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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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诱惑-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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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那个男人的爱情,一开始虽然那么的不看好,但是走着走着似乎也走到了开花结果的那一天?那个男人的妻子居然主动提出了离婚,她说她不要自己的生命只限在那四堵墙里,她还想要出去看看世界,趁她还能够离开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孩子,所以如果两个人离开了,只是让原来的一种结果变成另外的两个可能,而没有真正的伤害到谁,那个女人在提出离婚的时候,说的脸不红气不喘,好像已经准备了多时,反倒是那个男人哭了起来,在签字离婚的那一天,跑去找莉莉,抱着她哭了起来,彷佛从头到尾他都是一个受害者,因为在这一段婚姻的终结者不是他,而是那个一直被他们当作是弱者的女人。

    莉莉千方百计的把我给拉出去,谈的都是她的情人和妻子离婚的事。

    我觉得这整件事很无聊,没有比这更让人牙酸的事情了。

    我吃着我的义面,从头到尾都是一言不发的。

    “妳没有什么意见吗?”

    “恭喜你们啰,守得云开见月明。”

    “说点不一样的吧!”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用叉子玩着盘里的面条,我觉得胸口很闷,或者是因为这个空间的空调太糟了,或者是这个让人气闷的话题,或者是这难吃的面条…还有那最最让人难受的事情就是,常立言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打电话给我了。

    “妳知道吗?自从他老婆放他自由后,他对我反而不热情了。”

    “没有刺激的源头,游戏玩久了本来就很难有激情。”

    “他是真心爱我的。”莉莉忽然尖声的说了起来,这样的反应让她和我都吓了一跳。

    “如果他的真心要我的相信,我想那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妳为什么就要和我过不去呢?妳为什么就不能够不让我这么的难受?难道妳就不能够看到我开心的样子吗?”

    “妳要相信我,现在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希望妳能够幸福快乐的人了,因为…我和妳一样,因为我也是那样渴望着我的感情能够幸福圆满,因为我也爱上了一个男人,而他也刚好有一个妻子,他离不开她,但是他也爱着我,怎么?妳是不是觉得这个说辞很熟悉,他觉得我们相见恨晚,他说如果他先遇到的是我,我们的人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和波折了。”

    “现在妳怎么样?”

    “我还能够怎么样?”我试着微笑,如果我现在能够照镜子的话一定会看到我自己的嘴角的那抹笑,透着一抹淡淡的嘲讽意味,但是我不是笑莉莉,我真的不是笑她,我只是在笑我自己,笑这人生的剧情,是太媚俗,也太没有创意了,或者应该如此来看,人生的情节不外乎如此,本来就没有什么太多的创意,以为自己的经验独一无二的人,不是太幼稚,就是太没有见识。

    “至少我的他离婚了,现在我和他的关系是单纯的一对一,如果我和他的感情谈不下去,那也就纯粹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莉莉像是突然明白了起来。

    我沉默的继续玩着我手中的面条。

    “他和他的妻子有孩子吗?”莉莉问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只有当过第三者的女人才会知道,唯有自己的罪恶感愈少,这份感情才愈有继续下去的机会。

    “有的,他们有一个儿子,而且他非常非常的爱他的儿子。”

    “那会很麻烦的。”

    “谁说不是呢?”

    莉莉突然什么话都不再说了,她甚至不看我,她知道任何话语和关心都是此时此刻的我承担不住的。

    ***

    常立言提早销假上班,我次日早晨在办公室的走廊看到他,他瘦了许多,穿一件直条纹的衬衫显得更瘦了,他看见我笑了笑,手想抬起来却好像没有力气。

    “你不是现在应该在香港开会?”

    “我星期六下午就赶回来了,公司派了另外一个人去抵我的缺。”

    “为什么?没有和我说一声?”

    “我一回来就直奔医院,就连家都没有回,我已经两天没有睡了。”

    他似乎不大愿意面对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始终不看着我,我有点讶异,但还不到生气的地步,我不理解他对我的态度后面藏的究竟是什么?我自认我不是一个要求太多的情人,但是他做的这一切未免太不合理。

    “为什么?”

    “我的妻子,住院了。”

    “妻子。”我轻轻的复述这两个字,为什么这两个字在他的口中竟是如此的动人?而我是如此的羡慕那个能够被他如此称呼的女人。

    “她流产了。”他说的又急又快,但是我还是听得很清楚,我真的很清楚,不可能再听得更明白了,他的妻子又怀了他的孩子,应该是他的孩子,为什么不是呢?这代表什么?他还是和她在一起,她还是他的「妻子」,两个人依旧是亲密无间的,每夜每夜,他的肩膀依旧承载着她依靠的重量,他们还会有孩子,那么我的角色是什么呢?在他们的故事里我是连跑龙套的都不算的,不要看电视剧里面坏女人那样的威风澟澟的,在真实的生活里,这一切都不算的,真的,什么都不算的。

    有人喊了他一声,他马上就把我撇下了。

    我站在原地,我觉得自己僵成了一根柱子,再也动不了,再也动不了了。

    晚上我一个人回家,那一整天我在公司做了什么我都忘了。

    在办公室我打开msn,以为他会叫我,但是他没有,我不时抬起头往他办公桌看去,他一直在打计算机,好像非常的专心和努力,彷佛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我是这样的难受,但是他就是头也不回的低头工作。

    我又去看信箱,以为他会寄一封信给我,他应该要解释些什么吧!我心里这样静静的期盼着,但是没有,他完全关闭了与我连络的管道。

    我回家,泡茶,浇花,洗衣服,一直到我坐下来休息,我都还没有真的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分手了吗?但是为什么呢?是我做了什么?或者是因为我没有做什么?最最难受的是,这一切就连问都没有办法去问,我讨厌这种感觉,完全的浑沌不明,让人觉得这样的受到伤害。

    近午夜了,看完了一个我平常很喜欢的影集,我不打算睡觉,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什么,我就只是坐在那里,觉得整个人像是一个被掏空的罐头,空空的,什么都不剩下。

    我想打电话给常立言,但是才拨了几个号码以后后又马上的挂掉,我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也许他和他的妻子在一起,两个人还在为那个早夭的胎儿而悲伤,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够介入,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会有我的位置?

    我是应该生气的,我应该冲到医院去大声咆哮,为了我受伤的感情而试着去争取一些什么?但是其它的人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我?难道不是我自己介入了他们吗?我凭什么?又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公道?

    这个时候电铃响了。

    我坐在原地,缓缓的转着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坐在那里,缓慢的整理着我的情绪,我想应该是他,但是此刻的我又不知道要用什么面目去面对他,是应该拥他入怀,还是给他一个耳光,从此两个人一刀两断,再也不要连络,我没有把握我会怎么坐,因为我的情绪如此的脆弱,好像我只能够安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发生或者不发生任何的事情。

    他很有耐心的按着我的电铃。

    我走到门边把门给打开,我想着他是怎么样离开他病床上的妻子,他要告诉她什么?“不,我不会走开,我只是饿了,我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家看儿子…”那个女人会温柔的笑笑,转头睡去,她依旧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她有一个丈夫,她有一个儿子,她的身份是确立的,她甚至不用和我争取什么,因为她拥有的,她从来就没有失去过。

    我打开门,常立言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向他,我低着头,不想看他脸上的表情,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怕他对我说什么,但是我也害怕此时此刻我们之间的沉默。

    他把我拥进他的怀里。

    我不打算说什么,他也依循我的安静,我们拥抱了许久许久,终于他放开了我,他仔仔细细看着我脸上的表情,那么仔细的端详,深怕会漏看任何一个我脸上的表情。

    “抱歉,我真的…”

    “什么都不要说。”

    “不,还是要的,抱歉。”

    “进来坐吗?”

    “不了,我还要回去,家里有小朋友,明天他要上学。”

    我冷笑一声,“所以你跑这一趟,只是为了说一声抱歉,你不会觉得这样做很多余?”

    “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也是唯一能够说的。”

    “你对你太太说的也是这两个字吗?抱歉?”

    他没有多说什么,他转身离开我,走到电梯旁摁下了钮。

    “为什么她会怀你的孩子?”

    他背对着我,他始终背对着我不愿意面对我所提的任何问题,看到电梯门缓缓的合上,我再也不能够管住崩堤的泪水,我缓缓的蹲下身体,无声的哭泣着。

    (三)

    我自觉不是一个会耍手段的女人,我也不想逼迫常立言做什么样的表态,只是我请了三天的病假,这在我的工作纪录里面,几乎是不曾发生的事情,即使病得再厉害,我都会挣扎到公司把该做的事情都先做完为止,不然即使是在家里睡觉也是要做恶梦的。

    但是这一天早上我跟本连下床的气力都没有,我打电话到公司,一下请了三天假,接我电话的可儿吓了一跳,“三天?安姐,可是法国的客户明天要来了耶,这一批客户一直是妳负责的呀!”

    “我为什么还要管这么多,我很累,我需要休息,如果我不去会怎么样?我可以离开这家公司呀?我需要怕什么?”

    “安姐,妳怎么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我挂上电话,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其实我一直讨厌这样的人,把自己的情绪变成别人的负担,但是这个时候我就是没有办法,为什么我总是要为别人着想,包括别人的心情?此刻面临的困境,为什么我要想的那么的清楚明白,我不要再管别人会怎么样?就像那些人也不见得会顾念我的情绪,我为什么不能够要哭就哭,想挂掉电话就挂掉电话。

    我躺回枕头上,无神的的瞪视着天花板,我已经不会再流眼泪了,我的眼睛现在很痛很痛,我不想去想任何的事情,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不动,不想,甚至不看,如果可以,我可以不吃,甚至不呼吸。

    我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

    有门铃在响,我不愿意去应门,一开始我根本提不起劲来。

    但是门铃的声音非常有频率的提醒着我,完全不容我逃避的一种状态,我跌跌撞撞的跑去开门,我还没有想到要对那位来访者劈头说什么难听的话,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要骂上两句,我打开门,在我自己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自己被紧紧的抱住了,我想挣扎,但是却完全没有办法,他把我那么用力的揽在他的怀里,我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我努的想要挣脱开他,但是没有办法,我只能够站在他的怀里,安静的嗅着他身上传过来的温度还有气味。

    “我来了,但是,妳会要我吗?”我从来没有听过常立言有那么沈痛的声音,他是怎么了?我想要看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他却执意的躲避着。

    “我不懂?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好需要去明白的,我来了,就站在这里,现在,这个时刻,妳还愿意收留我吗?”

    他终于愿意抬起头让我看他的脸,他好像是哭过了,我觉得他的眼睛红红的,我不多问什么?我把自己的声音刻意的压抑,变得温柔,“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不要你,从来就不是我不要你,你最最明白的是不是?”

    “对不起。”说这几个字的时候他几乎是哭了。

    我把他让客厅请他坐下,倒了一杯茶到他的面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不对?”

    他先是转着手中的杯子,好久,他像是在斟酌着该怎么说出下面的话,抬起头来,“她都知道了。”

    “她…”我的声音里显得苦涩。

    “她当然很不能够接受,她要我选择,妳不知道早上我看她那个样子,我的心里有多么的自责,还有我的儿子,他不肯和我说话,他只是抱着妈妈的脖子一直哭一直哭,我是罪人吧!我还能够被人原谅吗?”

    我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去摸他的头,但是他躲开了,我的心感觉到了点受伤,还有一种我也不明白的怅然,我要这个男人不是吗?我不是要这个男人陪在我的身边吗?但是怎么在这个时候,我却有一种自己也不明白,无法形容的失落感呢?

    “我是爱她的,我爱他们,但是我也爱妳,这样不可以吗?”

    “不可以。”我的声音有点淡漠。

    “所以你们都会恨我?”他的声音让人感觉他受伤很重。

    我弯下腰去抱住了他,“放心,我不会恨你的,相信我,即使有一天我离开你,我也不会恨你的。”

    (四)

    常立言被迫离开原来的公司,我们的事情就这样漫天的传开来了。

    我们并没有住在一起,但是他经常来我的住处过夜,我们两个几乎是半公开了,他有时候也回去看他的妻子和孩子,但是每次只要他回过家,再来看我的时候,他的情绪都会变得特别的起伏和不稳定。

    我不问他们要做什么样的决定,但是我知道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三个人总有一个人要退出,不是我就是那个女人,我看的很清楚,现在常立言似乎比较爱我,但是他曾经也是爱过她的,所以爱情这个事情是不能够依恃的,而那个女人现在还需要常立言经济的支持,那个女人曾是他生命中的分工者,那个时候他去打拼事业,而女人就专心照顾家庭,他们的家,他们的孩子,总是牵扯着男人心中最柔软和重要的一个部份。

    莉莉对我说,常立言不会离婚。

    “可是妳的他不是也离婚了?”

    “哈,那不同,他们没有孩子,两个人是独立又清楚的个体,他的女人自食其力,分开的时候才能够既清楚又明白,没有那么些夹缠不清的关系,但是他…我想他是放不下的。”

    “我常常觉得自己是罪人。”不知为何,我就这么有感而发的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种感觉很糟?”莉莉非常同情的看着我。

    “真的很糟,我好像常常听到小孩和女人的哭泣声音,时间一长,我可能就会崩溃了。”

    “在这种状况下,妳的男人对妳还能够保持激情吗?”

    我喝了口红酒,瞪大眼睛。

    莉莉大笑起来,我反问她,“那妳呢?妳们现在两个人冲破重重阻碍,终于能够在一起了,告诉我,王子和公主是不是就能够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要知道童话从来就只是童话,我虽然让他离开了原来的那段婚姻,但是他往往却是和另外一个女人共渡未来的人生,这是从别人的经验里面学来的,但是历史往往就是在重演,不要不信邪,妳永远不会是最最幸运的那个人。”

    “这样的结论真让人沮丧。”

    “谁说不是呢?”

    我们是破坏别人「幸福」家庭的第三者,但是我们的真实生活从来就不会真正的幸福和快乐,我想我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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