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之事,老衲无能为力,这是她应该承受的果,谁也无法干涉。”法海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
“大师,俺不知道什么因什么果,俺只知道,白娘娘可以救俺相公的命,她就是好人。”一位妇人对着法海说道。
“是你关押了白娘娘在塔内,又一直阻止我们救白娘娘出塔,救我们亲人的性命,你这样岂不是成了伤害我们亲人的刽子手吗?”那妇人依着自己的情绪抱怨的说道。
“是啊,大师白娘娘根本就是好人,你何苦分开别人恩爱夫妻,你是出家之人,无情无义,又何必拆开那对有情人了。”有一个人对着法海说道。
“大师,我看你是嫉妒白娘娘,所以才不愿意放白娘娘出塔。”
。。。
法海的举动,引起了百姓们的猜疑与指责,好似法海做的一切都是错的,都应该被人唾骂。而面对这些不知真相的百姓,法海心中有愤恨却是无法对这些人宣泄,只能把所有情绪压在心里,心中像是被放置了一座火山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点燃爆发。
81。民心所向()
自从钦差大人与县太爷一行人去过白蛇庙一趟,短短三日时间,不仅仅是钱塘县,连同镇江都发生了不少的变化。那日百姓们上金山寺恳求法海大师放了白娘娘被拒,又看到了妖物在金山寺乱窜,如今的金山寺早就被人当做是藏污纳垢之地,不少僧人被要求还俗或者回家,要知道金山寺里的僧人,大部分是镇江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些僧人的家属,又怎敢让自己的亲人留在金山寺,一时间整个金山寺也气氛变得十分沉重,部分修行未深的弟子,也承受不住家人的劝阻和百姓们的指指点点,纷纷选择离开了金山寺,让这座当初威严肃静的佛寺,显得更加的凋零冷清了。
“师傅,如今已有不少弟子被游说离开,我寺当日又遭逢妖物袭击,如今寺中人手不足,受伤的弟子的药物一时半会也难以满足。”法海的入门弟子对着他汇报着金山寺现在的情况。
“留不住的也无需强留。”法海心中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为之,如今他所处的之地并不有利,所以他要等,要等一个一击即中的机会。
“至于药材,可以派人下山去购买一些。”法海说道。
“可是那些药铺见我们是金山寺的僧人,都不愿意把药卖给我们,还有每月农家送来的粮食也断了,他们说不再给我们提供了。”那弟子一脸愁绪的把情况一一告知法海,他们现在不仅面对内部的问题,更难解决的还有外部的问题,金山寺的名声被人有意抹黑,而那些百姓又无法知晓真相,才让这一切都发生了,就算他们拿着银钱去换粮食和药材,也没有人愿意接受。
“真是欺人太甚。”法海眼睛一瞪,如今这一切竟然发展到如此之地,如果他在不做什么,这金山寺难道就要毁在他手中吗?
“此事,为师来处理,至于寺中之事,你们还是要仔细处理,不要再让人转了空子。”法海吩咐着自己的弟子说道,然后拿起自己的法杖,便朝着山下走去,这件事因他而起,那么就应该因他来解决。
“道长,京城已传来消息了。”张大人拿着刚刚接到的圣旨,便连忙来找归元道长。
“陛下的意思如何”归元道长问道。
“这一切还看道长你的决定。”张大人把手中的圣旨给到归元道长。
原来当今圣上知晓这里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心中也清楚,此事已不是凡人可以解决的,为了其威严,因此他特意把此事交与归元道长,看能否用圣旨让法海放人,但是圣上也知道法海并不容易屈服的,担心自己的圣旨在法海面前根本没有作用有损圣威,因此,此事如何抉择就看归元道长,当今圣上对归元道长甚是信任。
“看样子,贫道需要与法海见上一面。”归元道长也没有直接说道他的决定,有些模拟两可的。
“那本官这就去安排。”张大人听归元道长这样说道,便出去安排了,毕竟瘟疫之事能尽快解决是最好的,外面已有不少百姓还在观望官府的态度,民心对于朝廷来说甚是重要,他更加担心因为这件事,会引起民愤,到时候更不好交代了。
而此时,法海也正往钱塘县赶来,他知道小青一直没有离开,只不过一直被其他的事情给拖住了,便没有精力再解决这件事。如今,事情已经牵连到金山寺,而且替“白素贞”的请求的声音原来越大,法海自己反而成为了百姓口中的坏人,金山寺变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这样的结果,让法海怎么还能置之不理。
法海心中很清楚,小青一心要救白素贞出塔,而现在民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件事与小青一定有关,所以这次他去到钱塘县便是要解决此事。
只不过,就在法海踏入钱塘县城门的时候,他才察觉到,事情远远没有比他所想的更要严重,其实一路走来,法海也遇到了一些百姓,虽然那些人在看到法海的时候,面色并不好,却也没有直接与法海发生关系,可钱塘县里,大家对于法海甚是熟悉,而且这里又是白素贞一直居住的地方,不少百姓都受到过白素贞的恩惠,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法海如今就像是他们的仇人一般。见到仇人又怎会又好脸色,一些百姓还故意走到法海身边,朝着他的方向,往地上吐着口水,嘴里还低声咒骂了几句。
法海在县城里遇到的人,都对他怀着敌意,就算修养再好的高僧,遇到这样的事情,心中情绪依旧难以抚平。
等法海走到保和堂前面,这里已经围着不少的人,自从法海出现在钱塘县,已有人来保和堂报信了,在他们看来,法海已经把白素贞关押在雷峰塔下,今日还来钱塘县,定是要对付小青姑娘,要知道小青这段时间在钱塘的所作所为,早就在乡亲们心中竖立了一个很好的形象,百姓们又怎会让法海在来伤害小青。
“阿弥陀佛。”法海走到保和堂,看着眼前围着的百姓,低声唤道。
“贫僧想见许施主一面,还望掌管通传一声。”法海对着柜台前的经说道。
“东家不在,大师请回吧。”金掌柜头都没有抬一下,依旧捣鼓着手中的药材,语气也是十分冷漠。
“那不知道保和堂,如今是谁做主?”法海又继续问道。
“此事与大师又有何关系。”金掌柜语气不善的说道,抬头看向法海。
“大师,你已经带走了白娘娘了,你还想要怎么欺负咱们东家,不要以为东家只是凡人,就会一直被你欺负。”
“施主,此话从何说起,贫僧一直视许施主为有缘人,其与佛有缘,如果他能看破红尘,皈依我佛,或许可以不日得道。”法海对着金掌柜说道,在他心中,收服蛇妖是他的天职,而对于许仙,他是从心中觉得许仙是有佛根之人。
“你这秃驴,你已经分开许大夫他们夫妻二人,还想再祸害许大夫,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周围有人指着法海骂道,在他们看来,许府遭受的这一切,都是法海造成的,如今他还是一副我佛慈悲的态度,让他们都觉得无法容忍了。
“就是,你不用在假惺惺的了,你们金山寺就没有一个人好人。”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走。”
。。。
聚在保和堂的乡亲,你一句我一句,便是要驱赶法海离开,在他们看来,法海的到来,定会跟他们带来灾害,就如瘟疫一般,想要驱走。
“坏人。”一个小孩突然朝着法海,丢去手中的糕点。
“尔等。。。”法海一挥手,那块糕点跌落在地上,碎成一片,朝着那丢东西的人看去,本是想说服这些被蒙蔽的乡亲们,见到竟然是一个孩童,那脸上的神情还未收回来,便都被人瞧见了。
“你难道连小孩都不放过吗?”那孩童的家长,连忙把自己的孩子护在怀里,对着法海就是一顿指责。
“快走,快走,不要在待在我们这里。”这群百姓的情绪又被激起,咄咄逼人的对着法海说道,一副要去法海拼命的样子。
法海看在眼前的情况,心中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就算他明知道百姓是无昧的,堂堂一个得道高僧竟然被逼成这样的地步,也是憋屈。
就在此刻,几名官差走了过来,拨开人群,对着法海说道。
“法海大师,我们大人请你过堂一叙。”
“可知是何事?”法海微微皱眉,他已经拒绝过县太爷了,不知道这次再次唤他过去,又是为了何事。
“这就不知道了,我们只是听命行事,还望大师不要让我们为难。”官差还算是客气的说道。
“那就请小哥带路。”法海也没有为难这几名官差,同意与他一起去见县太爷。
就官差这样的行为,却是在百姓群里,引起一阵议论,毕竟当初钦差大人都说要给他们一个交代,难道官府要替百姓做主,让法海放了白娘娘吗?百姓们心中不少的疑问,便跟着法海他们来到县衙,不过他们却被阻挡在外面,至于里面发生的事情,他们却不能得知。
县衙里,在等法海的不仅有县太爷,张大人和归元道长也都在,本来张大人已派人去寻法海了,没有想到法海竟然出现在钱塘,他知道了便直接让官差去带法海前来。
“大师。”县太爷与法海见过几面,便上前了一步唤道。
“这是张大人,你已经见过了,这位是圣上派来的钦差大臣归元道长。”县太爷对着法海介绍着。
“贫僧见过各位大人。”法海眼神从眼前的三人扫过,其中张大人他是见过的,只是那个钦差大臣却是模陌生,法海眼神停留久了一些,却并不明显。
“大师,贫道曾听过关于你的事情,知晓你也是明辨是非之人,这金山寺从本朝建立开始,便是朝中看重的寺院之一。”归元道长示意法海在旁边椅子坐下,然后看着法海说道。
“可近日贫道听闻金山寺所发生的事情,好像与过去不一样了。”归元道长似笑非笑的看向法海。
“大人,最近寺院中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贫僧已经在处理了,不用多久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了。”法海眼神一紧,却是没有闪躲的归元道长看来的眼神,淡然说道。
“是吗?可贫道听到的却跟大师说的不一样?”归元道长似乎一定要理清楚这件事,继续追问道。
“张大人,你把这些日子,百姓状告金山寺的案子一一说给大师,看大师要如何处理此事。”归元道长对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张大人说道,脸上的神情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好。”张大人拿起放在一旁的奏本,对着法海一一读到,而法海脸上的神情也是越来越凝重。
82。抗旨不遵()
“大师,不知道百姓所说的这些事情,是否属实。”等张大人把奏本读完,归元道长看着法海问道。
“大人,这些事情还望明察,贫僧知道最近有不少关于我寺的流言蜚语,但是本寺僧人,定不可能做出伤害百姓之事。”法海的情绪在听完张大人读的奏本的时候,情绪越来越低沉。
“大师,这是当然,这些事情,杨大人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些案子其实早就可以了结了,你可知为何一直没有对外公布。”归元道长对着法海缓缓说道,似乎在试探着法海的态度。
“大人,贫僧不明白你的意思。”法海看着这钦差大人,眼神复杂的说道,归元道长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隐隐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杨大人,把这些案子的结果都告知大师。”归元道长对着县太爷杨大人说道。
“好。”县太爷又把已经完结的案子说给法海道,其实这些事在平日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不过如今在这风头上,再加上有心人故意为之,因此只要和金山寺有关的案子都被聚在一起,已然形成了威胁。
比如金山寺僧人欺瞒信徒金银,金山寺僧人在县城行了盗窃罪,更重要的一起,便是金山寺的一僧人,竟然当上了采花贼,而且还被当场抓住等等。
“大人,这些事情定是有误会,还望大人明察秋毫。”法海对于这调查的结果并不相信,心里很清楚这次来县衙,并不会让他轻易离开。
“大师,你是以为杨大人故意诬陷金山寺僧人吗?”归元道长点破着说道。
“贫道只希望大人可以调查清楚。”法海也没有承认,只不过他的态度却是说明了一切。
“杨大人,看样子大师还是不相信。”归元道长反问到杨大人。
“带犯人上来。”县太爷听到归元道长的话,便示意差役把犯人带了上来。
差役很快就把几名犯人带了过来,虽然都是一身的囚服,不过从那光头得知,这些人曾是僧人。
“师傅,救救我。”其中一个人犯人见到了法海,连忙哀求说道。
“道远。”而这个人,法海刚好知晓,而且正是法海的弟子,脸上满是震惊,道远如今不正该在外布施修行,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大师也认识这犯人了。”归元道长见到法海识的这犯人,脸上的神情耐人寻味。
“杨大人,不知道这人犯了何罪?”归元道长又问答县太爷。
“回大人,这犯人在程员外家讲佛法,竟心生欲念,趁机轻薄员外家小妾,幸亏被人发现,否则定会被他所欺骗。”杨大人说道。
“师傅,我是冤枉的,当时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等我清醒之后,才发觉自己身处到那程员外小妾房间里。”那犯人一脸急切的对着法海解释说道。
“道远,你把发生的事情,仔细的说给为师听。”法海心中一沉,这件事看似人赃俱获,可道远的话,却是让法海心中存着疑虑。
道远见法海愿意相信他,便把当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法海道。
“大人,贫僧以为此事或许另有蹊跷,能否传见当日所见之人前来。”法海对着县太爷他们说道。
“看来大师还是觉得是咱们诬陷了你门下弟子?”归元道长冷冷说道,看向法海的眼神透入着一种诡秘。
“大人,道远是贫僧门下弟子,其品行如何,贫僧心中知晓,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法海态度也没有退却,肯定的说道。
“看来就算证据确凿,大师还只是相信自己认定的事情。”归元道长玩味的说道。
“大人,贫僧相信门下弟子决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法海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看法说道。
“杨大人,把人带上来。”归元道长好似法海会这样说,也早就有准备,再吩咐县太爷说道。
没有让在场的人等多久,便有三名翩翩女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位便是程员外的小妾,而另外两人却不是这件案子相关的人。
法海看着进来的三位女子,他并不知道何人是程员外的小妾,转而看向自己的弟子,却见道远看到这三人时,脸上的神情突然一变,惨白惨白的,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道远,你。”法海见到自己的弟子如此神情,心中一顿,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大师,当事人已到,你还有何疑问,你可以自己亲自询问。”归元道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着法海说道。
“师傅,我不想的,我不想的。”还未等法海说话,道远自己先承受不住,跪在地上,朝着法海痛哭流涕的说道。
“师傅,救救我,我想死,我不想死。”那僧人心中恐惧着,向着法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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