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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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之梦-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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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费?我们只是来面试一下,并没有说要报名啊!”冬梅大惑不解。
“这个……这个……”戴眼镜评委支吾着,求救般看向如玉。
“面试了就算是报名!”进宝急不可待,脱口而出。
“但是,你们的招生简章上并没有注明这一项呀!况且,我们也没有决定来不来贵校上学呀!”小琴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招生简章放在进宝的面前。
“这……这……”进宝一时语塞,好久答不上话来,粉脸窘得通红。
戴眼镜的评委微微一笑,开口为她解围:“误会!误会!你们可是先斩后奏呀!算了,来上学的时候再补上吧!”
进宝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毫无办法,脸上仍然挤出几分笑容:“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欢迎你们加入我们梦飞艺术培训中心!”
命根三人结伴而行,还未走出演播大厅,那个戴眼镜的评委追了过来!
“三位同学,稍等!”戴眼镜的评委遮遮掩掩,欲言又止。
“老师,什么事?”命根憨厚地一笑。
“哦!没事!走好!”
三人礼貌地朝他笑笑,转身欲走,戴眼镜评委又追了上来,扶扶眼镜,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我想,凭你们良好的基础,到高等艺术院校进修学习不是更好?”
命根三人对视了一眼,命根不以为然的笑笑,无奈地说:“高等院校?!我也想!不过昂贵的学费对农村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我的爹妈很老了!”
“嗯!”冬梅,小琴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
“唉!”戴眼镜的评委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其实东方艺术学校是一所……”
“其实东方艺术学校是一所艺术殿堂,对吗?”进宝走了过来机智地打断戴眼镜的评委,敏捷的接口:“贺评委,请你到办公室一下,把这几天聘用你的工资给结了,好吗?”
“好!好!”戴眼镜的评委冲进宝勉强一笑,碍口地说:“刚才我想说,其实梦飞艺术培训中心是一所师资雄厚的好学校,好艺院!再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只要好好努力,勤奋不懈,在哪儿都一样可以学到知识!影视表演,天赋很重要!”
进宝满意地笑了,领着戴眼镜评委去领工资了。
命根三人虽然也感到这位戴眼镜的评委有些古怪,却又不知什么地方古怪,想了一想,理不出什么头绪,加上个个都十分激动和兴奋,也没细细商量就一致决定留下学习。
这天晚上,命根三人都被进宝安排了住处,闲来无事就结伴到培训中心下面的公园里闲逛。
冬梅好奇的问命根:‘你不是说自己是来郑州打工的吗?怎么也决定留下来学习啊?‘
看着冬梅那诚挚的笑脸,小琴也是一副心无诚府的模样,命根微微一笑,把一切都向她们坦白了:‘实不相瞒,我的梦想本来就是渴望做一名能说会唱的艺人!也就是所谓的演员。从小,听到别人唱歌练嗓子,我就心里直痒痒。从小,看到电视剧中人物的悲欢离合,我就热血沸腾,无法控制内心那种,如果有一天我自己能够在舞台上尽情演绎人生中的喜怒哀乐,就别无所求的强烈冲动,这次,本是按我妈的意思来郑州学习电脑,等学成之后到深圳或是广州打工赚钱养家,可是,今天早上我一看到那几个‘梦飞艺术圣殿,放飞心中希望,为梦想插上翅膀,共创明日辉煌”的镏金大字,我整个人就着魔了,再也迈不开半步了!所以就当场决定我要留下来!‘
‘哇噻!闫命根!我好佩服你!‘小琴带着她那只剩下一个镜片的眼镜热情的开口了;‘确实,人生在世,没有梦想是一件可悲的事!有了梦想不敢去追更是一件可怜的事!有了梦想,不顾一切的去追去寻,尽管要付出代价也不一定会成功却至少不会成为一件遗憾的事!你们说对吗?‘
‘对!对!其实最令人佩服的应该是你!说着这样一口标准的河南普通话,却能唱出那样动听的曲子,好奇怪!‘命根说完,后悔了,急忙改口:‘我是说着玩是,你不要生气啊!‘
‘才不会!人贵自知!人无完人!不是我有缺点,人人都有缺点!虽然我有缺点,但我也有自己的优点啊!你们说对不对?‘小琴潇洒的夸着自己。
‘你说的对极了!说的好极了!你是怎么来到这的啊?‘冬梅和命根相视一笑,问。
‘我呀!呵呵。。。。‘小琴继续用她那标准的河南普通话眉飞色舞的赞美着自己:‘我想,我天生就是做演员的命!这辈子都要吃这行的饭,冥冥中早有注定我逃也逃不掉!本来我都要去姑姑的工厂里上班了,可是就在上班的前一晚我在电视上看到了郑州梦飞艺术培训中心的招生广告,我当时就决定来学习新的表演,巩固自己,因为我深深明白要成为一个真正的演员,光有天赋是不够的!可是我的父母是老顽固,他们坚决不同意,说什么演员就是戏子,戏子就是垃圾1哎!说到这,多亏了我演技精湛高超,把一哭二闹三上吊这老掉牙的戏码演出了新的水平,他们投降了!为我凑了学费!‘
‘你呀!哪是你演技精湛高超,那是因为天下的父母都十分的伟大!‘冬梅笑着点了点她的脑门,‘都是因为他们太爱自己的儿女了!不想伤害我们!‘
‘嘿嘿。。。。。‘小琴一吐舌头,调皮的笑了,问道:‘你的父母支持你吗?‘
‘支持!比你的父母还要反对!最后还是太爱我了,才又一次答应了我!唉!今天听进宝说,等我们结束了三个月的强化培训,学校会统一把学习影视表演的学生送往著名的横店影视诚实习,到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我父亲说了!我娘死的早,我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大,眼看同龄的女孩结婚的结婚,生子的生子,他早就心急如焚,我。。。。我。。。。‘
‘那你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再说吧!‘冬梅说完,呆呆的望着月亮出神。
冬梅的一段话把现实带给了命根,他望着月亮,离家前母亲的话犹在耳边,自责极了,心中响起一个声音:‘爹,妈,请原谅命根善意的欺骗!我暂时不愿把自己艺校学艺的事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担心呀!这,不是骗你们而是爱你们呀!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学会了电脑,在这关系网蔓延的当今社会,肯定少不了送礼走后门那一套。我真的不想让年迈的二老再为我以后的前途奔波劳累,求爷爷告奶奶了。我深知,艺术这一行的饭更不好吃,但,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体力和心力都不会觉得累,我自己也会走的坦荡些,潇洒些。
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但是,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有败有胜!我要赌一把!
但愿,儿子这“美丽”的谎言能使二老省省心。
第三章初到梦飞(2)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暖地照在命根的脸上,可能是太累了,他咂咂小嘴,挠挠脸,睡得格外香甜。
“喂!同学快起床!就要到上课的时间了。‘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用力推着命根。
“嗯!干嘛?”命根睁开一只眼,“你是谁呀!”
“我就睡在你的下铺。该上舞蹈课了!咱校为了提高学员的整体素质,不管你报的是什么专业,别的科目都要学习!快起来!”瘦小的男孩一边扫着地一边略显腼腆地说。
“噢!原来是睡在下铺的兄弟,谢谢你!”听到快到上课的时间,命根一蹦三尺高,快速地起床穿衣,倒了一杯水去漱口,漱完了问:“哎!睡在下铺的兄弟,我叫闫命根。你叫什么名字!”
“小狗娃!”瘦小的男孩头也不抬地答。
“扑!”命根把满嘴的水都喷了出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没有搞错?我只听过人家叫小花小草,大山大石的,从来还没有听过有人叫‘小狗娃’!哎哟!笑死我了!笑的我肚子痛。”
“哎呀!我也没办法,父母起的,只好叫着。”小狗娃好脾气地说着:“本来我是叫狗剩的,不知为什么,过了十三岁,他们又开始叫我小狗娃了!”
“什么?什么?狗剩?!”命根睁大眼睛,送到嘴边的茶水都忘了去喝。
“听我奶奶讲,我一岁半的时候,被邻家的狼狗衔去差点没命,幸亏发现的及时,父母又拼命的抢救,才算保住了我这一条小命!奶奶说我是从狗嘴里夺来的,就叫我狗剩了!”小狗娃回忆着,解释着。
“哇!你太帅了!一岁半就有这么惊险刺激的‘狗嘴探险’?你太了不起了!”命根万分钦佩地盯着小狗娃。
小狗娃胡乱擦了脸,掀开另外一个男孩的被子,叫着:“晓好,起床了!”
周晓好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问:“几点了?”
“你别管几点了!反正,太阳已经晒着你的屁股了!快起来!我和我们的新伙伴先走了!不等你了!”说着拉起命根就走。
  ‘你好!我叫周晓好!‘
‘你好!我叫闫命根!‘
两人礼貌的向对方打了招呼。
刚出门口小狗娃拉住命根,嗫嗫嚅嚅:“闫命根,到了舞蹈室里,你可不可不叫我小狗娃!同学们一听到我的小名就会笑,其实我也有大名,我十分渴望能够成为一名舞蹈家,所以给自己重新起了个名字,叫……叫理想。”
命根看着小狗娃害羞的模样,豪迈地一拍他的肩头,豪气地说:“放心吧!你这么够意思,把自己什么‘小狗娃’呀‘狗剩’的小名都告诉了我,我一定守口如瓶,半字不提!这总可以了吧!理想兄?”
小狗娃拼命点头,感激地看着命根。
命根拉着小狗娃,刚想出门,不经意发现,在另外一张床上倦缩着一个只能看到满头黄发看不到脸庞的男孩,好奇地问:“理想,他是谁?”
“他呀,也是上一批的学生,和你是一个专业,和我一样感觉自己的影视知识不够多,就准备留下再学。这不,前天回家取学费去了,昨天夜里十二点刚回来,是个晕车的主儿!现在可能晕的太厉害,起不来了!他姓范名剑,我们都叫他剑哥。”小狗娃解释:“昨天夜里你用的水瓶就是他的。”
“同是天涯晕车人,我不帮忙可不行!”命根自言自语咕哝了一句,回头问小狗娃:“小狗娃,现在离上课还有几分钟?”
“还有十分钟!干嘛?你怎么又叫我的小名?”小狗娃一脸的委屈。
命根也不答话,夺门而出。
小狗娃和周晓好面面相觑,不知道命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命根气喘吁吁地跑到一家名为“药到病除”的药店,只顾大口大口喘着气,看到一个身空红衣的“妇女”背着身在点药,脱口叫道:“阿姨,有没有治晕车的药?”
“红衣妇女”朝命根“回眸一笑”,不急不愠地问:“药嘛是多的很!只是我活了三十岁,第一次有人居然叫我阿姨,我长的很有女人味吗?”
命根吐了吐舌头,急忙道歉:“对不起啊阿姨,不是!不是!对不起啊叔叔!我不是故意的!你看这样行吗?我吃点亏在你这里买一板最好的晕车药,怎么样?我吃点亏!”
“这还差不多!”红衣男人取了一板药递给命根说,“四块八毛!”
跑出“药到病除”药店,命根把治晕车的药往天空一抛,嘴里啧啧不止:“四块钱!够我吃好几个馒头了。乖乖!做好事与嘴馋是势不两立的。”
“咣!”命根连推带踢闯回寝室,直奔水瓶去倒水,边倒边问小狗娃:“喂!小狗娃!噢不应该是理想兄,现在离上课还有几分钟?”
“四分钟!你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到底要干嘛?”小狗娃疑惑地问命根。
命根也不答话,扬了扬手中的药,端起水一边喘着气一边推醒了范剑,关心地说:“剑哥是吧!这药可好了……”
“别烦我!头好晕!”范剑一翻身,顺手一推,滚烫的茶水就洒了命根一身。
“啊!好痛!”命根被烫的大叫。
“你……”命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刚想发作,周晓好和小狗娃急忙跑了过来,示意他住口,周晓好一边拉着命根,一边小声地劝着:“算了!算了!昨夜剑哥吐的好惨!他肯定是晕的没有意识了!”
小狗娃也好言相劝:“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虽然他没有意识,但肯定还能分辩好坏!时间久了,一切都好了!快上课了!走吧!闫命根!”
命根张了张嘴,把自己的不快咽回肚子里面,跟着小狗娃和周晓好出去了!但,脸上,堆满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怒火。
周晓好看了看怒火余烧的命根,搭住他的肩,犹豫着说:“其实,剑哥对你发火也有他自己的道理,平时,他最讨厌别人不经过他的同意就私用他的东西。谁要你昨晚用他的热水瓶。”
“什么?”命根睁大眼睛,“天啊!他真是个难缠的人物,不讲理的人物!用下他的水瓶怎么了,我上师范的时候,我们一个寝室的八个人都是用我的水瓶!用下他是水瓶我就错了?”
“对!你是错了!”小狗娃郑重地点了点头,“命根,有一点,你必须弄清楚,师范是一个学校,那里都是些天真纯朴,毫无心机的学生!而梦飞艺术培训中心与其说是一个培训班,倒不如说是社会中的一个大杂烩,你所接触的人物,三教九流,应有尽有!”看了看一脸不解的命根,叹了一口气,许久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闫命根,不要对我的话有所怀疑,我的名字叫小狗娃,我的年龄却不小,我今年二十五岁,比范剑还大三岁,社会上的人心叵测,你欺我诈,见得不算多,经历了却不少!我看你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孩,要直言相告一句,范剑,人品,我不敢说人家很坏,但我要警告你一句,离他远点儿对你自己有好处!他……他曾经杀过人,被判过二年徒刑。”
‘那你昨晚怎么不告诉我啊 ?告诉我我就不用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你已经把他瓶里的水倒进洗脚盆了!‘
周晓好拉了拉小狗娃,小狗娃想了一下,盯住命根说:“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走吧!到舞蹈室了!进去吧!”周晓好催促着。
听了小狗娃的一席话,命根似懂非懂,心情沉重,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份预感:这个范剑,绝对不是一个怎么好的人,看来,自己要离他远远儿的了!
看到命根三人走入,舞蹈老师用眼睛点了一下人数,清脆地说道:“同学们到的已经差不多了,那些没来的,我想,他们肯定有自己的事。不等他们了!咱们开始上课。先来活动一下身体,来!大家跟着我的口令压压腿。
命根学着小狗娃把腿放在那根特制的“压腿杠”上,随着舞蹈老师何韵诗的口令“一、二、三、四”上下胡乱晃动起来。
何韵诗一边喊着口令一边眼扫四周,发现众人中只有命根压的最不像样,他把腿放在压腿杠上,就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简直是手舞足蹈,乱七八糟,这还不算,刚压不到三下,就急忙换另一条腿,换腿的当儿,身子失去平衡,又差点摔倒,惹的他身旁的小狗娃也不能专心压腿,要不时扶他一把。
何韵诗走了过去,一手扶住命根的腰,一手扶住他的胳膊,说道:“压腿,一定要腿伸直,脚尖绷紧,腰部放松和胳膊成为一体,随着手的晃动而摇动,而不是像你这样摇晃,毫无章法!同学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闫命根,昨天刚来!”命根努力地纠正着动作,无奈还是不行,急了,说着:“老……老师,我也想做好,可每个部位不是酸就是疼还伴有轻微的抽筋状况!哎哟!哎哟!”
“这可是没办法的事!放松!放松!呼气!呼气!”何韵诗说着趁命根不注意,手中暗暗用力,把命根的身子朝他腿上拼命压下。
命根只感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忍不住大叫一声:“啊哟!痛死我了!不过,好歹我的肚子总算贴住了我的腿,何老师你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多帮我按几下,不受痛中痛,难跳美舞蹈!老师,别停!用力!用力!啊哟啊哟!”
何韵诗惊讶地看着命根,只见他虽然呲牙咧嘴,却拼命想把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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