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在这里大捞一笔。”
他若有所思地说道，
“如果我们为MI6做假账的罪名暴露的话——至少还能交付一笔保释金。”
全体工作人员不寒而栗。
“放心吧——我会在把自己弄出来后，找到M所说的那个最好的律师，为你们开脱。”
Q扬起了一个笑容。
他雪白的牙齿与反光的镜片让在他身边的秘书二人组克劳斯与05不由齐齐地后退了几步。
44
这场相当具有历史纪念意义的MI5…MI6联谊会定在了晚上八点——一个刚刚步入精彩的夜生活的时间点，地点位于伦敦金融区附近的一家夜总会；一家颇有名气的夜总会；“No。30 Bourbon Street （波本街三十号）”。
它的名气来源于它那微妙的客源组成——三分之一以上全是一群从金融区下班过来放松一晚上的商业精英们，搭讪与调情因为他们口袋中的银行卡变得尤其富有效率与便捷；当然；还有它所提供的种类繁多的；连一贯挑剔的007也会点上一杯除了马丁尼之外的酒。
MI5的K提早包下了整个二楼，其中包括了那横贯二楼的圆弧形酒吧柜台，在他们厚颜无耻地表示理解MI6最近财政紧张的状况之下。
深刻了解到本部的确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M先生选择了默不作声与后知后觉。
“上帝见证——我正在想是谁包下了整个二楼；那么就劳驾您了。”
M先生对着视频露出了一个魅力满满的笑容；这引起了视频另一头站在K身后的女秘书的尖叫。
“如果您不介意我插嘴的话——似乎很多人正在期待您、007、Q三人一起出场。”
坦纳在一边抱着文件说道。
他的话音几乎是刚落；一个来自于Q lab的要求视频的提示窗口便跳了出来。
M先生顺手点开了它。
让他吃惊的是；那个视频窗口自动被放大了；像是一块芯片植入了它的电脑——屏幕变成了一片黑色，M先生徒劳地敲了几个键。
他的笔记本失去了控制。
“在这个时候打扰到您万分抱歉——但是请认真听好我的建议，M。”
Q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表情严肃。
“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拥有可以随时侵入我系统的权力，Q。”
M皱着眉说道。
“这跟权力无关——如果您想在今天晚上为MI6的财政填补上某些空缺的话，请按照我的指示来做。”
“你打算做什么？”
M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在几秒前收到了一条讯息——还没有来得及转给你。”
Q的声音中带了几分阴戾，他不由地握紧了拳头，
“你的明星特工干了一件蠢事，他企图闯入我的私人储藏室，然后在警报响起后——”
Q闭上了眼，这使M先生想要问出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喉咙里，介于对方一下子变得尤其憔悴，
“他开枪打烂了我的储藏室一号房间，而按照MI6的条例，007所损坏的物品赔偿是算在您的账目下。”
M先生用手托住了额头。
“好极了……真是他妈的好极了。”
他虚弱地诅咒着，
“那么那个该死的我的明星特工现在在哪里？”
“他的房间——为晚上的与旧爱会面好好准备着。”
Q讥讽地说到，他双手环胸，表情既脆弱又高傲。
各位亲爱的技术宅们请注意了，如果您的同伴是一位绝对的四肢发达武力派，请在报复您的同伴后及时保护好自己的私人物品，并把警报能拦住他的愚蠢想法抛在脑后——这时候，对付想要拆掉你私人收藏的武力派最好的方法就是为他准备三枚以上手持式火箭炮，并设置自动发射直到附近几英里内没有活人的气息——
MI6教育频道今日二期报道。
63、
“……告诉我做法，Q。”
M先生在与Q长达几十秒的注视后败下阵来。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里有一个内部的赌局，内容是包括对你以及我晚上出场服装的猜测。”
M的屏幕从黑色变成了一个三维饼状图，一边不时跳出时间与新下注人数的提示，M先生仔细地浏览了下给他提供的选项，然后脸色慢慢发白。
“……这个是怎么回事？”
他用力咳嗽了几下来维持自己镇定的表情，
“光头苍白无鼻蛇脸男，只穿一条黑色长袍，热爱看到有权势者匍匐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鞋子——事实上没有穿鞋子？！”
“一种Cosplay吧。”
Q风轻云淡地回答他，
“传闻是一部叫做HP的电影，里面的最终Boss。”
“我绝对不会打扮成这样出场！”
M先生果断拒绝了。
“当然不会是这个。”
Q不耐烦地打断说——M先生吁了一口气，
“我调查过，基本上我们的人与MI5的人各投了一半在这里，那样的话不方便动手脚，你需要仔细看的是第四个选项——只有百分之六的人投注，却是有百分之六十五以上的支持率。”
“投注与支持率？”
“啊，投注少是因为他们不认为你会这样穿，而支持率高的原因是显然易见的人们都希望看到你这样穿。”
Q耸了耸肩，
“别对屏幕摆出一副像是听到007卷袭MI6半年资金逃跑的消息的脸，说实话，我也需要为此而做出小小的牺牲。”
M先生像是第一次认识般仔细打量着屏幕上Q的脸，对方显然有些疲倦，眼睛周围笼了一圈黑色，而他手中捧着的那杯咖啡中还似乎冒腾着第四包白糖的尸体，
“好了——对我说实话，多少钱才让你这样舍出性命？”
“……不多，三分之一的去年花在你的明星特工上的钱——换算成美元。”
M先生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事实上，他改成把视线重新转回到一边被缩小的Q所提出的的第四个选项上。
“……哦不。”
他有些绝望地说到。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Q一改之前沉重的语气，他喝了一大口的咖啡，然后像是被烫到一般嘶嘶地吐着气，
“你可以看看关于我的。”
Q按了几个键，屏幕上的那个三维饼状图很快被另一个所代替，M先生无比仔细地浏览了一圈选择，对Q的勇气愈发感到敬佩。
“那你是打算穿晚礼服露背长裙了吗？”
他啧啧称赞着，
“你可以找伊芙借你一套。”
“Never。”
Q冷酷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宁可穿007的衬衫然后光着两条腿——”
“好主意！”
Q翻了翻白眼，他将剩下的咖啡一干二斤，然后把新入手的马克杯递给了克劳斯吩咐多加一包糖——M先生开始担心Q的血糖问题，
“说回正题——我现在需要指出一部分的钱来购置服装，账单很快会报销到你的地方，届时请确认，goodbye，M。”
“Goodbye，Q。”
M先生咕哝了一声，他的笔记本在Q的视频退出后恢复了正常——随后就变成了那一套Q为他贴心选择的衣服，它不断地放大，很快就占据了整个屏幕。
“坦纳。”
M先生向后仰着，他的整个右手掌遮住了脸，有气无力地，虚弱地喊着他秘书的名字，
“这套衣服——替我准备一下。”
“我记得您没有这种的衣服。”
坦纳在看到那样式后飞快地回答道。
“那就现在立刻去弄一套。”
64、
“……M？”
“M，K？”
“没想到……MI6的M如此……令人惊艳。”
“……呵呵。”
“您的头发黑得像墨水一样，这非常衬托您那件黑色长袍——口味古怪，但是不得不让人想亲吻您的手指。”
“……那个……”
“我为之前的唐突而向您道歉——不过现在看起来，我必须要单独请您一次，原谅我这个该死的同性恋，看在上帝的份上，您不会因此嫌弃我的对吧？”
“……”
M先生有点畏缩。
而事实上，Q给他的选项就是要扮演一个英俊消瘦的坏人Boss，那个从光头苍白无鼻蛇脸男移植过来的几个属性依旧被套用了上去，比如只穿简单的黑色长袍，纽扣一直系到下巴——Q称之为禁/欲气息，比如热爱看到有权势者匍匐在他的脚下，亲吻他的鞋子——这回的坏人Boss可是穿了皮鞋，还是被擦拭的闪闪发亮，比如苍白的皮肤与拥有纯粹黑色的头发与微微发红的眼珠——
M先生突然发现这一切组合将他似乎改造成了一个同性恋爱好者，而Q对他隐藏的秘密就是没有告诉他对方的K是一个……同性恋。
一个无比热情的、几秒钟前成为的M先生新的追求者。
“大不列颠的法律并不歧视同性恋者。”
M先生在脑袋中抽搐地回想着Q在服装后对他的性格特征所列出的条条框框，然后摆出了一副略微冷淡的高傲神情，
“我也是。”
他那种舍施的口吻配上语气让人忍不住想用他那三百六十度发光的皮鞋抽他的脸，而K确是一副兢兢战战地，动作轻柔地握住了M先生的手指，然后低头，虔诚地亲吻了他的手指。
“看来我们的数据被分析了。”
倚靠在不远的柜台处的Ceene冷冷地对着他右手边的顶着一个光头的亚裔男子说道。
“看来他们找到了一个称职的军需官。”
那个亚裔男子的光头在天花板上所旋转发亮的灯光照耀下闪闪发亮，而他屈起食指轻敲着桌面，略有所思地沉吟道，
“但是你看到他们的明星特工了吗？”
“闭嘴Moy——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口味如此之重。”
Ceene顶了顶他的无框眼镜，脸上尽是嫌弃的表情，
“你在几天前不是声称自己是一个佛学修行者，戒色戒欲——做/爱会剥离你的精气使你血虚人亡？”
“我们那里还有另外一种修行方式。”
那位被称作Moy的亚裔男子对着他同伴的指责，面不改色地说道，
“那个叫做双修，如果你现在愿意拜访一下维基百科，你会发现它能够通过做/爱来使自己神清气爽、精力大增。”
45
“双修？”
Ceene有些狐疑地问道；他极度不信任地打量他身边那个总是满嘴扯淡的Moy。
Moy掌管着MI5的秘书处，他与法律顾问Ceene被合称为两只老狐狸的联手合作——要不是MI5从来没有让亚裔人成为局长的前例；Moy也不会在秘书处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好几年，而比他晚进来三年的Ceene都成了副局长的候选人。
Ceene刚加入MI5时脾气倔傲的很；比起已经在MI5弄得风生水起的Moy还是差了一大截——Moy奉了要把Ceene从棱角毕露的年轻人磨成鹅卵石的指令，几乎三天两头就带着一堆麻烦事前来找他，那时的Moy还束了一个小马尾，成天穿着样式奇特繁复的红色长袍，每次倚在办公室门上，似笑非笑地挥动着手中的一堆文件，桃花眼危危挑起——MI5长年横尸一片，凡是经过法律顾问办公室门口的生物都要飞舞着鼻血迅速逃走。
自从上个礼拜，在MI5内部的一个酒会上；某个在Moy手下工作的约莫有四十五岁的老处/女秘书在喝醉酒后向Moy真情吐露了她暗恋Moy多年甚至在手/淫时都想着是Moy在跟她□并且在酒醒之后破罐子破摔干脆开始了死皮赖脸企图对Moy动手动脚之后……Moy二话不说把自己整成了一个光头，并宣称自己是是一个佛学修行者，戒色戒欲，做/爱会剥离他的精气使他血虚人亡。
“恩，双修——”
Moy这时瞟了他一眼，那飞快旋转的灯光在他的眼角打下了一层隐隐的红色，Ceene恍然地想起了之前Moy所穿过的长袍的颜色，与他每次来找茬时最近含着的不怀好意的笑容——Moy把目光移了开来，把它放到了二楼的入口处，
“我需要找一个固定的伴侣，然后修炼到天人合一，与世长存——看在我们在同一个地方的工作的份上，你叫我一声师父，我可以教你双修。”
“shi——fu？”
Ceene有些不大习惯地，却是生硬着语气，吐出那两个音节，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汉语——涵义可是丰富的很。”
Moy继续背对着他，音色中像是浸蕴了令人心醉的酒液的香气，
“为人师表需要传授各种东西——传授你为人处世，传授你无恶不作，传授你笑里藏刀，还有上床技巧。”
Moy转过了身，他的眼睛在霓虹灯下闪闪发亮，像是把整个大不列颠上空的星星摔成碎片扔了进去——他勾住了Ceene的脖子，然后咬住了对方的唇。
在几秒之间，快的几乎让Ceene以为只是一个幻觉。、
然后，那位老狐狸就推开了他——Moy走向了门口。
MI6的明星特工出现在了那里，他整了整领带，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二楼一圈。
一如既往的糟糕。
Ceene僵硬着表情，继续要了一杯Kir Royale。
Moy与K一样，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性取向，行动永远快于语言，到处留情——莫名其妙。
他幻想着自己持起一个塔秋莎火箭筒将Moy与007轰杀至渣的场景。
和Moy匍匐在他的膝盖下，为某个他无法脱身的麻烦官司求他的大快人心的场面。
Ceene从来不会标榜自己为好人，正如Moy一贯的教导。
斯文败类精英……受（等等（⊙v⊙）最后一个词是什么？！）。
65、
这样的场合，James Bond已经是熟门熟路——或者说，他的天性中就有在黑暗中寻欢作乐的本性。
他环视了一周。
Q还没有来——应该没有，如果他没有穿着伊芙的衣服混在女士那堆的话。
不能让他的小军需官与他并行前来，这真是一件非常令James感到遗憾的事情，他的设想是两人先在James自己的房子里大搞一场，然后再是车上的调情，最后所能达到的最完美的效果便是Q气喘吁吁脸红心跳地伏在他的臂弯里一起进入二楼。
“需要我提醒阁下……让派对永远的闪光点在黑暗处意淫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情吗？这已经是在亵渎我们在场女士的美貌了。”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几乎与他并肩而立的亚裔男子，无论是从他那标新立异的光头、危危挑起的桃花眼，还是风骚的紫红色衬衫与故意扯掉的几粒纽扣来看，都不像是一位“简单”的人物，而且对方还用上了咏叹调。
“不过传闻James Bond现在热爱年轻男士？”
他故意用着夸张的口吻，然后目光从007的脸上开始下滑。
“Moy，来自MI5秘书处。”
Moy伸出了手。
“James Bond——久闻阁下大名，尤其是在一个礼拜之前。”
James似笑非笑地伸出了手。
对方的手滑腻如玉，手指修长，而却是使劲捉住了他的手指，指腹在他的掌心中不紧不慢地滑动着。
“彼此彼此。”
Moy像是有些漫不经心地拖长了语音，他的音调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但那小小的口音却使他的每一句话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挑逗，
“Mr。Bond强大的某些功能也是让我久闻大名——女士们总是对你赞不绝口，这点让我非常的、非常的好奇。”
“不敢当，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