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传奇之白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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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传奇之白尘语-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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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尘早在昨日就想过此事,但因熟知例律,知其至多是在寒苦之地面过几年,还不如越性把要做的都做了,方不冤枉。于是没和刑天玥多说,只道:“我自有打算,你若怕了便罢了。且此事与你何干?”
刑天玥被她如此抢白,却是不恼。原他只是浅睡,早便醒了。听得两个女子却在议论着他,却好奇会说些什么,因而装着未醒。之后知道白尘欲走,本是想等她走后方悄悄跟上。没想她却主动留下要告别,心中异样,倒也欢喜,便睁眼过来。心中打定了主意,任是她说什么,也是要跟上的。最后两个便出了竹林,往北面京都而去。
且说回那甘棠到了鬼界地府,四周皆是阴森刺骨之风。顶上黄天昏暗,底下忘川漆黑。唯有那两边长不到头的龙爪花,红艳似血,娇艳欲滴,却毫无普通花朵花香四溢,全然无味。
引着甘棠进去的小鬼在旁边笑道:“神君上次过来,一时匆忙,倒是忘了说起这花。原本这忘川两岸只有两片黄陇地。只因先前没这奈何桥时,我们这儿只用船来渡那魂魄。因而就有一位撑渡的。待到后面奈何桥建起,鬼君也没派其他事情给她。谁知她就在这儿种起了花。这花本是龙爪花,因得了这忘川水浇灌,所以才与别处不同。说起也是许久之前的事了。多了这么多年月,这事外面早流传了去,却被人称之为彼岸花。倒也贴切。只是却不知道那位撑渡人而今去了何处。”
那小鬼还要说下去时,甘棠摆了手道:“罢了,此事我已知晓。你只顾往前走就是了。”
小鬼见白讨了没趣,便住了嘴只往前走,再不多言了。
而甘棠每见了这两岸之花,却自勾起一段往事,皆是唏嘘感慨。那小鬼也不过是知道了一丁半点,而甘棠却知道这花却是九方上神之妻,凡天上神所种下的。
原当年凡天上神曾犯下大过错,被盘古大帝罚至地府忘川上撑渡。甚无聊时,就种了这两岸花。如今花开正艳,而故人却已了无踪影。甘棠如此想着,又悲又切,只得不再看花,想着要与鬼君所说的话。
到了地府正殿,鬼君已在座上等候,一见甘棠进来,便起身说道:“听闻刑天玥还去了天界,可是真的。方才辛苦了一场,才将那血鬼抓拿回来,而今正关在九层地狱中,只差那嗑噬古林,却难觅踪迹。”
甘棠便将刑天玥在天上如何说要找逦染霄等语说了,又提及了白尘也被他掳去之事。
那鬼君不由大骇,道:“孤就说他为何硬是要闯锁妖塔,原来却是这个缘故。真真可气!然白尘仙子被抓,也只得与他进去了。只是他要找逦染霄是为了何事?”
甘棠道:“他说是慕名,我想不过是要与逦染霄比试一场。那逦染霄若是当年,恐怕还会与他斗个天昏地暗,而今怕是不会如此鲁莽了。我此来正是为了请你一同进那锁妖塔好看制着他,免得刑天玥在里面胡闹。”
鬼君道:“如此,我也推拖不得,倒还要质问他嗑噬古林的事情。”
二人说毕就出了地府往那妖界而来。
焦客原只是出去一阵,回来发现刑天玥又没了影踪,正抱怨之际,外头又有小妖来传鬼君和甘棠神君前来,便知又是来讨事的,只得前去赔礼应酬。
甘棠听得刑天玥出去,却是奇怪:“他将白尘带了回来,不正是等我的消息,还能去何处?另外白尘仙子现在哪里?”
焦客本也是不知刑天玥的去向,便说不知。一听到问及白尘,就知道是刑天玥带回来的女子,忙让女官将她带来。谁知那女官娇滴滴地进来,却抱怨道:“她可厉害着呢,我奉您的命令带她去那宫殿附近的别院,车子调了个头,她就醒了。一醒来脾气倒大,说要见陛下。我想她身子虚弱,而陛下刚回来恐怕也要休息,便劝她先去别院,谁知她就要动手了。我哪敢说不,就让那车子掉头了。到了正殿我进不去,她大步一迈就进去了,我只得在门外候着。之后……”说道这里,那女官却是犹疑起来。
那老焦客也不知后来发生的事,急道:“之后怎么了?”
女官才说道:“之后陛下同她一齐出了宫,却往东边而去了。怕是已经出了妖界,是去哪一界,我却不知。”
甘棠一听,顿时猜到了七八分:“东边?他如今一心想着锁妖塔,恐怕是先去人间了。”
鬼君皱眉道:“他先一次去,已经闹得那蜀山上的道士都人心惶惶,再去,那些凡人恐怕又要遭殃了。”
甘棠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去看看吧。”
说罢就离了妖界。老臣焦客见了,赶上一步却是心有忧虑。想着刑天玥一会儿若是打起来,一对二倒有些吃亏,于是赶忙吩咐小妖去寻那刑天玥座下的第一大将怀溪,让他也去一趟人间。
那小妖寻到怀溪时,那怀溪正和友人在百花巷中看美姬歌舞。因他原身是一大白花蟒,最喜寻欢作乐,本要对那小妖发作,一听得是焦客派遣的,却也不得不去了。


☆、第十回 痴念不得一心人(二)

章节名:第十回 痴念不得一心人(二)
再说那白尘和刑天玥到了京都,见这京城虽是比永顺城繁华热闹上许多,然而权贵之间互相勾结相斗,当今人间皇帝昏庸无能,恶人当道,忠仁受迫,那皇城反而有了几分下世的光景,倒没什么可看的。
于是又往海边而来。谁知到了海中,一礁石上坐着一个衣着鲜丽之人手抚箜篌,铮然悦耳。白尘见四周仅有这一块大礁石,四周皆海,又无船只,凡人如何到此。因此也认出了此是海中鲛人无疑。她素来听闻鲛人未成年时,可男可女,甚是奇异。如今见了一个,还未与刑天玥一说,就已经把仙云落下出现在那鲛人身边。
那鲛人本在弹着箜篌,忽觉顶上有祥云飘过,却也好奇是什么神仙。谁知这仙人竟然还落下了,便以为是找他有何事,忙停了下来,起身行礼问道:“不知仙友来此何事?恕我眼拙,倒认不出仙子是哪宫哪殿的。”
白尘听他声音清越,眉眼精致,似男似女,倒不好称呼了,便道:“我号白尘,不过是天上一普通仙子。本是路过,倒不曾听闻如此的乐曲,所以特来看看。阁下想必是海中鲛人,每有听闻,今日难得一见。”
对方笑道:“我是服侍在九太子殿下前的水封,因曾学过这乐器,倒得了殿下的喜欢。只因这几日殿下出了门,我也许久没弹了,所以才出来弹一弹,解解闷,没想到却引来了仙子。若是仙子有空,不如到我这儿坐一坐,也算是我们有缘?”
白尘本因凡间无趣要走,见水封邀去海中龙宫,正是喜出望外,哪里不肯。正要开口之际,在上方的刑天玥却下了来,倒把水封下了一跳。
原是鲛人虽能青春永驻,又有万年之寿,然而却没什么灵力。更何况水封只有两百来岁,甚是年轻,见刑天玥如此妖魅,全不似神仙。虽想过恐怕是妖,只是白尘一个仙子在旁,又把这念头打消了,只看着白尘道:“这位仙人又该如何称呼?”
白尘见刑天玥一身玄黑红襟宽袍广袖而非盔甲战袍,倒是庆幸,便说道:“他却是擒羽神将门下的,名玥天,因是战将,所以身上才有戾气,你倒莫怕。”
水封听了,便没了疑虑,给了他们两颗避水珠后带进了海中龙宫。
水封走在前头时,白尘悄悄拉住了刑天玥细声说道:“我这般替你掩饰,你等会儿可要给我个面子,莫要惹事。我若是因此而受了罚,定是不饶你的。”
原她这些日子与刑天玥走得近了,而刑天玥在她面前除了行为举止过于粗犷散漫,倒也没什么恶意,所以说起话来倒如亲朋密友一般没了顾忌。
刑天玥一听,皱眉不乐道:“你不说我还要问。你自己怕招摇改了身份便算了,为何我也要隐藏身份。我与这龙王又无过节,难得来这儿一趟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白尘道:“那好,你便说你是妖王,让那龙王迎接你去。我却是要与他悄悄进来,才能好好看看龙宫里都是什么风景。”
刑天玥听得他若走了,便是她和这个不知是男是女的鲛人同行,心中不快,哼了一声没有言语。
而这龙宫中,珊瑚珍珠、宝树华光遍地;珠玉水帘,晶雕冰柱难数。如此旖旎美丽之景,比那人间天界又有不同。白尘看得痴了,连连称赞。那水封笑道:“仙子且先坐下吧。这不过是仙子不曾见过此景,才觉得稀奇。若是见惯了,也没有什么。说起天界定是比这儿好上十倍,若我哪日有幸能上天庭见识一回,才算是此生无憾了。”
白尘道:“哪里是。我在水镜里见过几遍了,却还是亲眼所见更为奇妙有趣。”
水封未曾听过水镜,便问是何物。
白尘道:“是仙界一法器,本是一对。将一面照着一处地方,另一面即使远在千里之外,也能见到这边的景色。”
水封道:“竟有如此便宜的法器,果真是仙界无不成之事了。如此是仙子的仙友曾来过这龙宫?”
白尘这才想起此话牵扯许多,忙胡乱说了是,就不再提及。忙问他平日里都忙些什么。
水封才道:“便是在九殿下身边伺候。前几年殿下成了亲,九太子妃身边的丫鬟仆从众多,倒也没我什么事了,因此空闲了下来。说起来九太子妃也还是天界中人呢。”
白尘便问是哪一位,或许她还知晓。
水封便道:“是西王母娘娘坐下仙鸾鸟一脉,还是王母娘娘做的媒,过来那日好不气派。”正说着,门帘外却有声音寻水封,尖细刺耳。白尘看时,进来一个宫装女子,容貌与水封阴柔之美不同,完全可看出是娇柔女子的形态。
那女子见了白尘等人,却是冷笑一声道:“哟,怪不得唤了半天不见你踪影,却是在这里会客呢。这两位是谁啊?”
水封起了身先对着白尘说道:“这位就是太子妃娘娘身边的采文姐姐。”而后又恭敬地对那采文说道:“方才我在海上时,偶然遇见了这两位仙友,因觉得有缘便请来我这屋中坐了一会儿。不知姐姐方才唤我何事。”
采文听了,也不理睬她,却径自走了过来,打量了白尘几眼,只觉得面生,便想道:“左右不过是哪个不起眼的小神仙身边的小仙子,能来水封这儿作客的,会有什么好货色。”一面想着,一面倒是敷衍地问道:“不知你是哪里门下?”
白尘见她语气不善,眼神轻浮,况且从未有人用这般口气与她说话,也是看不上她,只冷笑道:“你这是在问我呢?”
采文一听,登时道:“我不问你还问谁,难道不成还是问他……”说着看向了一直坐在那里不言语的刑天玥。一见他生得俊美无比,而眉眼间又略带了些邪气,一双眼眸有意无意之间总带了些挑逗之意,倒是先红了脸,连忙不敢再看。
白尘一见,心里暗自发笑:如此心浮气躁,倒也怨不得灵力如此之浅。
水封见白尘似乎并不待见采文,连忙上来替她们介绍了一番:“这位白尘仙子是挽歌娘娘门下的,而这位玥天仙人则是擒羽神将麾下的。”
采文笑道:“挽歌娘娘,我倒是知道。说起来你应该不是她身边伺候的罢,我只识得她身边一个香径仙子,一个芳径仙子,倒是不曾听闻你的名号。”如此漫不经心地说了两句后,对着刑天玥,又是一番言语:“我也早听闻擒羽神将当年之英勇,将军既是在他身边做事,今日得见也是采文之幸了。”
白尘听完,默默看了一眼刑天玥,却发觉刑天玥也在瞧她是何表情,差点忍不出笑出,所幸这时,前面突然有人来报:九殿下回来了。


☆、第十一回 古林偶遇他年友(一)

章节名:第十一回 古林偶遇他年友(一)
却说那水封、采文听得九太子回来,皆是欢喜。正要出去迎接时,采文却对水封说道:“你急什么,都多久不伺候了,殿下哪里还记得。去不去也没甚关系,倒不如好好在此招待你请来的两位贵客。”
说完就将水封挡了回去,又径自走了。
水封在后还要说些什么时,白尘只笑道:“这走得倒轻巧,至始至终却连找你半天是为了什么事都不说。只怕不过是寻个由头要来消遣你。你不说,我也看得出你们这娘娘厉害了。连个丫鬟都如此,想必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白尘自听得水封说起那这姻缘是西王母娘娘做的,因前番与红雪说起西王母的事,因此无甚好感。如今一见采文这等既没能耐又趋炎附势的,更是厌恶了。
而水封素来是个软弱又心善的,忙为九太子妃辩解道:“不过是她如此,我们太子妃娘娘还是个好的。”
白尘摇了摇头道:“此话差矣。素来说得好: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她若是个好的,见到不好的自然会厌恶,哪里会放任手下如此。只有一丘之貉,才能看得惯此事。再者说即便她真是个好心的,却连个好坏都看不清,就算好也是有限的了。”
水封被白尘这一番话说得无言以对,也只能默然认了。
白尘见此便知不能久坐,便起身要走了。
方出了龙宫,忽而水中波浪四起。刑天玥把白尘抓住,自己稳稳站着。没一会儿金光四射,一条金色游龙从上方游过,在他们面前又变成了一个华衣玉冠的年轻公子,正是那龙王九太子。
九太子浅笑一下,对着刑天玥说道:“我听下人说起来了两位仙客,两位如何就急着走了?只是怪了,为何我看着却是一妖一仙。”
刑天玥听了也不恼,只把身上凡人的服饰变了,仍旧是他常穿的衣袍战甲。那九太子便看出了他虽是妖,只怕也是妖界中的大人物,便又道:“阁下可识得怀溪将军?”
刑天玥道:“我为何要识得他?”
九太子道:“为何?这可怪了,连本宫也知道怀溪将军是你们妖界妖王刑天玥座下的第一大将,你既是妖界人,看你身姿也是不凡,应该也是在你们妖王身边办事的,如何会不知怀溪?”
刑天玥听他开口闭口都是怀溪,却连自己也认不出,倒是有些闷气,又问他道:“我认识他不奇怪,倒不知你是如何认得的。”
九太子便道:“先前我在人间布雨时,恰逢他经过。倒是性情相投,也算是有些交情。不知阁下名号是什么?”
刑天玥一听,却是先皱了眉:他素来知道怀溪虽然功夫不差,但能和他性情相投的,也只能是寻花问柳男欢女爱之事了。如此臭味相投,不用想也知道这九太子不会是什么好玩意了。因而嘴角一扬笑道:“原来如此。只可惜听你说得怀溪的名气那么大,我却是不敢说了。”
九太子以为他是自卑位低权小,笑道:“有何不敢,阁下既然来我此处作了客,便是相交一场。”
刑天玥冷笑道:“如此,若说本王就是刑天玥,你要如何?”
那九太子脸上的笑容当即凝结,满眼不信。
刑天玥也不理他,带了白尘就冲出了海上,往南边走了。
走不多时,忽见远处黑云密布,白尘道:“那里莫非是要下雨了。”
刑天玥瞧了一会儿,却摇头道:“不像。我倒觉得是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白尘正想着要绕过去,忽而远远地就听见有人在唤自己。一看远处,竟然是甘棠和一黑衣黑袍的男子,唬地一把抓住那刑天玥就往乌云里钻。
刑天玥只笑道:“他是来救你,你躲着他却是什么道理?”
白尘只瞪了刑天玥一眼,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陪你进去那锁妖塔已经是犯了错了,又在人间逗留了这些日子,他一见少不得要训我。”
刑天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如此是要到什么时候?不如我现在竟带你出去在他面前说了,道你已应了我要当妖后,不回去了。如此少了责罚,今后又能在这人间逍遥。”
白尘只觉得好笑又可气,只白了他一眼道:“你若觉得是个好主意,就不会在此时说了。亏你在你宫中也没少如花美眷的,却还来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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