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虎不明所以道:
‘武林至宝?!”
“蜈蚣毒岁’口气一软,讨好地说:
“少使,你所吞的‘百毒金蟾’世人只知是天下绝毒的毒物,而不知它是一种天地问的异宝,练武之人吞食,与本身的真元之气合一,不但不畏任何毒物,百毒不侵,而且能将体内的浊气杂物排出体外,清毒养颜,返老还童,青春永驻,任督二脉自通,直达玄关之L,苦练之后,即能攻通重关,上透泥丸,而臻达驭风飞行,瞬息万里,以意克故,劲发无形,伤人于百步之外,达到最高无上的玄通化境!”
黄天虎听了“蜈蚣毒叟’讨好的话,一提真气,果觉体内真气如海潮汹涌,游走全身,心想:话有点夸大,但内力激增倒为不虚。
忽然黄天虎门道:
“你在这里苦等三个月从未离开过?”
“蜈蚣毒叟’摇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谁杀了柳正华?”
“蜈蚣毒叟’沉吟道,
“不是你师父【”
“是谁?!“
“是北漠双煞。”
黄天虎心里一喜,面上却冷峻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蜈蚣毒叟’见黄天虎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仿佛看到一线生机,忙不迭道:
“是我亲眼所见,是我亲眼所见!”
黄天虎眼里的出惊喜的目光,追问道:
“真是你于眼所见的?!”
‘蜈蚣毒叟’受宠若惊道:
“这‘百毒金蟾’极喜阴暗,加上鹿门山多产毒蛇,所以我一直追到这里,伏在墓后苦等了三个多月,就在三个月前,忽然北漠双煞追着‘一剑平’柳正华到大樟树,柳正华虽是天下三大剑客之一,武功奇高,但怎敌得上北漠双煞的合力追杀,就这样,经过一番激战,柳正华就被北漠双煞所杀,他们又将一块玉佩塞在他手里,提起宝剑就不见了。”
面对杀父仇人,黄天虎本想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但想到只有他才能化解师父与柳红燕之问的误会,冷声道:
“随我去和柳姑娘讲清楚?”
说完提着“蜈蚣毒叟’身形疾起。
这当儿,柳红燕正和师父杀得难舍难分,黄天虎大喝道:
“住手!”
人随话至,从天而降,一指点倒柳红燕,说道:
“姑娘这么不分清红皂白,不辨是非,凭一块玉佩就硬说我师父是你亲父仇人,十免大武断了吧,你不觉得如果报错了仇,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会瞑目上?”
柳红燕站起来,又气又怒。香目圆睁,银牙咬唇,瞪着黄天虎,突然眼圈一红,流下两行清泪,哭诉道:
“女儿学艺不精,不能亲刃仇人,父亲,女儿对__不住你”
说完全虹一闪,宝剑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柳红燕确实感到绝望,自己全力以赴攻击杀父仇人,杀父仇人却没还手,自己居然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而被他的徒弟一招击败,徒弟如此,师父那还了得,纯粹是猫抓老鼠戏弄自己,如其被杀父化人戏弄不如死了算了。
黄天虎反应更快!
柳红燕刚长剑一闪,黄天虎左手暴长瞅住空隙夺下她的长剑。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柳红燕的长剑轻易脱手。
黄天虎很理解柳红燕的心情,因为他有相同的遭遇。于是柔声道:
‘姑娘,我是没资格说,但你自己想想看,要是我师父真是你的亲父化人,怎么会将有自己姓名的玉佩留在柳前辈手里?”
柳红燕本是冰雪聪明的人,只因报仇心切,而理智大乱,听黄天虎这么一说,心不由一惊,但嘴上却冷声道:
“是我父亲从老贼脖于上抓下的证物。”
黄天虎见柳红燕尽管语气生硬,但心里还是清楚,接着说:
‘如果是你,你会在对手死后不取走证物吗?”
柳红燕一时语塞,瞪着黄天虎不作声。
黄天虎接着道:
“还有,如果我师父是你子父仇人,他会从容赴约吗?即使赴约,凭你俩武功的悬殊,你焉有命在?”
此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柳红燕心里,如醒蝴灌顶,一语惊醒梦中人,略一沉静,回想袁一鹤种种诧异神民愕然态度。
难道他真的不是杀父仇人?
柳红燕举棋不定,少女在迷们和困惑无助时,总希望找一个坚定的靠山。
黄天虎冷静的头脑,奇高的武功,她已佩服到心眼里去了。
所以说:女人喜欢被有心机有力量的男人俘虏。
在柳红燕的眼里,把黄天虎看作了主心骨,偶然脱O而出的问道:
“那你说谁是我的杀父伙人?”
黄天虎提出“蜈蚣毒叟’喝道:“还不快将你所见到的,告诉柳小姐!”
“蜈蚣毒叟’连忙一哈腰,讲柳正华怎样遇害的经过,绘声绘色,不厌其详的讲出来,如讲一个妙趣横生的故事。
为了讨好黄天虎,竟将柳正华的惨死讲得眉飞色舞。
五人听得大皱眉头,而柳红燕听得芳心滴血。
从“蜈蚣毒叟’详尽的描述,柳红燕深信不疑,把持不住,身子一歪竟昏倒在地上。
两位侍女赶忙扶起柳红燕又揉又捏,好半天,柳红燕才悠悠醒转,悲戚地道:
“爹,这仇恐怕女儿今生无力替你老人家报了。”
袁一鹤听“蜈蚣毒叟’道出真凶,不禁一惊,暗道:怎么是这两个魔头。
要知道,这北漠双煞,乃十邪中的魔头,功力高不可测。
柳红燕转而一想,父仇不共戴天,难道因化人是十邪中的恶魔,就怕死畏缩放弃?
不,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与真凶拼一拼。
于是站起身,银牙一咬,恨声道:
“我柳红燕若不手刃这两个杀父化人,誓不为人!”
黄天虎心里一凛道:“这话我也说过。”
看到柳红燕俏脸含悲,目露凶光,心想:女人发怒真可怕!
但这股愤怒之中饱含着旺盛的生命力,一改刚才的绝望神情,黄天虎心里甚感欣喜,仿佛看到被猛兽追到悬崖边的小兽,重新振作斗志,转身面对敌人。
袁一鹤见柳红燕语气坚决,神色刚毅,不禁暗中点头赞许。
柳红燕忽地走前一步,朝袁一鹤福了一福,道:
“袁老前辈,我因悲痛过度,一时昏头,误会了老前辈,冒犯之罪,望你原谅!
说完,又朝黄天虎一臻首道:
“多谢少侠为我指出真凶,柳红燕说到这里,妙目已是泪水莹莹,只差没掉下来。
话落,娇躯一转,飘然掠起。
袁一鹤忙喊道:柳姑娘留步!
柳红燕半空柳腰一顿,身形飘落,位立大外,望着袁一鹤道:
“袁老前辈有何指教?
“柳姑娘,老朽与令尊虽未谋面,但对他的神交已久,慕仰得很,同为武林侠义之士,令尊遭遇不幸,我袁一鹤深感难过,而又被北漠双煞嫁根于我,老朽想与姑娘一起向双煞魔头讨回这个公道。“
顿了顿,又说道:
“再说我这次和徒儿下山,除了赴姑娘今夜之约,还想让虎儿去报十八年前的大仇!”
柳红燕迷惑道:
‘十八年前的大仇?”
袁一鹤就将黄天虎的父母如何遇害的事,再讲了一遍。
“蜈蚣毒叟’闻言,脸色大克刚才我原本只是想喝这小子的血,其他并没什么深化大恨,料他不会致我于死地,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黄堡主的儿子,这倒大出自己的意料,不由惊恐万状。
明知要死,不如一搏。
心念所动,拼命飞身掠起扑向武功最差的紫衫少女,想以此要挟。
说时迟,那时快,黄天虎眼明手快。身子微动,挥掌拍向“蜈蚣毒叟’的后背。
“叩喝”一声,“蜈蚣毒叟’一头栽在地上,哼都没哼一声,七窍流血而死,胸膛尽裂。
柳红燕听到黄天虎凄惨的身世,芳心大震。
相同的遭遇。能使两颗心很快贴近,这就叫心灵的共鸣。
柳红燕的眼里,黄天虎的一举一动,无不俊秀丰神,温洒脱尘,她发觉自己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年纪与自己相近的黄天虎,喜欢他的思维无邪,乐观和他的遭遇,喜欢他的一切。
仿佛撞出了火花。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黄天虎已一掌击毙了不可一世的十邪之一的“蜈蚣毒文”,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
从这一掌中,袁一鹤才看出虎儿的内功已高出了自己好几倍,不禁喝起彩来。
一般来讲,师父很少为徒弟叫好,那等于自夸。
但袁一鹤这一喝彩是表示惊奇!
心想:虎儿这十八年来,与自己形影不离,那来这么气势磅满的内力神功?这几个甲子的功力,任你天赋奇才,也要练个两百年的啊!于是心中狐疑不解的问道:
“虎儿,你可一另入师门?!
黄天虎掌毙杀父仇人,无意中蓄集了内力全力一击,见师父的喝问不含责备之意,露齿案然一笑道:”师父,这可全是你教给我的,虎儿什么时候离开过师父?只不过刚才吞了一只‘百毒金蟾’而已。”
袁一鹤何等老辣,知道虎儿有事瞒着自己,又不好当着柳红燕的面追究。
心想这“百毒金蟾”是天下绝毒之物,难道可以增加人的内力?
柳红燕间言,大惊道:
“黄大哥,你吞下百毒金蟾?”
人一感到采切,称呼也变了。
黄天虎无意吞了“百毒金蟾”时,她没看见,所以才大感诧异。
但不仅是诧异,柳红燕面带喜悦的说道:
“黄大哥,听我父系讲,这‘百毒金蟾‘可是一件武林异宝,天下只有两只,吞服之后,不但百毒不侵,而且还能使人的功力大增,近几年武林中人到处都在接找这两只‘百毒金蟾’,没想到被黄大哥吞了一只,不知另一只在哪里?”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听说黄天虎只吞了两只中其中一只,恨不得去抓另一只给他吞。
黄天虎心里一热,道:
“燕妹,另一只被别人中途抢走了。他脑中浮现出一个白影,对那一缕飘逝的馨香神往起来,这才想起,那是一股少女幽幽的体香,因为刚才指点柳红燕时,他也闻到柳红燕身上的体香,虽不一样,但同是女儿香,如出一辙。
第五章百毒金蟾
柳红燕误解了黄天虎神往遗憾的神情,以为黄天虎是为那只“百毒金蟾’而嗟叹、惋惜、难过,因此芳心里觉得也很难过。
如果有人突然问她为何难过,她又不知道所答!
柳红燕柔声问道:
“是谁武功这么高,从黄大哥手里劫走‘百毒金蟾’
黄天虎还沉浸在那一片馨香中,惆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这样两个忽然心靠拢的少男少女相惜而谈,倒把另外三个人晾在一边。
不过,袁一鹤心里还是乐滋滋地。干咳了一声道:
“柳姑娘,你还没回答我糟老头的问题呢!”
柳红燕俏脸一红,心想,自己只顾将一颗心放在黄天虎身上,一点也不识大体。黄天虎在一旁道:‘北漠双煞’也是十邪中的人物,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我也许能从他俩身上查出我的亲父化人下落,岂不是一举两得。”
姑娘家到底脸皮薄,心里多想有黄天虎与自己同行,但又不好轻易说出口。
微一沉吟。默不作声。
袁一鹤朗声一笑道:
“好I就这么定了,我们一起上路吧。”
柳红燕红着脸妙目斜瞧黄天虎一眼,荡出一圈笑意。顿首一点,道:
“那红燕在此先谢前辈和黄少侠援手之恩了!’
娇躯轻灵,身形已然纵起,在阿玉和阿紫两位婢女的拥簇下,夜袂飘飘,向山下疾驰。
袁一鹤一拉怔在那儿的虎儿,两人掠身纵赶,紧随其后。
要然之间,已经消失在黑沉沉的夜色之中。
………………………………
雨仍在下,落在树叶上,沙沙细响一
夜,静悄悄的,沉寂得简直有点令人害怕!
无边夜色使人感到有点寒意。
幽魂谷三里外的一片树林,离然出现了男女老少五条人影。
今晚的苍穹挂着一轮皎月,洁白如银,一阵阵柔和的清风,吹拂着他们的脸庞。
月亮亮得清辉如水!
十邪中的北漠双煞就住在这幽魂谷中。
柳红燕知道马上就要面对自己的亲父他人,心里不免有点激动而惴惴不安,望着连绵的大山。茫然问道:
“袁老前辈,这偌大的山谷,不知道两个魔头藏在哪里?,。
袁一鹤摇摇头道:
“我也不大清楚!
黄天虎微微沉吟道:
“我们一起去搜搜看。
袁一鹤点头道:
“也只有如此,走!“
五人展开身形,向幽魂谷的谷口奔去。
黄天虎并不显功,若是使出他身怀惊世骇俗的功力,早就将四人抛在后面,现在只能举步安闲,神情自若,不慌不忙的跟在师父的后面。
袁一鹤回头一看,虎儿跟在他后面身若行云流水,看似很慢,实际上是快捷绝伦,真是惊诧莫名,虎儿的内力怎么会到上乘轻功中驭风而驰的境界?
走入谷口,两边均是峭崖悬壁,磷峋怪石中间是一条狭窄的谷道,顶多只能容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并肩而行。
山谷的野花遍地散发清香,两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只感到世界只有他两人存在,仿佛是行走在人间天堂。
谷道进口虽窄,可越往前走越宽,不一会儿五人只觉服前豁然开朗。
五人停在地势稍高的山坡上,转动脖子到处搜寻。
黄天虎聚一身的盖世神功,练成“目破心经”后,便见水波间隙,拂柳追絮,他气定神闲,凝目远望,叫道:
“师父,前面浓荫之处,有一座像我俩住的茅屋,那可能就是双煞的居处。”
说着,用手指向前方。
袁一鹤运劲于目,凝神随虎儿所指的方向望去。
此时,天空飞起一朵乌云,遮掩住淡淡的月光四周笼罩了一层黑幕。
除了隐隐看到十丈外的黑压压的一片树荫之外,袁一鹤毫无所见,更不用说是什么茅屋了。
袁一鹤虽然有数十年的功力,内功深厚,在江湖上称得上一流高手,但与他徒弟黄天虎这巧遇机缘的一代武林奇才相比,还差两三个甲子的功力呢?
当然,这一切他不知道,他的爱徒虎儿连连奇遇,现已具有天下第一的武学,就算是“天目神尊”再世,也难与其争锋。
别说袁一鹤不知道这一奇迹,连黄天虎本人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别人的招数中破绽百出,什么绝学招式都是不堪一击的花拳绣腿。
他只知道自己内功奇高,生生不息,但究竟高到什么程度,除了和“蜈蚣毒叟’真枪实弹的干了一下,他还真没碰到其他的什么高手,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达到什么境界。
他很想见识一下让自己看不出破绽的高手。
但那又怎么可能?除非对方做到出招无形!
位立在一旁的柳红燕,也秀目凝神望去,还翘着兰花指在双目前搭了一个‘凉棚”。
除了黑沉沉的树荫之外,什么都没看见。
不禁朝黄大虎悄声问道:
“虎哥哥,我没看见嘛!”
说实在的,柳红燕自小无母,在父亲的溺爱中长大,加上长得倾国倾城,所以生性骄纵高傲。
自得知黄天虎不幸的身世,感到特别的亲切,心里早把黄天虎当作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所以语音不断低甜悦耳,而且还带一些撒娇的成份。
虽然如是,但黄天虎并没领会。这并不是他不解风情,或故作高深。
因为他此时正在全身戒备,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远处茅屋的动静。
北漠双煞名列十邪,不但一身武学功力诡异奇高,而且是十邪中出名的阴凶角险之辈!
大敌当前。敌暗我明,他怎敢稍有疏忽,所以没领会柳红燕的语意。
随口答道:‘湖隔太远,燕妹当然看不到了”
黄天虎随口而答,出于无心,不含他意。
但说者无心,听者在意。
柳红燕对他倾心相恋,如果换了别人说这句话,她也许不往心里去。
但黄大虎的口中说出那就大不一样,她仿佛受了极大委屈,伤了自尊。
姑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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