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兰的痛叫声响起,张永弟心里一慌,冲出大门,原来二十米外,小兰骑着车倒地了,她倒在一旁,张永弟看到她站起来拍拍身,又看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再蹲下扶起车,便止步远远的看着,心想着:“她应该没摔多重,这时候绝不能心软。”小兰扭头看到张永弟就在那面无表情抽着烟看着自己,眼泪不止的哗哗的流下来,这时水泥厂正是下班的时间,许多人工人都在路边笑着看。
一个年青人吹起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大声的说:“小妹妹,别哭,要不要哥哥我帮帮你呀?”语气是那种带有调戏的成份,他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张永弟听得是满腔怒火,人家受难了,他还在那兴灾乐祸的调戏,真他妈的不是人,张永弟一脸平静的向那年青人走去。
那家伙除了眼睛和鼻部周围是白的外,全身都是水泥灰,旁边的人也都是这一副样,活脱脱的一群大熊猫。小兰看到张永弟走来,脸上一喜,但很快又扭头骑上车就走,那年青人又吹起口哨变调的大叫:“哎,小妹,要不要帮忙呀?哥哥我有的是时间?”引得旁人又是轻笑。
他与张永弟相距不到十五米,等年青人说完这话时,张永弟已离他不到三米,而谁也没在意张永弟的靠近。张永弟深吸了一口烟,走到他面前,然后抓住烟头对着他的脸就硬摁,他抚脸大叫时,张永弟已一膝中向了他的肚子,一记左肘砸向他的头部,他弯下身时,张永弟伸手拔出弹簧刀一划,震慑准备要上前动手的人,紧接冷冷的说:“想死的就上。”边说边一脚把年青人踢倒在地。旁边的人一下子退后两步,害怕的人已跑出了五六步,有的人已经大叫:“就是他昨天晚上在舞厅拿刀对着几十个人。”人的名,树的影,人们又迅速的散开来。
张永弟对着他的手抚的脸就是一脚说:“你吹呀,吹呀!叫呀!叫呀!我操你妈的。”旁人已退出了一片空地,年青人呀的惨叫,小兰听到了扭头一看,脸色一变,又差点摔下车,赶紧刹车,转车头。
张永弟又一脚踢向他的肚子咬着牙说:“再吹给我听听,吹呀。”张永弟这时看到两个人拿着两根钢筋在十米外冲了过来。张永弟往右一跳,把刀放回了裤袋里,右手抓起地上一棍一米长,手臂粗的木棒,左手抓起了一把泥沙,信心百倍的冲了上去。
这时候,人们才发觉张永弟的确不是浪得虚名,他的粗棒像无重量似的,前后上下疾速甩摆,两个年青人则是咬着牙慌忙的边挡边退,狼狈之极。张永弟大叫:“去死吧!”手中的泥沙这时才甩出去,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兵法里的“出奇不意,攻其不备。”算是给张永弟发挥得淋漓尽致,这就是新手与老手打架经验的差别。
人们看到两人紧闭双眼时,张永弟已蹲下,木棒已狠狠砸到了左边一个人的小脚骨,他大叫时,张永弟已再甩了一把沙给他们的面部,这次张永弟趁叫喊之人瞬间的手腕停顿,抓过他的钢筋向前拉,右手棒挥向他的脖劲,“啪”的一声,他痛叫,张永弟一脚飞过去,踢翻他在地,钢筋也到了张永弟手里。
张永弟没有停顿,疾冲,对着最后之人就是双手挥棒,两个人才勉强顶住张永弟的一支棍,现在他自己一人面对张永弟的双管齐下,交叉纷飞,没三十秒,便被张永弟一记击中了右肩骨,一记击中了左肋,没得说,只能痛叫踉跄的后退,时间再过十秒,他已倒在地上被张永弟抽打了。众人面对如此迅捷的手段,还真是看得目瞪口呆,这比电视电影演的还要快呀,原以为张永弟会死得很惨,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此时没有人再敢上前帮忙了,只能远观。
小兰骑着车过来拦着张永弟大声的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张永弟“呸”的吐了一口水,看到吹口哨的年青人已站了起来,拿着钢筋指着他说:“你给我小心点。”年青人脸上夹着血水的面部充满恐惧,张永弟又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两人也是一脸恐惧,最后一人的更是挪着身子后退。
小兰乞求的轻拉着张永弟的衣角说:“放了他们吧,破烂。”张永弟低头笑着耸肩说:“你说怎样就怎样了。”心里说:“唉,没想到自己又为她打了第二场架。”小兰踮起脚尖亲了张永弟一下,推着车,笑着说:“我们回去,你拉我。”又摸着张永弟的左脸说:“我刚才下手是不在重了,还痛不?”张永弟反问:“你说呢?”小兰呶着嘴说:“人家都亲你了,还痛呀,不过,都是你活该,谁要你气人家呀?”
“气,等等,自己差点忘记了,本来就是要气她走的嘛?”张永弟一想嘴上说:“什么气呀,你本来就不是我女朋友?”小兰这次反而没气恼,还抿着笑着说:“知道拉,我不是你女朋友,还想逗人家,来,你推车,你看,我的手都摔破皮了,都是你拉。”说着又轻扭了张永弟一下手臂。年青人看到张永弟转自走,才相互搀扶的起来,慢慢往厂里走去。
张永弟看着她的手臂,只是破了一点点的皮而已,都没有到一厘米,这算什么伤呀?摇着头接过车子,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她不生气呀?还很高兴的样子?啊,这一架她不会认为我……早知道就不打了,不行,再拖下去就完了。”嘴上说:“你跟我回去干嘛?等下我要出去跟燕燕吃饭。”“我们一起去就行了。”小兰双说:“你会不会踩呀?哎呀,你的后背又出血了,要不要去看医生呀?”张永弟才想起伤口有些疼痛,摇着头说:“不用了,回去重新包一下就行了,早上我拿了一些药。”“自己怎么又忘了,要赶她走呀?”张永弟拍着自己的头想着。
“你干嘛打自己呀?”小兰摸着张永弟的头说。“没什么。”张永弟说完又想:“我该怎样说呢?算了,就学电视的吧!”“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有女朋友了。”张永弟一脸正经的说。小兰还是笑着说:“我知道。”“你知道?”张永弟疑惑了,睁大着眼睛看着她。“就是我呀,大傻瓜。”小兰又扭着张永弟。“她还真是一个自恋狂,难道谈了恋爱的女人都这么白痴?”张永弟想着,说:“我说的不是你,我是真的有女朋友,现在在家里面。”
小兰抬着头看着一脸严肃的张永弟,“扑哧”笑了起来说“就你这样,还骗人?”张永弟一头雾水:“自己难道装的不像,不是满脸严肃的吗?哪里露馅了?”口气还是不变的说:“我说的是真的,信不信由你?”“信你个大头鬼,哎,你很怕我吗?还是很讨厌我?”小兰说,张永弟摇头说:“没有。”
“那你干嘛老是骗我,气我,如果你心里没有我,那你刚才就不会为我打一架了。”小兰质问着。“我哪有是为你呀?我是看不惯那吊毛样而已。”张永弟实话实说。小兰却说:“口事心非,不理你了,看你这么脏,回去好好洗一洗,我好把你的衣服洗起来。”
张永弟连摆手说:“哎,不用了,到时候我女朋友知道了,我就完蛋了,你还是先回去吧。”“你,哼,完蛋更好,不过……”张永弟看到小兰又气又笑的停顿,便问:“不过什么?”“不过,不过你以后说自己有女朋友的时候不要吞口水,你那样子太好玩了。”小兰说完,笑嘻嘻的轻跳向前跑。“惨了,原来是这里露馅了,自己还真是个白痴。”张永弟摇着头想,“现在要怎样气走她呀?自己的头真的大。”
到了大门,臭屁和鹰仔开着车过来,大叫着:“破烂,我们听说这里有人打架,怎么没看到,散了呀?”张永弟还没说,小兰的声音就传过来:“破烂不到三分钟就摆平人家三个水泥厂的,像昨天晚上一样。不过今天他们有拿钢筋,如果不是我给他们求情,他们早就被破烂打死了。”
臭屁说:“又是一对三呀,高,看不到实在是亏了。”鹰仔说:“怎么打起来的?”小兰晃着手指得意的说:“你们绝对猜不到。”臭屁说:“快说吧,姑奶奶,别卖关子了。”张永弟听到这称呼笑了起来,小兰揽着破烂的腰说:“我骑车摔倒了,那家伙对我吹口哨,破烂就过去收拾他,一分钟放倒他。”说着握粉拳挥了挥,臭屁说:“我靠,哪个吊毛这么大胆,敢对小兰吹口哨,不想在这混了,等下问问是哪几个,晚上叫上天佑,我们去找那吊毛。”
小兰说:“算了,他们被破烂打得很惨了,不要去找他们拉。”张永弟也说:“算了,哎,天佑没跟你们在一起呀?他们下午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鹰仔说:“他们下村去搞赌档了,可能晚上才回来。”“这样呀,强哥在不在家呀,晚上,康哥可能要过来。”张永弟说。“在,等下我过去跟他说一下。”鹰仔说。
张永弟点点头,又说:“今天看来不能跟老虎吃宵夜了,如果碰到他,你帮我跟他说一下。”“小兰,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呀,在我家吃。”臭屁说,“可以呀。”说完还向张永弟眨眨眼,张永弟拍着小兰,笑着说:“你先进去洗一下脸,脏脏的怎么去?”小兰倒是听话进屋。
张永弟立刻轻声的对两人说:“我刚骟她说要和燕燕她们吃饭,等下你们就说她们不来就行了,懂不懂?”鹰仔点点头又说:“你干嘛要骗她呀?”“没什么?天佑不想我跟她,我只好避她了,可她粘得太紧了,说什么她也不生气,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唉!”张永弟说。鹰仔说:“这不是简单,找个女人气气她就行了,不过,她真的对你很好,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忍心呀?”张永弟说:“我想想吧,没女人麻烦,有了女人也是麻烦,妈的。”臭屁轻捶着张永弟说:“你这家伙,我想泡个女人都没有,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三人都呵呵笑了起来。
四十章 双兰分枝
吃过晚饭,张永弟送小兰回去游戏厅时,已是七点钟了。
张永弟想不到小兰喝点啤酒进去,双颊酡红,睨神带媚,煞是迷人,而且她还不忘的夹着好菜给自己,惹得鹰仔他们偷笑。自己如果放弃了这个姑娘,那还真是一大罪过,可回到屋子,看到天佑,心又矛盾起来。
天佑在大门拦住张永弟说:“听说你今天下午又打了一架,又是一对三,拿着棍子,干净利落的解决人家,听说是为了我妹,我妹下午来找你了?”张永弟说:“来了,看到那家伙对你妹吹口哨,我就忍不住干他。”“我妹呢?”天佑又问。“刚才在臭屁家吃了饭,刚送她回去。”天佑说:“你早上才答应不跟我妹的……”
张永弟哑口无言,靠住墙壁,低着头,拿出了烟点上,想到刚才她把鸡腿放到自己的碗里说:“吃多一点肉,好补肉回来。”的关心样, 中午坚定不移的思想便松动了。
天佑恼怒的说:“怎么?说得出,做不到?是不是看到我妹漂亮,现在不想放手了?”面对天佑咄咄逼人的口气,张永弟狠狠吸着烟,咬牙说:“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不再见你妹了,这样,可以了吧。”天佑一听,松着气说:“破烂,如果是别的姑娘,我管都不会管,但小兰是我表妹……”
张永弟打断的说:“不用说,我能理解,没事,我就进去了。”天佑抓住张永弟的肩说:“破烂,你不用回去,强哥跟我说过你的事,在镇外的香蕉地里,我们有一个赌档在那里,你可以到那去过几天,我妹来找你,我就说你回去了,这样一举两得,如果你不答应,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张永弟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那明天你就带我过去吧。”
康哥和老皮晚上八点钟就过来了,康哥听完猪强说了张永弟威风的事,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张永弟在这边还会给自己面子上贴金,老皮则轻捶着张永弟:“靠,这么牛逼。”张永弟也只能说:“都是运气好一点而已。”康哥说:“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我和猪强去打麻将,你们就自己玩吧!”张永弟点点头,看到康哥和强哥上楼后,老皮对天佑他们说:“我们两个出去玩玩,等下再回来。”便拖着张永弟走出门。
“你以前不是跟康哥来过几次么?怎么你还不认识天佑他们几个呀?还要强哥给你们介绍。”张永弟问着,老皮说:“每次来都没碰到他,那时候基本都是到强哥家里去的,很少来这里,那像你运气好,谁都认识了,而且还吃硬硬在这里,看来以后要跟你混才行。”
张永弟说:“去你的,哎,你要去哪里呀?要去跳舞不是走这边?”老皮说:“跟我去就知道了。”到了四海旅馆的大门,张永弟叫起来:“你今天不会想上这搞吧?”老皮笑嘻嘻的说:“看不出你才来两天,这你也懂,老吊本来也想来的,康哥不同意,他烦得要命。”张永弟说:“以前你们就是经常来这里是不是?”老皮点头的把车推进大门。
老皮对着柜台的母夜叉说:“老板娘,看好了。”母夜叉看到张永弟脸色一变,但又很快的恢复常色对老皮说:“你就放心吧,哪次不是帮你好好的,怎么这两个星期都没看到你?”老皮说:“忙呗,今天有空,正好带个朋友来玩玩。”“带他?”母夜叉疑问着。老皮说:“怎么?有什么奇怪么?”母夜叉看到张永弟不说话,摇头说:“没有。”又低声嘀咕一句:“昨天原来是小胆。”
老皮搂着张永弟就想上楼,张永弟说:“我不想搞,我在下面等你就行了。”老皮说:“放心了,今天我请客,不用你出钱。”张永弟摇头说:“我真的不想。”老皮笑着说:“不会吧,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要,是我请客哟,都几天没搞了,憋得憋出火了,你还忍得住呀?”张永弟摆手说:“我背后有伤,真的没心情,我在对面的小店等你就行了。”心里说:“如果看到燕燕她们,自己多尴尬呀?”老皮说:“那随便你,我最多一个小时以后就下来。”“这不是要搞好几炮呀?”张永弟摇摇头想着走出门去。
孙小兰正好从书店走出来,张永弟看到她盯着自己,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Hi,这么巧?”孙小兰蔑视的说:“原来你就是这么没空的?”张永弟尴尬的走上来说:“这个,这个,我打算是来跟燕燕她们说,我明天就走了,没空请她们吃宵夜了,刚到,还不到两分钟,看到上面都是男人我就下来了,也没跟到她们说,不信,你可以问问老板娘,或者那个卖水果的,现在正打算到你那,跟你说下次有空再请你跳舞了,没想到现在就碰到你了。”
孙小兰看了看张永弟说:“下次就下次吧,哎,你不是说你朋友来找你吗?怎么,还没来?”张永弟说:“来了,他们在打麻将,准备跟你说完后就回去,你的书明早再给你送过来,刚才出门太快,忘记了。”心里说:“等下只能给老皮Call机留言,说自己先回去了,不然看到老皮下来跟自己一起,那面子不是丢光了。”
孙小兰说:“这么快你就看完了?”张永弟点点头又问:“怎么今天没去跳舞?”“还要等两个朋友,等他们来了,再一起去。”孙小兰说。张永弟说:“这样喔,我朋友还等在那,那就先走了,下次有空再找你。”孙小兰说:“哎。”张永弟转过身说:“还有什么事么?”孙小兰说:“听说你今天下午为了一个姑娘,在水泥厂又打了一架?”消息传播的就是快,张永弟讪笑的说:“那是我朋友的妹妹骑单车摔倒了,我看不惯那家伙还吹口哨,如果是别人对你吹,我也会揍他的。”
孙小兰笑起来说:“真的吗?”张永弟拍着胸膛说:“当然了,我像会说谎的人么?”“破烂。”老皮的声音响了起来,张永弟心里一跳:“怎么这么快?”转过身看到老皮正倒着车头,张永弟对着老皮挤弄着眼睛,无声的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