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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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小妖-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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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事情很难说!”楚秀边上的纯阳宫弟子低声说。

大和尚摸摸头,说,“不想我们和烈焰庄的人打起来死人!这是她刚才自己说的。”

叫林慕鱼的万花谷弟子催促道:“策策,你就别卖关子了,看出什么就快说。”

策策卖弄地笑了笑,坐回椅子上,看看高坐在堂上的东方宇轩一干众人,也不好再故弄玄虚,她说,“大家都知道,小妖救过花烛泪,花烛泪在小妖毒发的时候,也没少下功夫救小妖,对吧?”

“废话!”绝色天下一干人齐齐朝策策丢去一个白眼。这些事情他们早查清楚,摆明着的事儿还用得着策策在这里嘴上加盖儿?

策策直接无视他们的白眼,继续说,“也就是说,她们之间互相有恩又有仇。”

“还是废话,重点!”楚秀催策策。

策策冲楚秀翻了个白眼,直奔重点,“花烛泪与她有恩,她联合咱们对付花烛泪,有违道义!有仇,花烛泪做的这些事情,她又必须给出个交待,远的不说,朱剑秋遇伏的事,她就得负上责任。这小妖的性子虽然倔了点、别扭了点,但你们看她能和恶人谷与明教的人钻到一块儿去,就表示并不是一个死脑筋只看出身就定是非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大和尚抓抓头,听得一头雾水。他听这话,怎么倒觉得小妖有点是非不分的感觉?

策策扫一眼大和尚,干脆直接了当地点明,“她刚才谢咱们,是真心的。但那些夸张的动作却是做出来给咱们看的,目的就是绝了咱们与她联手的念头,不想再欠我们情分,也不想干那恩将仇报违背道义的事!所以,那笔债,她自己去讨——”抬起右手沿脖子边做个一刀切的手势,说:“她去找她们做了断!”眼睛瞪得比大和尚的光头还亮,一派危言耸听的模样,“搞不好还会上演一幕同归于尽的狗血戏!”(难不成你还想搬小凳子去看戏?)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休息了几天,没更文,在这里向大家说声抱歉!同时,拜一个晚年,祝大家新年大吉!




第六十七章·人妖太监火烧客栈

小妖的宝马——踏影还在烈焰庄,她又不愿借万花谷的马匹,只得拎着柄三十多斤重的长枪靠着双腿从万花谷里走出来。骑惯了马的她,步行起来怎么都觉得慢,又没花烛泪那形同鬼魅般的轻功身法,索性当作消谴散步,沿途看风景,晃晃悠悠的像个游魂。这个游魂与别的游魂不同的是她是朝着一个目的地飘荡而去。

朱剑秋的事情,谁者可以怪她,责备她,叫她担这个责任,她也确实该担这个责任。乍然听闻之下,她很难接受,冷静过后,除了有些难过外她找不到别的情绪。或许有些哀莫大于心死吧,又或许是别的,她也说不清楚。她只知道,事情总归会有一个了结,不管发生过什么,不管她经历过什么,都会有落下帷幕的那天。结局是什么,她已经不太关心。最坏的结局不过是死亡或者是生不如死,她早已习惯了面对死亡,也早已看不到希望。生不如死,不过是她现在的写照。

有句老话,叫做“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她与花烛泪之间的恩怨缠得太深,根本就没有化解的那天,哪怕真如她最初的打算那样同归于尽,都还是纠缠,至死不休。如果谁还想让她为朱剑秋的事情歇斯底里地发疯,不顾一切地冲到花烛泪的面前去质问花烛泪为什么如此,小妖觉得不是那人有病就是她自己有病。敌我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难道还真那么天真地想花烛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么?别人或许有可能,可要让花烛泪放下屠刀从此洗心革面,那简直比让花烛泪杀她还难!

烈日当空,天空却突然耀起一片炫目的火光,滚滚浓烟升腾而起,在天际翻滚,烧得耀眼夺目。

着火了!看这火势,估计是哪处的宅子接连成片地烧起来了吧。小妖迟疑了一下,终是加速步子朝向着火的地方赶去,就算不看热闹不帮忙灭火,也得看看有没有人被困在火堆里,必要时伸手搭救一下吧。

奔行五六里路,小妖便见一座宅子整个笼罩在火光中,火龙肆虐,能把天都熬出油来。

荒野客栈!万花谷外,除了这荒野客栈,没第二家建在官道旁的四合院大宅!况且荒野客栈是木楼草棚,在这地都被晒到冒烟的酷暑季节,一旦烧起来,那是相当的销魂。

荒野客栈是花烛泪的地盘,着火原因可就难说了。要么客栈里的人不小心引起火苗子烧了起来,要么仇家寻上门让它烧了起来。可算来算去,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几个箭步冲上前去,靠近了,小妖便见火海外聚满了人马。马背上的人个个身着黑色戎装,身跨黑蹄铁马,一张黑色的大旗迎着火光招展!

“神策军!”不是浩气盟的人,不是天策府的人,不是五大门派的人,居然是神策军!

小妖站在官道上,驻足停步,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前方。那两百多名神策军将荒野客栈围得密不透风,个个屁股向外,居然没一个人发现她的到来。

蓦地,一声凤鸣长啸,一个混身浴火的人影如一只浴火凤凰般从火光中冲天而起,刀光翻飞间风啸铮铮,不是花烛泪的凤血刀是什么!

“花烛泪!”小妖又是一惊,呼吸顿时窒住!她居然在火海里面!她居然被火烧到了!小妖的脑子里第一个浮现起的影象就是花烛泪被烧得面目全非,成了具又黑又丑的焦炭。“你妈妈的!”脏话破口而出,一股怒焰蹭地腾升而起,比面前这场火灾烧得还旺!这帮子混球神策军逼得她有天策府回不得,居然还杀烧抢掠到这里来了!手里长枪一挑,如龙腾虎跃般划空而去。

“放箭!”一声厉喝,箭矢齐飞,如蝗虫般直扑那火海里的人儿。

“呼——”腾起的那道火影突然一分为二,里面的粉色身影将潇洒自若地舞着凤血刀向火海外盈盈跃去,而裹在她身外那床着火的大被则张开铺成一张火网朝那些射来的箭迎去。锦被卷中箭矢朝火海外的神策军盖了过去。

“退后!”话音未落,众将士便见一火红的物什劈空掠至,慌忙间狼狈避退,乱作一团。

小妖怔了下,花烛泪没被火烧到啊!一想也是,她那么聪明的人,从火里冲出来岂会没有自保之法?就算冲不出来,凭花烛泪那爱美的性子,也是宁肯被烟熏死在地下的密室里也不会冒着毁容的危险跑出来。神游片刻间,小妖已经冲到神策军里面去,长枪一扫把两名神策军校尉拍下马,擂得人家当场吐血。

“防!”突然腹背受敌,那指挥的将军立即挥动令旗大喝,凝神细辩来者何人。

小妖一击得手,又见花烛泪无恙,立即向后接连五六个翻身,退得远远的。她的长枪立地,得意洋洋地瞅着那帮神策军,不屑地说,“顾头不顾腚,神策军也不过如此!”

“小妖?”神策军旁边的一个四十来岁的白面太监见到小妖的时候,先是一怔,再是一惊,随即大喜,拈着绢帕的手指捏着兰花指指向小妖,“你可算露面了,可让洒家好找。拿下,要活的!”扑满水粉的脸上估计抹了好几层的脂胭,苍白渗人的面色中却颇是怪异的隐现着一种猴屁股般的殷红,不是一般级别的“妖”——人妖!妖人!

“死太监,你敢放火烧我,找死!”花烛泪娇俏的声音里噌噌地冒着怒焰,挥舞着凤血刀对着那太监的方向直杀而去。想她叱咤江湖、嚣张至极,今天居然让一个阉人把她当成狐狸洞里面的狐狸用烟熏出来,这传出去还让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护驾!”太监的凤眼一扫花烛泪,绢帕贴在脸上一点一点地擦拭脂粉,软绵绵娇咩咩的声音像□似的,又粘又嗲,听起来就是非男非女非阴非阳,把人恶心得半死。

小妖被他那声“护驾”激得掉了层鸡皮疙瘩,这三伏天居然让她觉得冷,比身中剧毒的时候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妖的长枪一扫,向后疾退几步,傲然问道,“你凭什么抓我?死太监,打听清楚我是谁了么?”

“哟,我还不知道您呐!”那太监见四十多名神策军护卫将花烛泪拦下,转而把心神全部落在小妖的身上,“我的小祖宗,您可让洒家想死了。”他那扭捏的模样,活脱脱的一只发春老鸨。(注:鸨似雁而大,无后趾,虎纹。喜淫而无厌,诸鸟求之即就。)

小妖退到官道另一边的大树下,背靠着树,一手握枪,一手捂住胸口,虽说她没吃撑反胃,可她真想吐。

那群神策军也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出身,个个身经百战,枪阵配合极佳,竟逼得花烛泪一时脱不了身。花烛泪见势不对,忙喊道,“小妖,还不快走,他们冲你来的。”

就在这喊话的功夫,那伙神策军已经逼到小妖的面前。小妖一个翻身跃上树,踏着树叉往上蹿,没两下就离地面三丈远,抱着树干,高高地站在靠近树梢上方的一根较粗的枝叉上,低头俯视脚下,说,“你们神策军的人不是很有本事吗?有本事就骑马跳上来呀!”

“你们谁去把她请下来?”太监又发话了,视线扫向站在他身后的几个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
一名面色膛黑,身材瘦小,却五指如钩的中年男子跃步上前,冲太监抱拳道:“属下愿意替公公效力。”见到太监点头,转身抬头,阴鸷的鹰眼冷锐地扫向小妖。

是个高手!小妖见他不动如松,十指苍劲,衣袍无风自动,行走之间不见脚下有丝毫纤尘掀动,这人不管是轻功还是内外功夫都极高。别说她不是对手,就算加上花烛泪也未必打得过。她的眼珠子一转,朗声说道:“姑奶奶我从来不和无名之辈动手,报上你的名号。”

“黑面鹰王铁如钩!”那中年男子沉声说道。

妈啊!小妖惊得差点一头从树上栽下去。大内十大杀手里排名第七的“‘冷血秃鹫’铁如钩”,她听师傅说过,此人一身横练功夫,鹰爪功臻至化境,一爪子捏下去,能把人的头盖骨捏碎、脑袋捏爆。他的轻功极佳,能像苍鹰一样在天上翱翔。心狠手辣自不必说,撞上他与遇到勾魂的黑白无常无甚差异。“咦?你不是叫冷血秃鹫吗?什么时候改名字叫‘黑面鹰王’了?自封的吧?秃鹫就是秃鹫,你还想做‘鹰’和‘王’啊?王八的王吧?”小妖心下骇然,却嘿然笑道,眼珠子左瞄右瞟,寻找退路。打不过,自然得听从老祖宗孙武的良计——走为上!

那边的花烛泪被神策军铁骑缠得心下不耐,再一听恶名昭著的冷血秃鹫也在这里,当下不再与之纠缠,立即放出藏于袖子里的求救响箭!

“哧——啸——”响箭射到天空,爆开,一道光芒划破天幕。烟花绽放过后,那团烟雾却凝聚在空中,映现出煞是诡异的绿色云朵,久久不散。

铁如钩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两声,双臂一长,身形暴起,如一只鹞子般扶摇直上,朝小妖冲去。

“啊呀!”小妖一惊,当即朝边上的一棵大树跃去,同时手里的长枪在树梢上一扫,将树梢劈断。那断裂的树冠“哗”地一声就朝下落去,压向铁如钩的头顶。

铁如钩不闪也不躲,一拳打在树冠上,又把那树冠击飞出去,直直地撞向小妖。

小妖听得动静,见这树冠来势极猛极快,根本躲闪不及,她的心念一动,干脆猛提一口真气,一脚踏在树冠上,借它之力猛地跃出十几丈远,再凌空一个翻身,落在一棵巨大的树冠上。她换了口气,再运功提劲,用内力喊出,“多谢冷血秃鹫相送、助小妖脱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说罢,也不逗留,踏着树冠,“噌噌噌噌”像只翻山越岭的野猴子般蹿出去,几个起落后就不知道钻到林子深处的哪一块去了。

铁如钩跃到树梢上,想追都来不及了。再听到小妖那样说,黝黑的脸更黑了。他跃下树,歉意地冲那太监一抱拳,低下头,说,“公公,属下办事不力,让她逃了。”

“哼,我看得见,耳朵也没聋。”太监悻悻地白他一眼,又瞅向花烛泪,不阴不阳地说:“可别再让这个跑了。”拈起兰花指捏住绢帕,翻着白眼去擦额头上的汗,用那继续嗲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说:“热死人了,你们还要打多久才能抓住她?”末了又问一句,“你们说这个花烛泪和本宫比谁更漂亮?”

花烛泪再在拼杀中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差点一头撞到迎面戳来的枪上。她愤恨地回头瞪一眼那死太监,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凤血刀当作飞刀冲着那太监射了过去。拿她和“他”比,她宁肯跳到火海里去死!不过,她舍不得死,所以还是这个死太监去死吧!





第六十八章·羞死人的雷人太监

刚让小妖跑了,铁如钩急于将功补过,再加上对自身的功夫十分自信,见到有凤血刀朝太监直射而去,鹰爪般的爪子一把抓住凤血刀柄将凤血刀握在手中。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凤血刀的下面还藏的几银细如发丝的银针,几丝寒光径直朝太监的面门射去。“公公当心!”铁如钩急声大喊,匆忙飞身扑救,朝那银针抓去。可即使他速度再快,在这近距离下也难以扭转乾坤。当他的手落在那银针尾端上的时候,针头已扎在太监的脸上。

太监那张原本粉扑扑、红敦敦的“俏脸”顿时青白交加,电闪雷鸣的声势犹如雷公电母正在肆虐火拼。用那尖细刺耳、似从磨盘里磨出来似的声音怒羞交加地大喝:“铁护卫,这就是你的本事,你就是这么护驾的?可怜洒家这如花似玉的容貌啊!啊不,是本宫,可怜本宫如花似玉的美貌啊!”针扎着疼是一回事,要是毁了他的容,那怎么得了哦!

花烛泪在闪避神策军护卫的攻击时听到太监说的话忍不住又打个战慄,这三伏天的酷暑季节旁边还烧着熊熊烈火,怎么她还觉得全身都冷得起鸡皮!她不禁在想,要是两军对垒,把这太监推上前去,绝对能秒杀千军!

“公公,属下……”铁如钩正想告罪求饶,突然看到自己抓住凤血刀的手上扎着一根针,而五指的指甲不知何时已是漆黑如墨,他顿时一惊,大叫,“有毒!”慌忙丢开凤血刀,摊开手掌定睛一看,只见手掌的筋脉悉数全黑,软麻感一直从手臂沿着背脊传遍全身,他的脑子只来得及浮现起“凤凰泣血”四个字就仰面倒了下去,跟着就从口眼耳口鼻中涌出鲜血。

太监一见这阵仗也顿时傻眼了,匆忙拔下扎在脸颊上的针定睛细看,这银针的后半截颜色如常,前半截却是泛着幽绿的冷光。“有毒!”太监顿时“咝”地倒抽一口冷气,拈着针的手也开始哆嗦。有毒,会不会死?会不会毁容?心念至此,忙从怀里掏出铜镜,对镜一照,看到镜中自己的脸变得像树叶一样绿,顿时“啊呀”一声叫了出来。

花烛泪见得手,用力一扯缠在指尖上的天蚕丝,便将系在天蚕丝另一端的凤血刀拽了回去。凤血刀落回手中,花烛泪飞速砍翻身边的两个神策军骑兵,便准备脱身。“本宫”向来是皇后、妃子及皇帝的子女的自称,这个太监敢用“本宫”自称,想必有些来历。再加上看铁如钩这般卑躬屈膝的态度,花烛泪的心里很没底,担心再冒出几个铁如钩这等的人物,只怕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中!”突然一声娇喝,一道白影从边上的大树上纵身跃下,长枪凌空拍下,正中一名神策军护卫的天灵盖。那神策军护卫脑浆迸射当场丧命,坠落马下。那白衣人利落地跃坐到那刚空出的马背上,又一式“回马枪”使出挑翻近身的一名神策军护卫,跟着就见她的长枪疾转,挑、刺、扫、拍间不断有神策军护卫被她挑落到马下,一柄长枪在她的手中耍得如同一条嘶吼狂啸征战沙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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