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个频频顾盼艾维斯这边,一个目不斜视而且两人相距甚远罢了。
蜜拉贝尔听闻今天要拜访荣光殿时就暗暗兴奋了,可以见到艾维斯哥哥,自己就多了一个可以和他相处的机会,而且她没有想到是这么好的机会。
由于荣光殿的习惯便是下仆在非必要时间不能出现在主人面前,所以现在两人是真真切切的独处着,蜜拉贝尔想。
一双含羞带媚的水眸瞟过冷着脸的青年,蜜拉贝尔觉得自己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艾维斯哥哥,你…真的不记得蜜莉了么,几年前你救过蜜莉的命,在北地的草原上。”想了半天,她还是问出了这个让她无法死心的问题。
“很抱歉,尼尔森公主,”他好歹记起来了瓦尔特王室的姓氏,“在下实在不记得有过这么一回事。”
也许是有的,但是几年前的记忆比起当今的每一天来说只能算得上是久远而黯色的日常,救她也可能只是顺手而已,他从没有放在心上过。既然无从想起,那就干脆不要承认还免得麻烦。
蜜拉贝尔沉默了一阵子,抬起头,脸上带着的是一种决绝的味道。
“艾维斯,你是不是喜欢格洛瑞亚公主。”声音平静极了。
艾维斯一愣,听到“格洛瑞亚”这几个字才本能的分辨出她说了什么,想到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就极其干脆的点了下头。
“那你就没想过么,格洛瑞亚公主是什么身份,你和她有可能么?和她在一起你最多就是她公开的情人,不可能有别的了。”蜜拉贝尔虽说在宫里算得上单纯了些,但那些贵族之间的混乱她也还是了解的。
情人,在这个阶层真的算不了什么,也的的确确有很多想要走旁门左道的男人想要靠着做贵族女人们的情人一步登天。
而艾维斯,难道也将会在他人暧昧的眼光下成为格洛瑞亚的情人,甚至只能是之一么?
艾维斯听了心里不能不快,眉眼更加清冷了。本来不想搭理这位多管闲事的小公主,但是想想还是回答了。
“无论如何我相信殿下,还有,请这位公主不要随意介入他人私事。”口气已近乎警告了。
“可是,艾维斯哥哥,”蜜拉贝尔无论如何想要放手一搏了,晶莹的泪从粉嫩的脸颊上滑落,她站起身来,一步步靠近艾维斯。
“我喜欢你呢,我爱你呢。”
“王叔说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可以指定你来做我的丈夫。”
“艾维斯哥哥,答应我吧。答应小蜜莉吧。”
“就算再救我一次吧,就和当年一样再救我一次吧,艾维斯哥哥。”
说着,在艾维斯戒备的眼神和抽剑的动作中,她摔碎了在手中攥了很久很久,久到已经沾染了她的体温的小瓶子。
瓶子跌到地上摔得粉碎,玻璃碎渣在灯光的照射下反映出点点璀璨。
粉红色的液体遇到空气一下子就全然弥散,一股异香味向着艾维斯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32章 火热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带着隐隐的香气,瞬间就弥漫了整个房间。
艾维斯直觉这种气味很危险,趁着神智还在,他极快的以袖掩鼻,却还是吸入了少许,顿时就有所感觉。
那是一种从全身涌出的火热,几乎刹那间就焚烧了他的清醒。这种燥热在体内不断流转,完全没有渠道能够发泄。
“呐,艾维斯哥哥。”蜜拉贝尔也嗅闻到了这股液体的奇异香味,面色如同醉酒一般潮红,眼波里的媚色几乎能使人溺毙。她的双腿霎时酥软的无法动弹,一下子瘫倒在地板上,从地上传来的凉意似乎给了她一点解脱。
艾维斯同样被折磨的十分痛苦,这种药也不知道是什么功效,单单就是让身体燥热不已,却完全没有办法纾解。艾维斯此时最想做的就是寻一处冰窟将自己埋藏进去,好让他的这股邪火消弭下去。
艾维斯大口大口喘着气,却吸入了更多他避之不及的东西,身体更加难以控制了,他双腿一软。
而就在倒地的前一刻,他紧握住将佩剑支在地上,勉强还站立着。
蜜拉贝尔似乎是在地板上汲取了足够的冷气,唤回了她的一丝神智,想起了自己的本来目的。
“艾维斯哥哥,”她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漂亮的脸蛋上挂着魅惑的表情,向着艾维斯近乎是蠕动过去。
绝色的美人带着使人心怜的情泪,低胸的礼服使得身材更加火爆,就这么向着男人用近乎是卑微的姿势恳求着怜爱,等闲男人如何能抵挡得住这无上的诱惑。
可艾维斯从来就不是什么等闲男人。
眼前的事情哪还有半分的不明白,艾维斯心中暗恼,却怎么也压不下身上的火热。
不过幸好还没有转成唯恐不及的欲~火,这大概就是这种药的功效吧。
是的,这种药水是来自瓦尔特的秘药。瓦尔特国的教会对国家的控制力远远不如艾利克斯以前的教廷,是以在民间存在着许多的秘密宗教团体,其中就有巫师一支。
而这种药物,本来是蜜拉贝尔深恶痛绝的,她本以为永远不会见到,更别说是使用这种药物了。
法兰西斯,架空了她王兄的权力,近乎将她和王兄软禁,让她常遍冷暖和孤寂的摄政王,其诞生就是靠着他那个以孩子交换金钱富贵的母亲用这种卑鄙的药物制造的意外。
这种药物能够极限的放大人体的感官,只要引出了人的欲火,便能一发而不可收拾。
而她曾经无比憎恨的这种东西,现在居然成为了她获得爱人的唯一方法。是现实,也是讽刺。
在她摔碎瓶子的那刻,她就将自身的高贵和尊严与魔鬼交易,而可能获得的,也许仅仅是一次短暂的欢愉。
无所谓了,只要能获得艾维斯,只要能拥有这个她心念的许多年,对她笑过的少年,她的救赎,怎么样都无所谓。
一寸一寸,蜜拉贝尔将自己的一寸一寸的送向已经无法动弹了的艾维斯,对面的骑士额头已是汗如雨下,他狠狠的瞪着发红的眼睛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脑袋里的一阵阵眩晕感完全不能忽视,艾维斯从牙根里咬出一句话,声音都嘶哑的如同野兽低吼。
“滚开。”
而蜜拉贝尔完全没有理会,紧咬着下唇。
不行,这么下去绝对不行。艾维斯下意识的寻找格洛瑞亚的身影。
对了,殿下不在这里,殿下在哪里?
他的思维被药物拉扯的混乱不堪,而闭上眼睛,脑海中一幅画面猛然浮现。
出水芙蓉似的格洛瑞亚殿下被他拥在怀里,禁锢一样的姿势。他们双双跌落在寝殿的那张白色大床上,他们交缠着、相互厮磨。
呃啊,身体中的烈火化身成为被大堤阻住的洪水,此时此刻似乎终于找到了缺口一样,澎湃地向他的下~身涌去。
啊,殿下。艾维斯双目紧闭,脑海中格洛瑞亚的身影一张张闪过,欲~火张牙舞爪的向他的理智扑去。
蜜拉贝尔还不死心的挪移着,艾维斯气息不稳,却从腰带上摸出了从不离身的短刀。
他抬手将短刀横到面前,用牙齿扯下了皮质的刀鞘。
然后,毫无犹豫的,在对面蜜拉贝尔不可置信和绝望的目光中,反手向着他自己的大腿外侧挥下。
“啊,殿下——”
封闭的空间里炸裂出一声如同雄狮怒吼的声音,血花飞溅出来,星星点点落在被吓呆了的蜜拉贝尔脸上。
格洛瑞亚和法兰西斯在书房,提高了警惕的法兰西斯正沉思着听着这位艾利克斯帝国继承人的条件。
他的心中还得强迫自己压下当他听见那个绝对震撼的消息的惊愕感,和一丝隐隐的窃喜感。
但是当他在对上格洛瑞亚年轻却沉稳的眼眸时,又忍不住怀疑这个年轻帝国继承人已经对此事成竹在胸。
“如此光明正大的将此事说出来,公主殿下未免对在下也太过放心了些吧。”他试探着说道。
格洛瑞亚还是端着她那典雅淡然的笑容,说:“我相信公爵您是识时务的人,现在的局势不宜挑起战争,一旦战火重燃,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波及到贵国。”
“哦,”法兰西斯抱胸睥睨,“公主殿下这么说,是在威胁本公爵么?”
“公爵说笑了。先不论一旦战争将起会对贵国产生什么不利影响,但就这次会议来说,一旦我二国结盟,利处也不用本殿多说了。”格洛瑞亚两手相插支在桌上,脑中飞快运转着结盟所要付出的最小代价以及底线在何处。
正当她下狠心说出可以租借一个港口的时候,一声困兽似的怒吼传来,她脸上的镇静一瞬间破裂。
是艾维斯!
等到格洛瑞亚慌忙提起裙角赶到花厅时,却发现大门紧锁,屋内传来女人娇媚的呻~吟声,她的心一下子凉了。
不过这也使她找回了被她的狂奔落在后面的冷静,平稳的告诉闻声而来的阿诺德和其他骑士:“开门。”
无论结局是什么,她都要亲眼看着,亲自接受。
无论这个男人她是要还是不要,她首先作回理智而公正的格洛瑞亚,尽管心里疼的不得了。
一群人战战兢兢的看着阿诺德将钥匙伸进锁眼,“咔嚓”一声,大门徐徐打开。
“家丑”毕竟不可外扬,更别说还事关站在一旁脸色阴郁的能滴出水来,气得都止不住颤抖的邻国公爵的侄女。
格洛瑞亚挥手示意无关者后退,只有阿诺德和法兰西斯跟在她身后。
大门开启,映入格洛瑞亚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旁人皆与她无关,只有那个青年,一手将佩剑横在胸前做防卫状,艾维斯喘着粗气,另一手还紧紧握住他从不离身的、滴着鲜红血液的短刀。
血!
血液从他右边大腿的外侧汨汨流出,一滴一滴敲击在地板上,而他毫无所觉似的,紧闭双眼,猛吸一口气,挥刀又要划下。
艾维斯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面前的女人他一眼都不想看到,甚至听到她弄出的响动都会犯恶心。渐渐地,他什么都听不到了,听不到蜜拉贝尔的夹杂着情~欲呻~吟的哭泣,听不到自己的喘息,听不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直到他再次准备用疼痛来挽回清醒,自己的手被温柔的阻住。
是谁,他想抽回自己的手,他想将自己团成一团,这样谁都无法动他。
然后,他闻到了那个味道。
穿过令人恶心的香味和浓烈的血腥,就像一束阳光穿破厚重的云层的那个味道。
柔和的、清新的、惑人的玫瑰味道。
闻到就会安睡,闻到就会倾心的殿下的味道。
殿下,艾维斯睁开眼睛看到了他无比渴望的面孔,终于放~纵了自己,男性的权杖猛然立起,却被紧气的裤子束缚住。
难受,殿下,好难受。
格洛瑞亚看着他如同饿极了的小狗似的表情,本来对着蜜拉贝尔暴怒的火也暂时压了下去。
看着另一位男人脸上悲切、庆幸而又爱恋的表情,对着他的侄女的表情,格洛瑞亚叹了口气。
没有再让其他人进入这个房间,格洛瑞亚和阿诺德一同架起一直不断往她怀里蹭的艾维斯,法兰西斯也打横抱起蜜拉贝尔。走到花厅门口,法兰西斯安抚的拍拍不断蹭动的难受到极致的蜜拉贝尔,回头对格洛瑞亚道:“这次的事是我欠你的,希望你不要对蜜拉贝尔出手,作为交换,我同意盟约的所有事。”
冷酷无情的声音响起,是格洛瑞亚。
“这辈子,她不准踏出瓦尔特王宫一步。”
“好。”法兰西斯回答的艰难,而他怀中的娇媚女人若有所感,不停的扭动仰起头来,然后就定住了。
眼泪痴痴地留下来,然后就是彻底的平静。
原来,你的笑容是这个样子的。
原来,你真的没有对我笑过,艾维斯。
给艾维斯包扎的时候几次伤口再次崩裂,到最后阿诺德都失去了全部耐性,冷冷的丢下绷带和药粉,临走还留下一句话。
“殿下,艾维斯亟需纾解,您看着办吧。”
的确,艾维斯身下的东西已经胀大到无法忽略的地步了,更糟糕的是为了给艾维斯包扎,下身的长裤被阿诺德裁去,只剩下一条起不了什么遮掩作用的黑色短裤。
“殿下,殿下,我好难受。艾维斯好难受。”艾维斯的声音带了哭腔,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样在格洛瑞亚的床上不断翻滚。
“别动,艾维斯,伤口会再裂开的。”格洛瑞亚想制止他,却不小心在他翻动的时候摩擦过了他的……
“唔。”无限餍足的一声轻哼,艾维斯脸上的冷峻全部被撕下,眉眼间全是被满足了的欢畅。
可没有一会儿,那种难耐感又回来了,艾维斯半眯着眼睛,殿下的俏丽面庞染着羞赧的红晕,恰似一株待开放的玫瑰花。
被药水折腾到快虚脱的身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艾维斯伸手一下子将格洛瑞亚拉倒在他的身旁,像个小狗狗一样拱上去,在她的颈窝出不断磨蹭磨蹭。
艾维斯对情欲一事从来都是陌生的,直到与格洛瑞亚相遇才隐隐的打开这扇神秘的大门,此时此刻,本能使他抓起他的最爱的殿下的手,将之向自己身下带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33章 纠缠
“艾维斯!”格洛瑞亚简直不敢相信一向乖顺的骑士竟会有这么大胆的行为,一时不察,让艾维斯成功的将她的柔荑转移到他身下火热到快要燃烧了的地方。
“殿下,艾维斯难受,殿下。”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恳求殿下的恩赐了,他只得不断的像是被驯服的却还是撒着娇的小兽一样,半仰着头,给格洛瑞亚看到自己脸上的脆弱。
是啊,这个时候的艾维斯有一种令人心惊的脆弱感,看在格洛瑞亚眼里,又有了一股令人心悸的萌动。
好像只要自己帮他磨蹭一下就能达到至高无上的享受,好像只要自己施以援手他就能掏出心来回报一样。
面色潮红,平日里流转着冷峻和严肃的暗色眼眸溢满晶莹。
格洛瑞亚的手被紧握住,贴合到艾维斯胯~下膨胀至极之处。
艾维斯不得章法的,攥着殿下的手,上下磨蹭着。
“呃啊。”鼓鼓囊囊的一包,也不知道被磨蹭到了哪个敏感的点,艾维斯喘着粗气,极度的梗着脖子,脸上是迷乱的、迷醉的表情。
看着在自己的手下,如此简单就得到了快感的男人,格洛瑞亚心中的名为掌控的恶魔好像也渐渐苏醒了。
被蛊惑般的,不再是在艾维斯半祈求、半强迫的引导下,格洛瑞亚试探着展开自己纤细的手,用温暖的手掌上下摩挲。
“殿下,殿下。”艾维斯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将一直禁锢着她的手松开,只是虚虚的搭在格洛瑞亚的手边。格洛瑞亚继续用自己的手折磨着艾维斯的硕~大,隔着一层布料的硕~大。
即使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清楚的感知小艾维斯的形状,底裤本来还算得上宽松,不料艾维斯一旦化为勃发状态,内里的空间马上变得拥挤不堪。
“好热,好热。”用无比委屈的声音,艾维斯受了虐待一般瞅着格洛瑞亚,“衣服好难受,殿下,不想要衣服。”
这个药水真的没有类似让心智退化的副作用么,格洛瑞亚看着面前的“大”孩子,无奈中又夹杂了一点兴奋。
艾维斯实在是不堪上身衣物的束缚了,将搭在格洛瑞亚手腕上的手抬起,揪住自己的衣领,臂膀上的肌肉一阵鼓动。
刺耳的刺啦声音响起,格洛瑞亚打眼看着艾维斯,他上身的衣物几乎就成了几块残损的布片,蜜色的肌肤大块裸~露出来。
也不只是单纯的蜜色,而是染上了禇红的散发着热力和致命性感的颜色。年轻的躯体因为得不到纾解而强烈扭动着,欲~望的汗珠从这诱人的肌肤上泌出,顺着肌肉上起伏的纹理缓缓滑下。
从领口到脐下,艾维斯的身躯对着格洛瑞亚完全打开,银发男子难耐的呻~吟声声催动格洛瑞亚的耳膜。
这下子,格洛瑞亚都有些不太敢直视了,手上的动作也缓了下来。
“唔,殿下?”不满于格洛瑞亚的无动于衷,艾维斯本能的向上挺~动,想磨蹭着他的殿下的手给予自己最大的快感。
怎么办,怎么办。多少年了,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从来都是理智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