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关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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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关你的事-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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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今日才能遇上他。

    “你还敢要我吗?”虽是挑战的眼神,却是警告钟清流,要他后悔趁早。她可以不要他负这个责任,如果他在意她早已毁坏的名声与惊人之举。

    “荒唐啊!荒唐!”钟清流喃喃摇头。怪不得对她无法抗拒,怪不得当他奇怪自己爱的一且是柔顺女人之际,却莫名其妙地爱上了她这个不择手段的女人。原来呀——“原来我们是一丘之貉。”

    钟清流恍然笑了。他也说了个类似的故事给她听,是他跟一个叫云儿的女人的故事。认识她那年,正是意气风发的二十五,人生无往不利,可惜人家有了心上人,不可一世的他气不过,输不起,想拆散他们,教她死心塌地跟了自己,自恃条件不输人的他,想用强,却碍于自尊又中途打住,只是与她同寝一晚,一样什么也没发生,也是故意制造了误会……多类似的故事啊!

    果真是一丘之貉!也难怪他们相看两对眼,原来是惺惺相惜……喔!说臭味相投更合适。

    “你很差劲哩!”环秋轻轻骂道。

    “你也一样。”钟清流也轻轻反驳。

    “以后不许这样喔!”她警告他。

    “你也是。”他也警告她。

    达成共识。

    很好!原来他这样差劲,不会再有哪个女人来跟她抢了,谁会像她一样没眼光呢?

    呵呵……独享一个男人,独占一颗心与两情相悦的滋味,是这样美妙啊!终于教她尝到了,呵呵……

    可是,怎么……怎么钟清流那戏谑的笑容里,回视给她的,一样是那副志得意满,胸有成竹,彷佛赚得了无数好处的模样,就像……就像自己心头打的算盘,全清楚地映照在他的脸上?

    哎呀!她的脸,是不是也成了他的帐本,教他的心思也现了形?

    一丘之貉啊!

    ***

    狼狈地离开私塾,不告而别,是有点不礼貌,更何况还将人家的家当成了洞房了。

    咳!真是丢脸,作梦都脸红。环秋懊恼地敲敲头。

    隔了几日后,两人说好了上门去道个谢,谢谢他们那晚照顾了环秋,也为当日不告而别道个歉。

    或许,更该谢谢他们借了个房间,促成他们的好事……钟清流邪笑着,让环秋白了一眼。

    也该是出发的时候了,这会环秋又上哪儿去了?

    “你……”钟清流眼前一亮。环秋一身淡黄薄衫,锦袖罗衣,明珠簪在乌髻上,白玉珥饰垂吊腮边,脸居然还施了淡淡脂粉,难得是副大家闺秀模样,迷煞人也。要这么出门吗?

    “怎么会想这么穿?新娘子应该穿红喔!”钟清流调侃。他不认为她会是个平凡的小户人家女子,不是没钱打扮,却特爱一身粗衣,跟他是同一个调调,今天这么个穿法,一定有特别意思。

    “哼!在你过去的女人面前,我岂能示弱?”

    钟清流仰天大笑。女人的妒意,到了她身上,淋漓尽致的可爱。

    “准备好出发了?”环秋问。

    “等等!泉流人在哪儿?”钟清流停下笑。

    环秋大约说了个地方,钟清流忙要她等会儿,便头也不回地找人去了。

    奇怪,突然要拉他兄弟也去么?兄弟俩一起去见同一个昔日心上人,一个有夫之妇?两兄弟在想什么啊!

    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环秋几乎不耐烦时,一个银白色的身影挡住环秋发怔的视线。那是个俊秀中带着阳刚,潇洒中藏威仪的男子,头梳了简单的髻,下巴光整无罢,像是个耀眼夺目的……君王!

    “你这是做什么?”环秋愕问。

    乱发、胡髭、粗衣、草鞋……全没了,除了长衫下隐约可见的一拐一拐步子,根本没有那个落拓浪子阿清的影子,哪里是印象中的他?环秋眨着疑惑,似是在问:这是往日的你?

    “这是泉流的衣服。”钟清流扯扯衣袖示意。许久不留穿著华衣,是有点不习惯,他看起来还好吧?

    “去见昔日的心上人,所以不想太寒酸么?”环秋酸气冲天地瞪着他。

    钟清流摇头。在老婆面前想吸引过去心上人的注意,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我不想自己看起来配不上你。”他深望了她一眼。

    钟清流承认,过去的自己骄傲自负的过分,瘸了腿后则是自卑自弃的过头,如今这自卑又自负的矛盾,同时并存在他的心念里,见了全新的环秋,才有这等举动。

    他骄傲的那部分要他也展现自己,他自卑的部分要他小心别失去环秋,仔细想想,自卑的成分还是大了些。

    环秋握紧了他的手,暖流流过彼此。

    “说什么傻话,我就喜欢你一身破烂,那会让我自傲,自傲我识人眼光不浅,从蒙了灰的一群石头中,还可以发掘你这块美玉。”

    钟清流的心暖暖的,暖的立刻膨胀十数倍。他得意忘形地笑道:“除了这个,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穿个漂亮衣服也有邢么多理由?”

    “在过去的情敌面前,不能被比下去!”

    输是输给情敌,他可不认为条件比对方差。他们一向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就算没再争夺同一个女人,多年前的情仇隐约还是在的,那是他今生第一次的失败!

    所谓情敌,就是那个夫子。

    “过去的情敌?”环秋“咦”了一声,恍然大悟,佯怒道:“好啊!你还把对方当作情敌?那你是不是还把人家老婆当作意中人?”

    冤枉啊!拐来拐去,还是被老婆以为自己仍爱人家老婆,真是天大的冤枉!都怪他多嘴!

    “好了啦!你去见你的情敌,我也去见我的情敌,大家各凭本事啰!”环秋笑道,玩心大起。

    “好!我一定不会输的。”

    “哼!我也不会输的。”

    两个人像孩子一样,各赌一口没人跟他们赌的气,因为明明人家夫妻还不见得将他们摆在眼里哩!

    其实,到底是谁输谁,谁跟谁赌;怎么越看越像是他们两人自己对垒的游戏?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谁也不会输的,这场游戏也无人会输,人家夫妻固然相爱,他们何尝不是?相爱的两人间,又哪有输赢可言——

    转自Pinepro…sGate

    扫图:Ludwig辨识:Robin
第九章
    还未踏进私塾一步,江老大那阴险的嘴脸,已经遥遥地在环秋和钟清流面前晃啊晃。

    瞧她那是哪门子笑法啊?唇咧的开开的,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却恰恰咬合,鼻子都皱掉了,两眼还散发小人之光……明明是个江湖老大,这回却像个阴险小人,远远地,彷佛还能听到她“嘻嘻嘻……”的恶鬼笑声。

    她盯着他们这么个笑法,到底有什么企图?

    江老大大老远迎了上来。

    “嘿嘿!两位回来这里,重温洞房花烛夜么?”依旧是耶副小人脸孔。

    果然,一开口就没好话。环秋脸上染了彻底的红,钟清流则“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她是怎么知道的?

    像是响应他们的疑问,江老大巴巴凑上前去,用低的很可恶的邪邪笑声道:“你们那天忘了把床单顺手牵羊带走,云儿收了起来,不小心给我瞧见的。要不要我去帮你们讨回来,好当个纪念,庆祝你们新婚?”

    环秋抽了口热气,脸沸的要开了,江老大又火上加油:“奇怪了,既然你们这熟饭已经煮的香啧啧了,怎么这几天还是分房睡?胃口不太好?还是日子不对?”她故作疑惑地瞧着两人。嘿嘿!难得钟清流那张有稄有角的冰脸,也开始有点红红血色了,哈哈哈……

    江老大江湖混久了,说话不忌荤腥,没什么礼教观念,加上胆子又大,脑子也灵光,挖人隐私的手段可也是上上之选,这种人要是搬弄起是非来,胜过一整条长江所有的三姑六婆,可怜了这两人了。

    环秋红着脸啐道:“别胡说好不好?”

    “不好!”江老大大声道。可给她逮着报仇机会了,可不能轻易放过。她邪恶的笑着,轻佻地伸出玉手,逗弄钟清流那刚毅的下巴,故意娇声嗲气道:“钟大当家,西楚霸王,长江第一美男子啊!你那天不是当着虞美人的面,威胁着说要亲我,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咱们的奸情,想对我始乱终弃么?”

    这话可以呛死一缸子男人。认得江老大的,谁也不敢相信她会用这种呕心的调调说话。钟清流皱着眉避开她挑逗的手,不放心地看了看环秋。可别误会啊!他朝她使眼色。

    威胁着要亲她?喔哦……环秋转了转脑袋,终于瞭悟。原来那天是阿清威胁着要亲人家,才逼得人家陪他演了戏的,活该现在人家要报仇。她开始等着看好戏,也很配合地回给了钟清流怀疑的白眼。

    “原来你……”她委屈地噘着嘴。

    “环秋……”钟清流急了。

    他转向罪魁祸首江老大,黑着脸道:“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哎哟!你想翻脸不认帐?我好命苦啊!虞美人,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啊!”江老大惨兮兮地叫道。

    “哼!”环秋故意撇过头去,将难题丢给钟清流,要他自己看着办。

    钟清流定了定神。想在他面前要花样?好吧!那就试试看谁厉害,大家走着瞧!

    他邪气地一笑,不顾两个女人的惊愕,一把握住江老大的纤纤柳腰,决定先解决她,再向环秋解释。

    “就算你这么想同我暗渡陈仓,也别在光天化日之下,我老婆面前啊!总得尊重一下大房的地位,往后你们姊妹也才能相处愉快,你说是吗?”

    钟清流将计就计,反客为主的还击,魅惑的笑进了江老大眼眸,还故意喷了口撩人的气息在她颈侧。经历过太多的女人,鲜少有人能抗拒得了他的魅力,这点自信他还有,江老大是自掘坟墓。

    喔!我的老天!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全身虚软?江老大像掉进了酱缸,一脸紫红,吓得跳了开。钟清流诡计得逞,也由得她逃。

    好不容易离开他的侵袭范围,江老大吶吶道:“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要本老大当你小老婆?不怕我海派的人马砍了你?”

    “是你要我认帐的,我就这么认帐,不满意么?”钟清流好整以暇道。

    “哼!耍我!给我记着!”江老大愤愤撂下狠话,远远退到五尺之遥的距离外,显然是怕极了钟清流的手段。真是的,想装个浪荡女唬唬他,挑拨一下他们的感情,竟然一下就给拆穿了,她真蠢!江老大懊恼不已。

    好笑这纸老虎,明明不谙调情,硬要斗他这个调情圣手。不过钟清流也适可而止,正色道:“云儿姑娘在吗?”

    “在里面,我去看看。”江老大狼狠地趁机溜了。

    “怎么?要收她当小老婆?你有这么大的面子,罩得住她?”环秋酸溜溜地白他一眼。“你明知道她在破坏我们。”钟清流笑若揽过环秋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嗯……”环秋靠着他,歪着头忽道:“其实,你们挺相配的,你不觉得?你们很像,都是不可一世的枭霸,照理说应常是最了解彼此的。所谓“同类相求”,你认为如何?”

    钟清流聪明地摇了摇头。他若说是,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一山不容二虎。你没听过么?”他摸摸环秋鬓发。

    “可是,若是一雄一雌,就能和平共存了吧?”

    钟清流依旧摇了摇头。他和江老大从碰头起,就一直斗到现在,虎就是虎,王不见王,他们这类型的人,容不下另一个同类,就算是异性也一样,更何况他爱的不是她,他更不必勉强自己,去容忍一个处处同他相争的伴侣。

    江老大自然有别的男子匹配,绝不是他。

    “我们也很像啊!你忘了我们是一丘之貉?这也是同类相求啊!”钟清流笑道。

    “那为什么我们这种同类会相求,你和她就相斥?”环秋的执拗脾气又来了,问个没完。

    她一定要将他推到别人怀里么?钟清流有些生气,意味深长道:“项羽和刘邦是不可能和平共处的,他的心里只有虞姬。”他柔情款款地看着她。

    “对喔!”环秋终于满意地被说服了。即使知道了他们当天是在演戏,环秋仍难掩饰不安,有一瞬间,她真的觉得江老大与钟清流才是旗鼓相当的绝配,听他这么说,才放下她心中一颗石头。

    得到钟清流的爱之后,她对这样的幸福,恍恍惚惚地一直不是很肯定;印象中,她一向不是讨人喜欢的姑娘,表面上她不在意,实际上,她的表哥,关中的退婚者,或多或少击垮了她的信心,才教她一面不择手段的追求,一面又瞻前顾后,得到了又忽而退缩。

    “走吧!该去见我们的“情敌们”了。”钟清流道。

    对喔?还有另一颗石头在里面呢!环秋笑挽着他,一同入了私塾。

    ***

    “你们没事了,真好。”云儿笑看着两人。她的丈夫仍在同孩子们上课,所以由她接待。早知钟清流会再度上门来,她也已有了心理准备。

    江老大远远站在一旁,笑容仍然阴邪,但就是不敢靠近钟清流,显然是心有余悸;

    经过她刚才的搅和,环秋和钟清流见了云儿,讪讪地浑身火热,全身上下不自在,教江老大看在眼眸,乐在心里。

    “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轰动长江、掀翻洞庭的钟清流,这位是他的“新婚”妻子袁环秋,叫她虞美人就行了。”江老大刻意暧昧地加重了音调,气的两人瞪了她一眼。

    “这位呢,是君夫人,扬州最俊的夫子君先生最漂亮的老婆。”江老大哇啦哇啦道。

    这个讲法有语病喔!好象君先生有好几个老婆,而云儿是其中最漂亮的一个似的。江老大废话太多,出了岔子都不知道。众人暗笑。

    钟清流忽道:“上官君骅何时改姓君了?礼部侍郎的三公子竟然在扬州当了私塾先生?我没认错人吧?”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江老大叫道。“不要紧。”

    云儿笑着示意:“钟公子和我们是老朋友,我们相识,犹在识得你之前。”

    “喔!”江老大恍然,插口解释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听说你这洞庭帝王,竟然在钟山谷地里住了多年,隐姓埋名的当了樵夫,君先生和云儿改名换姓,也就没什么好奇怪了。”

    原来那位君先生还有这样的来历,环秋暗暗惊奇。

    钟山谷地?云儿凝着钟清流:“你坠崖之后,就一直住在那儿?”

    “我的腿也是那时摔跛的。”钟清流点点头,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多年之后再度见着了她,竟然没有了当初的断肠情伤,爱恨如船过水无痕,难以置信的云淡风轻。

    他真的爱了她八年?

    云儿又道:“在你坠崖之后,我同君骅在谷地连找了两个月,四年前又去上了你的坟,一直不见你,还以为你已经……”

    “我一直住在那间屋子,四年前也见着了你们,只是躲了起来。”钟清流低低道:

    “我实在……没脸见你们。”

    这是个怎样的故事?江老大和环秋听的入神。

    “娘——娘——”一个蹦蹦跳跳、眉清目秀的稚龄小儿飞扑过来,投进云儿的怀里。

    “翔儿,爹呢?”云儿抱着他笑问。

    那个四年前襁褓中的婴儿,如今这么大了?钟清流以欣赏赞美的眼光看着他们夫妻出色的孩子。

    云儿才问完,上官君骅送走了孩子们,也走了进来。

    “钟兄,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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