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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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墙下-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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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扔手機這事,一點印象也洠в小N蚁肓讼耄是再去買一個新的安心些,總覺得有人打電話找我有急事。
花了七百多買了寬“摩托騾拉”的,換了個131的號碼,接聽免費,開機便收一元座機費。意思是我今天開機了,收取我一塊錢座機費,早知道我今天就不開機了。
先是打電話找俊名要大麥的電話,然後再打電話要大象等人的電話。
我想是因爲告訴艾葉我換新手機的原故,不一會米珍就打電話給我,說要出來跟我談談。我爽快的答應了,往跑馬場走去。
到了跑馬場,雨點很不明智地打在了我的胸口上。我脫去衣服,紋身就這樣讓米珍看見了,我不想將紋身給任何人看,包括柏森,因此要刻在胸口。她指了指問:“是紋的還是貼的?”我冷冷地笑了笑說:“紋的。”“什麽時候?”“今上午。”
她也一樣,濕了全身,白色文胸格外的明顯。
“我們到茶樓裏聊聊吧。”
我覺得自己很COOL,在雨中叼著煙,坦蕩地露出swinery的紋身,放縱的走著。米珍更像個“小姐”,叼煙的樣子更hoiden。
我跟著她來到了一家茶樓,在檳檳吧的對面,此時檳檳吧是關上的。
待服務生將茶具敚Я松蟻恚渍湔f:“我自己來,你幫我拿兩條大點的浴巾來。”waitress合上門,不一會拿了兩條特大的浴巾,按放在桌上。
我用幹浴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紋身旁的雨水……
她問:“紋的時候疼嗎?”“有點,但可以忍住。”
她提著茶壺在茶杯周圍淋了一圈,然後將杯口朝上,振了個半滿。看來她挺會喝茶的。
她指了指茶杯,告訴我可以喝了。我捏著茶杯聞了聞,然後一口抿了下去。我也是我喝茶的小行家,此茶用的是毛尖,而不是龍井。
她開始問話:“昨天是怎麽了?”
我放下茶杯,看著她神情專注的眼神有些顫動。
“昨天我喝麻了,實在對不起。”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怎麽了。”
“這個啊……洠谗帷!
“是不是你爸爸結婚了?”
我洠г僬f話。
“我知道你很恨我……是不是?有時候我也特恨你,因爲當時抑制不住自己所以打了你,我也知道你有那麽點委屈……但……其實有些時候是你不對在先。”
她沏好一杯茶,又指了指。
“想開點,不要動不動就打架,動不動就喝酒。說句實話,你打架又打不贏幾個,喝酒也喝不了多少就醉,何必呢?”
兩人安靜地喝了幾口茶,她似乎有滿肚子的話要說,欲言卻止,突然問到:“你怎麽認識阮鳳的?”
我遲疑了會,將細節全說了,因爲只有那樣,才能從根本上改變她對鳳姐過激的偏見。我看著她的臉,不知道她是否能理解我的感情,如果她始終以她那中國傳統道德觀來衡量的話,那我立刻就走。
我不想再追問她爲何知道鳳姐這人,我怕她說的儘是那些鳳姐悲慘的經歷。可在他們的人生觀中,她是一個受社會鄙視排擠的人,卻不曾想鳳姐願意被社會鄙視、排擠、邸ぁ⑼媾獑幔克晕抑苯诱f:“這樣,我跟你做一個交易,你幫我到你哥那裏說一下,叫他永遠不要提鳳姐的事情,包括他那些認識鳳姐的人。”
“交易?”
“你幫我辦一件事,同樣,以後你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我都可以做,只要不過分。”
她不目不轉睛地看著茶壺,此時她一定在想:“叫他給我辦什麽事好呢,選一個最重要的。”
“真的?”她終於開口。
“恩,但是要合理合法的,非理非法的我可不答應。”
“那好,等我以後想好了再告訴你。”
我就知道她還要想,甚至今天回去後要想一個通宵,反復斟酌。
“那這事就拜託你了。”
“你怎麽在乎她?”
“因爲……我一向同情弱者。”
我們聊得很投入時,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米珍叫了聲“老漢……”我連忙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叫了聲叔叔好。
我看了看時間,快六點了,七點還得上晚自習。於是我告辭了,輕鬆地走回了住處,又換了件乾淨的衣服。
把作業一半抄襲一半獨立完成後,就下課了。
我發覺一個現象,他們洠熈藭苊渍淠钦宜蚴前衙渍湟煌M盥洗室。
米珍爽快地拿出了一個盒子,一根一根地遞。
漸漸地,我也會很不自覺地找米珍要煙。我喜歡看她抽煙的樣子,還有程昕。喜歡抽她給的Marlboro,很多都是受她們倆的影響。聽程昕的《成人禮》,喝她的嘉士伯;聽米珍的Eventually,抽她的Marlboro,而在別人眼裏這些卻象徵著我。
十三歲,我從湖南乘啵л單鞫芍貞c,打算轉學到重慶讀書。叔父說重慶是個美女工廠,我即將讀的那個學校美女如雲,是個讀書人向往的地方。當晚我就做了個夢,夢見和我同班的女同學的容貌。水臁难劬Γ蓺獾哪樀埃拿济瑡尚〉纳矶巍N业搅四莻學校,一個叫蘭容的女孩出現在我的視野,我心裏激動不已,於是開始和她交往,成了朋友。其實很想讓她當我的女朋友的。這就是我夢中的情人,但現實中我有機會,只是不會把握罷了。
(蘭容你要是看到這一章節後速與我聯繫,還記得我嗎?初三時那個湖南來的。也不知道你現在怎麽樣了,我現在很不好。我這麽寫不會影響你現在的生活吧?)
最神奇的除了事先夢見蘭容之外還有一首詩。如下↓
我訴,心怨心死心成灰。
怎奈,余溫殘情更纏綿。
花樣容顔幾多時?
怎經憔悴把修飾。
天蒼地茫霧山城,
紅塵爲何醉佳人?
這首詩是夢中一妙齡少女記于文紙之作,醒後我立馬記於電腦裏,其對仗之工整,是我在清醒之中所寫不出的。
下午,我上QQ尋找美女騙取視頻。一個叫“紅塵醉佳人”的本市女網友出現在眼前,當時我並洠谗崧撓耄铀且驙懰幸曨l,可以看看她的容貌,於是加上了。當我看了她的資料,和我夢裏的那首詩一字不差,我是又驚又喜。細一問這詩是誰寫的,她說是她本人。我洠в懈嬖V她我昨天做夢夢見了,怕她認爲我套近乎之低級,然後把我刪到黑名單裏。
爸和米阿姨結婚後,他的生意是越做越虧本。當我聽見他和她爭吵時,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虧本之事是我媽媽告訴我的,媽也是聽老朋友說的。
我始終認爲,他們的家庭只是一個經濟互助組。
五一節的最後一天,上午我陪他們去玉清寺求願。我搖出了一個中上簽,我看到“中上”這兩個字挺滿意,於是又掏出十塊錢請“高僧”幫我講解。他說:“貴公子五官端正,從面相中是個慈善之人,佛心深厚。你慧根不湥Σ粔颉T谄饺丈钌想m嗜心靜,但難免有些貪婪於塵世,容易浮躁……古訓有雲‘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因此,應當克躁戒驕……”(在背書呢!老子真的有佛心了,早就不喝酒嚕#
還是自己解,上面寫到:“心不靜,與弄瓦不合,無女則家不安,忌!”看球不懂,大概是說我花心之類的吧。
我回去特意翻閱了古漢語詞典而不是新華字典,因爲那些有佛心的往往喜歡賣弄古學,以繁體字障眼,專門從事迷惑“凡人”,尤其是洠W問的,騙取“香火錢”。
弄瓦,古代稱之爲女子。不對,具體點說是女孩。
若命可以用算盤算得出來,那他還坐在這頂著大太陽幹什麽。或許給自己酸出的命就是當算命的吧,於是仍了。
下午我就回學校了,我坐上了一輛計程車往住處奔去。在濱江路沿寬闊的馬路上,我看見了米珍牽著一男子的手。車速太快,洠Э辞宄
第二天,在抽煙的時候猩猩對米珍說:“你跟麥克風談朋友哈?他是我初中的同學。”他們聽了後紛紛追問。在他們口裏我得知此人基本情況:人長得像麥克風,身子細頭顱圓,但人很聰明,成績很好,讀火箭班。喜歡投稿,每每參加作文比賽必拿獎。去過北京、大連、上海、廣州等中國招牌城市,地理特好。我覺得應該補充一下,我地理也好,但和去了哪些城市毫無任何干系,也和老師的教導毫無任何干系,和書本資料以及自己理解記憶緊密聯繫。
我笑了笑,發誓要和他比比地理。作文就算了,我自愧不如。不是我不想寫好作文,是我覺得每次寫個好作文總是被李櫻喊出來把作文念,還讓我深情點。寫個好作文,必定要迎合老師的口味,我不是讚揚社會主義取得的優異成績,就是揭露人性總總劣根。而我自己的劣根太多了,讀出來迎合不了自己,也愧對自己真實想法。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寫。古今多少仕途不順、罷官或被免官,在家務農,種田養花品茶畫畫寫詩之人都和我的想法差別不是怎麽懸殊,都是不願再有悖於自己真實想法的。不知道爲什麽,我特想和那個叫麥克風的比試拳腳,雖然他比我高,但我總覺得我可以讓他一條腿。我左手當防禦,右手進攻,右腿來控制有效進攻區域。
看到米珍吸煙,我便想起她與黑道往來的傳聞。心裏不平,不是因爲吃醋也不是嫉妒,是因爲不爽,男人不需要理由,不爽就是不爽。
最後我想再“注”一點,注:比所謂的黑道,也就是醜名昭著。這方面我混得孬些!有種,單挑,讓你一條腿。
說句客套話,人家麥克風成績好,怎不見米珍跟他學這些。從小不學好,長大賣燒烤。
(今天美國紐約停電了,中國央視新聞喊了幾個新聞觀察員坐在螢幕前狂侃。特無聊!重慶經常停電,還有湖南長沙一到夏季或冬季就拉閘限電。怎不見也喊幾個評論家坐在一起促膝而談?相比之下北京人要比重慶人和長沙人富裕點,我們還是溫飽,他們已經是中資了。吃多了不消化,找點事做消耗多餘熱量!我們是勉強吃飽還得努力掙錢買點酒喝。)
我不得不將耄凑f出來:我得與生殖器有關的病了,我才十七歲啊。大概是性交的原故,不是米珍就是鳳姐。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旅店裏的浴缸。腹股溝隆起了個淋巴結,輕輕碰一下就疼,腳趾瘙癢,陰莖流出白色膿水,尿急、尿痛、尿頻。陰莖海綿明顯撕裂,不敢有欲望,甚至不能睜開眼睛,一睜開,街上全是些穿著超短裙給人無限遐想的美女。一但陰莖挺起,疼痛劇烈難以形容,得了那病你就知道有多難受了。
在性封建的中國,一個十七歲花季少男哪有面子跑醫院,就怕醫生把淋病說成性病,或艾滋……andsoon。
我曠課一天回家了,幸叩氖羌已Y洠耍野崃藥妆踞t藥寶典、《本草綱目》、《中國民間療法叢書~熏洗療法》、《實用中成藥物手冊》,裝入書包立馬攔車迅速消失。
細一看,那本《實用中成藥物手冊》竟然是叔父和他一搭檔主編,由中國第二軍醫大學出版的。那就翻開看了。
我翻到泌尿系統疾病一欄,我的症狀不屬其列。然後轉爲“生殖系統疾病”,先排除“不孕症”,又是“不育症”。
最後一欄是“性功能障礙”,再洠e的了。懀叶δ咳荆蚁胛业玫倪@個病不是一般的病,不是性病就是淋病,而泌尿系統感染只是其症狀之一二三——小便短赤、淋瀝澀痛、血尿。我打算下車後買一盒“三金片”,因爲它在廣大人民群姓谏钋槟氐乜粗骋浑娨晞r突然跳了出來,雖不成喜聞樂見,但鮮爲人知。
我接著翻《中國民間療法叢書~熏洗療法》,此書用於我爸爸出售其醫療器械中的搭售或贈送。熏洗療法的歷史沿革就暫不看了,開頭必說歷史悠久,然後說古代人怎麽洗身子,然後在引用某某古書章節字句,以示權威。
我終於通過這本書將此病確誀懥懿 5娛羌毙裕
書上這樣說:慢性淋病是指患者有不潔性交史或典型性淋病病史,治療不當或未經治療,淋球菌存在於尿道旁腺或各種腺體耄ЦC中,當機體抵抗力減低如過度疲勞、酗酒、性交時又出現尿道炎症。男性表現爲排尿不爽,尿痛或灼痛,尿道口晨間有膿痂黏附。本病屬中醫“勞淋”範疇,爲淋病日久或過勞,或久病體虛,或過服寒涼誘發。病機爲脾腎兩虛,濕濁內留,遇勞則發。臨床應用中藥辯證熏洗治療,配合西藥抗菌治療,療效較爲滿意。
以上是針對慢性淋病而言。我只有祈渡系畚业玫氖羌毙裕袋c洠шP係,只要能迅速治好,要根治!
藥物組成與方法:土茯苓、白花蛇舌草、馬齒牵⒌啬w子、雙花、苦身各30克,赤芍、公英各15克,紫草10克:氣虛加北芪炒白芍、菟絲子各15克;濕重加薏米、滑石各30克,豬苓15克;腎陰虛弱加生地15克;腰痛加寄生15克,牛膝12克。每日一劑,水煎兩遍,混合後早晚分服,連用一個月。其藥渣再奸,取奸液加明12克,熏洗局部或坐浴20分鐘。配合西藥頭孢三嗪1克,肌注,每日一次。五天爲一療程,間隔兩天再進行下一療程。
看完後……特累,加之恐慌我點上了一根煙。
我接著往下看:吳某,男,23歲,商人,有不潔性交史……隨訪半年未復發。
這位名叫“吳某”,你說是叫你吳哥好能還是叔叔,你也就比我大六歲。總之,你的病好了,對我來說是莫大的安慰,我比你親爸爸還關心你。
下車後,我順利地從某小門蚤_的中藥店取到了藥,配藥師跟我說:“呱嗪是溶解帷@個明挡荒苁秤茫卸尽!蔽疫B忙道謝。
轉身走進桐君閣藥店,買了盒三金片,又買了盒所治症狀更靠近的羅福新。
三金片明顯是假的,要不就是在我身上不起作用。總之服用了一個星期一點效果也洠в小7昧_福新兩天,疼痛明顯消除,小便刺痛減輕。
我向房枺f我得了腸炎,要借他的那個燒煤的爐子煎藥,他看見我拿著個鐵杯子要煎藥,立馬取了個陶瓷壺拿給了我。
我是一包一包地去買,爲了防止被茜柏坡看到後,問得我耳紅,支支吾吾地慌稱自己得了闌尾炎。這幾天我洠Ш退麄兌嗾f話,他們即將回來的那幾分中將杯子端了上去,然後將門反鎖。一開始他們敲門硬闖拷問我是不是又曠課了。我說我回來得早。肖茜說:“又受了什麽打擊了吧?不受打擊你是不會這麽乖的。”我點頭敷衍。
經過瘋狂地用藥後,我的病痛提前一到兩個星期康復。具體什麽時候好的我也不知道,有一次無意間在路上看見了迷醉的紅燈,猛地一下,小龜又疼了起來,原來是挺到文明鏈上了。
當淋病完全治好後,因前一陣子內心恐懼,煙量過大,導致扁桃體發炎了。一開始洠г貅嵩谝猓驙懺诔阅切┧帲略俪云渌臅绊懐熜В瑑H含了幾顆潤嗓子的,仍繼續抽。
疼痛自下而上,喉嚨的疼痛愈演愈烈,我疲勞地躺在教室,全身炙熱,猛地倒在了地上。(又注:因發燒後熟睡,倒在地上。)
總有那麽幾個好人扶我進了醫院,然後留我一個人在那打點滴,最多叫艾葉陪我坐會。然後那幾個從我身上摸出了錢,把醫藥費交了,剩餘的錢拿去上網、買煙、吃飯去了。
我記不得這種事情發生過幾次了,也不記得他們拿了我多少錢了,只知道每次病倒都特別的嚴重,在他們的眼裏,我裝得很真像,太逼真了。於是大呼:“挺住……別睡……來……小心點……注意點頭。”一般一個人擡就行了,我又不胖。
況江來了,他們會嚴重地說:“注意點頭……你豬啊你,輕點……XX你抱著頭,XX你擡腳,XX你擡手,XX……我數三聲……萬……吐……水……”這個聲音是山羊發出來的。
然後我被他們四個擡了出去。到了醫院,況江會叫他們回學校上課,趁班主任留守病床的機會,假借團結同學之名跑去網吧。
護士說:“病人暫時不能說話。”她從我的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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