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苑然这样一唤,朝烈帝的思绪这才从秦若九身上拉回。一阵恼怒之火从胸腔漫过,该死,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会被她所影响。那个从未把自己放在心上,一直想逃离的女人,他为何还要这样惦记着她?
想到这里,朝烈帝怀着满腔恨意,猛的俯下身去,大掌狠狠揉弄着赵苑然坚挺的高峰。带着一丝报复,一丝惩罚的轻啃着起来。
赵苑然没想到皇上此刻突然又像暴风雨一般朝她袭来,当下带着一丝痛楚,一丝欢愉的喊道:“皇上……皇上……嗯……啊……皇上轻点,臣妾怕痛……”
朝烈帝无视她的轻唤声,情不自禁的张口狠狠咬住赵苑然的肩头,是的,这一刻,谁也无法阻止他对这个女人的蛮横掠夺。
赵苑然虽然被对方折磨得难受多过享受,但也只能无助的承受着皇上在自己身体里忘情的驰骋,任那阵疼痛渐渐被酥麻的感觉取代,化作一波又一波令人窒息的快感,包裹着她并把她缓缓把她推上了情欲的顶峰。 不错,眼下的这点痛,算什么痛?将来,她要的更多,更多……一切,都是那么的值得。 夜,开始越来越沉…… 红墙碧瓦的殿阁之中锦被翻滚,呼吸零乱,意乱情迷中的赵苑然,一夜都带着自信满足的笑意。
………………。。
艳阳升起,转眼已是第二天了。
赵苑然昨夜累了一整晚,此时想榻全身酥软难受。
掀开红绸暖帐,看到榻上早已空无一物,,当下有些慌乱的唤道:“来人啊,来人啊……”
这时,一直守在门外的左儿,匆匆走了近来。看到主子慌乱的模样,连忙点头鞠躬道:“贵妃娘娘,你怎么了?怎么了?”
“皇上呢?”女子水眸一横,双臂一环,略带嚣张之气的盯着四周。 “回娘娘,皇上一早就走了。”
“为什么?”
“皇上说要上早朝,直接让奴婢们侍候好衣冠就走了。”
赵苑然听罢,略显失望道:“那他还有留下什么话没有?”此刻只怪自己太过粗心,睡得太过香沉,竟然连皇上走了,也没有迎送,真是失误啊。
左儿被问得有些支支吾吾,害怕的望了一眼四周,才喃喃道:“皇上他……他……”
“说啊,有什么,你就快说啊!”
左儿见娘娘不耐烦的样子,这才幽幽道:“皇上说……待娘娘醒来以后,就让太医院的人送来汤药,要让娘娘喝下!”
“什么?”赵苑然水眸陡然放大,一脸震惊且不可思议的盯着左儿。
左儿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皇上他应该只是……”
“想不到,他还是这么无情冷酷,就连对我,也是一样!”原本还被兴奋盛得满满的心,瞬间就被跌入谷底。从头到脚,似被一盆冷水淋下,那种彻骨的寒冷,让赵苑然狠狠的握紧了双拳。
“娘娘,要不……要不,不要喝吧!”左儿难得看见娘娘如此阴沉的模样,一时间,吓得手足无措。
赵苑然目光呆滞的望着远处,脸上闪过一抹凄冷的光,半晌才冷笑着道:“让人把药送上来!”
左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愕然的张了张唇道:“娘娘,你……”
“皇上,喜欢要的女人,就是永远顺从他。知道为何昨晚,他会摆驾清仪殿吗?那就是因为有些人自以为是,所以犯了他的大忌!我既然要成为皇上身边的女人,那么他下的每一个指示,每一道命令,我都会一一遵从。”说到这里时,赵苑然眼里闪过一抹决绝和狠戾。不错,要得到皇上,这点牺牲不算什么。至少,他现在肯在这里过夜,她将来还是有的是机会。
左儿听了这席话,眼里略带佩服之色道:“娘娘你这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是的,你要记住,皇上最讨厌的就是,不按他吩咐办事的人,越是忤逆他,下场越会悲惨!”
“那好,娘娘,左儿这就给你端药去!”
第143章
☆、第144章
清早的风,带着淡淡芬香以及一丝冷意,朝人的面上袭来。
秦若九衣着单薄的支起窗架,凝神注视着窗外的清丽风景。
风起时,她发丝凌乱的在唇畔飞扬。侧面,可以透过那苍白的面容看出,她显得憔悴极了。
昨夜,一直被恶磨惊醒的她,心神到还在还不能安宁。
起榻之后,头痛欲裂,整个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手脚皆僵硬得不受控制。
昨晚,恍惚间,她似曾记得,皇上是否来过?可是记忆模糊,让她分不清是真是梦。
应该是梦吧, 皇上怎么会来?而且会在半夜来探望她?这是不可能的事。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梨青,他根本不喜欢自己,又怎会半夜过来?况且,她也听说,昨夜皇上摆驾了清仪殿,直至今早,方才离开。
难道真如绿儿所说,皇上会因为自己的倔强,而会被她推到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里吗?
越想越茫然的秦若九,突然被侧殿传来的脚步声惊醒。转身一看,绿儿正端着一些东西过来。
看到她以后,脸色微喜道:“娘娘,过来挑挑。”
秦若九站起身来,微怔的盯着绿儿道:“这是什么?”
“宫里新进贡的手饰,可漂亮了,娘娘,你看这个凤头钗,真好看,还有这个压鬓簪、凤头簪,鲤鱼步摇……”
不待绿儿一一介绍完,秦若九就浅笑着摇了摇头道:“好了,绿儿先放下吧,这些东西,我暂时不想看!”
绿儿一愕:“为什么?”这个不挑,一会送到宫里,其它妃子可就抢完了。
秦若九只是苦涩一笑,身在后宫之中,她们美天要做的功课,仿佛就是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以博得皇上的欢心。可是,俗笑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颜。她身为女人,找不到一个可以真心爱她的男从,就算插戴上了满天下最美的珠花手饰,那又有何用呢?
“绿儿,我现在没心情看。如果你觉得这些漂亮,就随意挑选几件,你拿去用吧!”
“那怎么行呢?你可是娘娘!既然娘娘没心情挑,就由绿儿亲自为娘娘挑挑吧!”
秦若九听罢,没有作声。只是淡然浅笑,并不放在心上。这些东西对她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再美的珠环手饰,哪又能比得过心中的寂寞与空虚?
“挑那几件好呢,都很漂亮啊,真难下手!”绿儿一边咬着唇挑选,一边喃喃自语的回答。
二人正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时,殿外突然传来宫女的迎驾声:“贵妃娘娘驾到!”
一句话落,秦若九和绿儿同时仰起头,朝殿外凛去。
不到片刻,一身紫裙的赵苑然,让人的眼前一亮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今日的紫鸢千层裙,将她高挺的双峰,纤细的腰身,修长的腿部,彰显得无一不诱惑多彩,迷人多姿。 人未靠近,香味已到。
“娘娘……”绿儿轻唤秦若九一声,似乎要提醒她做好准备。可岂料,话没说完,对方就身段婀娜的走了过来,娇软的声音,犹如二月扬柳风,搔人心痒难耐,微俯了俯身道:“苑然来给皇后姐姐请安了。”
原本秦若九看到她来还有些警惕小心,可此刻却听到她如此礼貌温润的声音,先是一怔,继而回以淡笑,伸手示意,“贵妃娘娘来了,坐吧!”渐渐她也明白了,什么叫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对方如此客气的来找她,那么对于这种迎逢场面,她也只能奉陪到底。
这时,没料到她会如此客气对待的赵苑然也是娇笑一声,缓缓落座,打量厅堂内的奢华的摆设,眼波中流露出一丝嫉羡。可再一回神,却见秦若九点上的苍白与疲惫时,脸色再次变得傲慢得意起来。
赵苑然水眸淡淡一凝,微微侧头,轻声道:“绿儿,还不给贵妃娘娘斟茶。”
绿儿连忙点头应道,随后麻利的泡好茶,递到了赵苑然手中,“贵妃娘娘,请喝茶。”
这时的赵苑然接过茶杯,未酌一口,便放到身旁的案桌上,笑脸盈盈,十分热络的打量了桌上一眼,便发现了桌上的锦盒里所摆满的珠衩银饰,当下一脸惊奇道:“咦,姐姐,这东西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秦若九面无表情的望了一眼,然后也端起茶杯浅酌道:“刚刚送来的,怎么了?”
赵苑然听罢,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刚刚啊?宫人怎么这样?”
“怎么样了?”秦若九蹙起秀眉,不明白对话语气中的意思。
“哎哟,你看这论辈份,再怎么你也是我姐姐。论身份,你也是皇后娘娘。这宫人可真糊涂,这天未亮,就先把东西送我那地儿去了。我当时还以为姐姐选挑过了呢,可哪知,原来姐姐你还没挑啊,真是该死该死啊。早知道姐姐没选,我就该把那几件最漂亮最贵重的留下!”赵苑然一边说,一边郁闷无比的摇头苦叹,那神情,仿佛非常后悔与苦恼的样子。
绿儿见了,立即露出一抹嫌恶之色,随后有些打抱不平的朝秦若九望去。这个女人今天来仅仅是为了请安吗?不可能吧?心中暗自揣测,她此番前来,到底有何目的?
秦若九没有任何不适,只是淡淡一笑,“贵妃娘娘这是哪的话,这珠花衩饰也都一样,没有什么漂亮贵重之分,都是皇上的一片心意。”
赵苑然见她面不改色,不由得有些藐视秦若九道:“姐姐莫怪妹妹们不懂规矩,这珠衩头饰,都是依身份挑选的。按理说,姐姐你才是能第一个挑的人啊,现在却让我先来了,这真是荒唐。”
秦若九听罢垂眸,缓声道:“挑都挑了,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又岂会不知,赵苑然说这些话的意思,明显在说自己现在不受皇宠,就连宫里的奴才,也得先来讨好于她了。
这时,赵苑然见秦若九一直浅低着头,黑亮的睫羽垂下来,看不出什么神色,她嘴角含笑,轻声道:“姐姐,要不这样把,这些你就别挑了,都是俗物。我就把我今早挑的几件,都给姐姐送来,毕竟,姐姐你才是皇后,那些东西只有你才能戴。”
听罢,秦若九勾唇浅笑,嗓音里含着淡淡的讥讽,“这些东西,先后顺序,她们也是按皇上的旨意办事。既然皇上让她们先来送给贵妃,贵妃又何须如此受宠若惊?”
“可是,我毕竟身份比不过皇后娘娘,但却在宫中待的年份比姐姐长,许多事情,还是得按规距办嘛。”赵苑然一边说,一边饮茗一小口,话虽是这样说,可脸上的得意之情,越发旺盛。
秦若九不置可否,低声回道:“那你的意思,我就是不懂规矩?”
赵苑然连忙轻笑一声,绣帕捂嘴,随即放下道:“说句玩笑话而已,姐姐莫要见怪,姐姐是皇后,我怎么敢说姐姐不懂规矩呢?”
第144章
☆、第145章
秦若九并不理会对方的故意做作之语,只是埋头低泯一口清茶。
不料,当茶水还没有入喉,只听一声脆碎,一滴滴微烫的茶汁,就全溅到了她的身上。
秦若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惊得反射性的站起身来。
她还未语,赵苑然就率先苦着脸,满是楚楚可怜的喊道:“哎哟,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连杯茶都端不稳,我惊吓到了皇后姐姐,姐姐你没生气吧?”
秦若九淡淡凛了她一眼,再看到那桌上已经流出来的浅褐色液汁,只是将一抹愤怒敛入眼底。什么也没说,朝绿儿示意道:“贵妃娘娘受惊了,你马上让人来收拾一下残局吧。顺便,有什么新的换洗衣裳?”
绿儿见状,脸色平缓的盯了桌面一眼,随即浅步走了过去,正待收拾。岂料,赵苑然却站起身来,一脸谦和道:“不用了,这是我不小心打翻的,就让我自己来吧!”说罢,她真的还挽起衣袖,做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绿儿早就看不习惯她的装模作样,当下也懒得去理,懒得去管。既然她要收拾,那就让她收拾。
而秦若九则有些惊诧,这个女人为何会放下金贵的身躯,去做这种事,她到底想表现什么,或是想展现什么吗?
就在这个疑团还未解开之前,这时站在赵苑然身后的小宫女左儿却惊惊慌慌的站了出来道:“娘娘,你怎么受伤啦?是谁伤了你?谁敢对我们娘娘动粗啊?”
一句话,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赵苑然的身上。
不说还不知道,这一说,秦若九与绿儿二人都吓了一跳。在场的人都是知道,她们什么也没对赵苑然做啊,若是要诬陷她们,这未免也显得太过牵强了吧?
不料,这个时候赵苑然自己却扭扭捏捏的站起来,摸了摸她那雪白如藕般的双臂,精致的容颜闪过无限娇羞,眼神温柔似水道:“傻姑娘,这不是什么伤,别胡说!”
秦若九和绿儿听了她的话,顺着左儿的视线望去,却见赵苑然的臂上,果真有好几处淤青。
不仅是臂上,就连她的耳垂,玉颈,延至那高挺的乳G处,皆有相同的痕迹和印记。
绿儿和秦若九见了,面面相觑,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左儿继续问道:“娘娘,这不是伤,那是什么啊?”
赵苑然释然一笑,水眸闪过一抹得意与傲慢道:“你这小姑娘家家的,真不懂这些啊!这可是……”她抬高的嗓音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媚眸转向秦若九道:“这话,还是问皇后娘娘吧。”
看着那眼神,以及那说话的姿态,秦若九清秀的娇颜上,立马通红一片。
不错,那些印记明显是欢爱过后留下的。从赵苑然玉颈上的唇齿印记,可以完全联想出,昨夜她与皇上之间,是多么的激烈。
果然,他去了她那里,与她……秦若九心头一沉,胸中蔓延着无限悲凉。明明就知道,离开了她以后,他身边定不会缺少别的女人。可此刻看在眼里,她的心竟比先前,要痛上百倍。
即使心中已经痛得无法呼吸,可面上,秦若九一直保持着淡漠超然之态。
轻声说道:“贵妃娘娘,你我都是过来之人,这方面的事情就不必害羞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就给两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讲讲吧,免得以后许配给了别人,还什么都不知道。传出去,人家还取笑我们这些当主子的,没有教好。”
见秦若九脸色平常,并没有丝毫异样之色。赵苑然的心中,难掩失望。淡淡的应了句道:“既然姐姐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实话说了吧,这些……都是皇上昨夜留下来的!”
一句话说得左儿高声惊呼:“什么,是皇上啊?怎么会,皇上怎么……”后面的话左儿不说,大家皆都明白。
以绿儿的聪明,在赵苑然说第二句话时,她就知道主仆二人想要表明或是卖弄些什么了。
果真,这两人来此处,真没有好事。故意想告诉皇后,她们已经得宠了。看到娘娘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是想伤口撒盐。娘娘也真是忍得下去,要换作是她,早就把这两人赶走了。
“傻姑娘,这你就不懂了,这些都属于闺房记事,也就是夫妻之间的鱼水之欢。昨夜啊,皇上太高兴了,所以一小心,用嘴,吻下来的。”赵苑然越说,声音越弱,一副害羞不已的模样,让人怀疑她为什么又要说出来。既然自己又觉得难为情,可她的言语间,却一直透露着骄傲。
见绿儿和秦若九都不作声,左儿再次夸张道:“原来这样啊,怪不得今儿早,皇上上早朝的时候,这么有精神呢,原来昨夜在娘娘那儿……扑哧——”左儿掩面,故意忍不住笑了。
“好了,傻丫头,别再说了,也别笑了,你看姐姐都要取笑我了!”赵苑然眼波流转,满是不好意思。
绿儿见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而娘娘只是埋头不语。再也看不下去了的她,陡然插起腰,一脸冷色道:“贵妃娘娘,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恕我们娘娘不奉陪了!”
“咦?怎么了?怎么突然要走了?姐姐,你是不高兴吗?妹妹我说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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