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谁呢?”
“吴邪!”
吴邪眼睛一热,弯腰抓住了他的手,“我就是吴邪!”
张起灵终于抬眼看向了他,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答道,“不对,你是黑瞎子的老婆,怎么会是吴邪呢?”
吴邪急了,上前一把搂住了他,嘴里嚷道,“不是,我不是……”
张起灵一把推开了他,皱着眉毛十分厌恶,“那你为什么整天跟他在一起……”
吴邪哑口无言,雾气蒙蒙的眼睛看着对方,他极力为自己辩解道,“是他缠着我的,我总也不见不着你,你总是不来,你去哪里了……现在你还来怨我!”
话还没说完,他这边泄了洪似的眼泪泛滥,一边抽抽搭搭的哭,他一边诉说这一年多来的苦,忽然他眼前一黑是张起灵把他的头箍到了怀里,一股热气流钻入耳朵,是张起灵再跟他说话,声音很低,“吴邪,我回来了,以后绝不走了,你别再理黑瞎子,他不好……”
吴邪在张起灵的怀里面使劲儿的蹭着鼻涕,嘴里哽咽道,“你说话算话!”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双手又用力紧了紧。
俩人自然而然到了后院滚到了床上面,小哥实在是太好了,吴邪想在上面,他就乖乖的任吴邪摆布,吴邪舒服极了,全身都在哆嗦,汗津津的趴在小哥身上他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歪着脑袋用力向下看向小哥,他想看清小哥的脸,当小哥别扭的面容映在他眼里时,他小腹一紧猛地一阵抽搐排山倒海般解放了出来。
吴邪双手粘腻的紧紧攥住床单,双腿在床上僵直的伸着,及至泄完了肚子里的存货,他一下子瘫软了,伸手摸向自己的下面,又黏又湿,感觉身体还有些战粟,闭着眼睛出了一口粗气,他心道,“这个梦太好了,永远不醒该多好。”
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他又自得其乐的重新回忆了一番梦里情形,最后重重的暗自叹了一口气,因为春梦了无痕,只能臆想。
既然梦醒了就得面对现实,摸着黑他换了一件干净睡裤,把床单扯了下来团成团塞到了床下面,重新整理好床铺,他钻了进去,正准备再睡一觉,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吴邪,你瞎折腾什么呢?”
吴邪吓了一跳,抬手摸了一把额上的汗,他心虚道,“三叔……没事,做了个噩梦!”
解连环迷迷瞪瞪的哦了一声,吴邪在黑暗里擎着手肘支起身子等着了一会儿,见对方没了下文,方才轻手轻脚的缩回了被窝,躲在被窝里,他又想起了刚才的梦,梦里面真是快活极了,小哥多温顺,可是这种事情梦里才会出现,现实中他做了一次不是就把人给吓跑了,还折了自己的一把刀,轻叹一身,他又想起里面小哥责怪他不该跟瞎子胡乱纠缠,仔细的思索一番的确是这个道理,他想,明天横竖不再搭理他,不然肯定对不起小哥了。
千里之外的张起灵仿若有了心灵感应般,同样的梦见了吴邪,然而不甚清晰,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脸,隐约看见对方眉眼弯弯,是一副清俊干净的模样,可是迷迷糊糊乱七八糟,他简直不知道自己梦见的是什么,不耐烦的翻了个身他决定不睡了,因为梦见那个人后他就莫名的心慌难受,仿若被什么东西揪住了自己的心,怎么着都不踏实,故而他索性不再睡了,瞪着俩黑眼珠子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
翌日清晨他像往常一样先走下楼去,在楼下的一个小厅里面喝了早茶,吃了些幺妹为他准备的糯米饭,擦了擦嘴,他觉得自己平淡的一天又开始了。
他所居住的乃是一座普通的高脚木制楼房,在这种小寨子到处都是这样的木楼,原来这楼里面住了一名孤寡的老太婆,老太婆死后曾一度的无人居住,他来了以后就被人收拾出来暂时让他落脚了。
他有一天的闲暇时光来消磨,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寻找自己的过去,既然不知道就不去找了,中国这样大谁知道要去哪里,不过他所描述的那个湖,那个楼,幺妹说很像是传说中的西湖,她也只是听说过,没有去过在哪里,也说不清,而且她十分的不愿意他离开这里,所以她也从不跟他多讲那个传说中的湖,只是告诉他那是传说中的,也许并不存在。
从床下面掏出那一把黑金古刀,他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仔细的擦拭一遍,他每天都这样做,偶尔他会想这刀我是从哪里弄来的呢?答案自然还是不知道,他对过去一无所知,在来这个寨子以前的事情,点点滴滴他忘了个透。
忽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进来,接着幺妹手里抱着一个黑色的笑包袱一蹦三跳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幺妹眯着眼睛微笑着说道,“哑巴哥哥,你怎么总是擦这把刀,他很重要吗?”
幺妹很漂亮,一身合体的少数民族服装,头顶金光闪闪的银饰,活泼的像一缕春风,吹的人心里暖洋洋的。
张起灵看了她一眼,显然没感觉到她的温暖,淡淡的摇了摇头没说话。
幺妹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不重要还是不知道,不过她不准备问了,她不感兴趣,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袱,里面一双黑色绣着金边的布鞋完全的显露出来,取出放到张起灵跟前,她兴冲冲道,“给你做的,试试合不合脚?”
张起灵透过木窗看看外面阴郁的天气,又看看桌上的棉鞋,无可奈何的一弯腰,他当真试了起来,这一年来,幺妹没少给做鞋子,他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感觉十分的合脚,抬头对着幺妹一点头同时嘴里不甚热情的嗯了一声。
幺妹当即笑得露出满口贝齿,“我想着就合适,回头我再给你做件夹袄,这里的冬天湿冷很难熬。”
张起灵一点头并不推辞,一脸正气的接受着小姑娘的礼物,然而又从不提要娶小姑娘的话,幺妹不懂他的心思,又不好直接的问他,只好如此的过下去,反正这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喜欢他,横竖没人跟自己争,只要他不走,就永远都是自己的。
自顾自的又说了几句闲话,见张起灵没什么反应,她也就不说了。
很欢快的收拾起自己的小包袱,她对着张起灵摇了摇带着银铃铛的手臂,随即便一路雀跃的奔下楼去。
张起灵也承认幺妹很漂亮,很赏心悦目,然而只是如此,他并没有生出爱的心思来,喜欢她,但不爱她,他虽不懂爱情,可也知道自己不爱她。
缓缓摇了摇头,他感觉自己有点可笑,这么漂亮的丫头都不喜欢,他应该喜欢谁呢,望着桌面想了想,他觉得自己要吗是一个没感情的人要么就是爱的人还没出现,这些都不重要,他想自己大概也并不需要爱情啊,因为那东西填不饱人的肚子,他饿的时候还是很指望幺妹给他送的一天三餐呢!
虽然这里的人尊他会首领,可是并不管他一天三餐,只有在他们受到威胁时才会想起自己,就如上回,有人要盗走镜儿宫的宝贝,还是他用黑金古刀划瞎了那人的眼睛夺回宝贝的。他想自己应该是值得这里的人尊重的,因为自己的确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有本事。
忽然他又想起了那个梦里的青年,他想那个人到底是谁呢?随即他又一次不由自主的陷入了苦思冥想中。
☆、79 广西落脚 (3014字)
吴邪一行人在广西下了车,因为通往云南的火车铁轨遭到轰炸,暂时不通车,所以他们改往广西方向而去,在一座还算繁华的县城临时的落了脚,解连环准备让队伍好好的修整几天,一到云南吉凶难料,此刻就得过且过吧。
在一所干净的旅馆定了房间,上楼时,吴邪盯着前面柜台上的电话若有所思,他想是该给二叔去一个电话了,解连环那一封信到底是没发出去,恐怕此刻二叔都要急死了,愣怔怔的随着众人上了二楼,这边房间较小,故而两人一间房,黑瞎子是很想跟吴邪一间的,不过看解连环那张阴险毒辣的白脸,他没有说出口,就听解连环来安排。
解连环手下面的大伙计并不在这所旅馆,为引人耳目他另择地方居住,是以他们就这五个人,末了解连环一挥手,“我跟吴邪一间,潘子你跟胖爷一间,黑爷你就捡个便宜自己一间吧!”
黑瞎子腆着一张脸笑嘻嘻道,“得了,全听三爷的……”说着拎着自己的小皮箱子就近推开了一间房,胖子大概这时候也很知道要脸,意意思思的看了潘子一眼,他口不对心的说道,“哎呦,其实我是想跟天真一间的……不过三爷这样安排了,那就这样吧!”
吴邪头疼的一拍脑袋,就觉得这胖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们是大中午过来的,在房间里吃过午饭后,吴邪实在是躺不住,思索片刻,他决定下楼给二叔去个电话,穿上呢子大衣,他一面扣扣子,一面看向解连环,“我去给二叔打个电话,要不,他准急死了!”
解连环坐在对面床上正研究着一张地图,闻言抬起头来楞了一下,随即他一点头,“去吧,别让他担心了,就说我只让你来散散心的,不用你下地!”
吴邪扣完了扣子,上前两步一弯腰,“没其他的了?”
解连环笑了一下,“没了,你想让我说什么?”
吴邪看着解连环,“你不想二叔?要去你跟我一块下去吧,楼下有电话,刚上来时我看见了!”
解连环叹了一口气,重新低下头去看地图,他满不在乎道,“想他做什么?一巴掌我白挨了?”
吴邪哭笑不得,“在火车上你明明还想着要给他写信呢!这会儿就不想了?”
解连环重新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吴邪,末了翘着嘴角一笑,他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挨了打我没记仇,可是我得让他得个教训,以后都不能对我动手,要不然以后说骂就骂,说打就打,那我的日子不是就太惨了?我这叫攻心计懂不懂?”
说完歪着脑袋看着吴邪,是一副似笑非笑高深莫测的模样。
吴邪先是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直起身子看着解连环,他笑道,“那我下去了!”
“去吧!”解连环垂下了头,长长睫毛扑扇一下,从上面看去正是浓重一片,十分好看。
吴邪扭身正准备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转过身去,他看着解连环,“他要是问起你,我怎么说呀?”
解连环抬头迎着吴邪的目光想了想,“实话实说就行!”
吴邪一点头扭身走出去了。
吴邪算着日子想二叔大概已经回了杭州,因为杭州生意离不开人,北平的解连环早交给了小花,不必吴二白操心。
哪知拨通了杭州吴公馆的电话,却被仆人告知二叔并没有回来,人仍旧在北平,吴邪心不在焉的挂了电话,他想二叔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子了,你看连生意都不管了。
满心不安的拨出了第二个电话,果然,没响几声,里面立即传来了吴二白震耳欲聋的声音,“喂,解连环?”
吴邪将听筒稍稍离了耳朵,压低声音道,“二叔,是我,吴邪!”
“你们跑哪去了,离家出走吗?”吴二白气息沉重,极力忍耐。
吴邪这时又不太敢说他们的情况了,他也有点怕二叔,咽了口吐沫,吴邪极力要把这一番话说的好听些,“二叔,你先别生气,我们去云南了……”
“哪里?”吴二白的大嗓门又嚎了起来,果断截住了吴邪的话头,“你们疯了吗,我不是说过不许去的吗,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吴邪抬眼对着一直看他的柜台掌柜点了一下头,然后捂住电话转过身去,他脑筋飞速快转极力措辞开始解释,吴邪口干舌燥总算是在吴二白砸电话以前讲清楚了现在这边状况。
听完吴邪的话,吴二白忍住不生气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双方寂静片刻,吴二白率先开了口,语气无奈,“你们还是去了,陈皮阿四并没有说实话,还好你们没有直接到云南……”接下来的一番话吴邪听的是目瞪口呆,妈的这姓陈的老家伙竟然骗人,明明是在广西遭的难,却偏说是在云南,位置地图全是错的。
那边吴二白继续说道,“你们太冲动了,什么都不调查好就冒冒失失的出发,好在你们现在误打误撞到了广西!”
叔侄俩又交谈片刻,末了吴二白喘着粗气说道,“让解连环过来接电话,我有话跟他说!”
吴邪犯了难,解连环现在是不大可能下来听电话的,来了也是挨一顿骂,他耳朵又不痒何苦来遭这份罪,心里是这样想的,嘴里不能说,他试探着说道,“二叔,他现在有点忙,要不回头……”
“忙,忙什么呢?让他赶紧过来听电话?”
吴邪无奈只得上楼去请解连环,解连环因为天高皇帝远早不把吴二白放在心上了,尤其是吴二白正在起头上,他没道理再去惹他,故而一拉被子盖住自己,他闭着眼睛对吴邪说道,“你就说我睡着了,总之我是不会下去找骂的!”
吴邪被这俩人弄的有些烦,因为他脾气还算好,此刻便耐着性子下楼回了二叔的电话,吴二白一听果然又是气了个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的挂了电话,他一脚踹翻了客厅里面的花梨木矮茶几,轰响过后茶具啐了一地,仆人一看情形不对不也下去收拾各自心有灵犀般躲得远远的,唯恐被吴二白揪住来当做出气筒。
吴二白背着双手在宽阔的客厅里面走兽般走来走去,他恨不得立即动身前去广西亲自把解连环这逆天的崽子给抓回来胖揍一顿,停了脚步深深呼吸一下,最后他抄起电话打给了小花。
因为目的地错误,解连环只得重新考虑行走路线,电话里吴二白不说具体在什么地方,他光看地图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心里暗骂陈皮阿四卑鄙,同时又想该不该给吴二白去个电话,吴二白应该调查出来的不少,可是心里又实在不想搭理对方,知道对方一开口不会有好话,自己犯不上送上门去找骂。
他进退两难,只得给小花去了电话,哪想接电话的乃是秀秀,秀秀在电话里面颇为委屈的进行了一番抱怨,“上午他就被吴二白叫去了,也不知道吴二白跟他说什么了,回家以后他就收拾东西出发去找你们了,他好像是搭了一位南京高官的私人飞机,估计过很快就到你们那儿了!”
挂了电话抚上额头,解连环就感觉满脑袋跑火车,乱哄哄的不得安宁,付了钱他上楼回房找潘子去了,在门外敲了半天却是没人应声,解连环抬手看了看表——下午两点钟,难道出去了,可是潘子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私自出去了,看来他最近跟着胖子可是变野了不少。
在门口楞了一会儿,他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推门进屋,就见吴邪趴在床上翻着一本厚厚的书籍,走到床边做了下来,解连环低头问道,“潘子跟胖子估计出去玩了,你也出去转转,整天呆在房里不闷吗?”
吴邪看着小说,嘴里答道,“不闷,懒得出去。”
解连环盯着吴邪的后脑勺,“去吧,我跟你一块,看看外面有什么好玩的,要不大老远的岂不白跑一趟!”
吴邪一想也对,便合上书本换了衣服跟解连环一块的出去了。
潘胖二人在躲在被窝里面风云迭起,最后潘子忍无可忍一把掀翻了胖子,“妈的,咱俩到底谁干谁呀?
☆、80 看见张起灵 (3407字)
潘子一开始总认为自己干了胖子心里有些内疚,好好一大老爷们被自己给糟蹋了,总是不妥,可是后来眼看胖子也从中得到了乐趣便就彻底释怀了,俩人好不好的凑在一块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算是臭味相投。
可是最近潘子发现新问题了,胖子是真的惹不得,在床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