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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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之梦-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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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轻轻一推,范剑便不支倒地……
哗哗的水溢了出来,把范剑带回了现实,他关掉水龙头,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又甩了自己老大一个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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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冬梅照例到天上人间唱歌。命根和小琴依旧同行。
冬梅在台上唱完歌曲,就朝命根和小琴的桌子走来,走到半途,却被九公子的手下三子给拦住了。
三子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杨小姐,九哥请你过去。放心!这次不会再要你喝酒了,只是聊聊天而已,希望你不要拒绝!请吧!”
冬梅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这一幕被命根尽收眼底,他转动眼珠,计上心来……
天上人间的服装间里,在一排衣架后面,一人脱去上衣和长裤,费力地套上一件旗袍,可怜,这旗袍好像不太适合那人的身材,背部的拉链之间隔了好远,那人吸着肚子,经过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强迫拉链吻合,刚刚满意地转了转身子,又扭动腰肢走了几步,“哧啦”一声,旗袍像抗议似的裂开了好大一条缝。
天上人间的男性洗手间里,一人正对着镜子化着浓浓的紫色眼影,又去涂抹金黄的唇膏……
一个体态匀称的女人扭动屁股走向天上人间的演艺吧。
两名保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摆手,叫着:“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她风情万种地向九公子那桌走过去。
“杨小姐,跳一支就跳一支好不好?”九公子死皮烂脸缠着冬梅。
“我只演唱,不做陪舞!”冬梅急忙推辞。
说话间,那名体态匀称的女人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刚刚走到九公子的身边像是无意又似有意地一个踉跄,手中的一杯红酒就洒了九公子一身。
“喂!臭三八!你搞什么?”三子破口大骂。
“哟!凶什么凶嘛!对女人不会温柔点吗?这么粗鲁吓得人家胆颤心惊!我又不是故意的!”那女人夸张地抚着胸口,又对九公子说:“这位先生,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说完,就用一块小细帕为他擦拭起来,见九公子盯着自己,故作娇羞地朝他嫣然一笑。
这一笑令九公子心神俱荡,握住她的手:“算了美女!下次小心点儿。”
那女人再次冲他一笑:“谢谢先生大丈夫不计我这小女子的冒失。如果有缘,咱们再见!”一面就朝前走去,心里却急死了:快留住我呀!快留住我呀!不料,只顾想,绊着一个椅子,身体失去了平衡,尖叫一声,就要摔倒。
九公子敏捷地冲上前,及时扶住她,俩人转了几圈才总算稳住,九公子扶着她的腰,她搂着九公子的脖子。他是凝眼盯看,她是含情脉脉,许久许久,她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向了一边。
冬梅本就觉得这女人有些古怪,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正好她的脸对着自己,不禁大惊失色,在心里低低地喊:“天啊!命根?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错,这体态匀称的女人正是命根,他(她)无限娇羞地说:“先生,你的手呀!”
九公子并不拿开,仍然看着她:“别说话!我好久都没有这种怦然心动一见钟情的感觉了,我要它成为永恒!小妹妹,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命根一时无言以对,求救地看向冬梅。
冬梅瞪了他一眼,走过去说:“九哥,她是新来的,叫小花!哎!小花走!快到化妆间,我帮你化妆!马上就轮到你表演了。”
命根摆摆手:“不用了!我可不敢劳烦黄梅佳人!你叫九哥是吧?九哥哥,不如你陪我化妆好不好?”
九公子受宠若惊:“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命根朱唇轻启:“小花初来乍到,哥哥要多多关照啊!”
“好!好!好!”九公子一叠连声地应着,“小花,不如我专门开个房间,哥哥好好为你描眉化唇呀!”
“嗯!”命根点着头,随他去了,并飞快地和冬梅交换了一个眼神。
冬梅担心地目送俩人远去:“这个命根,又玩什么新花样?”
命根跟着九公子来到一间客房,心里多少有点忐忑不安,拼命吸气以压抑内心的紧张。
九公子一把从后面搂住命根的腰,捏捏他的脸颊,暧昧地吻了吻他的脸:“小花,别紧张!放松!放松!”接着,用手慢慢转过他的脸,作势欲吻他的双唇。
命根紧张的几乎不能呼吸了,拼命咽了咽口水,用手一挡,娇嗔着:“好哥哥,别急嘛!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啊!”
九公子喘着粗气,嘴巴拼命向命根的脸上凑:“洗什么澡吗?来吧!这一触激发的干柴和烈火,我饥渴你需要的。”
“嗯!不嘛!我要你洗!”命根挣脱他,嘟着嘴假装生气。
“好!好!好!心肝!宝贝!亲爱的!哥哥这就去洗!”九公子说着,就脱去衣服走进洗手间。
命根歪头看着他走进洗手间,抱住肩打了个冷颤,一面用衣袖拼命擦拭脸颊,嘴里还不停小声的骂着:“大色魔!死淫虫!最好被洗发水呛死,沐浴露毒死,洗澡水淹死。”骂完了,一下子跳起身子,从胸前摸出女人用的内衣、内裤、丝袜和春药空盒子,分别放在床单下,枕头下,拍拍手大功告成地笑了:待会儿我就找机会报警,就说这里有人嫖妓,看你怎么死!嘿……
九公子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急不可待地一个饿虎扑食抱住命根,用手按住他的手,用腿压住他的腿,用嘴亲吻他的脸和脖子……
命根这下惨了,整个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拼命挣扎着躲避他的狂吻乱啃:“别这样!别这样!好哥哥你别这样!”说着,一用力气把他掀翻在床上,急急站起身子:“我洗干净再和哥哥……”急忙跑进了洗手间。
“快点儿!我等不及了!”九公子大声喊。
“哎!哎!”命根不自然地答应着,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摸出手机拔了一一零,还未接通,手机因为没电“嘀”的一声过后就自动关机了,低喊一声“倒霉!”六神无主,仓惶失措,怨天怨地又开始怨自己:智者千虑必不一失!闫命根呀闫命根,你真是笨得像只驴!看来,为冬梅姐报仇,只能改天了!算了!目前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想完,轻手轻脚打开洗手间的门,一面探头探脑观察九公子有没有发现自己,一面蹑手蹑脚去扭转房门的锁,打开门,刚想冲出去,却撞在了一个人的胸脯上,抬头一看大惊,门口赫然站着九公子。
九公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命根,问:“我亲爱的小花,你想到哪里去呀?”说着冲上来拥抱他,命根一闪,就地一个懒驴十八滚躲开九公子,起身就跑。
“到嘴的肥肉岂能让你溜掉?哼!小三子,赖大五,给我拦住我的小花。”九公子大声吩咐。
小三子和赖大五应声跑了出来,兵分两路堵截命根。
命根闪闪躲躲,慌不择路,被逼到演艺吧门口,退无可退,心一横冲了出去,眼见小三子和赖大五还有九公子追了过来,又蹦又跳,还抓起桌上一切应手的东西砸向他们,众客人尖叫着,躲避着,场面一阵混乱。命根又开始埋怨自己了:闫命根呀闫命根,你可真是自讨苦吃,本想施计为冬梅姐报仇,不想却激起了这只野兽的兽性,这下可好,他欲火焚身,你惹火上身了!时间容不得他多想,九公子等人冲了上来,命根一步步后退,退到了窗户边,一咬牙跳上窗户:“你们不要过来!不然我就跳下去了!”说完,蓦然发现自己情急中竟忘了模仿女音,幸好九公子等人并没发现,不经意向楼下一望,心胆俱裂,死死抓住窗栅栏,双腿软了下来:“好高……的楼!啊!谁来救我?”
九公子过去抱住他,放在地上后,看着他一脸的潮红,再次去吻。
“不要再吻我了!我们是同类!”命根惊天动地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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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姨的办公室里,韩姨坐在一把转椅上,小周静立其后,九公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小三子和赖大五环站左右。
韩姨语气中十分的不满:“闫命根是吧!看在黄梅佳人的苦劳上,我对你已经够宽容的了,溜进天上人间,多管闲事,这些我都不追究了。这次,你居然男扮女装戏弄九公子?你当我这天上人间是拍戏的摄影棚吗?可以让你为所欲为的表演。”
冬梅皱着眉毛,快急死了。命根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
九公子也开口了:“不要再跟他废话了!这是我们的地方,他竟然敢在这里捣乱,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不行!我要交训交训他,李局长我们在一块吃过饭,打个电话给他,定你个扰乱公共秩序罪!”
冬梅一听局长,快吓死了,急忙为命根求情:“韩姨,九公子,请你们原谅他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有眼不识泰山!我同学……”
“你同学 ?!”九公子抓住冬梅的话柄,“你不是说他是你弟弟吗?噢!既然不是你弟弟,更应该报警!三子,打电话!”
“九公子……”
冬梅还想继续求情,命根大声打断她,“冬梅姐,不要低声下气向他们说好话了!又不是我的错!”顿了顿,再说:“韩姨,我承认,在你的地方闹事是我不对,送我去局子也是我罪有应得!但是,在送我进局子之前,韩姨可不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你问吧!”
“韩姨可有儿女?”
“当然有!”
“当你的儿女受到别人的欺负和侮辱时,你会坐视不理,袖手旁观吗?”
“不会!”
命根扫了一眼九公子,头头是道地讲开了:“同是爹娘肉长成,冬梅我们几人放弃有爹爱有娘疼的生活,为了心中的那个理想千里迢迢来到北京追求自己的梦。我们男孩也就算了,想她一个女孩,出门在外,孤苦无依,来到天上人间靠自己的实力混口饭吃却要饱受别人的欺负,远水救不了近火,冬梅姐的双亲是不可能来为她出头了,那么,我这个做同学的再不为她出头谁替她出头?”
“什么?有人欺负冬梅小姐,是谁?你告诉我,我替她出头!”韩姨有意无意看了九公子一眼,有力地说。
“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命根!”冬梅拉拉他的衣角。
“你能不能说清楚点?”韩姨追问。
“就是……”
“命根!”冬梅大声打断他,接着说:“韩姨,这件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保证,闫命根以后再也不会出什么状况了!九公子,请你原谅他吧!”
九公子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心知肚明冬梅是给自己找台阶下,站起身,打着哈哈:“好了!既然黄梅佳人为你求情,我也就不追究了!那什么,韩姨,我还有点事,咱们后会有期!失陪!失陪!”
天上人间关门后,命根三人回到了家。
“冬梅姐,刚才你为什么不让命根说出来九公子欺负你?”小琴问。
“唉!”冬梅叹了一口气,“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九公子这种人我们不可以得罪!再说,出门在外,忍字当先!”
“忍!忍!忍!忍字头上一把刀,该出手时就出手!”一直闷闷不乐的命根气鼓鼓地开口了。
“好了!好了!就算你该出手时节就出手,也不用男装女妆戏弄人呀!”冬梅说。
正说着,冷不防从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回来了!”
“范剑?”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怎么?不欢迎吗?”范剑尴尬地笑了笑。
“欢迎!欢迎!”三人又是异口同声地说。
“范剑,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青青呢?”冬梅问。
“噢!她……她有点事!”范剑期期艾艾地说着,顿了顿,强作精神,扬了扬手中的蛋糕,“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好想和你们在一起好好为自己过个生日,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三人一叠连声地应着。小琴打开门,四人走了进去。
冬梅、命根和小琴七手八脚将范剑带来的酒菜摆了满满一桌,那个上面印有“生日快乐”的大蛋糕居于中央,由于没有太多的椅子,四人就席地而坐。
“哎呀!我去打水咱们洗手!”小琴说着就一跃而起,拿起脸盆,刚一转身,却被范剑一把夺了过去:“我来!”一转身,又被命根抢了过去:“剑哥,今天,你可是男主角!什么抹桌子扫地打水,这些配角干的活,我一人全包了!你老老实实的坐着吧!”
范剑一把握住转身欲走的命根的手,感动地说:“命根,剑哥以前老是和你作对,处处和你为难,你不生气吗?”
“当然生气!”命根脱口而出,“但谁叫你是我的同学又是我的剑哥呢?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吃得多记事少的人,那些不愉快的事我早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范剑看着命根那纯洁无邪的眼睛,笑意盈盈,真诚可爱的脸庞,一个激动,伸手紧紧抱住他:“命根,谢谢你!”
“不要客气了!我们是好哥儿们,好兄弟呀!好了!我去打水!”
命根打来一大盆水,众人洗了手,刚刚坐下,命根又如坐针毡跳了起来,神秘兮兮地说:“等等!等等!”说完,像变戏法似的摸出几根又粗又长的红蜡烛,点燃了,关掉电灯,立刻,桔黄的烛光和蛋糕上五彩斑斓的烛光就洒满了整个房间。
小琴说:“剑哥,在吹灭蜡烛之前先许个愿吧!”
范剑苦笑了一下,在心里说着:“许愿!我已经不需要了!”看了看三人,还是闭上眼睛,默默地虔诚地许了一个愿!
“噢!吹蜡烛,吃蛋糕!”四人尖叫着一起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
“剑哥!”命根歪着头看着范剑,“既然我们是好哥儿们,你可不可以告诉小弟你许了什么愿?”
“命根,你不要太过分了!”冬梅厉声训斥。
“嘿嘿……”命根冲她一笑,再次歪着头开始问范剑:“是不是和青青白头到老?”看他摇了摇头,自作聪明地:“噢!我知道了,一定是早生贵子,对不对?哈哈哈……”笑完了,见他仍然摇头苦笑,再猜:“那一定是,梦想成真!早日功成!”
范剑望着他们:“是!我是许了个梦想成真,早日功成的愿望。不过,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人你们和那些像我们一样同是天涯追梦人的年轻人,我……我已经不需要了!”
“范剑,你怎么了?今天这么奇怪?有什么心事吗?”冬梅关心地问。
范剑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忽然想起老家的爹娘,唉!……来!大家吃蛋糕!”
“好耶!好耶!”命根心无城府地欢呼着,接过范剑递过来的蛋糕,狼吞虎咽,把自己搞的满脸开花,不经意发现范剑正若有所思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冬梅和小琴,趁他不备抓起一块蛋糕,涂在他的脸上。
冬梅瞪了他一眼:“命根,你自己满脸开花也就算了,还要把范剑也涂的满脸开花。”
“开花!”命根跳了起来,绕到范剑的背后,搂住他的脖子,“我祝愿剑哥在演艺圈的发展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冬梅姐,小琴,你们也一块来开花吧!”说着,快速地抓起蛋糕分别涂在俩人的脸上。
“啊!”小琴尖叫着,“命根你这个大坏蛋,我要你变成一只花脸猫!”
“啊!”二人尖叫着,追逐着,互相涂着……
“小琴,你过来,我有事给你说!”
小琴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什么事剑哥?小琴洗耳恭听大哥的教诲!”
“那你可听好了!你的普通话有了很大的进步,人也越来越漂亮了,不过……”范剑故意打住,卖着关子。
“不过什么?”
“不过,如果在你的脸上再涂上几道,不仅画龙点睛,而且锦上添花,人就更漂亮了,像百花仙子!”范剑说着,就把手中的蛋糕涂在了小琴的脸上。
“啊!坏剑哥,我也要涂你!”小琴尖叫着追着范剑,见追不上,就把蛋糕抹在了冬梅和命根的脸上。命根和冬梅就又去追逐小琴,追了几圈,四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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