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口中还在不住的怒吼着,
“畜生,畜生,你这个畜生——————”
而此时的桂林早已泪流满面的跪倒在他的面前,喉阻难言的哀求道,
“爹,都是儿子不好,求您老多保重,千万别难过——————”
“我不是你爹,我没有你这么个儿子,我没有你这个儿——————”
桂林苦苦哀求一阵,后又转向身旁的警务人员,要求自己能够进入桂海山所在的房间。而由于桂海山此时正处于失去理智的状态,他们深怕桂林进去会有任何的危险,因而一再的不允许。怎奈桂林一再的苦苦相求,案件更急待攻破,所以最后经协商,还是勉强的答应了他要求。可前提是必须有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务人员随身进行保护。以预防随时而来的不测。桂林也终于答应了,可随着那扇铁门的打开,桂林立时如闪电一样的排开众人,猛的蹿了进去,双膝跪倒在桂海山面前,而那扇大铁门,也已被他狠狠的关闭并反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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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正邪同道亦是父子
桂海山身在特殊的监房中,忽一眼见桂林哭做一团的跪倒在他的面前,顿时便如暴躁的狂狮一般扑了上去,冲着桂林便一顿狠命的拳打脚踢起来,同时嘴里还在不住的大骂着——————
倾刻间,桂林的身上便青一块,紫一块的遍体鳞伤。但他仍跪在那里毫无反抗,同时嘴里还在哀求着桂海山不要太难过,保重身体等语。
此时的桂海山,又如真的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哭喊着向着桂林的脖子死死掐去,惊的门外众人出了一身冷汗,近而慌忙开了锁,撞开门,而桂海山也已哀叫了一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爹——————”
就要窒息的桂林,刚喘上口气,便扑到桂海山的身上,痛断肝肠的叫着。
一时间,门外的警务人员如弓箭离弦一样蜂拥闯入,迅即展开了救护工作。只一会儿,桂海山便由昏迷中苏醒过来。
“爹——————”
桂林再次大叫着扑了上去,同时口中还在哀求着,
“爹,您老若还有气就拿儿子出吧,千万别气坏身子,一切都是儿子的错——————”
桂海山面无表情的躺在那里,对眼前所发生的事似乎全无所知。突然间,两大滴热泪从他的眼角直落下来,随后他轻轻的一摆手,示意要警务人员出去。他们又要为桂林看伤,却被桂林当场拒绝。于是只好对此不可理解的走了出去。
“你也走吧。”
桂海山仍然躺在那里毫无所动。
“不,爹——————”
桂林哭的更为凶猛起来道,
“您老让儿去哪里?”
“去找你的梦天晴,再者还有你的事业。”
桂海山仍然是倍显冷漠。
“爹——————”
一句话说的桂林更加伤心起来道,
“天晴已经被他们抓去了。刚才她们还给儿子来了电话——————”
接着,桂林便把梦天晴被抓去,及电话里的始末,倍为具体的向桂海山陈述了一遍。
谁知桂海山听了只是从鼻孔里出了一声冷气,脸上也现出了一丝苦笑,待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于是只得轻轻的拥着他叹道,
“我桂海山有了你这么个儿子,真不知是福是祸。”
“当然是福了。”
桂林立时欢喜着拥紧了桂海山,同时不断发出“哎哟”之声。显然是父子间的过分亲密,弄痛了他身上的伤处。
“怎么,痛了?”
桂海山显得很是紧张,迅速扒光了桂林身上的衣服,而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他胸口那无比光亮的“银色十字架”,和那遍身青紫的伤痕。
桂海山双手有些颤抖的轻轻掠过他的伤处,同时倍为心疼的说,
“都是爹不好,怎的就打成了这样,而爹这儿又没有应手的药,这——————”
一时急的桂海山就要起身,却被怀中的桂林紧紧的搂住道,
“爹,您老先别动,儿不痛,伤也没有问题。儿只想躺在您的怀里,就这么躺着,儿便拥有了一切。”
桂海山无奈,轻轻的叹了口气,复又躺回了原处,后又为桂林轻轻的遮了身,这才半感半叹道,
“以前爹和你是同在两个不同的世界,而如今却被你硬逼的没有了退路。看来也只有投降站到你这边,看来我们这对‘正邪父子’,也只好改为‘同道父子’了!”
“爹,您不应该这么说。”
桂林开始满面含笑的撒娇道,
“爹您老本来就不应该算做邪,因为您的双手从来就没有沾过血腥,您的灵魂也从来没有被玷污过,最多只不过是算做靠在邪恶的边缘罢了。”
“你这小子,就会拿爹开心,和爹耍贫嘴。”
桂海山笑着,同时把手放在了他的腋下——————
桂林立时忍不住一阵大笑求饶。同时触动了伤口,便又“哎哟”了起来。
桂海山又是一阵心疼,急忙为他看伤,后又轻轻的问他道,
“儿子,你还要爹吗?”
“要,当然要。儿这不正在要吗?”
桂林笑着,撒着娇,更为调皮的动了动放在桂海山下身的手。
“你这孩子。”
一时弄的桂海山哭笑不得,只好又稍显严肃的说,
“爹是说你以后还认我这个爹吗?”
“这话不应该问我这个当儿子的。因为这是永远不可更改的事实。若说要不要,只能是说你还继不继续喜欢我这个儿子了。”
“你这孩子,”一时又逗的桂海山笑起来,只好说,
“你现在可比刚来时变得乖巧多了,看来爹也已经真的老了,不再是儿的对手了。”
听此,桂林又更为得意的,一本正经的道,
“儿现在并不算乖巧,爹也是一直都在让着儿,等到儿的体内真正的注入了爹的遗传因子时,那才真叫做乖巧呢?”
桂林的一番话,说的父子俩都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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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父子自然情深
窗外的月慢慢的向着正中的方向飘移,那无比皎洁的光茫,似乎要穿透世上的一切黑暗空间。然而,正与邪却总是同时存在的,它们既相对,又相承,总是无孔不入的穿插于人们的内心深处,叫人始终无力去完全摆脱。
再让我们把目光放在那月光所照射不到的地方,去看看那里所发生的,不同于人类目前正常思维的一幕幕情景。
这里酷似一个水晶迷宫,无论是近似于宇宙的空间构造,还是内在的装点,全都光亮晶莹的透明一般。然而,这水晶却比真正的水晶要坚实的多,尤其是这里的空气,更是纯净的如真空一般。
叫人不由的感叹,这真是一方脱离人间世俗的圣地。
然而,就在这圣地,在一个最为精致的空间里,却上演着与此恰然相反的一幕。
“玛丽小姐,菲格尔先生,求求你们千万不要伤害我爹和桂林,他们是无辜的呀——————”
梦天晴声泪俱下的跪倒在黑白无常的面前,容颜尽失,哀痛欲绝。
而那金发女郎对此却只是嗤之以鼻的一笑,近而狂呼道,
“你求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现在对我来说已毫无价值可言,唯一的一点只能是叫他们稍稍的对你有一点顾忌而已。所以现在你有什么资格求我,你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
“玛丽小姐,”
梦天晴仍然瘫跪在那里苦苦哀求,
“您就看在我往日为您做事的份上,或者用我的命来换取他们的命——————”
“你的命,”
金发女郎更为大大的冷笑一阵,后又沉着脸向一旁的黑骷髅道,
“菲格尔,赶快把这个臭女人给我拉出去,绑在偏房的柱子上,别让她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叫人恶心。”
“玛丽,”
那黑骷髅很是讨好的上前陪笑道,
“既然她对咱们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那就把她赏给我吧。也算我——————”
“呸,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金发女郎大骂着,反手就给那黑骷髅一个大嘴巴,继而骂道,
“我看你敢动她一个指头。也不看看你那样,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以为她真的能够看上你,你以为她真的能够让你有人的血液?哈哈真是妄想!”
金发女郎狞笑着,后又冲着那已无可适从的黑骷髅道,
“还不快把她给我带出去!”
梦天晴仍然苦苦哀求着,被两名“白衣天使”无情的拖了出去,身后的黑骷髅还有些心疼的叫他们轻点,不由的又引来金发女郎的一阵大笑,随后,又恶狠狠的冷笑道,
“桂海山,你们这两个臭父子,这一次我一定要亲口尝尝你们的心脏,血液,看看你们究竟是由什么东西做成的!”
——————
盛夏的夜空,总给人一种格外清凉的感觉。然而,在这空前文明的社会,在那听起来还叫人觉得体寒的铁窗里,却上演着一幕,足以融化一切世间冰雪的父子亲情。
桂海山和桂林依旧紧紧的相偎依着,而睡在桂海山怀中的桂林,更显得是那么的舒适,幸福,他脸上带着笑,可嘴里的呓语却不时的传出,
“天晴,你在哪儿?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天晴——————”
桂海山耳听着这一切,抬手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前额,近而满是感触的点了点头。再一看窗外的月,依然是那么圣洁的让所有做了亏心事的人,都为之心虚。
他知道他们是真正的相爱了。可桂林又怎知,这一次完全是梦天晴出卖了他,致使警署只抓住了他这么一人局外人。也许梦天晴是有苦衷的,就象和自己从前一样,而自己如今落到了这步田地,是和以前一样的续走前路,还是协助警方,尽自己所能的破获此案?他知道自己的前路已封,那么就只有走后路了,那一切就从明天开始吧!
桂海山从心底暗暗的下着决心。
(由于上午上传的匆忙,没来得及修改草稿便上传了,给各位带来不便,请见谅!再次感谢各位的阅读,推荐与收藏!)
二十 生与死的较量
次日,桂海山开始积极的配合警方展开调查。随后又同桂林一道,指引着一群全副武装的公安干警,来到了他原先所在的XX国际XX集团驻中国总部。不料,此地早已是人去楼空,就连那些自动运行着的机器也都已停止了转动。仿佛以前所发生的一切本就似在梦中一样。
桂海山一行人并没有对此稍做停留,而是顺着那“电梯”,径直来到了那三个不可见人的罪恶之地——剥夺人类文明的屠宰场(男人,女人,儿童三区)。不料,这里更是空荡荡的毫无一物,就连那些厨柜摆设也已荡然无存。仿佛这里从未发生过罪恶的一幕幕,而真正是不染尘埃的人间圣地一样。
正当他们无比失落的就要转身离去时,忽听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狞笑声,那笑声足以颠倒乾坤,捣毁日月。尤如平地刮起一股无来由的旋风,让人立时感到毛骨耸然,直入心底的阴冷。
“黑白无常,有胆量你们就给我出来,别给我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吓人。”
从笑声里,桂海山已经知道了那声音源自于白无常玛丽小姐。因而神情也已镇定,愤怒到了极点。
“好,桂海山,你终于来了。我们已经等你多时了!”
那声音已经停止了那极为恐怖的笑。但听的出来,它很是得意。
桂海山也早已显得不耐烦道,
“有话快说,我们可不是来听你们废话的!”
“好!”
那声音又叫好道,
“的确是桂海山,就是快人快语。不过我们要找的,只是你们父子俩,好在我今天心情好,大发慈悲,不想大开杀戮,连累无辜,所以你们最好叫他们躺开,要不然我真要怒时杀人不眨眼,那罪过可全都是因你们而起。”
“真真是口出狂言!”
桂海山也极为冷笑道,
“我们父子就站在这里,命是现成,有本事你就来取,只怕你们没这本事!”
“哈——哈——————”
又是一阵阵叫人难熬的狞笑声,立马便有两名武警战士倒下了。桂林也双手捂紧耳朵,直往桂海山的怀里钻。
“白无常,”
桂海山强压住内心的愤怒,高声叫道,
“我们父子已经来此多时,而你们不但不敢以真面目见我们,相反却还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也不知你们真的是鬼,还是怕反被我们父子俩取了你们的狗命!”
“桂海山,”那声音开始变得无比柔和起来道,
“你也不用使用激将法,至于我们到底是人是鬼,这也并不是我们此次让你们来的目的。我知道区区一个梦天晴,对桂林或许有用,可对你却未必管用。但我还是喜欢,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那就让我们在这无比紧张的时刻,先看一出精彩的好戏来轻松一下,不过可别忘了,最精彩的永远都在最后面——————”
“白无常,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还未待桂海山的声息停落,就见一物轻飘飘的由难以辩黑白的天空落下,吓的众人纷纷后退。近而再一细看,却是梦天晴泪流满面的停在半空中,而她的周身又似被什么束缚着,不可动弹。只有面目的哀泣,让人知道她还是有感觉,有思维的。
“天晴——————”
桂林早已咆哮着叫了起来,可就是无法触摸到梦天晴半点,最后只好一头扎到桂海山的怀中大哭起来。
“黑白无常,”
桂海山边抚慰着怀中的桂林,边愤怒的大骂道,
“你们怎么可以用这样残忍的手断,来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们简直是禽兽不如!”
“爹,您老别说了——————”
梦天晴先就更为痛泪不止道,
“谢谢您老的好意,叫他们也是无用。天晴谁也不怨,这一切都是天晴罪有应得,咎由自取!”
“好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说,”
桂海山也一时悲痛难忍道,
“真正咎由自取的是爹,谁让爹这么多年来做了那么多的坏事,爹才是真正的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不,爹——————”
梦天晴更加拼命的摇晃头脑道,
“爹是好人,这么多年来虽说一直都处在邪恶之中,可却是真正的‘出污泥而不染’,不象天晴一直都在助纣为孽,逆天行事——————”
“不,天晴——————”
桂海山也泪眼迷离道,
“你是一个好孩子,是爹的好女儿,我想事到如今我们都不能再怨谁,更不要有太多的自责,要怪只能怪苍天捉弄——————”
“好一个苍天捉弄!”
四围随即传来了无尽的掌声,随之响起白无常那阴晴不定的声色道,
“好一个桂海山,就是与众不同!没想到一个弱女子的几滴眼泪,就能把你们之间的恩怨全部消除。难道你不知道一直都是梦天晴在暗中助我,使我对你和外界的事了如指掌,也才使我会有今日的成功。也是她把你送进了监狱——————”
“住口,你这只毒蝎子!”
桂海山一时气的如雷暴叫,同时用倍为怜爱的目光看着吊在半空中已痛不欲生的梦天晴。双手更是紧紧的拥抚着怀中的桂林,刚想要说几句慰藉的话来宽慰苦苦的梦天晴,不想,怀中的桂林突然猛的一抬头,泪眼迷茫的望着桂海山道,
“爹,她说的是真的吗?天晴她——————”
“是真的。都是我,都是我,一切都是我——————”
还未待桂海山答言,先便从空中传来梦天晴那声嘶力竭的呼喊,而那声音也随着她的全面崩溃而逐渐减弱,最后微弱到无法再听的清楚。
“不,孩子,”
桂海山也很是酸楚与泪眼平和的对桂林道,
“她说的是真,是假,目前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天晴是善良的,无辜的,纯洁的,而她的心灵上所受的苦,更要比我们重上十倍。”
“那是她咎由自取,她活该!我恨——————”
桂林狂叫着,再一看空中的梦天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即,他的精神也开始全面崩溃,近而,口中轻念着梦天晴的名字,堆了下去。
“桂林,”
桂海山也沉痛的,流着泪把桂林拥入自己的怀中。
“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