一笔十几年前的老帐。”他将眼看向虞芷雅:“虞姑娘,你非谷中之人。老夫恩怨分明,就放了你。只不过你须为老夫做个信使,进谷去见项少龙,告诉他他的几个宝贝儿女均在老夫手中,让他出谷来与老夫见上一面,了结几桩陈年旧事。”说罢他伸出手,替虞芷雅解了穴道。
虞芷雅立起身,对琅琊先生说道:“若项大侠问我,你与他有什么仇恨,小女子该如何作答?”
剑魔琅琊先生冷冷说道:“你只须告诉他,旧人管中邪到此,他自会知道。”
虞芷雅不甚放心,问道:“先生是否要加害项公子他们?”
管中邪阴恻恻冷笑道:“老夫在项太傅到来之前,不会动这几个人半根毫毛。而过了午时,项太傅还不出来,就不要怪我下手太狠。”
虞芷雅神色滞重,只身一人进谷而去。

一面涂了黑漆的木板前,一位中年男人身着玄色西服,脖子上戴了领带,鼻子上架着一副老光眼镜,手持一根教鞭,正在顾盼神飞地讲解。
虽然戴着眼镜,仍掩不住他高挺俊朗的鼻梁,炯炯有神的明目。一张轮廓分明的国字脸,接近两米的身躯,与挺直的腰板,仍旧那么的充满魅力,可以令任何女子垂青。
一张木置的大圆桌上,堆满了瓜果茶点,桌旁围坐了六个美妇。岁月的流逝,只给她们的额头略微增添了几丝细小的皱纹,难掩住她们昔日明艳的姿容。
她们津津有味地听着台上之人的讲解。虽然大部分人听得如云里雾里,但从她们痴痴如醉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们对这生动的演讲,充满了兴趣。听到兴时,便有人不由自主地磕起瓜子。
项少龙,一个穿人,已年过四旬。以前在特种部队服役时,他的两眼视力都是2。0以上。如今到了中年,难免眼睛有点散光。于是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透明的晶石,细心打磨了一副老光眼镜。
他带领乌家堡中人,出走大漠之后,情知已再难踏足他亲手缔造的千古一帝——秦始皇羸政的疆土半步。
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争的。有六位娇妻作伴,膝下三位儿女承欢,他再也无求。闲来无事,便不避忌自己“穿人”的身份,与六位娇妻讲解现代知识,聊以打发时光。
上星期讲解了一堂数学,出了几个追击问题的方程式给六位娇妻解,居然答对的只有琴清与纪嫣然。前日他搞到一只活青蛙,亲自操刀,上了一堂解剖,吓得六位娇妻哇哇直叫。
他觉得这种日子,比寄情山水有滋有味得多,于是陶然其中,成日里备课,讲演。而几位娇妻,虽然被他千奇百怪的课业弄得晕头转向,却也接触到不少从未接触过的知识,均饶有兴趣。就算听不懂,望着自己的夫君神采飞扬地站在讲台,手持教鞭,她们也心旷神怡。
大才女纪嫣然,平素对新鲜事物最感兴趣,于是成了项少龙的高材生。琴清文学造诣极深,将二千年后的诗词歌赋,只要项少龙记得的,她平日都一一记下,准备整理成集。项少龙有时一首词记得上句,忘记下句,她竟能按韵填写,不惶多让后人原诗。
今日的课题,竟是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的相对论。
黑板上画了交叉两条直线,一条直线上标了两个字“时间”,另一条上也标了两个字“空间”。
项少龙绘声绘色地说道:“当速度能提高到光速以上,时光逆转就成为了可能,人就能回到古代,变为穿人。你们的夫君,就是从二千年后的未来,穿梭时空而来。”
公主赵致举起了手,项少龙教鞭一指,“赵同学,你有什么问题?”赵致浅笑一声,俏然立起,问道:“项老师,请问人的速度达到了光速,他会产生什么反应?”
项少龙沉默起来。在时空隧道中的感觉,已很遥远。那种痛苦的感觉,他委实不愿回想,也不愿提起。
项少龙转过身,提起自制的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字——无后。众妻一时愕然。
纪嫣然举起手,项少龙教鞭一指:“纪同学,你有什么问题要问?”  纪嫣然袅袅婷婷站起,娇声问道:“项老师,请问这无后二字作何解释?”
项少龙神色凌然,低声说道:“这无后的意思,你们最是清楚。你们的夫君,虽然能带给你们快乐,却不能带给你们一个亲生的孩儿。”
众妻一时无语。

乌婷芳“咳”了二声,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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