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滑过,火就这么点燃了。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无尽的新奇。
“你不是说你不抽烟的嘛。”她笑着说。
“我没你那么牛B,敢在我姨父面前抽烟。”
我们站在阳台上,说那次情人节party。
我不禁向她诉苦:“肖茜她丫的,尽说我坏话。我对她那么好,她居然不知恩图报,反而咬我一口。你是不知道!我每天早上喊他们起床,她一生病,我比她男朋友还着急,掏钱买药不说,还经常给她买水,买化妆品。我真是即当爹又当妈,你说我冤不冤。她竟然说我不知检点……我一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二没带她男人乱伦……”
“这我都知道,所以她说你处事方面比她男朋友好。她说你另类是因为你的思维方式和处事手段都与别人不同,不是那种大相径庭的那种。虽然你有时候说话不经过大脑,性格有些张狂,但你还是比较沉稳的。”她慢条斯理地说得我有些感动。
“是你的理解吧?”我有意难为她。
“我能这样理解,她也就能这样。”她说得有些牵强,我无意间看了她一眼,她眼里总是带着一股期待。
或许是我忧郁的胡子和内在的气质吸引了她,又或许她魅力的眼神,还有那美丽的脸庞。因为距离,面对之时不禁羞涩地微笑起来。我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碰了碰她的鼻尖,与她接吻。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强烈地回应。吻后,她腼腆地笑了笑,吸了一口烟走进了俊名的卧室。我不知所措地跟在她身后。
她将我的QQ列为好友名单后回眸一笑,仰起纤细的手向我做了个拜拜的姿势,轻盈地将门打开,迈了出去。
我在阳台上张望,她婀娜的身段终于出现在眼帘。街道上她走得最潇洒,和她接吻所体恤到的温馨,直至现在还温存着。她抿着小嘴,我慢慢地吸吮着,她伸出舌尖与我的舌尖碰了碰。她的微笑让我感动她的眼神让我荡漾……很想再见她。
说句实话,和米珍接吻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她总要把嘴巴长得很大,舌头不停地绕来绕去,以至于接吻之后我像儿时般会用衣角抹去嘴角的唾液。这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渐渐地,激情退去后有些疲倦,有时候会想:她真的激动吗?而不是为了迎合我。
我不希望她只是为了迎合我而与我接吻,我需要她投入激情,不要太狂乱,腼腆,别让我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用衣角抹去嘴角的口水,这样会成为一个永远改不掉的坏习惯的。
所以,累了后在米珍肩膀上靠一靠、抱一抱。
我不会因此而背叛米珍,今天只是感动,说得不好听点,就是被她的美貌所迷魂。之所以会被迷了魂魄,和我的喜欢有关,我喜欢那看上去很坏很奔放,但内心朴实脱俗的女孩。米珍不懂体恤,我可以教她,她不爱化妆,可以请二姐帮她。米珍挺漂亮的,身材好,我不允许她减肥,一刮风我就急忙去抱她,怕哪天她被风吹走了,留我一人哀默。所以我曾对她说:“你千万不能到沿海城市生活,一但遇上台风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我会很伤心。”其实她穿牛仔裤很性感,如果穿短裙套肉色丝袜的话,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内心难以平静。我还真怕有女人打她,怕梦哪天变成了现实。我不是杞人忧天,看过《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的男人都想自己的老婆和那女主角一样是个娇凤,但都怕自己的女人惹人嫉妒,扣上婊子的骂名。尤其是在中国,自己羡慕,却要说人家恶心,羡慕到了极度就会做出极度的举止,轻则毁人生命,重则毁人尊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自己的形象受之父母无法改变已定性,就要改变别人。所谓接受不能改变的,改变不能接受的。所以,最毒不过妇人心。
高一的日子如此难过,往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了。在米珍的监督和管制下,我每天只睡一节课,然后抄笔记,抄完笔记看笔记,看了笔记做作业,作完作业然后……“老婆,抱抱。”“老婆,锤锤背好不好?”
下课后到盥洗室当着众人的面抱在一起摇来摇去,她轻轻拍拍我的碎碎念到:“狗狗乖,少抽点烟。”
有一次我忍不住说:“我们要一个孩子吧。”周围那些烂人大声喧哗,极力支持我,一个说:“奶粉钱我包。”另一个说:“我当保姆,不收钱。”艾叶更离奇:“给我也生一个,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抱假娃娃了,抱个真的。”
我松开米珍,说:“我想要个狗狗,滚你妈的,都是一群烂人。”
说要狗,米珍还把这事当成重要事情了,四处联系是否有小狗出生,还想要一个小鹿犬。上课时会推推我,问:“是要个公的好呢,还是个母的?”我说:“公的好。”她反驳到:“母的好,不咬人。”“那你还问我干什么!”她沉默了会,一个星期后,我正在享受上床的温馨,艾叶打来电话大喊到:“要不要狗?我这里有一个,好可爱。”我很不情愿地爬起来,又钻了回去,给米珍打电话叫她去抱儿子。正在酣睡之时米珍揣门而入,我从梦的天堂摔在了现实魔窟。她欢喜地揽着一条棕色的小狗站坐在床沿上津津乐道地说:“这是你哥哥,闻一闻他的臭味,以后他要是跑哪去了,你要带姐姐去找他呀……”
原本我还在火头上的,见她高兴,火气平了平,坐了起来。
“公的还是母的?”我捏着鼻梁问。
“女的。”
“我们可是有言在先,母的你带,公的我带。”我爬了起来,披了件大衣。
她斜着眼珠瞅着我,一股怨恨:“你不带我自己带。”说实话我根本就不想养狗,再说了,它还是只小狗,正是发育阶段,特喜欢吠,我哪还能睡安稳。而且还的条母狗,我不可能不带她到外面逛吧,一到外面就会遇上男人。就算我把她关在家里,她不可能不会趁我上课的时候跑出去找男人要吧?再说了,性行为也是生理需要,我不可能天天看她得不到生理安慰而成天无精打采的吧。总之,是公狗我就不考虑了,是母的,还是让她带回家。
我把这些想法和她说了,她没好气地将狗搂在怀里站了起来,欲将夺门而出,我连忙将她拉了回来。“还是先把它放我这里住几天吧。等我和她感情沟通了,说不定就把她留下来了。但是说句实在话,如果我们两个有了孩子,是女孩的话最好还是打了,其实我觉得做女人很不容易。”她听了这话,脸色舒展了许多,说:“你也知道啊,那先把小家伙放你这里住几天,这几天我个她找个地方。”“找什么地方?”她将狗递给我,说:“我妈最讨厌狗了,肯定不能带到家里,我看还有别的地方住没。”“算了,就放我这里吧,我讨厌别人虐待动物。”
我给小狗取了个名字叫“小谷。”因为她可爱,以我的审美角度和文化素养是绝对不会给她取名叫花花、乐乐之类的。她自作聪明地指着她的鼻子说:“小谷,英文名叫dell。”我突然觉得叫她小谷有些拗口,别人会误作为“小姑”。只好叫她“delldell”了。
delldell的可爱立刻博得了大家的欢心,连房东爷爷也童心未泯地逗她玩耍,还特意为她用纸箱做了个小窝。肖茜对她的疼爱到了快要摘去文胸给她喂奶的程度了。米珍专程从商店里买了一个很像她的奶头的奶瓶灌了半满后又加了些橙汁,delldell嗷嗷待哺地样子还有米珍对她的呵护,虽然不是对我,但我感觉到一股家的温馨。这个家有爷爷,有干爹干妈,还有我这个对她爱过于恨的爸爸,宠爱着她的妈妈。
如果父母问我为什么要恋爱,我会告诉他们说:“你们给我的温暖不及米珍给我的感动,你们的爱似一大刚的水,而米珍的爱似小瓶子母乳。恋爱了,我渐渐发觉生命中出了亲情之外,爱情也是不可或缺的。”我憧憬着将来,米珍穿着睡衣搂着稚嫩的儿子满屋子来回踱步……她笑了笑,一脸正经地质问:“你真的就那么喜欢男孩?”我做了个深呼吸,庄重地点了点头。
delldell的名字立刻传开了,越传越离谱,以至于中午放学时程昕和肖茜在校门口等我一同回家看个究竟。
“米珍她生了个女儿啊?”我刚出校门,程昕就点上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后问。“你认为呢?”
她笑了笑,将烟递给了我:“那大象买奶粉干什么?”不知是真不懂还是故意挑逗。
“我晕……我们家的狗出生才一个多星期,还没断奶。”
房东早已把饭吃完,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我那几本闲书。delldell在围绕在他的身边,走路时跌跌撞撞地样子很逗人喜爱,直起身子用欣喜地用前爪刨着我的腿。看来他还不能断奶,正在学走路的时候需要及时补钙,我的伙食还赶不上她,说不定过几天她哪个干爸爸或姨妈、小姑给她买哈药六厂生产的新盖中盖高钙片。
程昕蹲下身子将手指伸进了她的嘴里。delldell她什么都喜欢啃,不仅以咬卫生纸为嗜好之外,还喜欢咬鞋带。
“咬得疼吗?”“不疼,挺舒服的。”她将手缩了回来,另一只手取出一块纸巾擦了擦。程昕和逗她玩了一小会就起身走了,delldell却依依不舍地跟在她后面,我怎么叫她都不回来。程昕只好将她抱起,咿呀地说:“delldell下次给你带好吃的,拜拜了。”
待程昕走远后,我将delldell放了下来,不一会米珍提着午饭过来了。我将一片认为她能吃下的肉丝放在她的盘子里,她先是甜了舔然后咬来咬去,最后将它一口吞了下去。米珍嘀咕着:“小屁股,牙齿还没长全就像咬肉了,乖乖喝你的奶吧。”
她回过头望着我说:“叁,千万不要给她吃生肉,这样她会咬人的。”
我费力地将口里的饭吞了下去说:“我都没生肉吃……”
“这周星期六带她去宠物诊所打疫苗,三十块,你知道在哪吗?”
“她也要接种啊?”
“不是,是狂犬疫苗。”
“哦,你带她去吧,我找不到。”
“你打的去,这周六我有事。”
“上哪啊?”
“noneofyourbusiness”她的语气有些斩钉截铁,虽然令我有些难堪,但还是勉强地说了声:“OK,boss”
(ThegraceofourLordJesusChristbewithyouall。Amen。这句话摘自圣经新约最后一句,碎碎地念到这句时,同时想起了两个人,一个是说这段话的米珍,另一个是给我圣经的程昕。)
星期六最后一节课,离下课还有十多分钟,米珍就急忙收拾书包等待下课的铃声。她收完杂物再次叮嘱记得给delldell打针,我很不耐烦地点点头。
我到姨妈家把晚饭吃完后跟俊名完电脑游戏直至深夜,差点把delldell给忘记了,一想到家里有爷爷还有肖茜他们照顾,于是在俊名强烈地要求下又坐回电脑旁与他再次对攻fifa2002,他显然不是我的对手,虽然进了我四个球,又被我onebyone的传球决杀给制服了。如果我不让他赢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休息,于是便让了他两局,然后顶着闹鬼的压力,子夜两点回到了住处。delldell正在窝里酣睡,并发出一长一短的沉吟声,我低头仔细看她时,她睁开了眼睛,缓缓地抬起了头。“死狗,继续睡。”我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直至中午一点肖茜把delldell逗得欢快地嗷叫,我被叫声惊醒后穿上衣服,洗脸漱口。抱着她对爷爷说:“我们去医院打疫苗去咯。”爷爷取下老花镜看了看delldell,说:“打疫苗的时候注意点,别让她乱动。”我应了声,走出巷子。
没走多久巧遇程昕,尴尬之余拿delldell逗乐。
我经常路过基督教堂,但从未看见有人进去礼拜,今天离奇地看见有不少老年人蜂拥而至。
“喏,进去就看到了。”她站在离教堂旁的巷子说。我伸手接过delldell。“我在里面做礼拜,不陪你了。”她去身上的狗毛说。
“你信基督啊?”
“每个星期都来这里做礼拜,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了。”
她轻松地拍了拍delldell的脑袋,走了进去。
兽医给delldell打了一针后,delldell好像很生气,怎么逗她都不理我。这时教堂里人们的歌声响了,我不由地问兽医:“教堂那边在搞什么活动呀?”“做礼拜,星期天那些老人都来这里,今天上午教堂在做维修……”
delldell疲倦地趴在沙发上,我顺着她的头轻轻地抚摸着。兽医说:“你要去的话把狗留在这里,教堂不准带狗进去。”
难怪门外用绳子锁了好几条狗,原来都是托在这里的。我将delldell撂在椅子上,好奇地走近了教堂。
教堂特大,按其所占的平方,可卖几百万了。正前方有一个巨大的十字架,耶稣隐处被一块简陋的白布所蒙上,牢牢地被钉在那十字架上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教堂很阴暗,周围摆放着几百支发着熹微光亮的蜡烛。前台有一个中国人模样的传教士在弹着钢琴,还有一群穿着礼服的少男少女整齐地站成一排,给教徒领歌。我仔细巡视,程昕不再其行列中。两旁的教徒都直立着身子,眼睛注视着手里的歌本,咿咿呀呀地唱些我听不懂的歌曲。在茫茫人海中我找到了程昕,而她身边已经没有让我站得住脚的地方,但我还是挤了过去,心想:大家都是上帝子民,为了同一个信仰来到基督教堂,借个道不影响团结吧!
她侧过脸对我微笑了会,然后将手里的歌本往我这边挪了过来,我认真地看了会,上面写到:“上帝之博爱,世界而美好,人人当珍惜,生命之宝贵……”唱完后,传教士站起身走到话筒旁紧握双手念到:“愿主的恩惠与常与众圣徒同在,阿们……”只见程昕十指相插,紧蹙眉头,一脸虔诚的样子,嘴里嘀咕了好一阵子,我只能听清楚最后一句,她拖着尾音喊着“阿们”。周围的人也在喊“阿们”。
然后程昕掏出一本很厚的书,书名叫《新旧约全书》。
传教士休息了会,说:“请翻到雅歌……SongofSongs。”程昕有些兴奋地说:“我最喜欢雅歌了。”在我一头雾水,不知道雅歌为何人何物时,众教徒已经和传教士一同念了一起来。
我夜间躺卧在床上,寻梢我心所爱的。我寻梢他,却寻不见。
BynightonmybedIsoughthimwhommysoulloveth:Isoughthim,butIfoundhimnot。
我说,我要起来,游行城中,在街市上,在宽阔处,寻梢我心所爱的。我寻梢他,却寻不见。
Iwillrisenow,andgoaboutthecityinthestreets,andinthebroadwaysIwillseekhimwhommysoulloveth:Isoughthim,butIfoundhimnot。
城中巡逻看守的人遇见我。我问他们,你们看见我心所爱的没有。
Thewatchmenthatgoaboutthecityfoundme:towhomIsaid,Sawyehimwhommysoulloveth?
我刚离开他们,就遇见我心所爱的。我拉住他,不容他走,领他入我母家,到怀我者的内室。
ItwasbutalittlethatIpassedfromthem,butIfoundhimwhommysoulloveth:Iheldhim,andwouldnotlethimgo,untilIhadbroughthimintomymother’shouse,andintothechamberofherthatconceivedme。
耶路撒冷的众女子阿,我指着羚羊,或田野的母鹿嘱咐你们,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等他自己情愿(不要叫醒云云或作不要激动爱情等它自发)。
Ichargeyou,OyedaughtersofJerusalem,bytheroes,andbythehindsofthefield,thatyestirnotup,norawakemylove,tillheplease。
那从旷野上来,形状如烟柱,没药和乳香并商人各样香粉薰的是谁呢。
Whoisthisthatethoutofthewildernesslikepillarsofsmoke,perfumedwithmyrrhandfrankincense,withallpowdersofthemerchant?
看哪,是所罗门的轿。四围有六十个勇士,都是以色列中的勇士。
Beholdhisbed,whichisSol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