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你是我的世界- 第17部分

　　　　John耸耸肩：“好吧，随便你。”

　　　　这可真不是一次美好的假期。

　　　　夜晚的达特摩尔荒原非常荒凉，三个人举着手电筒在荒野上摸索，紧接着John发现有人在打密码，然后他就和Sherlock他们走散了。

　　　　John记下那串密码，继续寻找另外两人，可是当他追上Sherlock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全都处在焦躁中，Henry一直在强调“我们看到了它”，而Sherlock对此持相反意见。

　　　　John的视线在他们二人中间来回转，非常好奇他们刚刚经历了什么。

　　　　其实面对一个情绪失常的侦探先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并且让人惊讶的事情，John从来没见过Sherlock那样失态过，他的额头冒汗，眼眶发红，拿着酒杯的手不停打颤，仿佛他还深陷在恐惧当中不可自拔。

　　　　“Sherlock，你得理智点，你是最不应该失去理智的一个人。”

　　　　Sherlock扯了扯嘴角，“我在害怕John，即使我的大脑让我保持清醒冷眼旁观，可是我的身体出卖了我，我竟然在害怕，这可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John不得不在安慰完Henry之后再次充当起心理医生的角色，“放轻松Sherlock，你只是太激动了，你知道，你最近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这不好，非常不好。”

　　　　“兴奋？”Sherlock看着他，“不，我没有，我非常好。”

　　　　接下来John看着几近疯狂的Sherlock对旅馆中吃饭的一对母子进行了让人崩溃的分析，“……我会利用我自己的感官发现任何事情，所以我现在非常理智，好的不得了。”

　　　　“很好。”John动了动身体。

　　　　“所以，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Sherlock的表情依旧没有平静，John很想闭上嘴巴，但是他发现他没法控制，“你干嘛要听我的话？我们只是朋友不是吗。”

　　　　“我没有朋友。”Sherlock毫不思索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John在这一瞬间心里发凉，他承认，他被Sherlock的话伤到了，即使他知道他并不是真心的。

　　　　因为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第二天John就有点提不起精神，他庆幸Sherlock一夜未归，不然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如果Sherlock现在在他面前，他可不能保证不给他一拳。

　　　　“嘿John，早上好。”John用完早餐准备出门的时候，Sherlock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出现在他面前，笑着和他打招呼，他表现的一点都不正常，“那个摩斯电码有头绪了吗？”

　　　　“No。”John把蠢蠢欲动的拳头塞进口袋里，“忘了那个吧，我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但并没有，那什么都不是。”

　　　　“你确定？”

　　　　“是的。”John迈大步子，企图甩开他。

　　　　“真可惜，你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没有，”John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现在可变得幽默多了。”

　　　　“是吗？说不定这能打破我们之间的僵局。”

　　　　John打个冷战，“幽默不太适合你，我们还是冷一点的好。”

　　　　“John……”

　　　　“我很好，当然，如果你从我面前消失的话我会更好。”

　　　　Sherlock上前一步拉住John的胳膊，“昨天晚上，我……”

　　　　“你害怕了。”

　　　　“是的，我害怕了，但不止如此，”Sherlock并不想放手，“你知道，我一直相信我自己的感觉，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让我产生了怀疑，我不应该看到那种怪物，但是我却看到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John给予否定的答案，“我不知道，也不怎么想知道。”

　　　　Sherlock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John的抗拒，“我不应该看见，可是我却看见了，所以就有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会看到。”

　　　　John皱着眉头，“我想你是有头绪了，恭喜你，祝你好运，继续加油。”他挣开Sherlock的手，继续走。

　　　　Sherlock看着John的背影，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John，对于昨晚上的话我不想道歉，那是实话。”

　　　　John忍不住回头看他。

　　　　“我没有朋友，我的身边只有你一个。”

　　　　对Sherlock变相的道歉John有点无所适从，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番，独自，一个人。

　　　　John的反应有点出乎Sherlock的意料，现在这种时候他应该在他身边，而不是离开，这不科学！

　　　　“John，等等，”Sherlock追过去，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有了一种新想法，“John，你真是太神奇太了不起了，你简直无与伦比。”

　　　　“什么？”John发觉只是一秒钟的功夫事情的发展方向再次发生诡异的改变。

　　　　“有些人不是天才，却有激发天才的能力，”Sherlock掏出小本子，“John，你总是能给我惊喜。”

　　　　John有点郁闷，“你刚刚不是还在道歉嘛，别这么快扫兴……好了说吧，我做了什么激发了你。”

　　　　Sherlock正准备解释的话在看见不远处的Lestrade的瞬间收了回去。

　　　　“你在这里搞什么鬼？”

　　　　Lestrade戴着墨镜：“真高兴见到你们，我只是来度假的。”

　　　　“你晒得这么黑，明显是刚刚度假回来，”Sherlock一点耐心都没有，“说吧，你来干什么？”

　　　　“我想再度一个。”Lestrade耸肩，“你们在追查电视里说的那条猎犬？有什么发现吗？”

　　　　Sherlock当然不会回答，“这一定是Mycroft搞的鬼，他听说巴斯克维尔出事所以就让你来监视我，这确实是他会干的事情。”

　　　　Lestrade端起杯子，“好吧，你猜对了，我只是被你哥哥使唤习惯了，事实上我并不怎么想过来。”

　　　　Sherlock发出一声嘲笑，“看来你们的关系已经定下来了，恭喜，这个圣诞节我想你会想去见见Mrs。Holmes的。”

　　　　Lestrade的脸色有点难看，John眨眨眼，“Sherlock，闭嘴。”

　　　　侦探先生在接收到他的医生的警告的时候理智的不再说话。

　　　　John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向Lestrade，“事实上，你来的刚刚好，我发现了点线索，或许你能帮忙。”

　　　　Lestrade正在审问十字键旅馆的老板和厨师，John靠在墙上围观，Sherlock积极的准备了一杯咖啡，依据他的口味，两勺糖。

　　　　“给你，我泡的咖啡。”

　　　　John眨眨眼，对于Sherlock的殷勤表示疑惑。

　　　　“你不想喝？”

　　　　John接过咖啡，“其实你不必没完没了的道歉……谢谢。”他喝了一口，“这太甜了，我不喜欢加糖。”

　　　　Sherlock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John看看他，端起咖啡继续喝，完全没有察觉到Sherlock的反常表现。

　第33章　信任危机②



　　　　Sherlock带着一个诡异的表情寻求他的兄弟的帮助（当然他是不会承认的），然后作为一个完美助手的John跟在Sherlock身后再次进入了巴斯克维尔的军事基地，一脚踏入了他为他准备好的陷阱里。

　　　　“我去找Major　Barrymore，而你去实验室寻找猎犬。”坏心眼的侦探先生这么安排，“那可能会很危险，所以小心点。”

　　　　John对此毫无异议。

　　　　事后John想起来，Sherlock的心虚表现，就是从这里开始。

　　　　John独自进入实验室，这里奇怪的安静，他看着研究员陆续离开实验室，他们甚至关上了灯——这是Sherlock实验的开始，而可怜的John依旧被蒙在鼓里。

　　　　John开始四处检查，没人阻拦他，所以他检查的非常彻底，不过依旧没什么发现，Sherlock嘴里说的猎犬更是连跟毛都没有。

　　　　John从实验室旁边的小房间里退回去，门在他背后彻底关上。

　　　　实验室里的灯在同一时刻全部亮起来，突如其来的光亮让John有一瞬间的失明，与此同时，还有奇怪的噪音响起。

　　　　“老天……”John捂着耳朵摇摇晃晃的朝大门走去，拿出通行证刷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的“禁止通行”让他愣住了，“嘿拜托……”这都是tmd怎么回事儿？！

　　　　John无奈的翻出手机给Sherlock打电话，可电话却一直没有打通，而就在这时，灯光和噪音全都消失了。

　　　　“嘿，有人吗？”John打开手电筒，刚刚发生的事情到处都透露着诡异之感，就算他再笨也察觉到了。

　　　　实验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John小心的查探着，他掀开靠墙的幕布，底下是一个个的大铁笼子，其中一个的铁门已经扭曲了，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逃出去了一样。

　　　　John紧张的咽口水，他跑到门边，试图打开门。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远处闪过，John把手电筒对准那边，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里太不对劲了！

　　　　John再次试图联系Sherlock，这次电话终于打通了，可也就在电话打通的瞬间，他好像听到了野兽的嚎叫和喘息声。

　　　　“John？”

　　　　John像是没有听到Sherlock的声音，他捂住嘴跑到墙边钻进了笼子里，把幕布拉下来，试图掩盖自己。

　　　　“John，你怎么了？”电话那边的Sherlock十分“担心”的询问。

　　　　John靠在笼子角落里，压低声音道：“它在这儿，我被关在实验室里了，它和我在一个房间里……”

　　　　“什么？”

　　　　“救我Sherlock，你得救我出去。”John快要承受不住了，“我在我们看的第一个实验室里、上帝……”外面突然响起的狗叫声让John瞬间失声。

　　　　“John？”

　　　　“Sherlock，求你，快点过来，它就在外面，它会杀了我……”

　　　　“我马上就来，你继续说话，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不，这不行，它会听到我的。”

　　　　Sherlock的声音非常淡定，“不，你必须告诉你看到了什么。”

　　　　“它在外面，它浑身发光，它的眼睛是红色的……上帝它肯定听到我了……”John有点语无伦次。

　　　　“放松John，我马上就到。”

　　　　John透过幕布的缝隙看向外面，一只体形庞大的怪物在炫耀它的存在感。

　　　　“Sherlock，它就在外面……”John失力般的靠在铁笼子上，很快，一个黑影投影到幕布上，“Sherlock，它来了……”

　　　　“John——”幕布被掀开，露出Sherlock那张苍白的脸来，“你还好吗John？”

　　　　“老天，就是那条猎犬，它就在这儿Sherlock，”John借着Sherlock的手站起来，他试图向他证明，“我发誓，它肯定就在这儿……你看见它了吧？你肯定看见它了对不对？”

　　　　“现在没事了。”

　　　　“不，我以前搞错了，它是存在的，”John几近疯狂，“我看见它了。”

　　　　Sherlock耸耸肩：“别这么急着下结论John。”

　　　　“你什么意思？”John喘着粗气。

　　　　“我们被下药了，John，”Sherlock解释，“你根据我告诉你的样子幻想出了那只猎犬，事实上，猎犬会发光这一点是我编造的。”

　　　　“下药？”

　　　　Sherlock转身，“好了John，是时候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了，你还能走吗？”

　　　　“当然。”John跟上他，虽然他什么都没搞明白。

　　　　他们找到了那名女研究员，Sherlock认定的嫌疑人，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这让Sherlock有了第一次失控。

　　　　John和女研究员被赶出实验室，他向茫然的研究员解释了一下Sherlock的奇怪行为，并且就转基因生物的问题进行了一场有爱的谈话。

　　　　十分钟之后，两人终于再次看到了理清思绪的Sherlock，后者风风火火的开始查探，“猎犬计划，中情局在印第安纳州自由城进行的实验，所有的一切都与这个有关。”

　　　　研究员开始在资料库中搜寻，最后他们终于得以见到了那个计划的全部。

　　　　“一种新型毒药，可以让人轻易受到暗示，”Sherlock说：“这是人形武器的研究……但是这个实验在1986年就取消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继续这个实验？”John问他。

　　　　Sherlock继续搜寻，他终于得以畅快的思考，“John，这些科学家和实验者都在美国呆过。”

　　　　“嗯哼。”

　　　　“你还记得有人给过我们号码让我们再有需要的时候联系吗？”

　　　　John一愣，“你是说Bob·Frankland？”

　　　　“但是他不研究化学武器，他是个病毒学家。”研究员发出疑问。

　　　　“这是他研究的开始，他一直坚信这个实验可以成功。”Sherlock肯定的回答。

　　　　在Sherlock理顺思路之后，剩下的事情变得简单起来。他们一起到了恶魔谷，解救了深陷幻境中的可怜的Henry，顺便打死了十字键老板夫夫豢养的一只大型犬，解开了巴斯克维尔的恐怖传说。

　　　　最后，他们一起见证了Bob·Frankland的死亡。

　　　　事情终于全部结束，Sherlock对可怜的委托人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热情，“这真是一次棒极了的体验，谢谢你，Henry。”

　　　　John无奈的看着他，“注意一下场合Sherlock，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Sherlock无辜的看向他的委托人，后者表示他完全不介意。

　　　　被Mycroft送来充当监护人Lestrade发出最后的感叹，“事情结束了，我们都该睡个好觉。”

　　　　回到旅馆，两人先后洗了澡，在入睡之前，John终于问出了他十分关心的那个问题，“Sherlock，我在实验室里是怎么回事儿？我为什么会产生幻觉？”

　　　　Sherlock把毛巾递给他，“要擦头发吗？”

　　　　“嘿，不要转移话题，”John不满，“依你所说的，是因为恶魔谷里的雾气的原因，可是我并没有去过那里，我为什么会听到那种声音？”

　　　　“或许你已经从别的地方接触过那种气体，所以才会产生幻觉。”

　　　　John坐在房间里的木椅上，“我记得你当时确定药物是下在糖里的，你给我煮的咖啡里放糖了。”

　　　　“哦已经很晚了John，我们该休息了，明天还要赶火车。”Sherlock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是你把我关在那个该死的实验室里的，”John串联起了所有的环节，“你在用我做实验。”

　　　　Sherlock的声音闷闷的，“我别无选择，John，那只是个实验而已。”

　　　　“只是个实验？”John控制不住的生气，“我被吓坏了，Sherlock，那差点把我吓死你明白吗？”

　　　　“那是个完全科学的实验环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Sherlock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我知道毒药对我的大脑的影响，所以我得在普通人的大脑上实验一下。”

　　　　John非常失望，“Sherlock，你一点都没觉得你做错了。”

　　　　“我做错了吗？”Sherlock坐起来，“不，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你错了，”John面无表情，“如果你想通过实验得到数据，你可以告诉我，我不会反对，你知道的，我很少反对你的意见……可是你不该这么对我，这让我很难过，我那么信任你，而你却从来没有给与我同等的信任。”

　　　　Sherlock露出茫然的表情。

　　　　“我需要静一静，”John站起来，“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不要打扰我。”

　　　　Sherlock看着John离开，他好像搞砸了什么事情。

　　　　John敲开了Lestrade房间的门，借了他一半的床，两个被Holmes兄弟压制的完全不能翻身的可怜人终于凑到了一起。

　　　　“介意聊聊吗？”Lestrade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