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乐极生悲!命根自顾又泼又挡,脚下一滑,差点滑倒。
“小心!” David关心地叫着,一个箭步跳进水中及时扶住了命根:“别再淘气了!”
命根朝他咧嘴一笑,趁他不注意,捧起一捧水洒向他。
“好啊!小鬼,泼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David说完,就加入了冬梅和小琴,一齐攻击命根。仨人变成四人,场面更加热闹,笑声更有传染病,岸上的病人全体都笑了!
突然,命根发现脖子上少了一个东西,大惊失色:“我的宝贝呢?我的宝贝呢?”就急急地去四处找寻。
David问:“什么宝贝?我们帮你找!”
“是不是你挂在脖子上的那块古玉?”冬梅问。
“嗯!”命根点着头,“你们快帮我找找看。”
“古玉!” David一听,更加震憾。
仨人就开始帮命根找古玉,命根眼尖,最先发现水中有一处透着翠碧色,跑过去,捡起来,欢呼雀跃地喊:“找到了!找到了!”
David寻声望去,面色一变。
“我们还是继续玩水吧!”命根叫着,捧起一捧水劈头盖脸洒向David。由于他的动作实在夸张,脚下一滑,跌倒在水里,他双手急忙支撑住一滚,滚到了岸边,不小心,脑袋又撞在了一个石头做的石墩椅上。
冬梅、小琴和David全体惊呼连连,尖叫着跑了过去。
不料,命根只是揉着痛处缓缓站了起来,扭扭脖子,甩甩头,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着什么:被化妆师和服装师拉扯在地,小翠要救自己,众男生跳水等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闪过。这时,冬梅走了过来,关切地问:“命根,你没事吧?”
“冬梅姐,我怎么会在这儿?我怎么混身上下湿漉漉的?”
冬梅张大嘴巴和小琴、David彼此对看,低低地喊:“他记起来了!他记起来了!”
小琴屏住呼吸,用手在命根的面前晃了晃:“我是你妈!”
“我还是你爹呢!”命根拍掉她的手,“死小琴,什么玩笑不好开?开这种玩笑。”发现了David急忙跳起身子:“哎呀!大明星David,你不是在《真情挚爱满人间》剧组拍戏吗?”
“啊!”冬梅和小琴确信命根完全恢复,抱在一起欢呼起来。
David抓住命根的肩,用粤语激动地说着:“你的宝贝是谁给你的?”
命根皱了皱眉头:“你说什么?”
David咽了咽口水,急忙改说普通话:“我说,这块古玉是谁给你的?”
“是我……干嘛?我不会卖掉它的!是我爷爷留给我爹,我爹又传给我的,它可是我家的传家宝,能保平安!”
David更加坚信不疑,激动的说:“我是你二爹!”
命根瞪大眼睛,脱口而出:“我是你大爷!”
David一怔,随即紧紧抱住命根:“终于找到你了!”
命根推开他,紧紧护住自己的古玉:“找到又怎么样?我说过不卖的!”
David依然好脾气地说着:“感谢老天爷,让我找到自己的乖侄子!好侄子!可爱的侄子!”说着又去拥抱命根。
命根一退,他扑了个空,急忙从脖子上取出一块古玉,和命根那块并在一起,翠绿的古玉中间,赫然一个闫字。
命根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和David并排坐在一排石椅上,大口大口吃着David递过来的香蕉。
命根贪婪地吃着,David专注地看着,不时提醒:“命根,慢点吃!别噎着!”他的手中已经握满了一把香蕉皮。
终于,命根咂咂小嘴,打了一个饱嗝,不吃了!
David宽容地,几乎是乞求着一样:“你吃饱了!可不可以听我讲讲关于我们的事!”
命根接过他递来的餐巾纸,胡乱擦了擦嘴,“讲吧!”
“请相信我!我真的是你的Uncle!”
“请讲国语!OK?”
“OK!我真的是你的叔叔!那块古玉是最好的证明!相信我!”
命根歪着脑袋看着他,忍不住扑哧一笑,“我好久都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事情了!你,居然说是我的叔叔,而且,关系密切到你爸爸和我爷爷是亲兄弟的程度。凭什么?就凭一块古玉,又能说明什么?在这个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太多了!不过,也无所谓了,有你这么一个大明星叔叔罩着也不错!嘿嘿……”
David脸色凝重地说:“我现在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命令你,严肃一点!认真一点!我是明星也好,我是乞丐也罢,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是我的侄儿,嫡亲的侄儿!我是你的叔叔,嫡亲叔叔!我们的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你摸摸叔叔的心口,叔叔这颗热气腾腾的红心一定可以将你燃烧!”
命根收起笑容:“我……”
“不用再我呀你呀的啦!我确定你是我的侄子,并不只是因为那块古玉,更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到你我之间的那股亲情!”
命根托着腮问:“我爹今年四十五岁,而你,看起来顶天不过三十几岁的样子?”
“这很简单,你的奶奶,噢!也就是我的大妈比我的母亲早生下你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大哥!”David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奶奶会生下我爹,我爹又和我妈生了我?”
“我并不只是猜测,我爸爸生前曾和你爷爷,也就是我的大爹通过一封信!一切都在信中!”
“那封信呢?”
“我随时随地都贴身带着,你看!”
命根接过那封信,轻轻念了起来:
吾弟:
你好!
为哥收到你的来信,甚感喜惊!
惊的是,咱们兄弟俩人失散了整整三十年居然可以再续兄弟情。自从你十岁那年被人贩子拐跑之后,大家都以为你早死了,就算不死,幼小的心灵对家和父母也已经淡忘了!没想到小弟你却凭着对家,对亲人的渴望和思念,写信给我这个哥哥。我好感动。唉,在这漫长的几十年里,吾弟你身在异乡伶仃孤苦,其中所受的委屈和辛酸哥哥可以想像,也感同身受。但是,依然要感谢上苍,不管你凭着什么方法和途径,还是和家人联系上了!你做到了!哥哥与有荣焉,以你为豪。
正所谓,万水千山隔不断,苍海桑田也冲不淡的莫过于血浓于水的亲情呀!
喜的是,吾弟你吉人自有天相,不仅在香港安居乐业,而且也有了传宗接代之人——中圆。中圆,一个圆字体现了弟弟你的用心良苦。哥的大儿胜利已经三十岁了。我就给他改名为中团吧!屈指算来,中团大中圆整十岁,应该是中圆的哥哥。哎!对了!中团的儿子已经三岁了,什么时候你能回家抱一抱你我的重孙呀!
中团!中圆!团团圆圆!愿天下失散的亲人早日团圆!
哥玉书上
祝:身体健康!
一九八五年六月
命根惊讶地抬起头,喃喃道:“玉书,我爷爷的名字!胜利,我爹的名字!中圆,难道就是David?我的生日是八三年,八五年正好三岁!”
“这下你该相信我是你的Uncle了吧?”
“我爷爷和你们就通过这一封信吗?”
“嗯!”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我爹妈提起过?”
“谁知道?他们不愿意说,应该有他们自己的理由吧!”
“可是……”
“哎呀!你怎么这么多可是呀?” David打断命根,一个激动,紧紧抱住他,“乖侄子!好侄子!请给Uncle一个机会,一个疼爱侄子的机会!你不知道,Uncle的双亲,也就是你的二爷和二奶早就不再人世,我活的好孤独!在Uncle未成名前,有一次做替身时从三楼摔了下来,致使我不能再生育。别人只看到Uncle身边明星光环的色彩斑斓,哪里明白做为一个名人的无奈和凄苦。名人,过的比普通人更累更辛苦!唉!这些年来,Uncle一人空虚乏味,无聊寂寞,只有拼命的拍戏来麻痹自己,但是,每当夜深人静,午夜梦回,不由自主就想起了我那未曾谋面的大爹、大妈、大哥、大嫂,还有我的侄儿。我我爸爸临死前把这半块古玉放进我的手掌,再三叮嘱我,一定要让‘闫’字合并!乖侄子!好侄子!请你可怜可怜Uncle!请你不要拒绝一个处在绝望边缘的悲哀男人对你的关心和爱护!Uncle不能生育旭多么的残酷和可悲,请侄子仁慈一点!如果你不认我,我生不如死,万念俱灰呀!”
命根静静地听着他如泣如诉地说着,任他紧紧搂住自己,心中却依然充满疑问:“他有信有玉,说的又动情感人,倒像是真的一样!不过,这件事,爹妈怎么一点也没有提起过?”
笔者公告
首先我要向大家肯定的一件事是《漂之梦》完成于一年前。当时,我是以剧本的形式完成了它,所以他不会是“太监”,肯定有头有尾,请喜欢本书的大大们放心!
在这里绿山真的很感谢大大们对本书的支持和对我的鼓励!说实话,写书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是有了各位大大的支持和鼓励,令我在辛苦之余感到幸福和快乐!为了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我一定会挑灯苦战,在以最快的速度修改完成的前提下,把他写的更好、更真实、更精彩!
<;<;漂之梦>;>;之<;<;雏鸟试啼>;>;第十三章
梅开酒吧内放着暧昧的音乐。范剑心神不宁地坐在桌边。花枝招展的花飘飘蹑手蹑脚地绕到他的背后,一下子抱住了他,娇笑着:“亲爱的,可想死我了!”
范剑一把推开她:“干脆一点!开门见山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当初在郑州红豆酒吧我出头替你解围,又认你做干弟你就应该明白我想怎么样。现在给你我两条路选,第一条路,抛弃柳青青回到我身边!”
“那不可能!通过和柳青青的这次恋爱,我明白了什么叫做‘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也决定了,宁愿找一个爱自己的女人,也不要一个自己爱的女人!”
“你……”花飘飘死盯着范剑,恨得牙痒痒,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第二条路,赔偿我青春损失费十万块!”
“十万块!”范剑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你干脆去抢劫吧!”
“哼!你范剑无情,我花飘飘却不会无义,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你最好仔细想想清楚,是选择第一条路,还是选择第二条路!我哥可是出了名的监狱大王,杀一个人不过是蹲几年的事,而你,该不会看着自己的双亲惨遭毒手吧?”
“你恐吓我?”范剑大惊。
“你说呢?”花飘飘反问,言罢扭头走了。
范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惊恐占据了内心,呢喃说了一句,“蝮蛇口中草,黄蜂尾上针,两股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同一时间,命根和David在天上人间观看冬梅的演出。
命根看着David一袭黑衣,帽沿压得很低很低,还戴着一架宽宽的黑墨镜,大惑不解地问:“叔叔!”
“叫我二爹!”
“噢!二爹!你干嘛把自己搞得这么奇怪?天气不冷,你却穿件长风衣。没有太阳,你却戴着一幅黑墨镜。”
“这就是作为名人的无可奈何呀!狗仔队,记者是我们的天敌!好了!你就不要研究二爹的衣着打扮了!快看!演出就要开始了!”
主持人清脆地说:“欢迎各位准时来到天上人间!首先请欣赏黄梅佳人为大家带来的黄梅小调《戏子》!”
冬梅就款步上台,身着鲜艳的衣裳,声情并茂地唱了起来:
戏子戏子,没有名字,
人说戏子戏子,是无情的东西,
可谁又知道他们内心的愁苦?
戏子戏子,可怜的戏子,
脸上在笑,内心哭泣。
戏子戏子,自怨自欺,
甩一个水袖,走几下台步,
一举手,一投足,
一抹浅笑,一个眉皱,
时时刻刻演绎别人的喜怒哀乐,
分分秒秒感受自己的生死别离。
戏子戏子,可悲的戏子,
匆匆忙忙过一辈子,
分不清生活和戏剧。
戏子戏子,有梦的戏子,
无怨无悔,继续唱戏,
不管今生,还是来世,
仍做戏子!仍做戏子!
凄楚哀怨的音乐飘飘渺渺地回荡着,红红绿绿的彩灯明明暗暗地闪烁着,伤感无助的冬梅荡气回肠地演唱着……
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人一手搂着夏荷一手搂着咏春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咏春儿咽下一口红酒,白了台上的冬梅一眼,挑拨着:“夏荷姐,春儿我真是替你抱不平。想当初,一首《天上人间》力压群芳,夏荷姐可是天上人间的台柱。现在倒好,来了一个什么黄梅佳人,《天上人间》居然被排在第二曲了!”
“哼!”夏荷嗑着瓜子,努力做出一副蛮不在乎的表情,却是越掩饰,心中的嫉妒越是暴露无遗,“我才不会和释冬梅争风吃醋,她不配!观众喜欢她,因为她是新面孔而已!你看那个样,歌声里全是骚味!”
“嗯!”咏春儿点着头表示赞同。
冬梅唱完了,朝鼓掌的众人微笑着鞠了一躬,准备走下台去。
一名观众站了起来,大声喊:“黄梅佳人!再来一曲!再来一曲!黄梅佳人!”
“对不起大家!我们是有规矩的,下面有请我们的夏荷小姐为大家带来《天上人间》!”
“什么《天上人间》?只会在那里卖弄风骚,故作万种风情。哪有你小家碧玉般的黄梅佳人的黄梅小调好听?哎!我们欢迎黄梅佳人再来一曲好不好!”那名观众大声说。
“好!”观众全体热烈地响应,有人还吹起尖锐的口哨。
冬梅不知怎么办才好,不由自主望向韩姨。
韩姨朝她点了点头,招手叫来秘书小周,耳语几句。小周又跑到冬梅身边,对她耳语几句。
“既然大家抬举冬梅,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再为大家送上一曲《女附马》选段!”冬梅看了看远处一脸失败和尴尬的夏荷,朝她点头致意。
咏春儿一挑眉毛:“得了便宜还卖乖!”
夏荷则一口饮尽杯中的辣酒。
那名老板模样的中年人察言观色,操着一口的河普话:“你不高兴呀心肝?我来替你出气!”说着就站了起来,高声叫嚷:“黄梅佳人的歌声确实无可挑剔,但我每晚都来,再悦耳动听也会觉得不堪入耳!不知道黄梅佳人还不没有其它的高招呢?”
冬梅稍稍一怔,随即问:“这位老板,你想听什么?”
“我是河南人,当然爱听河南晚梆!来段《上花轿》怎么样?”
冬梅低问:“《上花轿》!这……”
“怎么样?没上过花轿的姑娘就不会唱《上花轿》了吧!这也不能怪你呀!等你上了花轿,我们再来听你唱《上花轿》吧!哈……”河南老板说完,大笑起来。
“哈……”夏荷和咏春儿也笑的花枝乱颤。
冬梅又羞又窘:“你们……”
命根灵机一动,急忙打断她:“这位老板你有所不知,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上花轿》呀,小菜一碟!释冬梅小姐当然会唱!噢!冬梅姐!”说着,朝冬梅点了点头。
冬梅心领神会,朝众人鞠了一躬:“我下去换一下衣服!”
一会儿功夫,身穿大红袍的“冬梅”就走了上来,头上还盖着一个大红盖头,她翘起兰花指,拖着戏腔:“音乐师傅,请!”
随着《上花轿》的音乐响起,“冬梅”身段优美地扭了起来,并清脆舒畅地唱了起来:
院门外那个三声炮,
花花那个花轿起动。
……
声色之纯正,令河南老板也忍不住拍手叫好:“地道!得劲!过瘾!”
一曲终了,“冬梅”做了一个万福,悠悠准备走下台去。
河南老板急忙叫住她:“等等!等等!我要敬你一杯!看来,小姐不仅是黄梅佳人,而且还是梆子贵妃!来来来!喝一杯!”
“我……我不会喝酒!再见!”冬梅急急准备走下台去。
河南老板伸手拉住她:“一杯而已,给个面子!”
他这一拉,“冬梅”头上的盖头就滑了下来,众人不仅一呆,因为,盖头里面居然是命根。
朝姨吃惊地站了起来,命根一脸的焦急,夏荷和咏春儿也面面相觑,感到不可思议之极。
谁知,沉默了几秒钟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河南老板热情地握住命根的手:“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河南南阳!”
“哎呀我的娘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