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底,张永弟抻出手来,胡巧艳羞涩的伸出手,牵手的笑容,预示着月老又配牵了一对情侣。
张永弟找出风衣给她穿上说:“房子这么干净,你们收拾的。”她摆上碗筷说:“有时候没事就过来,来尝尝,倩倩煮的猪肝粥很香。”张永弟愚意的说:“再香也没你香。”胡巧艳笑骂说:“不正经,难道你在我们面前都是装正经的?”张永弟搂过她的腰说:“不正经一点,怎么能摆大哥的样?再说,你现在是我女朋友,用得着正红嘛?”说完大胆亲了她一下脸颊,亲完后有些心慌起来,心里大骂怎么这么唐突?焦急的望向她,见只是她水蜜桃般的脸红,并没有生气挣扎,松口气说:“好,吃饭了。”
“破烂,什么时候回来的?”李鹏一身保安服走了进来,张永弟惊讶的说:“昨晚,不过,明天又要走了,事还没解决,夹长镇的房子没退吧?来,坐下一起吃。”李鹏说:“没退,才住了几天。”张永弟又问:“对了,你怎么在这里?”胡巧艳站起重新拉过一副碗筷,李鹏坐下说:“我就住在你斜对门,才搬来五天。”张永弟说:“怎么不在厂里住了,喔,跟她同居了?”李鹏笑点头,张永弟骂着说:“够快的,你这家伙,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说?那银凤呢?”李鹏说:“她就住在我们隔壁,原来的地方是住不了了,我又想找个伴,就在这租了。”张永弟笑着说:“得到爱情滋润的就是不一样,满面红光。”说完还瞟了胡巧艳一眼,她白了他一眼,盛饭过去,两人的动作看在李鹏眼里,接过碗笑的说:“破烂终于如愿以偿了。”张永弟说:“大家彼此彼此。”
胡巧艳收拾碗筷走后,李鹏点上烟说:“破烂,我想离厂,到别的地方去。”张永弟同意的说:“可以呀。”李鹏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张永弟直白问:“是不是佳静跟你一起走?”李鹏说:“你猜到了。”张永弟笑的说:“还有什么好猜,是谁都会走这一步,从良嘛?”李鹏点头说:“在厂里面,他们都说我抠了那么靓的‘鸡婆’……”张永弟知道后面的话,直接打断说:“今天就离厂吧。”李鹏痛心的说:“她们照片的事你也知道吧?拿不回来就走不了,看到她每天还要强颜欢笑的到那种地方,然后又是一整夜,我心都在滴血,我……”爱上这样的人,需要承但更大的痛苦,张永弟打断说:“我约赵权出来,我们一起跟他说,对于这个要求,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李鹏又说:“小静说银凤刘芳跟她情同姐妹,都不想做了,她们想一起走,看能不能一起搞出来,如果只搞她一个,她也不走?”张永弟张大嘴说:“三个呀?她们都是台柱?困难不小呀?”李鹏坚定的说:“不行,我就去找成叔。”张永弟吁着气,拍拍他的肩膀说:“中午我给赵权打电话。”李鹏点头又说:“你不是说要搞丰言的,就这两天解决他,再拖下去,他们同居就没意思了。”张永弟拍着头说:“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他惹了你?”李鹏摸着头说:“是说了一些话,他说……”张永弟摆手说:“不用说了,我来阴他。”胡巧艳走出来说:“永哥,我回去了,到下午我再过来。”李鹏站起说:“我回去了,你送她吧。”
下了楼,张永弟说:“我去跟老吊拿车。”胡巧艳摆着小手说:“还是走走吧,很久没有在早上走过了,每天睡起就是直接上班,放假的时候又睡懒觉。”张永弟淡笑揽过她肩说:“等这次风声过了,再存了点钱,你就不用进厂打工了。”胡巧艳静默下来,张永弟低头问:“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出厂?不出厂也没关系,只要你想做的,我不阻拦。”说完帮她整整风衣的衣领,胡巧艳看向前面,轻声的说:“永哥,我以前跟人家谈过恋爱?”张永弟心漏掉一拍,但脚步并不停止,再揽紧她笑说:“你这么漂亮,追你的人大把,谈过有什么奇怪,我不也谈过?”
胡巧艳抬头望了他一眼,又看向前方,然后咬咬牙又坦白说:“我跟人家同居过一段时间。”说完这句,感觉眼眶酸涩的,雾气幕上来,同时一股冷气又从心底中窜起,又蔓延到四肢,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张永弟心酸酸的,又带着刺痛,手指一紧,胡巧艳手臂一痛,低下头,眼泪顿时涌出,抽泣着说:“我不想骗你。”张永弟一把搂住她说:“在此之前,你没遇上我,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有爱的权力,我自己也不是一样么?我不是那些俗气的人,爱一个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相信我,以后我会好好爱你的,就是你不愿,我就强迫到你愿为止,因为你,让我感到了幸福!”
张永弟对自己能说这么流利的情话感到诧异惊奇,就好像印在脑海间一样,但效果非常显著,胡巧艳搂紧他,感动的呜呜大哭起来,张永弟轻拍着她说:“好了,别哭了,好多人都在看我们呢?”胡巧艳低声说:“我的脚又抽筋了。”张永弟连忙蹲下抓起脚来揉捏说:“很痛吧。”胡巧艳抹着泪“嗯”,又说:“永哥,我这么多病,以后会拖累你的……”张永弟两指用力夹着小腿肉扭,胡巧艳痛得大叫,单支脚跳动说:“永哥,痛呀。”
张永弟抬头笑骂着说:“看你还敢乱说话。”见她泪水又流出来,立即站起拉过说:“真的很痛呀?”胡巧艳汲着鼻点点头,张永弟抹去她的泪水说:“以后不能再说这些话了,来,我给你夹一下。”说完抬起手臂,胡巧艳轻拍他手臂说:“脚还没好呢,走不了。”张永弟转过身说:“来,我背你,不要回厂了,到我租房去,休息好了再走,不然回去了又抽筋,让我担心。”胡巧艳推着说:“不用了,背多难看呀,你扶我就行了。”张永弟威胁的说:“有什么难看的,我长得帅,你又长得靓,又不是什么丑八怪,人家不知道有多羡慕,快点上来,不然我就抱你走了。”胡巧艳笑扑哧一笑,幸福,原来可以来得这么快,趴到了他的身上,厚实的背部荡醉了她的心……
一百二十三章 略有余地
一首柔和的“致爱丽丝”在随意餐厅里荡漾,衬托着客人进餐的氛围,李鹏却无心聆听,心随着赵权的靠近的步伐而紧张收缩,张永弟两人站起身叫着:“权哥。”赵权点头,把手机放在桌上笑说:“李鹏,找我什么事,说吧,拿杯咖啡。”李鹏摸着耳朵看向张永弟,张永弟笑说:“权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李鹏他跟佳静好上了,想带她走,想权哥高抬贵手,放佳静走。”
赵权听了,呵呵的摇头淡笑点上烟不说话,李鹏焦急直白说:“权哥,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想离开这里,重新过新的生活,权哥,求求你了,让她走吧。”赵权打最个哈欠,拿着火机轻敲着台面问了一句:“李鹏,你和她认识多久了?”李鹏犹豫了一下,便说:“一个月了。”赵权拍着嘴然后指着说:“一个月?真心相爱?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什么女人不好要,要带这种女人?那么多人穿过的破鞋你还当宝一样?是说你单纯,还是说你傻冒?兄弟,玩玩过一下瘾就可以了。”李鹏着急的辩白说:“不是,权哥,我不再乎她的过去,我是真的想跟她结婚,过一辈子。”
服务员送来咖啡,赵权轻蔑一笑,夹起两块糖放进咖啡里搅拌笑着说:“结婚?过一辈子?呵呵……”又用白话骂了一句:“神经,颠佬。”李鹏继续恳求说:“权哥,我是认真的。”张永弟衬合说:“赵哥,李鹏是真的认真的。”赵权甩了一下头说:“破烂,你是怎么当人家兄弟的,李鹏脑热,你也跟着脑热呀,找鸡婆结婚,说出来也不懂丢脸,你以为是在拍电视连续剧拍电影呀?这种事还要约我过来说,傻冒,半脑的,浪费时间。”说完呷了一口咖啡。
李鹏继续说:“永哥,我是真的爱她,我……”赵权摆手打断说:“你们是不是缺钱花了?”张永弟他们反应不过来,直盯着,赵权点着手指说:“那婆娘是很精明的,看钱比命还重,想从她那抠老底,想都不用想,破烂,彩凤楼说给你看就给你看,你人不在,但收入还是你的,每天的帐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别东歪西想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来,跟那些鼠目寸光的小混混一样,我和成叔都是很看好你的。”说到这摇摇头又说:“记住了,晚上一定要离开,等我电话。”说完站起身,张永弟心一凉。
李鹏一把抓住赵权的手急说:“权哥,我没想过骗钱,是真的爱她。”身子撞动桌子,水杯震倒了,客人们都望过来,赵权眉头一皱,张永弟忙站起拉过李鹏的手焦急的说:“快放手,权哥,他真的是认真的。”赵权歪着头打量,微摇头松眉耸肩哼笑十几秒,然后向服务员招招手,指指餐桌,服务员赶紧过来收拾。
服务员收拾好后,赵权坐下说:“本来呢,还想给你们留点面子,拐着弯说话,但现在看你们脑子像给屎塞了一样,就没什么好顾脸面的,我问你,她是不是想让你给她们三个搞回我手上的照片呀?”李鹏两人只能用惊讶来形容,相互对看一眼,赵权冷笑说:“别给表面的东西迷惑了,给你睡两觉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她们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她们搞这事也不是一两回的拉,我可以打包票跟你说,她只要一拿到照片就会一走了之,看你说出结婚这话,就知道你这吊人没碰过什么女人,告诉你,女人之中,鸡婆是最复杂最善变的,多去找几个女人玩玩,你就知道今天说的这些话有多么蠢,破烂这么精明的人也陪你来掺和……唉……”其实赵权心里还有话没说出来,鸡婆一旦真正动情,那是死心塌地,钢铁绕指柔,张永弟吮着嘴唇,面色不佳,赵权继续说:“算了,你们是第一次求我,我就给你们时间看看,李鹏你再跟她过两个月看看,如果你真的还不改主意,我二话不说让她跟你走,不用再来找我说这事了。”
结果如此,也无可奈何,张永弟便转换问:“权歌,春仔还是没有打电话给你么,我打了他几次手机,还是打不通。”赵权摇头说:“没有,上次的事是名叔压下来的,我也没办法,说起来,还是对不起春仔。”随后眼中凌光一闪,冷哼一声后说:“水牛也不会好过的。”张永弟心想:“他在暗示什么?要对水牛动手吗?”赵权又说:“嗯,不说这个了,五点钟到彩凤楼去收收这一个星期帐,你跟黄毛在那也花销了不少,上个星期的帐我拿来办奄仔他们的事了,我等下给彩凤楼电话,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说完站起身走,而李鹏两人发怔的看他离去。
张永弟叹气说:“我还以为他会答应,没想到……”说到这摇摇头,但赵权的一番话也动摇了原本支持李鹏的念头,她们在利用李鹏?李鹏骂着举着手说:“一天都让我难受得要死,还两个月,到时我都疯掉了?看来,只能找名叔了?破烂,手机给我?”张永弟望着说:“现在打给名叔?”李鹏气呼的坐一下说:“当然是现在了,谁哪还有心去等?”张永弟揉着手说:“才跟赵权谈好,我们又叫名叔来压他,他一发火,这……”停顿又说:“而且还不知道名叔一定帮,如果名叔像赵权一样劝你,那你们是没有退路了,什么都完玩了,如果名叔答应,但赵权一定不会放银凤她们两个,她们会更惨,你说小静会愿意跟你走么?”
李鹏恼火的说:“那还要我每天看她去跟别的男人睡?”张永弟摆手说:“赵权不是说彩凤楼由我说的算么?小静就请两个月的假,等时间一到。”说到这,咧开嘴笑笑,心里想着:“两个月,应该可以看清她们了吧?”李鹏一听,低落的心情一扫而光,抑不住兴奋的说:“对呀,怎么没想到这个?早知道一个星期前就跟你说,我也不用这么痛苦了,走,回去跟小静说,她一定高兴死了。”张永弟说:“好,顺便到夜市的水果档去一趟。”李鹏恍然大悟的说:“喔,去找那女孩子。”
张永弟到了水果档,一位瘦瘦的男子正看档,张永弟问:“哎,那老板在哪?”瘦老板说:“我就是,买水果么?”张永弟说:“我说的是肥肥胖胖那个?”瘦男子说:“喔,他说家里出事了,当晚一家就离开勇唐了,也不知到什么地方,我五百块跟他转了这个档。”张永弟一想,他们肯定是害怕自己来报复,嘴里骂着说:“妈的,走得挺快哟,真是便宜他们了。”李鹏笑着说:“上次搞过他一次,他这次学聪明了,还好,最起码她先在医院交两千块的定金,不然真的亏大了。”
张永弟骂说:“不放,派出所也不会让她回来,两千块哪够,妈的,只是想不到他们竟然会走。”李鹏心说:“不走,他们死得更惨。”“唉,算了,妈的,都怪我。”张永弟吐了一口水又对老板说:“给我称五斤苹果,三斤梨,五斤荔枝。”心想:“等会整整你出出气。”瘦老板一听,脸色一变,立即从档位走出来,赔笑的递上烟说:“嗯,这苹果要两块三一斤,梨要一块块,荔枝本来是一块五的,算你一块二。”又指着水果上的价格牌说:“上面这些写的都是扣称的,对你们,我就直接说实价,给足称。”“这么醒目,看来对对自己是认识喽。”张永弟心想,看他汗水不断往铜黑的脸庞下流,眼神还带有惊恐,递烟的粗糙手指微微颤动,见他这可怜的讨好样,张永弟实在狠不下心来,点头说:“给我称好,等会我过来拿。”
张永弟到了书档,吴玉俊忙招呼:“好久没见到你了。”张永弟说:“出去玩了,你的那个事还要再拖一拖。”吴玉俊点头说:“无所谓,只要能在国庆前搞定就行了,进了好多新书,你看一看。”李鹏拿起一本书说:“破烂,看这本林语堂的《京华烟云》,看,这上面写着,享有现代《红楼梦》之美誉,你不是最喜欢看这些古怪的书,这么厚,也够你看一个星期了。”张永弟拿过翻翻,点头说:“可以,你想看什么书自己拿?”李鹏拿了两本武侠说:“你不看武侠的?”张永弟又拿起一本《余秋雨文集》说:“不用了。”心说:“反正那边有得租。”
李鹏招着手说:“老变,这里。”张永弟一看,老变搭着一个女孩子走了过来,那女孩子十七八岁,身材稍胖,穿着厂服和牛仔裤,圆脸宽厚黄白,好似是一盘面团,弯眉,短鼻,低唇和厚纯的双耳显得好淡,不像长上去,而像是镶上去,连上短脖,就像是一把短柄的大圆镜子,染黄的短发恰好其份的充当了镜子的装饰毛,同样的身材,在周芳身上就显得可爱,可在她身上却只有臃肿,气质呀?
李鹏揶揄的说:“老变这家伙抠女孩子是有一套,不用一个星期就抠到了。”说完笑起来,张永弟摇头骂说:“我靠,这种货色你也可以,妈的,老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了,为了骗女人的钱,什么屁面子都不要了,真是连我们的脸都丢完了。”李鹏笑的接过说:“如果抠到一个好一点的,你又说他像老吊他们一样做孽了,不应该骗人家女孩子的感情。”张永弟听了只能哑然一笑,矛盾的人性。
等她走近,面颊隐散着蚂蚁大小赫色斑清晰入目,张永弟却不再感到她的“瑕点”,而是多了一份同情,老变高兴的说:“破烂,什么时候回来?哎,李鹏,你今天不上班,怎么不请假呀?陈队早上吊着你。”李鹏不在乎的说:“吊就吊了,我不想干了。”老变说:“再过几天就发工资,不懂领了这个月工资再不干。”说到这又一副了解的神情说:“喔,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想干,青青,你先过去买,我等下就过来。”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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