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传奇之白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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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传奇之白尘语-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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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一些。”
白尘听得是刑天玥,倒是松了一口气。然而想起他如此行径定会将自己行程打乱,又不禁叹了口气问道:“你又要带我去哪?锁妖塔都已经去过了,难不成还要去那冥河地狱?”
刑天玥落在一深谷山涧中,才将她放开。白尘看四周崖壁高及万丈,要逃也是困难,便打消了逃离的念头,只看他有何话要说。刑天玥抱胸在前,对白尘问道:“我听闻你是一株花草变的,叫什么龙爪花。不如化了原形,让我瞧瞧。”
白尘当下变了脸色,警惕起来道:“妖君莫非是在说笑。莫说我们天界,就是妖界中人,除非灵力不济支撑不了所化之形,否则断不会让自身原形给他人瞧见。而今我与妖君一不是君臣,二不是旧交,一上来就要我将原形暴露,这可是于理不合。”
刑天玥听完,顿时神色不善。白尘心下暗凛,不知他此行意欲何为,只得暗中祈求自己命不该绝,能过了此关才好。
如此心惊胆战了半日,那刑天玥却忽而笑了起来,像是毫不介意一般道:“说得也是在理。倒是我唐突了,本来只是好奇想问问。既然不方便,不如你看看这棵像不像。”说完,便从袖中取出了一株连根拔起的白色龙爪花,根茎早已萎缩,那花瓣也是残然垂首,毫无光彩可言。
白尘一看,哪里会认不出,正是和自己同宗的龙爪花。想起先前在太寒居中梦见之景,不由心寒,恐那些景象,不是梦境,却是自己前世记忆也未可知。


☆、第十八回 偏引杀戮见人心(一)

章节名:第十八回 偏引杀戮见人心(一)
却说刑天玥见白尘变了脸色,便已知晓。白尘点头道:“正是此花无异。不知妖君是从何处摘来。”
刑天玥一笑,却也不说,只道:“你若真想知晓,不如我带你去看看?”
白尘停顿了一下,皱眉说道:“我自然是想去,但只怕……”
话未说完,刑天玥就道:“你是说山头上那个家伙?理他作什么?要去就去,难不成还要跟他汇报不成?他又不是九方又不是甘棠,说起来却是何人?”
白尘被他一问,心中一急,顿将方才小心翼翼之态抛开,道:“我哪比得过妖君你,你是一界君王,要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不过一小仙,行动自然要处处与人报备。至于他是什么身份,与你何干?”
刑天玥听了,却是不答。转身就要离开,见白尘还站在那里不动,回头看了她一眼。白尘见他此言势在必行,也无法再说什么,只得狠了狠心,跟了上去,又问道:“此行有多远?”
刑天玥冷冷看了她一眼,坐在长戟上却十分悠闲自得,全然不顾白尘在旁着急的模样,只从容道:“若是走得快,也不过眨眼的功夫,走得慢了,几天的时间也是可以的。”
白尘见他如此,就知他有心刁难自己,道:“既然如此,我们这速度是快还是慢了?”
刑天玥一听,倒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眼角带着笑意,哭笑不得说道:“像现在这样,不过是在散步罢了。嗯,让我想想,照这速度,只怕半个月的功夫,应该就能到了。”
白尘不由吓了一跳,怒得眉梢吊起,方要开口,那刑天玥却似方才只是调侃一般,笑着一把将她从祥云上抱过来,便将长戟驶快了速度,一道红光就从天边划过。
白尘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四周风声凛冽,只怕一动就被吹飞,便不敢乱动,只得紧趴在刑天玥胸前,双手环紧那窄腰。
须臾,那股强流倏忽没了,却是那刑天玥已经停下。刑天玥见她如此,不由发了几声闷笑。白尘脸正贴着他胸前,怎会不知,一时又羞又怒,便将他推开。而一看见周围,却先愣住。
原那底下,一大片白如雪原的花海,将这谷底得满满当当,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白尘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龙爪花,便是见过,也是在那梦中。而今真放在眼前,却是惊得连话也说不出,倒只痴痴看着,忍不出伸手抚摸着一朵,却是娇柔含露,美若仙姝。
白尘回头问刑天玥道:“这是何处?”
刑天玥却已经下了长戟,全然不顾脚下已经踩死了几株花儿,告诉那白尘道:“不周山的山谷。”
白尘皱眉,想劝他不要摧残了这些花,但又想着他这性格,越说便越执拗,哪肯听人劝。便不再言语,心下却想着:原来这就是那不周山谷中的龙爪花海,却不知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当年与他的那番渊源。而转念又道:他素来对这些全不上心,怎可能会记住这种对他来说的小事,只能是自己自认倒霉,被他拔掉,又幸好仙尊路过,才修了自己这番仙缘。
刑天玥见白尘面色凝重,心道她定然在想着事情,便走了过去,说道:“我既带你来了此处,你想必也该清楚我要说什么。”
白尘冷笑一声道:“妖君心中想什么,我一小仙,如何知晓?”
刑天玥一见,却是怒了。
原这其中,自有另一番奇缘巧合。
当年刑天玥还未当上妖王时,常与其他妖怪厮杀斗狠,因而受伤亦是平常之事。有一日,他和睚眦大战了三日。最后是那睚眦气力不支,只得认了输。却不知那刑天玥当时也是强弩之末,一回来就先吐了几口血,而身上亦是多处受伤。最后连自家住处也回不得,便偶然闯进了不周山的这片龙爪花海中。刑天玥不知自己所往何处,见这漫野的白色丛花,还以为自己临死进了异方世界,便沉沉睡下。谁知流出的血却融入这土地中,被附近一株龙爪花所吸收,却养出了几分精神。那龙爪花其他不能,对克制龙族爪伤却甚为有效。因而刑天玥在这龙爪花海中,不过几日时间就已醒来。发觉自己伤已痊愈,以为是修养后养好的,倒不在意,便走了。
又一次,他偶然经过那西边群山,忽而就见不周山那缺口处一片白茫茫似雪一般。心中觉得怪异,便下去看了看。这才记起前些时自己误闯的正是这里。让他觉得惊奇的是,这山谷虽然灵气盛余,但谷中之花无一修有灵性。正这般想着,却见一朵花藏于众花之中,倒是已经有了灵根。
刑天玥心中道异,又见四周有几处花被压下,才认出此处正是自己睡下的地方,便猜出这花是吸了自己的精血,才养出了这灵根。心下不喜,却是小儿心性上来,随手就将它拔了。
所拔的这朵花,正是白尘原身。
刑天玥当日将白尘带回妖界,心中只觉得她看着熟悉。事后打听得白尘原身正是此花,便笃定了她即是当日那朵吸了自己精血的龙爪花,才难怪她一个天界中人,却也还有几分像自己的血性。因而倒是越看越中意。反倒忘了白尘已经隶属仙界,再不是当日那株任他宰割的普通草木。那九方将白尘带回,更是让他心中愤懑,只想着要如何才能将白尘抢回来。而今见着白尘,心中亦是这等想法。谁知白尘自己却悠然不知,口口声声说她与自己无半分关系,这让他如何不恼。
刑天玥一步上前一把将白尘拎起,恶狠狠道:“你当真不知?”
白尘心中却委屈之极。原她所想的是:当日便是刑天玥无情将自己拔下,若不是有九方将她救起,定如方才他手中那株凋萎的龙爪花一般,而今都不知被他随手扔在何处了。所以只觉得自己不责怪他已算大度,却不曾想过还要感恩于他。见刑天玥面露凶狠之色,却更加气恼,只冷笑道:“这么多年过去,我只当妖君也是贵人事忙,全都忘了。既然妖君还记得起来,那而今便来算算旧账。只是我在天界住惯了,只晓得一切天命劫数皆是注定。至于报仇寻恨,素来也是看得淡的。所以依我所见,此事不过小事一桩,白尘只当命中注定,妖君你也不必苦苦追究。”


☆、第十八回 偏引杀戮见人心(二)

章节名:第十八回 偏引杀戮见人心(二)
刑天玥将手松开,只将白尘一推,脸色铁青,嘴角却扬起,一连说了五六个好。
白尘见他似乎已经冷静下,又道:“而今人间妖魔之气横生,虽说你们妖界祸害于人也是天常天规,但也好歹收敛点,不要仗势行得过分了,却是要遭天谴的。”
刑天玥却是不语,转而起身飞走,只留下一句话:“你只需担心那忘恩的小人遭不遭天谴罢!”
白尘听了却只奇怪:何来那忘恩的小人?
刑天玥自己走了,白尘也只得独自回去。因不识路,绕了半天才寻到了太乙。却见他坐在那山头的亭子里等着,怡然自得,一见到白尘,却是笑道:“仙子这旧也叙得够久了,却是让我好等。”
白尘见他不知自己被刑天玥带走之事,也就将此事隐瞒下来,不说其他,只将怀中拿到的云丞钰的头发拿出。太乙接过那包着的手帕,便将此物放置在铜镜后面。
这时那铜镜自射出一道金光,朝东边照去。白尘见此,只看着太乙。太乙笑道:“那铜镜已经将那天子的方位告知。如今我们便往那东边寻去。”
不说白尘和太乙随铜镜的光束去了东边。那刑天玥因白尘的话气得离去后,便回了妖界。本是因这两日也是清闲,所以也才有空去人间逛逛。谁知遇上了那个凡人,却牵扯出这么多事。
刑天玥刚进了宫门,就见一个衣饰繁复容貌俊美的男子匆匆前来,却是自己手下的大将怀溪,一见了自己,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只道:“我的好君上,你可算回来了。再迟一些,只怕老焦客就要把我的皮扒了。”
刑天玥见他身上所穿的还是便服,便知是在那花街柳巷中取乐却被焦客叫过来的,便觑了他一眼,取笑道:“摆明了哄你,他扒了你的皮能拿来干嘛?只怕还嫌那颜色花了。”
这怀溪素来被他取笑惯的,也不恼,连声道是。两人一并要进殿时,怀溪见刑天玥自进了门后就脸色不快,因道:“这几日我见你整天郁郁沉沉,若是有不乐之事,倒不妨说出来。你我什么交情,更何况我还是做臣子的,必定为你分忧一下。”
刑天玥一听,更加不高兴。然却左右四顾一番,才低声道:“果真有那么明显?”
怀溪道:“别人我是不知,但在我看来,只怕就写在脸上了。让我猜猜,该不会是为女子而烦恼?”
刑天玥心道:岂不正是?但转眼一想:那怀溪素来放在脑里的也就只有男女之事,只怕也只是误打误撞的罢了。因而也不细说,只反问道:“哦?那若是,你就有办法替我分忧?”
这一问,却把怀溪震住了,忙道:“还真是?那可就不好办了。”
谁知话未说完,前面却有老者说道:“什么不好办了?”
两人看时,只见焦客站在殿前一脸怒容。怀溪连忙告退,却悄然使了眼色让刑天玥。刑天玥倒也意会,于是不作其它,便上前去听那焦客诉苦之言。
那焦客此番也不再劝说了,只把自己所办之事一一告知刑天玥。刑天玥听后,亦是将自己上心的一两件拿出来商量了一下。如此到了晚上,焦客领刑天玥之命便先告退,那刑天玥也自行出了宫殿,来到怀溪平日最常来的百香楼。百香楼的老板也是认得他,一见到赶忙上前将他带到怀溪所在的殿阁。
刑天玥本以为怀溪定是左拥右抱、听歌赏舞取乐,没想一进去,厅上却是冷冷清清,独怀溪一个坐在席位上,自斟自饮。见刑天玥来了,也不起身,只笑着让他也坐下。
刑天玥便在旁边坐了下来,道:“好一个朋友,好一个臣子。自己来时叫的舞姬只怕比我宫中的还多。到要请我时,却一个影子也不见,却让我来作甚。”
怀溪摇头笑道:“我知你心里除了比武打斗,也没有其他的。把那些女的叫上来,不过是惹你心烦罢了。别人知道我荒淫无度,然此乃蛇类本性,我亦无法。但你们狐族,若是真动了情,那可就是劫了。如此大事,我怎么轻待,必然要好好招待你才可。所以自去那一醉阁的酿酒老头那命他送来了百坛永世香,如此一醉方休,咱们也可好好地叙叙旧。”说罢也不用那酒杯了,自把身边的小酒坛子扔了一坛给他。
刑天玥一接,打开那塞子,就觉异香扑鼻,只闻了一下就觉得神色迷离,如幻如梦。于是便喝了一大口,才放下坛子对怀溪道:“我倒还不知你如此博学,你怎知我一动情,就入劫了。而且我不过哄你罢了,试问这天下哪来的女子可让我动情?真是笑话。”
怀溪见刑天玥说得正经,只摆明了十分的不信,道:“那可难说。上回你不是跟了那个天界的仙子去了锁妖塔。结果一去却是去了那么久,这也便算了,回来后就一直脸色阴郁。若是中间没有发生什么,我是不信的。”
刑天玥冷眼看了他一眼,便道:“中间自然是发生了一些事。你道我去那锁妖塔是为了什么?”
怀溪一听,突然精神起来,道:“莫非你真见着了那逦染霄?他竟然还活着,如此,怎……”
刑天玥见他突然停住,冷笑道:“怎么不说了?你是想问他既然还活着,怎么不回来接了我这位子?”
怀溪脸色一变,连忙笑道:“一时说快了嘴,你知我没那意思。”
刑天玥自小就认得他,也不再追究,又喝了酒,说道:“他若是要回来,我乐得将这位子给他。反正一开始要做妖王,也不是我的意思。何况比起武艺,我还是输了他一筹。”
怀溪听了此话,才知他们竟然已经打斗过了,又是一惊。之后又说了一番话,喝了十几坛酒。正两个都半醉半酣时,忽有一小妖不顾那怀溪的手下阻拦硬闯了进来,只冲那怀溪说道:“怀溪大人,只求你快去救我家主子!”


☆、第十九回 旧友相谈风月里(一)

章节名:第十九回 旧友相谈风月里(一)
怀溪和刑天玥一听,俱是醒了过来。见那来者,是一粉衣宫装的小花妖,脸上泪迹斑斑,眼中犹带水汽氤氲,身子娇小,让人见了只觉怜惜。
怀溪本是半躺卧在榻上,见了此景,自己整了整衣裳坐起,脸上带了笑意,缓缓问道:“你家主子是谁?我怎么对你没什么印象。小姑娘可怜见的,你们这帮手粗肉糙的还不快松手?”
那群手下一听,连忙把抓着那小花妖的手松开。怀溪又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于是厅上便安静了下来。
小花妖忙道:“大人许是事忙,忘了也是可能的。我们主子正是瑶山洞中的彩衣娘娘,先是大人也是常去那里作客,所以小的才记得大人您。”
这小花妖口中的彩衣娘娘,原身是一只大斑斓五彩玉蝶,颇有些修为,自修了人形后就一直住在瑶山中,也是瑶山一山之主。怀溪与她本是旧相识,说是颇有交情,倒也不为过。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倒是渐渐疏远了。
怀溪听了,笑道:“原来是她。怪道我觉得你挺熟悉的,你便是她身边的倚春吧?”
那倚春忙道:“承蒙大人记挂,只是而今情况危急,还请大人快去瑶山洞一趟,不然我家主子只怕……”说时声泪俱下。
怀溪一听,顿时脸色已变,立刻站了起来。刑天玥看了看小花妖,又看了看怀溪。
那怀溪正要跪下对刑天玥请罪告退,刑天玥却摆手说道:“若是急事就先去,事后我再问你。”
于是怀溪便跟那花妖一径去了,却留下了自己的一名属下在厅外候着。
刑天玥自喝了几坛闷酒,见那名下属独自站在门外,便开口将他叫了进来。只道:“你看起来也是眼熟,似乎先前见过几回。好像也是在怀溪身边呆了许久了,我问问你那瑶山洞中的彩衣是怎么回事?”
那下属原本就担心刑天玥问起此事。谁知刑天玥果真问起,正想推托不知,那刑天玥却说了认得他的话,于是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一字一句,挑那中肯的话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刑天玥。
原那彩衣还未脱茧成蝶时,怀溪也才刚从卵中孵出,又在同一株树上,二者就结识了。怀溪属于兽类,天生便比那彩衣多了几分灵气。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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