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就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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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就是恶心-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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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成为你祖国的王储了,呵呵呵呵呵呵……” 
果然是一记灵丹妙药,Judas侯爵的话音未落,I。K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那双黑色的深邃瞳中荡漾着些须的憧憬,但很快,看着镜中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当着他人下贱的露出私处卖弄的自己,脆弱的泪水中,他自嘲的给了自己一抹惨淡的笑容——迩纯,他还好好的活着,那就好了。 
“哼!淫荡的东西,好好看着你自己的身体是如何来满足这些畜生的。” 
赌气似的踹了I。K一脚,王子殿下对身后牵着狗的侍从命令着—— 
“记住,不要让我那些尊贵的狗儿们的爱液流出来,他的下面那张嘴很能吃的,一定要用这些东西添满他淫荡的那里才可以。I。K,如果你在这过程中敢闭上眼睛或者让那些东西流出来,我一定会让迩纯,你那个老相好,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哼!” 
砰的一声满响,王子在Judas侯爵的陪伴下甩门而去。 
“Judas,你说我们是不是玩得太过了?” 
王子殿下站在金色的走廊上,踩着红色的地毯,整理着不知是什么昂贵的料子制成的衬衫的领口,侧过脸,贴着Judas侯爵的下巴亲昵的问着。 
“这可不像是王子殿下该说的话,以后您就是这个国家的君王,统治者是不能怀疑自己的。” 
Judas侯爵恭敬的浅着身,轻轻的执着王子的手行了吻手礼,只是,唇留在那只保养得十分好的手背上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会儿。 
“呵,那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要被你们宠成暴君了?呵呵。” 
王子殿下掩面笑着,他此时的娇媚样子可并不比他那个王子妃向他谄媚讨好时的妖娆差上几分,偌大的回廊中,只有他们两个,王子殿下轻声的话语感觉上像是种调笑—— 
“今天晚上你可不可以留在我这儿?王子妃去陪母后到国外旅行了。” 
“王子殿下,在你被立为王储那一天,我们不是已经约好了吗?不再玩那种孩子的游戏,您得像个真正的国王,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强迫自己松开王子的手,Judas侯爵与王子拉开了距离。 
“……是啊,是啊,这就是你们对我的好,除了当个暴君,我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 
这样说时,王子殿下一向傲慢的眼神中显然流露出了一种犹如空守宫门的哀怨嫔妃们的寂寞之苦,而此时,他心中只有酸楚,是绝对不会想到那种所谓的破碎之美的,也因此,Judas侯爵的眼中也不再是那种赏心悦目的表情,而这一刹那的风情,又何曾不是种令他们奉为惊艳的美呢——因此,还是要慨叹中国人的智慧,早在千年前,他们就已得出了结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似乎,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命运,痛苦,都不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连康德都认为痛苦高尚了。 
“王子和侯爵已经走远了,看这淫荡的小畜生,还真是乖呢。” 
几个仆人趴在地上听到主子远去的脚步,立刻兴奋的雀跃起来,完全是一种老虎不在,猴子称霸的姿态。 
汪——汪——汪—— 
“看,连这些家伙们也这样觉得,哈哈哈哈。” 
“呜……呜…………呜……” 
“喂!给我把你的淫乱的屁股抬高些!看着镜子!这是王子殿下的命令!” 
那面镜子成了肆虐I。K的灵魂使之发出悲鸣的绝佳刑具,他不得不去看着自己是如何去用已经变得淫秽的身体去满足着那些畜生的欲望,而现在,自己在他人眼里,也比这些恶犬的身份强不了多少。连他自己感到难以置信,竟然,他在那只用前爪撑着他的腰身,不断的在那兽类硬长的肉棒的抽插下,而感到纵欲的欢愉,他甚至在配合着动物黑色毛发在他的臀瓣带来的触感而下意识的做着回应的律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心里,他狂笑着,现在,他能明白迩纯那种所谓奴隶的习惯了——当黑色的野兽离开他的身体,在他人类的甬道内射入牲畜滚烫的精液时,完全是种做为性奴的本能,他染着汁液的蕾口被自己强迫紧紧的缩了起来,尽量趴下身,抬高着颤栗的后庭,一滴也没有让那些肮脏的东西流出来。而这样的动作,又使那些卑劣的侍从们有了奚落他的借口。 
“哈哈,跟狗都能配合的这么好,那来满足一下我们如何?让我们看看,他的那个小洞似乎深得很呢,哈哈哈哈哈哈。” 
于是,他被人按在地上,撑开好不容易收缩的入口,供人任意赏玩,并且,以那种看似挣扎的动作去迎合着他人的胃口,当那些人用手指去触弄他的变得滑润的内壁时,他的身体非常自觉的小心的紧张着,以便,让那些人即可以达到观赏把玩的效果,而又不把野兽留在他体内的东西释放出来——他是什么?是个供贵族绅士们玩赏用眼睛以得性快乐的艺术品,是只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任意一种可以侵犯他的兽类的淫乱玩物,是个可以被任何人所驾御的奴隶,他如愿以尝,终于不被人认为是人,而做为人的羞耻感同与之相反的纵欲感却又让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痛苦之中,但这,却是被他人所忽略的——他不再是I。K,也不再是人,只是个被利用完最后的价值就等待着被做成标本的祭祀品——祭人的罪恶与贪婪。 
“呵呵,还很深嘛,这些王子殿下的宝贝儿根本就满足不了他的淫乱,为了不让这些可爱的狗儿们太劳累,下贱的东西,也来用你那张下贱的嘴,来吞我们的甘露吧,哈哈哈哈哈哈。” 
“可那只狗已经,我们这样不是很恶心吗?” 
“什么话,那是王子殿下的爱犬,怎么等同于普通的狗,这是我们的荣幸。” 
“是啊,王子殿下就是将来的国王,这真是种恩赐,哈哈哈哈。” 
就这样,人与兽在镜子中他卑微、淫欲的身子后拍起来长队,而被侵占的感觉,对于I。K来说,人与兽都不再有什么差别,唯一的不同则是,兽用它们的嚎叫来表示它们的肆虐与兴奋,而人用他们的语言去掩饰他们的罪恶,将惩罚伪装的像是一种恩赐。 
所有的辞藻都是人类创造的,所有的文明都是掩盖虚伪的假象,所有的人,都是恶心的垃圾……可他犯了重罪,罪孽深重到必须要被自己的同类强取豪夺,他无法再回到从前,也无法再有资格去想着那个一只在他心中被当做小天使的可爱小东西—— 
迩纯,他一定已经认为我死了吧?这没错,你认识的那个I。K已经死了,而现在的I。K你也不可能会爱上。 
他们之中,似乎总有个人要充当这样被愚弄的角色,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他会用自己的身体去赎迩纯的罪,就让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得到平静……I。K想向圣母祈祷这些,但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这个污秽的样子是否还有资格站在圣母的面前做这些自不量力的祈祷。但,神总是最仁慈的,或许她承给了圣母一颗最纯粹是灵魂,他的愿望得到了神的回应,而这并不能让他的命运拜托些须的悲剧色彩。 
现在的那个罪恶之城已经成为天使之城了,一切如狂风骤雨,变革之所以被称为变革就是因为它快如闪电,在瞬息之间,时代巨变——那个大家族随着主人的归来,轻而易举的便拿回了理应属于他们的一切。当那个有着王者风范的老人向邻国的国王伸出他的右手时,暗兵浮动的敌人便成为了朋友,当然,在他们友好的拥抱时,老人与国王的几句低语,一定会使双方都获得了巨大的利益。这不是一个红颜祸水的年代,西施只能是被纳入宫门的一只美丽的小羊,而那些金光闪闪的玩意儿和能够发动战争的伟大发明才是统治者们的致爱,投其所好也是门技巧。在IVAN首相被淅沥糊涂的推下还没做稳的宝座变成阶下囚的时候,他也依然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那里,直到,实际他一直惦念着并等待着其的好消息的KATHY出现在胜利的老人身后,冷眼看着他在歇斯底里的狂笑中被押上囚车时,他才知道,他输给了一样东西,那是爱情,他从未怀疑过KATHY,从未——所以,这还是一个红颜祸水的时代。 
“纯纯,你的父亲真了不起,竟然可以颠覆一个国家,他说要把王位传给你,你不高兴吗?” 
“你希望我做国王吗?如果I。K希望,那我就做,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别离开我。” 
“恩,那,你能不能不要叫我……I。K?叫我‘海’,这才是我的名字。” 
“……好吧,海,那你别离开我。” 
赤裸的枕在这个酷似I。K的男人怀中,迩纯乖兔般点着头,抱紧了那个男人似乎比I。K要健壮很多的手臂,迩纯紧紧的贴着海的身体,享受着此刻自欺欺人的幸福——他是不是背叛了I。K?从这个男人第一次抱他,他就知道这不是I。K,而他还是跟海上了床,他抵御不了那张脸的诱惑,那张和I。K一模一样,他朝思目想的面孔。权利的游戏对他毫无意义,他只是不想再失去这份像是失而复得的甜蜜,这让他宁愿相信,眼前的海就是I。K,而I。K也一直一直活生生的跟他在一起。他把海幻想成得了一场病失去记忆的I。K,这样,他就能把那些所来不及为爱人付出的一切更多的给予这个男人了,尽管这只是个替代品,但现在,在别人眼中飞上枝头、位高权重的他,却只剩下了仅此一个活着的理由。 
“迩纯,我还想抱你……” 
“……” 
默许接受着海的拥抱,在温暖的床上,他尽情的享受着海温柔的亲吻与侵入,他让自己相信,与自己缠绵着的,只是忘记了一切的I。K,只是I。K…… 
此刻,当迩纯睡在他人温暖的臂弯中得到了幸福时,他不会知道,在咫尺天涯的某个黑暗角落,他深爱的人,正在用自己的身体承受着野兽的肆虐与凌辱——神对堕落天使伸出了一只手,因而,只有一人会被带离地狱。 
在所有喜剧的背面,总该会写着些什么其他的故事,我相信,你呢? 
二十二 

“一切都只是假象?” 
“是的。” 
“听说你以前是个艺人?” 
“是啊,不像吗?” 
“不,挺像的,不过,似乎没什么大红大紫的作品。” 
“不,有。” 
“是吗?” 
“人生如戏,你没听过?” 
“呵呵,也是,这样说来,你确实很成功。” 
“……” 
“找到I。K了?” 
“……恩,就在你说的地方找到的。” 
“打算怎么办?” 
“重蹈覆辙。” 
“人死心眼到灭绝的份上,还真少见。” 
“如果他想灭绝,我只能跟着。” 
“那样幸福吗?” 
“你觉得幸福对于我这样的人是个什么概念?” 
“……” 

乍暖还寒,在这个初冬的季节,他突然有了一种初春的心境,本来,他一直以为,他的季节中,不会再有春天了,但,像现在这样,守着他在静谧中沉睡的爱人,他又有了种莫明的平静之感——迩纯觉得,或许,他一直希望的就是像现在这样,那样,他就不用再担心他的主人会无法接受做为宠物的他面具后的丑陋而离开他了,有时,他自己的那种想法,连他自己都很难去理解,他该是个非常完美的宠物吧?因为他具有一种奴性,并且他承认于这一点,但他大概也是个十分恶毒的宠物,不管怎么样,另外一种什么矛盾的东西,却是同样与他的奴性共存的……譬如说,只有他选定的主人在他身边时,他才能得到力量,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于是,迩纯的游戏要开始了……这是一个属于奴隶的游戏—— 
他坐在黑暗之中,静静的,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床上那件绝世的艺术品,音响中放了一张他很喜欢的CD,是中国的琵琶曲——十面埋伏,他喜欢这曲子,他不懂乐理,但却听出曲子中的一种意境,他闭上眼睛,从这音乐中分辨着那件艺术品的呼吸,用手指敲打着膝盖打着拍子,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他不着急,他不怕等待,他不在乎时间,他有的是耐心,他已经习惯了守侯,他知道时机还没有到来,也许所谓的时机永远都不会到来,但他依旧不急,只有他是不败的,因为他不出招,他要万全的把握,他不要万分之一的闪失,他可以不做成王,但绝不为败寇。他是个很可怕的人,因为他很脆弱,他无坚不摧,因为他设防重重,他的恐怖不被人察觉,因为他不相信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所有的人都说,我疯狂了,疯的好,呵呵呵呵,不疯……不成魔,不狂……不成王。 
王——他所要的,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几乎所有的人都想得到至高无上的尊严,可他不想。如果说,他被世人所奴役,那么,世人所谓的王者,就是被权利所奴役,那太蠢,到头来,那些人连自己的主人是何等模样都看不到就作古,却还乐得什么千秋伟业,实在是无聊。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王者,这只是一个游戏,王者不是天子,只是棋盘之上,所剩下的最后一颗棋子。 
他这样在心中狂笑着,月光下苍白的面孔却写着憔悴的悲伤,这表情,一定会跟他一生,他知道,因为他的面具会为他而哭,在所有人的面具中,只有他的面具与众不同——他的面具为他的心哀悼。 
我是谁?我又在扮谁?谁是我?谁又在扮我?他人都以为我丢了魂,实则相反,我丢了我的肉身,天不让我活在这世上,他给了我无数的打击,让我断肠,让我撕心,让我五雷轰顶,可我还残喘着,靠着一点点有温度的气息取暖着活了过来,既然我不死,我就得争,就要抢,就要掠夺。我是锋出磨砺的剑,我是铁经千锤百炼的钢,我不成宝器神兵,我就得死!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他喜欢时常这样看着自己,他会让自己的心知道,他又再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玩偶、逆子、宠物、情种、疯子、魔鬼、天使……妖精……迩纯。 
啪地一声,镜子碎了一地,折射着他深邃的目光,那回响,就如琵琶弦断,虽是丝竹残,曲已完。 
我拼了这条命,就要老天给我个公道,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呜……恩……” 
那声音,如同一个信号,他等到了,终于等到了,马上,他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就要回到自己的身边了,如果,非要他给自己一个评价——他就是一只寄生虫,他活着的方式就是寄生,他不能单独活下去,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就像所有的人都需要朋友,不是因为寂寞,因为虚荣,天是让人托起来的,就算是个君王,也还要有几个太监宠妃来一唱一喝,只是,他不需要那么多人,人均不可信,只有一人例外,不是因为他信他,因为那是他的生命之源,只有那人回来了,他才能安心的去施展,就如同宝剑的鞘,好剑自是要入鞘,他已经丢了自己的肉身,就不能再丢这个鞘,这或许可以被称为是一种“爱”吧?当然,这或许也只是他自私的想法,但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让他相信,别人信与不信都不重要。 
“你是不是很难受?我知道,你一定忍的很辛苦,因为,你本来就是被那些人调教出来的一样性工具不是吗?” 
迩纯站了起来,换了一张CD,是管风琴,诡异而优雅。他开了灯,在床的上方,那盏最璀璨的雕灯……它将那张铺着酒红色被毯的床照耀得格外耀眼,就像是舞台。他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走到床前,将一支黑色的皮箱从床下拉了出来放在床角上,坐下身,拿了热毛巾,不慌不忙的擦去那贴了银色发丝的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那双深邃的瞳睁开了,望向他,那种强忍着的压抑表情,十分倔强的别过头,拒绝他的抚慰。他们治好了他的眼睛,这太好了——他又看到这样的眼神,这是I。K的眼神。那个即使错上一万次也会一错再错的男人……呵呵,他们是同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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