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一样的血,她就觉得好窝心。宝宝是她唯一的动力了。
疯子医生慢慢的走进流泪的女人身旁,递过一条手绢,无奈的摇头,自己始终不能像莫离那样,做到毫不关心。
悲柔接过手绢,望着又突然出现的疯子医生,呆呆的看他,“谢谢你。”
疯子医生在悲柔身边的椅子边坐下,“有时候,哭泣也是一种福气!”抬头,温柔的注视悲柔的眼睛。
“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可以问你······”悲柔迟疑的开口,知道眼前的人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在怕我是个疯子了么?”疯子医生淡淡的一笑,终于打算相信他了吗?不枉他对这个女孩的良苦心思。
“恩,即使你是个疯子,也是个好疯子。”悲柔直直的看着疯子医生的眼睛,没有一个疯子的眼睛会这么的清澈。
疯子医生被悲柔的回答逗笑了,好一个“好”疯子,从地上站起身来,在悲柔面前,伸出一只手,“我是东方流······”。
手忙脚乱的握上疯子医生的手,他说他叫“东方流!”悲柔久久盯着眼前的男人不能转开视线。东方流?东方遗的爸爸吗?这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人就是小遗恨之入骨的父亲吗?也是欧阳米儿的丈夫?那么······
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唐悲柔此刻的神情苦涩的无法言语。“你是东方流?”
“是!”东方流对唐悲柔听到自己名字后的表现有些疑惑,扶住唐悲柔瞬间似乎瘫软的身子,点了点头。
“如果我长的不像他,你是不是也不会帮我?”又一个和阎奔一样的家伙,看不见正真自己爱的人,都拿她做替代品吗?
终究逃不开这样的命运,既然有了她,为什么还要创造一个我呢?唐悲柔把自己的脸埋进衣服里。
第二十一章 云淡风轻难自己
“如果我长的不像他,你是不是也不会帮我?”又一个和阎奔一样的家伙,看不见正真自己爱的人,都拿她做替代品吗?终究逃不开这样的命运,既然有了她,为什么还要创造一个我呢?唐悲柔把自己的脸埋进衣服里。
疑惑瞬间理清,原来是这样。她认识米儿呢?可是他从来没有觉得唐悲柔像米儿呢?东方流抓起唐悲柔的手,瞪大眼睛,“你不像米儿!真的!我从没把你当米儿!”
唐悲柔抬起头,东方流不安的笑笑,松开悲柔的手,“米儿她,从不哭的!”停了停,看了悲柔一眼,慢慢的开口,“而且她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笑靥里,只是像带着面具的雕塑!”
听着东方流的话,悲柔怔肿了,带着面具的雕塑?欧阳米儿不是个很完美的人吗?有什么人会这样形容自己的所爱呢?
东方流苦笑的回应悲柔更加疑惑的表情,“我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和谁结婚不是我自己的选择!”
如同雷霆的霹雳一样,虽然东方流只是轻轻的说着,仿佛是一件事不关己的事般,可是在悲柔的耳边仿佛响起了千万个响雷。不是东方流的选择?他们不是很相爱吗?阎奔他······?不知不觉开口,“为什么?”
东方流舒展了下自己的胫骨,表情由苦涩变得平静,“很久以前,我的爱人就随着我的初恋结束了。”回过头来看着悲柔,“有时候亲眼看见的东西都是假的,何况······”。
“为什么?”阎奔深深爱着人,这个人把阎奔的爱人从他身边夺走,而现在却在自己面前说着不爱米儿,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对待阎奔?怎么可以如此对待米儿呢?悲柔的身体因为愤怒而有点颤抖,手指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东方流大笑起来,“有些人一出生就没有选择的权力,如果我可以选择,我怎么会要那个像程序般要求完美的女人!我宁愿,我宁愿带着我的小女仆远走高飞······”,握着的拳头嘎嘎作响。
“为什么?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啊!”唐悲柔摇头,不理解东方流的话,什么叫做不可以选择?什么叫做远走高飞?
“我就像个废人!”东方流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眼睛泛红,“我有一个儿子,我儿子母亲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虽然她只是一个女仆······而她就是我一辈子最爱的女人!”
“那为什么你还杀了她?”悲柔站起来,她记得小遗跟她说过,是他的爸爸杀了他的妈妈,既然爱她,为什么还要杀了她?“我不信!你在撒谎!”
“你知道?”东方流有点迷茫,但悲柔的情绪已经很激动了,“不杀她,她会更痛苦!我没有选择!”
“为什么你要取欧阳米儿?为什么你要从阎奔身边抢走她?为什么你要杀小遗的母亲?”如果东方流没有从阎奔身边抢走米儿,那么自己也不会······也不会······悲柔把指甲深深的恰进自己的皮肤里。
“因为她姓欧阳!”东方流拉过激动得有点疯狂的唐悲柔,颤抖的身体显示出唐悲柔的愤怒,大声的回答悲柔的问题。
悲柔一颤,奋力想要推开抓住自己的东方流,却反而被东方流拉近怀里,紧紧的抱住。湿漉漉的水滴顺着悲柔的脖子留下,悲柔渐渐的安静下来。东方流······在哭。
黑色的大厅里,两个身影倒影在光滑的地板上,20多岁的男人脸色通红,胸口激烈的起伏着。“母亲,一切我都可以听你的,除了这件······就算我求您······”。
黑色的齐耳短发,黑色的西装,40多岁的女人也因为儿子第一次反抗微微发怒,“不没有选择,照着我的话去做!”不像是一个母亲对待孩子的口气,冰冷的态度仿佛是指挥一台机器。
“为什么?为什么我必须跟她结婚?给我个理由!”从小到大,他没有反抗过母亲的安排,别人说他是傀儡也好,废物也好,他只是不爱勾心斗角,不爱尔虞我诈,如果母亲满足,自己又何必妨碍呢?可是这次······
“因为她姓欧阳,因为最后只有她能救你的命!”女人丝毫没想过退让,已经习惯命令的女人,丝毫忍受不了儿子的反抗。即使她从心里是为了儿子好。听起来不通人性回答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
“不!”男人没有因为母亲的愤怒而畏惧,盯着母亲的眼睛,坚定的抗拒。他有妻子,他还有孩子,怎么可以······这次不行,即使要他死!男人打定了主意。
女人不在对儿子容忍,打开黑色的大门,两个黑色衣服的保全拖着一个女人进来,女人脸上的眼睛已经瞎了,“你听着,如果你不和欧阳米儿结婚,那个孩子的下场就和这个女人一样!”已经苍老的面容,透出丝丝阴狠。
年轻的男子扑向那个地上的女人,女人蜷缩的身子像垂死的蚯蚓,脸上已没有生命的气息,听到男子的声音,女人向男人的方向爬来,“流,杀了我吧!好痛苦!”。
男人抱住女人的身躯,“你,竟然下毒?她是你孙子的母亲!你丧心病狂!”不在是祈求,仇恨出现在男人的眼中,“丧心病狂的女人,你是个恶魔!”
短发的女人背过脸去,用冰冷的声音继续说着,“不这样做,你会乖乖听话吗?如果你娶不到欧阳米儿,你的那个儿子就见鬼去吧。”不在转身,大步离去。身后传来悲惨的喊叫,一遍遍回荡在大厅里,撕心裂肺。
“好疼!放开我!”悲柔挣扎的从东方流的臂弯里出来,东方流断断续续的讲述让悲柔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等到从东方流讲述中清醒过来,悲柔才发现自己被东方流抱的生疼,仿佛自己就是那个令东方流透彻心扉的女子。一句“因为她姓欧阳!”毁掉了四个人,东方流的母亲好狠。悲柔不禁去抚摸自己的肚子,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母亲这么狠心去看儿子的绝望?望着东方流凄楚的脸孔,想起阎奔失去欧阳米儿的绝望,一切的一切,该怪谁?
“小遗,他······”挣脱东方流的怀抱,悲柔想起恨自己的父亲到极点的东方遗。这个孩子深深的误会了他的父亲。
“我知道!我知道小遗他恨我!如果恨我能够让他坚强的活下去,我会很高兴的。”东方流虽然讶异唐悲柔怎么会认识东方遗,但还是回答了悲柔没有问出口的疑惑。“只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这个孩子了。”东方流仰头望天,似乎天空边可以望见东方遗的脸。
“他很好,很坚强,我来这里前见过他!”悲柔想起总是念着死字的东方遗,那个小小年纪就心思复杂的孩子。不禁去想那个现在在阎奔的身边,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回忆中痛苦徘徊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浓浓的烟雾顺着走廊飘来,悲柔不禁咳嗽起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烟雾?
“着火了”,悲柔的屋子在整个医院的最里面,一声不知道是谁的呼喊,惊醒了陷入回忆里的两个人。
连接这所医院的所有房屋的就是走廊,而这些屋子的两边除了悬崖就是陡峭的山壁。
这是所建在绝地的医院!
第二十二章 不死的爱恋
悲柔抬头望去,只见浓重烟雾朝自己涌来,而前面的走廊隐隐泛着火光。四面八发传来不知道多少人呼喊声,前面五层的大楼,原本白色的墙壁,不知道何时被浓厚的烟幕给挡住了。只是偶尔透出几条鲜红的火蛇。
“救命!”哭喊声弥漫整个医院,悲柔拔腿就往声音的方向跑去,“救人!”这是悲柔的第一反应。而唐悲柔奔跑的动作却生生被东方流栏了下来。
没有等唐悲柔反应过来,东方流变向唯一一条连接这里和外面的走廊跑去。边跑边大声的对悲柔说,“你在那边不要动,等我回来!”
烟幕越来越浓,外面响起各种的哭喊声。悲柔那肯乖乖的呆在原地不动,不断的朝刚刚东方流跑去的地方跟去。
走廊的一边突然轰隆一声,悲柔因为突然扑面而来的火蛇跌倒在地上。因为已是傍晚,原本就漆黑的院子,更让人分不清方向。悲柔朝着有火光的地方跑去,刚刚的那个声音,似乎是房子塌了。
耳边传来莫离的声音,悲柔大声回应,却应为烟雾被呛得眼泪纵横,到处都是大火。
本以为已经逃离的东方流突然又跑了回来。那一身的白衣已变成了灰色。发迹有几缕烧焦的痕迹,不停的咳嗽,脸色苍白。
只见东方流迅速的拉起因为咳嗽无法动弹的唐悲柔,朝悲柔的屋子跑去,拿起悲柔所有的被子紧紧的裹住悲柔,把悲柔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不要动!我带你出去!”。
“不要,你怎么办?”悲柔不断的挣扎,大火已经蔓延到悲柔的屋子前面,原本因为防止外人出入的正方形建筑群此刻变成了最厉害的催命符。只有一条路,只有一扇门······
东方流深深的看了一眼唐悲柔,狠心把悲柔打昏,“我一定让会让你活着!”把屋子里饮水机里的水倒出来,泼在裹住唐悲柔的被子上,裹个严严实实。在把被子推到屋子最阴湿的角落里,他没有跟悲柔说,外面已经没有路了,唯一的一条路被倒塌的房子给堵死了。
把屋子里的铁床翻到,拦在自己的面前,在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抱住被子,用身体挡住扑过来的火蛇,头顶上不断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
而东方流就这么一脸的平静的看着满室的火焰。记得第一次看见唐悲柔,讶异于她和米儿相似的长相,所以忍不住就想吓吓她。
第二次看见她,却救了她,因为不忍心雪姨的举动伤害她,所以出面带走雪姨。看着她睡梦里都紧皱的双眉,发现自己会疼。
第三次看见她,不小心又救了她。那个时候,她坐在阳光下,安静的看书,就这样迷惑了他。让自己一次次躲在她的周围,东方流那个时候无比庆幸,当书架砸下来的那个瞬间,他在她的周围。
第四次······第五次······东方流始终疑惑着自己不自觉的跟踪着她,这个在他起初还迁怒的女人。
现在,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看见她。心中的迷惑却突然消失了,紧紧的抱着被子,用身体阻挡大火的东方流笑了,原来第一眼就爱上她了。微笑中带着忧伤的女子。
火,依旧无情的吞噬着一切。
第二十三章 世外桃源
车子在一片农田周围停下,满眼的绿让欧阳米儿有些惊喜。远处的大山也郁郁葱葱,好不可爱。林御风撤掉自己身上的领带,朝欧阳米儿指指不远处的一间农家小屋,“去那儿!”。
米儿顺着她的手指望去,一幢红顶白墙的小屋子出现在视野中,就仿佛满眼绿色中突然盛开的红色花朵。
在狭窄的田埂上走着,呼吸着难得新鲜空气,欧阳米儿步子越变越轻快。偷偷看着依旧沉默不语的林御风,他似乎一点也没有被如此优美的景色给迷惑,依旧笔挺身姿,白色的风衣飘荡在无边的绿色中。
“御风,师傅教你的,你学会了没?!”一个年过半百却仍然精神饱满的老人,站在边上指点一个孩子开枪。老人自己手举着双枪,表情严肃而认真。年幼的孩子不懂为什么自己要学习这些,但还是乖乖的站在老人的身边。
十多岁的孩子仔细看着老人示范,远处的树上,老人挂着的瓶子随着老人的射击,应声落地,清脆响亮。孩子乖巧的点点头,拿起枪,照着老人的样子学习着。老人满意的笑了,孩子随着老人的笑容,摸摸脸上的汗珠也笑了。祖孙俩的笑声多少次回荡在田野里。
林御风看着熟悉的景色,眼前的不断闪现幼时的身影。
“御风,不听话!就罚你绕着大山跑一百圈?”爽朗的语言,依稀还强健的身躯,师傅,如果永远,您都是那样,该多好。
林御风看着不远处的红顶小屋,那个矫健的身影是什么时候开始,只能坐在椅子上了呢?
走近屋子,米儿在小桥上站住了,这是如此独特的一个地方,屋子前面有一跳小河,而屋子周围种着很多花,映着满眼的绿色,把这里打扮的像个世外桃源。
屋子的门开了,一个中年女人朝他们走来,“林先生,你终于回来了,我真怕您······”。女人一见到林御风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而林御风只是摆摆手,却加快脚步朝房子走去。
欧阳米儿跟着林御风进屋,一个躺在摇椅上的老人引起了米儿的注意。
老人看起来真的很老很老了,脸上的皱纹就像纵横交错的树根一样盘旋。老人似乎是睡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的一角不自觉的掉在地上。
林御风弯腰拾起老人的被子,在把被子轻轻盖在老人的身上。那轻微的动作却惊醒了老人。
米儿发现老人见到林御风的眼睛明亮起来,一下子似乎年轻了几岁。而已经干枯如树叶的手抚上林御风的脸颊,嘴角微微含笑。
“师傅,我带了一个您很想见的人来!”林御风的声音有点哽咽,似乎强忍着什么。把一直站在身后的欧阳米儿推到老人面前,“师傅,你看!”
不经意的被林御风拽到老人面前,米儿险些跌在老人身上。老人看见米儿的神情变得有些疑惑,过了一会,突然一下子从椅子上坐起身来。“是小雪?”
林御风摇摇头,“师傅,她是雪姨的女儿,就是你天天念着的孙女!”把欧阳米儿的手放进老人的手里,老人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