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和平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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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和平时代-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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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他得承认雷木思的反应古怪极了,完全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藉口,不大的四人寝室彷佛自中被切割为两个板块,背道而驰地远离,天狼星感觉到与雷木思所站的位置,也随着自己背过身的举动崩裂开来,有着雷木思的那块则在迅速塌溃,而自己什麽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
  那天起,天狼星暗暗留意起雷木思的反应,故意在对方面前谈论狼人探测器的实验,为此他破天荒地窝到图书馆查阅了一些相关资料。
  「这是中古世纪巫师的作品,那时的狼人数量远比现在来得多,族群之间的边界也不如现在分明,探测器主要放置在聚落边缘或住所附近,预防狼人入侵。」天狼星双手环胸,眼角偷觑着雷木思的表情。
  「真有意思,这原理是怎麽来的?」詹姆拿过摆在天狼星面前的书本,好奇地翻阅起来,「炼金术!」
  举起手撩了下滑落的浏海,天狼星清楚看见雷木思苍白一张脸,沉默不语,接连几次试探都是如此。
  两个月後,他开始注意起雷木思每月请假的时间,悄悄纪录在笔记本上,那在过去两年里不被他们所重视,次数频繁规律的让他们从最初的羡慕与担忧,转为习以为常。事实上,雷木思请假的理由处处是破绽——几次的病假与三不五时病得需要探视的姑妈或其他亲戚,完全超乎常理。
  第三个月的某堂天文课,天狼星支着头听着教授枯燥的讲解打盹,下课钟敲响时,他茫然地睁着无神的双眼,瞪着桌面上被羽毛笔画得一蹋糊涂的笔记本,陡然惊讶地发觉雷木思请假的日期恰好在月圆,汗毛瞬间竖立,他倒抽一口气,颤抖着手握紧羽毛笔,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个月的月圆时间。
  三天後,雷木思因重感冒住进了医疗翼,恰好在月圆的前一天,天狼星背着詹姆与彼得,跑到厨房随便装了一盘饼乾,走到医疗翼要求探望雷木思,如他所猜想,被庞弗雷夫人阻挡了下来。
  「布莱克先生,请相信我会妥善照顾好每一位学生,也请你好好照顾好自己,别一样染上感冒来到这儿!」庞弗雷夫人板着脸,略嫌不耐地提高音量,「由於重感冒而住进来的学生已经够──多啦!你们不该在雨天溜哒到城堡外头或是做任何可能让自己感冒的事!」
  乖乖听完训话,他摸摸鼻子在显然忙坏了的庞弗雷夫人注视下转身离开,拐了个弯後,他又悄悄溜了回来,并趁她忙着治疗一位因为练习魁地奇而不小心摔断胳膊的拉文克劳时,蹑手蹑脚踏入了医疗翼内。里头确实挤满了重感冒的学生,却没有一张床铺上躺着雷木思。
  天狼星沉着脸离开医疗翼,回到寝室,他呆坐在床铺上,为了自己脑海内荒谬的猜测感到烦心。半晌,他环视了除了自己外空无一人的房间,目光落在詹姆塞在床铺底下的行李箱。
  他站起身锁上门,脚步迟疑缓慢地走近那只行李箱,右脚用力踢开简单盖上的扣带,他恶狠狠地瞪视着尖尖凸起的条纹围巾,弯下腰,右手暴躁地抽开,露出裹在里头的狼人探测器。
  「梅林啊——真不敢相信!我一定是疯了!」天狼星沙哑地低语,握住围巾的手背青筋突起,狼人探测器头一次曝露在空气中却安静无声。
  他焦虑地等来了雷木思的回归,那天夜里,他脸上挂着夸张得滑稽的笑,大声与詹姆为了些幼稚的谜语争论,双手假装报复实则迫不及待地把对方的行李箱弄得一团乱,故意让探测器掉落到地上。
  听见嗡嗡警鸣时,天狼星相信自己的脸色与雷木思别无两样——绝望的惨白。
  雷木思,他的朋友,是名狼人。
  他再度把自己埋进图书馆的藏书中,竭力想翻找出一本书籍能推翻自己的发现,告诉自己的判断可笑的大错特错,然而,每一本书都在与他作对,字字句句肯定自己的结论。
  失魂落魄地踏出图书馆,天狼星把双手插进长袍口袋,用力地捏紧拳头,让指甲掐进手心带来疼痛。他漫无目的地埋头前进,直到闻见烤饼乾的香气,抬起头看见邓不利多。
  「午安,天狼星,你也来厨房拿些饼乾吗?」邓不利多笑眯眯地说道,手上端着一只盛满饼乾的盘子,「今天的核桃酥饼烤得特别美味,家养小精灵的手艺总让人赞佩。」语毕,他拿起摆在最上头的核桃酥饼放进嘴巴,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要来一块吗?你会喜欢的。」盘子递上前。
  「谢谢您,邓不利多教授。」天狼星拿了块饼乾,呐呐地回道。
  俩人静静地杵在走廊中央,咬着手中的饼乾,就在天狼星有些无所适从时,邓不利多吞咽下了第三块核桃酥,悠悠地开口:「你看起来似乎有什麽烦心事,孩子,是为了即将到来的魁地奇赛吗?喔,顺到一提,恭喜你和詹姆成为了正式球员。」
  「不,不是为了魁地奇赛,我敢说这次葛莱芬多绝对赢定了!」谈起魁地奇,天狼星满是自信地挺起胸膛,接着,他皱起眉头,犹豫了好一会儿後,张口问道:「霍格华兹有狼人吗?」
  沉稳地迎视天狼星的紧迫的目光,邓不利多缓声回问:「你害怕狼人吗?」
  「不!」天狼星毫不迟疑地大声回答。
  「那麽,」邓不利多露出慈祥地微笑,注视着天狼星,「告诉我,天狼星,有没有狼人,对你来说又有什麽差别?或者你认为他不该存在这里?」
  愣了下,天狼星深吸了口气,「不……邓不利多教授,他当然可以在这儿——雷木思他——」咬住舌尖,他闭了下眼,沉重地吐了口长气,「梅林啊——他当然可以在这儿丶在霍格华兹,与我们在一起。」
  闻言,邓不利多欣慰地笑了,「就是这样,十分简单。」
  「这可一点也不简单,教授,我可为了这件事烦恼了三个月。」天狼星翻了个白眼,不满地抱怨,脸上则浮现如释重负的爽朗笑容,「但是——为什麽——」为什麽是雷木思?为什麽他会遭受这种糟糕事?
  「噢。」邓不利多抬手止住天狼星的问话,「这可不能由我来告诉你,天狼星,你不该从我这儿寻求答案。」
  「但是——」看着邓不利多,天狼星感到先前的焦虑重新回到身上,一个问题有了答案,却又引出了另一个问题,而他认为最佳的解惑人却拒绝为他解答。
  「雷木思不会说的。」他喃喃说道,脑海回想起对方苍白绝望的面孔。
  邓不利多慈爱而坚定地回望他,「你询问过他了吗?」
  「不。」天狼星摇摇头,出神地想着自己似乎在短短几分钟内说了好几次「不」,这可糟透了。
  「去问问吧,天狼星。」邓不利多轻耸了下肩,抬手又抓了块胡桃饼,「噢,它们可真美味。」
  看着已无意再谈论此话题的邓不利多,天狼星撇撇嘴唇,报复性地从对方盘子内一下拿了三块胡桃饼,「您说的对,它们可真——够美味!」
  塞了满肚子胡桃饼,天狼星高昂着头颅,踏着坚定的步伐走回葛莱芬多塔,一路上他排练了无数次可能发生的情形,并拟了好几份激昂的说词——他打算先说服詹姆与自己站到一块儿,作为一位勇敢的葛莱芬多,是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背弃朋友。
  至於彼得,他头疼地在心中咒骂对方的懦小,自己可没忘记彼得对狼人的惧怕,这可得花点功夫才能搞定这个胆小鬼,彼得绝对不准在他们与雷木思坦承而谈时,流露出半分畏惧丶猜疑的表情!
  出乎意料的是,所有的强力演讲稿全没派上用场,詹姆在天狼星握住双臂拉到角落,慎重其事地打算开口时,便挣开了他。
  「嘿,夥计,让我猜猜你想说些什麽,雷木思的事对吧?关於狼人。」詹姆平静地耸了耸肩,「我上个月就猜到啦!特别是你还把那堆关於狼人的书带了回来,天天像个无聊的书呆子一样泡在图书馆。」
  「呃……那我还是最早发现的人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天狼星心虚地转开视线。
  詹姆作出了个嫌弃的表情,搭住他的肩膀,低声道:「所以,你打算怎麽办?先警告你,敢不认雷木思当朋友,你可会一次失去两个朋友!」
  「这是我打算说的!」天狼星冷哼了声。
  俩人交头接耳了十来分钟後,一同找了彼得进行谈话,他们只花了两分钟便搞定了对方,一如以往,至於那对惶恐不定地左右飘动的眼珠,被他们默契地无视了,反正胆小的彼得总是如此。
  与雷木思的谈话长达一整个晚上,当四人抱着课本踏出寝室时,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线,两只黑圈印在上面,精神萎靡不振,雷木思显得更悲惨些,双眼肿得像核桃一样,只能沿路低着头,试图遮掩掉哭得淅沥哗啦的证明。
  那天的魔药课,他们炸了坩埚,轰轰烈烈地让半个教室的人身上沾满诡异黏稠的青色臭液,被气急败坏的斯拉葛霍恩教授罚了半个月的劳动服务,却都乐得想哼起歌来。
  第七十七章山坡
  「棒极了!真的!」莉莉惊喜的坐起身,俯视着身旁的西弗勒斯如此说,「哇喔!你们──你和卢修斯学长向来要好,不是吗?说起来这并不意外,总之,好极了。」
  神奇生物课後,他们来到霍格华兹外围的一处小山丘,那儿有柔软茂盛的草皮,搭上和缓的坡度形成一张舒适的天然躺椅,莉莉第一次发现这儿时,便毫不犹豫地躺到草地上,仰望美丽的天空,观赏美不胜收的云彩变幻。
  西弗勒斯露出淡淡的微笑,轻阖上双眼,放松地吐了口气,并让两侧的树梢转了个方向,延展到俩人上头遮挡掉一部份的日光。
  脸颊微红注视她的朋友,莉莉弯起的眼睛满是喜悦,打从心底为西弗勒斯与卢修斯在一块儿这件事感到高兴!这件事乍听之下令人意外,她实在难以想像总是冷着脸的好友恋爱的模样,但是──挺好的!除了自己以外,她再没见着西弗勒斯与谁更加亲近了,卢修斯是唯一一个。
  微风吹拂而过,树叶倒映形成的圆形倒影在西弗勒斯苍白的脸庞晃动,暑假时,母亲忧心忡忡对父亲的叨念不经意地窜出记忆在耳畔响起,一个假设从中冒出头来──如果是她和西弗勒斯呢?
  喔──天啊!自己怎麽会想到那儿去?多麽荒谬!莉莉被自己脑袋内的荒唐念头吓了一大跳,双手抬起胡乱地作示将垂落额前的头发拨到耳後,手掌用力地贴住发烫的脸蛋,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尴尬的可笑。
  她懊恼地垂下头,又慌张地发现这并非明智的举动,半坐的姿势会让她变成俯视对方,将整张脸摆到对方眼前,万幸的是西弗勒斯仍然闭着眼,没有发现她笨拙的举动,她连忙重新躺回地上,波浪红发在翠绿的草皮散开如绽放的鲜花。
  一定是女孩们最近太常谈论恋爱话题造成的,梅林知道那群女孩有多期待能早日穿上漂亮的礼袍,受邀出席一场舞会,莉莉皱了皱鼻子,吐了下舌头,微带羞赧地向自己承认虽然她从未多作谈论,但心底与其他女孩一样期待。
  当她的朋友开玩笑四年级时,自己的斯莱哲林朋友或许会对自己提出邀请时,她确实悄悄在脑袋瓜里想像了下那会是怎样的情形。至於同学院的詹姆,好吧,她也偷偷猜想过一次,然而,结合对方每次的表现,到时八成会是一场令人尴尬的灾难。
  「西弗勒斯?」她轻唤。
  「嗯?」西弗勒斯低应了声,胸膛随之略微向上抬起,很快地又恢复缓和的呼吸规律。
  莉莉侧过脑袋看向西弗勒斯,对方像是沉睡般双眼轻闭,只有微微勾起的唇角与偶尔轻应声证明他仍然清醒,感染到几分惬意,她端正头颅,看了会儿蔚蓝的天空後,闭上眼睛。
  「欸,西弗勒斯,暑假时我到过你家一次,那次你刚好不在,但我遇见了卢修斯学长,他和你住在一起吗?」她好奇地问。
  西弗勒斯张开双眼,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不……他只是有时会过来拜访。」他缓缓说道,心底暗想卢修斯可没提过这件事。
  「喔,不错。」莉莉发出咯咯笑声,「如果我再仔细一点,说不定就能在你告诉我之前发现,那可真够明显了。」
  「妳太迟了。」西弗勒斯微笑着仰望着一群雀鸟飞过天空。
  静静躺了一会儿,西弗勒斯睁开眼,望着一朵巨大如海底鲸鱼的云朵缓慢移动而过,他把双手轻轻交叠按在肚腹,「妳不问吗?」
  「问什麽?」莉莉疑惑的眨动双眼。
  「妳到蜘蛛尾巷时想问的事。」西弗勒斯答道,他们多半约在荡秋千那儿的山坡碰面,莉莉是不会没事跑到蜘蛛巷来的,而自己也禁止对方这麽做,毕竟蜘蛛尾巷可不比亲和友善的镇上。
  「嗯──」莉莉转头对上西弗勒斯的视线,欲言又止地咬住嘴唇,「我很晚才听到这件事……我想知道,嗯,你还好吗?」她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地开口,嘴角因着歉疚与沮丧下弯。
  「我很好,莉莉。」西弗勒斯看向挡住天空的云朵,沉默了几秒後,带着乾涩的嗓音说,「也许这样好些,没有那些……烦人的事,现在和以前并没两样,她……」顿了顿,他放低音量近乎呢喃,「她在某个地方。」
  「喔……」莉莉低低附和,跟着将视线投往西弗勒斯注视的那朵巨云,她没再开口多说些安慰的话,那些话从知道这件不幸的事後便在脑海内打转,转呀转地却没能转出一句恰当的话,每一句听起来都是徒劳无功的安慰。卢修斯说得不错,她的确太晚了。
  想了几秒,她深吸一口气,举起双手做出拥抱天空的样子,「嘿,西弗勒斯,你可以告诉卢修斯学长这个地方,晚上到这儿来躺着看星星,十分漂亮。」
  「晚上?」西弗勒斯扯了扯嘴角,转过头,「妳是让我鼓吹一位学生主席违反校规夜游?」
  「哈哈,我不会去检举你们!」莉莉滚了个圈,侧过身笑道,「难道斯莱哲林从来不夜游吗?噢──拜托!我才不会相信呢!」
  「我们不像葛莱芬多一样,恶作剧丶夜游,把违反校规当作乐趣。」西弗勒斯作出嫌弃的表情撇了下嘴。
  「嘿!」莉莉笑着大叫了下,伸手用力推了下西弗勒斯,「我们才没像你说的那样!」
  「是吗?或许妳能问问勤劳地穿梭校园的费里奇,他肯定愿意向妳细数有多少葛莱芬多的学生因此进行劳动服务,为他平淡的生活增添了多少乐趣。」西弗勒斯刻薄地说完後,想了下补充说,「例如詹姆·波特那群人,肯定没少花时间待在奖杯室打扫。」
  嘟了下嘴巴,莉莉无奈地抓起一缕长发绕圈,「这个我倒是没办法反驳,他们──唔,不过他们这个月没惹事,挺安份的,昨天拉娜还开玩笑说葛莱芬多为此都安静下来了。」
  「波特没像个惹人厌的追在妳後头?」西弗勒斯皱起眉头。
  「别这麽说,西弗勒斯,他也没总是跟在我後面。」莉莉发出一声伤脑筋的叹息,「他和天狼星忙着练习魁地奇呢!似乎也在研究着什麽东西,听其他人说天狼星常窝在图书馆内,詹姆也是,有人看见他们还特意把书借出图书馆了。」
  「为了某个恶作剧,就算是他们也得翻阅充满智慧的书本。」哼了哼,西弗勒斯不置可否地回答,到图书馆查阅资料丶借阅书籍再普通不过,也就是摆在那几头愚蠢的狮子身上才让人惊奇。
  「嗯──不知道,但那也挺有趣的!」想起詹姆四人老是气得教授大吼大叫的恶作剧,莉莉忍不住笑出声来,有些恶作剧的确坏透了,但其中也不少极具幽默,只要不是被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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