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杨子信很安静的听完了白素贞的这一番话,只不过脸上的神情却并没有因为白素贞的话所动容,反而双手拍了几声,然后看向白素贞。
“真的很动人。”杨子信的语气却是轻挑的,看向白素贞的眼神冷冽之极,毫无感情。
“可是与我又有何关系?”好想这一切对于如今的杨子信来说,已经产生不了任何涟漪了。
“喂,我姐姐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小青见白素贞已经算是低声下气的对着杨子信说道这些话了,可杨子信的态度竟然如此,她又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与你姐姐有过去的人是许仙而不是我,所以我就算是感动了,却又如何呢?”杨子信看着她们说道。
“我可并不想做任何的替身,不过你们两位姑娘愿意以身相许,小生还是不会拒绝的,毕竟二位对我将要做的事情,还是有所助力的。”
“官人,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白素贞对于杨子信的态度是难过的却也是内疚自责的,她愿意承受着杨子信的冷言冷语,只要他们之间的误会与心结可以解开,一时的委屈与难过,又有何关系了。
“够了,我再说一次,我已经不是你们想要找的那个人了,他已经死了。”杨子信冷冽的看着白素贞说道。
“被你那一剑亲手杀死的,而如今这幅身躯已经属于我了,还请两位勿要纠缠下去。”杨子信的对着白素贞她们说道,脸上的神情冷酷而坦然,好似这一切都是事实一般。
“官人,你当真忘了过去发生的一切吗?你当真不要我了,不要我们的孩子了吗?”白素贞听着杨子信无情的话,心中如刀割一般,可是她还是不甘心,还是不愿意相信杨子信的话。
“如果你忘了这一切,为什么你会哭,你根本就是他,你还爱着我姐姐。”小青在一旁,看着他们,却是瞧见杨子信那眼角上的泪,指着那人说道。
“我竟然还会哭。”杨子信伸着手指擦拭了那一滴泪水,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好似自言自语呢喃说道。
“可就算这样,如今这一切都由我来主宰。”杨子信嘴角扬起一抹阴桀的笑意,内心那泛起的丝丝波澜都被他的一一击散,他的心再次无任何感情可以影响的到。
93。偿还()
白素贞和小青从驿站归来,白素贞的神情便是失魂落魄的,让小青看着揪心,杨子信的那一番话,她听得清清楚楚,也正是因为这样,小青才拉着白素贞与自己一起离开,她不愿见到自己姐姐的感情,被那人随意践踏。
不过当她们回到许府,小青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毕竟这一年多来,她是看着许仙一步步转变,看着许仙为爱入魔,为了白素贞所做的一切,他如今的改变,虽然不是没有缘由,不过一个人当真可以改变的这么多吗?尤其那时候,杨子信看着白素贞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当初的深情,而那双眼眸寒冷至极,好似人世间的情爱对于那人来说,早就已经摒除了。
”姐姐,或许还有一人知道真相。”小青思量着杨子信的异常,然后对着白素贞说道。
“青儿,还有什么真相?官人已经放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我伤他太深,我知道他恨我。”白素贞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杨子信那冷漠无情的话语,已让白素贞的心,千疮百孔,疼痛不已。
“那人不是官人,至少不是我们所知道的官人。”小青一时也无法解释清楚,不过直觉告诉她,那人并是不她们所认识的许仙或者说杨子信。
“我知道他不是真正的许仙,当年救我的小牧童,可是我与他经历了这么多,就算没有当年之恩,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就远远大于当年了。”白素贞以为小青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她已经想通了,可如今隔在她与自己官人之间的误会,已然不再是身份上的事情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许有个人会知道。”小青对着白素贞简单的说了自己的疑惑,然后便与白素贞一起,去寻那个可以替她们解惑之人。
小青口中所说可以替她们解惑之人便是慕容嫣儿的师妹语安,当初许仙入魔的时候,她便要阻止,在语安看来,许仙这一举动,会给这人世间带来大乱,只不过当时她与慕容嫣儿看来,许仙只不过是为爱入魔,只要他能与自己的姐姐相守,是人或者是是魔,都不再重要,可没有想到如今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的误会,到底如今的这个人是谁?
要寻到语安便要先找到慕容嫣儿,上次慕容嫣儿在树林里被王道灵所伤,如今正在钱塘县慕容家的别院里休养,小青她们并没有花费多少力气,便寻到了慕容嫣儿,而语安也在那里照顾自己的师姐。
“白姐姐,小青,你们怎么来了。”在床上躺了几日的慕容嫣儿,在语安的搀扶下,走出了卧室,在庭院里晒着太阳,而心神却早就飘离其中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见到白素贞她们出现在庭院里,脸上的神情有些诧异。
“我们是来找她的。”小青指着语安回道,虽然她对这两师姐妹有天生的敌意,不过这一年多的时间相处,小青又是性情中人,心中虽然对慕容嫣儿的敌意早就没了,不过性格使然,面对着慕容嫣儿,性子上还是有些别扭。
“你们找语安何事?”慕容嫣儿心中疑虑更多。
“师姐,无碍,我想她们这次来,应该是为了许仙之事。”语安见慕容嫣儿那在意的神情,安抚说道。如今又见白素贞脸上的愁绪与悲伤,心中便有了些许猜测。
“许大哥,他怎么呢?”慕容嫣儿握着语安的手,想让自己情绪安稳一些,可又是担心,忍不住问道。
“那负心汉很好,可又好像不好。”小青抱怨的说道,反正想起杨子信对白素贞所说的那些话,心中就是忿忿不平。
“姐姐那一剑应该并不能伤他到致命,可是今日我们见到他,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说的话也十分让人厌恶。”小青对着语安说道。
“青姑娘,还请你细细说来。”语安微微蹙眉,只听小青这只字片语,她心中便有些不安,便让小青把她们与许仙见面的详细情节都告知她。
小青见语安脸上凝重的神情,便知道此事并不简单,所以把详细的细节一一的告知了语安。
“语安姑娘,官人如今是因为我那一剑所伤吗?”白素贞等小青把事情说完,便看着语安问道,语气里更多是自责与内疚。
“是又不是。”语安想了想,对着白素贞说道。
“具体的话,要等我见过他一面,才能告诉你们,希望不会是我所想的那一样。”语安脸上凝重的神情,并没有任何的缓解,反而比刚才更甚。
“语安,许大哥他没事吧。”慕容嫣儿心中担忧更甚,看着语安问道。
“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语安问道许仙如今的所在的地方,便急忙的往驿站赶去,她必须尽快印证她心中所想。
“今日这不速之客真多。”语安在杨子信身边出现,杨子信便感应到了,对于来人他好像并不诧异,从他脸上的神情来看,并瞧不出什么异样。
“他呢?”站在杨子信身边,隐隐有一股与之身体中灵力相抗的力量压制着语安,让她看向杨子信的眼神里全是探究。
“谁?”杨子信望着语安,眼神有些玩味,好似在阴谋算计着什么。
“你不是他。”这是一句肯定的话,语安心中最坏的猜测有了印证。
“可你又是他。”又是一句肯定的话,让人更觉得疑惑。
“不错,不愧是太上老君门下最具天赋的弟子。”杨子信对于语安能看透自己并不觉得诧异,反而有一种寻到对手的感觉。
“凡人入魔本就是违背天意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是一缕来自异界的魂魄,对于这具身躯来说一样是入侵者,再加上当初他是因为对白素贞的爱,才让他熬过了改造身体的痛苦,如今他深受情伤,这世上他最想守护的东西被打碎,散去了执念,而你便成了与之相反的另一个性格。”语安把自己的猜测说道。
“也就是当初的他有多善良,而你就有多邪恶,他对白素贞的感情有多深,而你就对众生没有丝毫的感情。”其实语安心中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杨子信入魔修炼之法,本就是吸收天地之间戾气所转化而来,其灵魂被戾气所滋养,这个过程中,定会染上那些不好的情绪,只有心不能坚定下来,便将成为大奸大恶之人,当初她见许仙对白素贞的情深义重,以为只要这世上有白素贞的存在,许仙便不会彻底坠入魔道。可是没有想到,那日的一剑,却彻底把许仙推进了深渊。
“看来这世上还有一个聪明之人。”杨子信对于自己的秘密被语安说出来,并不害怕,反而十分自得。
“本来那两只蛇妖对于我来说,还是有一定的益处,不过就如你所说一样,那人越爱那蛇妖,我便越憎恶那蛇妖,就算是利用,我也不屑。”此时的杨子信说起白素贞,语气并没有任何的温度,好似提到她都觉得厌恶。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语安此刻知道他与白素贞之间的恩怨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如今的杨子信已非当日的许仙,他修为在这个人间已无对手,如果他要在人间翻云覆雨,定会弄得天下大乱。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杨子信对着语安邪魅的笑着说道。
“这世上已经无任何可以阻止我的事情和人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天下的一切,都该由我来掌控,我想让谁生就谁生,我想让谁死,他便活不到明日。”
“你想让天下大乱?”语安直视着杨子信,冷言说道。
“不,我只是想感觉操控别人人生的快感罢了,毕竟被压抑了这么久,是时候该还我来玩了。”杨子信脸上已然是一副尽在掌握的神情,让人看上去是畏惧的。
白素贞和小青她们一直在慕容嫣儿的别院里等语安回来,只不过在看到语安回来,她脸上的凝重,却更让人担心。
“语安,你见到许大哥了吗?”慕容嫣儿先一步问道。
“见到了,不过他已经不是你所知道的那个许大哥了。”语安知道慕容嫣儿担心许仙,不过如今的杨子信已然不是过去的那个人了,现在的杨子信要做的事情,将会给这人间带来无尽的灾难。
“跟我猜测的一样,那他到底怎么呢?”小青听到语安这样一说,便知道情况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不过具体的还是要等语安告知她们。
等语安跟她们把情况解释了之后,看着心事重重的慕容嫣儿说道。
“师姐,我要去寻师傅一趟,看能否有解决的办法,此事,你先不要担心,好好养伤,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语安知道此事比较棘手,先安抚着慕容嫣儿把伤养好。
“语安,许大哥他还能变回了吗?”慕容嫣儿看着语安问道,她知道杨子信如今的状态,好似走火入魔的一种,让其性格大变,可是这样的杨子信依旧还是那个人,只不过他的另外一面被遮掩了。
“不知道,或许师傅会有办法。”语安无法给到慕容嫣儿肯定的答案,不过太上老君应该会有办法了,只不过人世间的事情,满天神佛不能随意插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给人世间带来不少的影响,而这影响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就如杨子信一样,他和白素贞的结局,如今已经没有人知晓了。
“语安。”慕容嫣儿看着语安,她心里的请求虽然未说,但是她知道语安会明白了。
“我知道,如果有办法,我不会伤他。”语安对上慕容嫣儿的眼神,心中一软,还是妥协说道,当初她没有立马杀了刚入魔的许仙,如今就算她想再次对付杨子信,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语安对着慕容嫣儿嘱咐了几句,便朝着白素贞和小青她们身边走去。
“白娘娘,这段日子还希望你们能帮我照顾我师姐一下。”语安看着白素贞说道,她会离开一些时日,她担心这世间会有事情发生,如今慕容嫣儿又受伤了,遇到杨子信的事情,又无法保持冷静,害怕其会冲动,所以把慕容嫣儿拜托给白素贞。
“好,我和青儿会好好照顾慕容姑娘。”语安的离开也是为了杨子信,所以对于她这样的拜托,白素贞并没有拒绝。
“可语安姑娘难道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吗?”白素贞听完语安所说关于杨子信情况的事情,心中的内疚与自责更甚,尤其当她听到如今的杨子信对她已经无任何感情而言,心中的悲伤便如潮水一般,淹没着她。
“白娘娘,你可以尝试一下,但是我也没有太多把握,还要与我师傅商议一番。”语安看着白素贞,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
“你说,如今我能为他做什么?”白素贞心中又涌起一缕希望,看着语安问道。
“现在的杨子信应该算是他的第二个人格,他的出现和掌控那具身体,就代表着他如今的强势,还有他另外一个人格已然没有求生的欲望。”语安斟酌的话,对着白素贞说道。
“对于现在的杨子信来说,其实在他心里也存在与你在一起的共同记忆,不过给到他的感觉,与之前截然不同,不过只要他在感情上有任何的松动,他原来的性格有了求生的欲望,再次夺回身体的并不是不可能的。”
“那我要怎么才能找回官人?”白素贞也听明白了语安的话,继续问道。
“回到他身边,其实算起来,这世上只有一个杨子信,而许仙便是他主人性格,只要你唤回了许仙,如今的杨子信便会消失。”语安对着白素贞说道。
“不过,这个方式能否可行,我也只是猜测,一切并不能确定。”语安把自己的不确定说道。
“你是要让我姐姐回到那人身边,那家伙现在对我姐姐的态度,有多冷淡多差,你是没有看见。”小青听到语安的建议,出声反对说道。
“青儿,当初是我伤了官人,只要官人可以回到我身边,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白素贞知道小青是担心自己,可是自己的心何尝不在意她所爱之人,知道她要面对的是谁,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青姑娘,其实如今的杨子信只不过是你当初未曾知道的一面,每个人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难道接受一个人,还可以选择他的好坏吗?”语安虽然不懂情爱一事,不过在她看来,如今的杨子信和当初为爱入魔的杨子信并没有什么不同,当初的杨子信为了白素贞,不顾一切,如今的杨子信为了他自己,也是不顾一切,只不过是原因不一样罢了。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不过,姐姐,我。。。”小青虽然明白了一些,可是却依旧不愿意让白素贞受委屈,还是想劝一劝自己的姐姐,或许等语安回来,还会有更好的办法。
“小青,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劝我了。”白素贞摇摇头,脸上的神情是坚定的。
“至于仕林那边,青儿,帮我照顾一番。”
“不,我要陪着姐姐,不让那家伙欺负姐姐。”小青可不愿意离开白素贞,一脸护犊子的样子。
“青儿。”白素贞见小青的坚持,是无奈也是感动。
话说那次杨子信被人从法海眼前救走,虽然法海亲眼见到其身受重伤,而且还是被白素贞所伤,对于法海来说,也算还给了杨子信一击,不过他未亲自见到杨子信的下场,对于法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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