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奇神杨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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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奇神杨小邪-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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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哥!我来啦!”

    此乃杨小邪标志,人未到而音先至。

    小二哥一见小邪从镇外奔来,高兴向其招手叫道:“小邪,你来啦!进来坐坐,大冷天
茶小二哥,年约二十余相貌半平,然却是小邪好友。的,我沏壶热茶给你。”

    小邪鼻孔喘出两道白气,依然衣衫单薄,一点不畏惧寒冬,他笑道:“小二哥,不必
了,我是来找二楞子的,他在不在?”

    二楞子,亦是孤儿,流落再来镇,小二见其甚是可怜,将其收容,他只十一、二岁,不
能自立,平时替小二打打杂赚点零头。孩童遇孩童,当然有深厚感情,尤其像小邪此种人,
朋友自然不在少数,凭其如此能混,能吹,能赌,能喝,再来镇上上上下下莫不视他为开心
果,小邪亦乐得,本人只应天上有,世间那有杨小邪?

    小二笑道:“小邪,二愣子他和大牛在南端大榕树下玩耍,今天生意不怎么忙,他自个
儿就溜出去了,你到那里就可以找到他。,一小邪道:“那我先去找二楞子,回头再跟你聊
聊。”

    小二笑道:“别忘了等一下再来,我等你。”

    “好,我等会再来。”

    走出茶,已往南端大榕树奔去。

    小二哥憨厚老实,乐天知命,不善言词,这正是小邪所喜欢者。

    小邪天生具有一副悲天悯人之心肠,对于一些孤儿,伤残、贫苦者,皆尽力支助,其认
为,天下人都应像他一样,无忧无虑,快乐欣做,他要将快乐带给他所有之朋友。

    不久,他已到南端大榕树。

    此榕树盘根错节,双人合抱亦差了点,树根旁置有几张石块长椅。

    只见有几名孩童,不畏严冬在此嬉戏。

    “二楞子,二楞子!我来啦!”杨小邪已嚷嚷走过来。

    众孩童,抬头一望,惊笑道:“是小邪!”

    “小邪,我在这,快来!小胖、小田和大牛都在,快!”站着一名三撮头发,脸形皎
好,身穿青色旧棉袄之小童,正伸着手向小邪招者,他正是二楞子。小胖,一身胖嘟嘟有如
皮球,十一岁,像小弥勒佛。大牛则名符其实,壮大如牛,十五、六岁,要比小邪高出半个
头,大鼻、厚唇、细眼、着蓝色棉袄。小田最小,只有九岁,五官适中,清秀可人。他们皆
足猎户人家子弟,平日过得甚是清苦,但只要过得去,小孩都是知足而快乐的。“哇佳佳!
诗口口,好,你们都在。”

    小邪所说者,皆是这夥小孩才能听得懂之口头禅。

    “哇哇佳”:意味着有点可惜和叹气的样子。而“诗口口”,则是非常得意而有赞美人
家之意。

    反正他们都是一些小孩子,一叫上口了,改也改不过来,其实也不必改嘛!

    二楞子抓着小邪左手问道:“小邪你怎么好几天都没来,我们好无聊,真想去找你
哪!”小田清脆之声音已传出来:“小邪,我爹昨天打了一只小山猪,他说要给你一点,怎
么样?很好吃喔!”小孩可爱之处,就在于天真无邪,语意纯真。

    小邪:“小田,先替我谢谢你爹,回头我会去拿!对了我还得弄点茶叶,给你爹,对
吗?”

    小田天真笑道:“小邪,我以为你忘了呢!”

    大牛道:“小田,小邪答应过人家的事,他是不会忘记的,赶明儿小邪一定载上一马车
到你家去,让你爹笑个口合不拢。”

    “哈哈……”小田笑道:“那我爹一定高兴死了。”

    小胖:“小邪,你今天是不是要那个什么?卡啦呀卡啦的?”他笑眯眯的望着小邪。

    小胖不懂掷骰子,只听小邪说:“卡啦呀卡啦。”他也有样学样。

    而小邪也是听大人说过,只要赌博和女人,用上这句话就错不了,他就来个断章取义,
卡啦一番,原意是形容男人风流甚有办法,但用作赌,也未尝不可。

    小邪笑道:“当然,最近手气不同凡响,杀他一个人仰马翻,血流成河,然后大家吃
红,老的也算上啦!”

    “哇!好耶!好耶!”众小孩狂叫不已,因为他们帮主,已经大发神威,他们少说也会
喝点汤。

    大牛问道:“小邪,我们找陈大户他家少爷好吗?他已问我好几孜,说什么时候才能碰
到你,他想报仇,小邪你怕不怕?我只有两个铜板。”说着一翻口袋,他已拿出两个铜板要
交给小邪当赌本。

    小邪抿着嘴叫道:“笑话!大爹…不!大哥我,什么时候怕过谁来?收下!”他接住大
牛双手继续又道,“今天不用你们的钱,而且你们准备一人分十两银子,拿九两回去,一两
留着好过年。”

    他倒像极了一派帮主在分赃,钱还没赢到手,就来个家家有。

    大牛笑道:“好,那我去通知陈家大少爷了!”说完他已转身。

    “等等!”小邪道:“大牛,别急,我算算看要叫他带多少银子来才够。”他喃喃道:
“小胖、二楞子。大牛、小田、还有小二哥、加上小胖他家、大牛他家、小田他家……一共
一二三……八,八十两,干脆凑个一百两好了。”他叫道:“大牛:你这就去通知陈家大少
爷,叫他准备一百两银子,你就说我带了二百两,够他赢的,若没有一百两,我不跟他
赌。”

    大牛、小胖、二楞子、为之咋舌、一百两,足够他们全家用一年还有剩哩!

    小邪笑道:“客气什么,快过年啦!俺没压岁钱发给你们,还当什么老大,你爹他们都
对我不错,我也要孝敬一下老的,省得他们不让你们出来;没关系,赢多了,就享回去,告
诉你爹他们,就说是我送的,他们一定乐得…直叫诗口口。”

    原来小邪时常在镇上赌,有时侯也和大人赌,当然也常碰上小胖等人的爹,老少就来个
哥俩好,那些爸爸们,都知道小邪运气很仔,每赌必嬴,而且都会将他们输的钱,还给他
们,赢了笑哈哈,输了也笑哈哈,所以他们皆视小邪为大救星、大福星。所以只要小孩将钱
掌回去,说是小邪给的,大人也不追究来历,还恨不得小孩也学上这种本领,天天有钱领。

    在这塞外地区,除了打猎以外,还能干嘛?小孩长大了,也一样上山去,什么功名,考
状元,在这里可不管用,赌赌小钱也无啥关系!大人对于小孩之将来看法很简单,老头是什
么,小孩也是跟定了,故而他们过得清苦,但也快乐,偶而发发小财,亦是人生乐事也!

    大牛:“好,我去叫他,但不知他有没有这么多钱?”

    小邪道:“没有也想法子叫他有,他家是大地主,有的是钱,叫他口袋装满了再来找
我,不够向他爹要几两,他奶奶要个十两,他娘、他妈、他姊姊,他妹妹,他姘夫拼姘,他
掌柜的都要个几两就够了。”

    小邪可不知道家庭里面是如何称呼,如何长幼区分,只好将他脑袋瓜子所想到的统统念
出来,他想这样总会对上几个吧!

    大牛道:“那我去了,你等我,一下子我就回来。”他迈出大步,已往镇尾陈家奔去。

    小邪一看大牛已走远,心想:“这陈家小子,不怕死,上次输得脱裤子,今天还想报
仇?报个屁!报仇?”呵呵笑了一掉转身向大夥,他道:“二楞子,小田、小胖,我告诉你
们,我爷爷下个月要叫我到中原,你们有没有兴趣?”语气之间,充满兴奋。

    小邪对外人,皆称老头子为爷爷,但事实上,杨小邪是在十年前,被老头带到“莫塔
湖”他们俩之关系,到现在都还没搞清,当然这问题出在小邪身上,因为他觉得老头子已叫
习惯,何必花时间去改口?而老头子亦一直保持沉默,甚至连姓名都没告诉小邪,就这样,
两人莫名其妙的混在一起,但无可否认的是,他们都有深厚的感情,这感情已超乎祖孙或师
徒了,这感情,也只有他两人才能明了,别人是无法窥探的。

    二楞子惊道:“小邪,你要离开我们了?”他有点紧张。

    小邪笑道:“放心!二愣子,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不回来,又到那里去?我是想问问
你们是否要到中原玩玩,很好玩的耶!”人还没到中原,他倒先吹中原很好玩,但说其是赤
子心也未尝不可。

    小胖拍手叫道:“小邪,我要去。”

    “嘻嘻……”小邪长笑不已,他那真的要人去,只是想在徒子徒孙前表现一下自己长大
啦!和其他人不同了。他笑道:“小胖,你爸爸会答应吗?”

    小胖一想到他爹,什么兴趣也没有了,他道:“小邪还差几年才行,你先去,以后我再
去找你。”

    小田道:“小邪别忘了把那什么地方的东西,带些回来让我们看看好吗?”

    “嘻嘻……”小邪笑个不停,他发现自己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快人快语道:“好,没问
题,下次我回来,你们统统有奖,有什么,我带什么,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玩好的,来
我教你们玩骰子。”他从口袋拿出四颗骰子兴致勃勃,“注意啦!首先要看准丢到那里,是
碗,还是杯子或是在桌上,地面,然后秤秤骰子,看那边轻那边重,虽然差别只是一点点,
但练久了一点点也够用,看!就是这样。”他石手转着骰子调整一下方位:“然后念咒
语。”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豆干呀!”大吼一声,他
已将四颗骰子丢在地上。

    骰子转了一会儿停下来,第一颗四点,第二颗四点,第三颗四点,妈的,都是四点。

    “哇!好耶!好耶!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小邪趾高气扬,肩头直耸,嘴巴抿得像只哈巴狗,他笑道:“没问题,你们要几点,就
几点,今天我烧了香,也拜了佛,神在我手上,不信你们试试看就知道了。”

    丙然,小胖他们要几点,杨小邪就掷几点,看得他们目瞪口呆,真叫我的妈呀!

    玩了半小时,大牛已奔回来。

    “小邪,小邪,成了!陈大少爷叫我们在他家后门那座小土地庙等。”喘口气大牛又
道:“他说要见见你带的银子才赌,否则他不玩。”

    小邪一听叫道:“黑皮奶奶的,神气活现,他以为到土地庙,土地公就会保护他?作
梦!要输钱还要找人家麻烦,好!这次非赢他二百两不可!”说着他已拿出一张又旧又黄的
破纸来:“银子倒没有,不过银票却有一张,是上次一个过路人输给我的,我又不识字,但
上面有好几个圆圈,开头的又不是筷子,而是蚯蚓,那人说是五百两哪!可惜再来镇没有钱
庄换也换不开,留在身边,如同废纸,今天拿去向陈大呆换换也罢。”

    小牛也目不识丁,他笑道:“好,这就成了,但不知他要不要?”

    小那道:“废话:大呆他比我还想赌,否则他也不会三番两次来找我,就是我们只有两
个铜板,他也赌得笑呵呵,他奶奶的,他是个活生生的赌鬼。”

    大牛笑道:“等一下我也押两个铜板。”

    小邪道:“可以,不过你押错了那只好光着裤子回家啦!”

    大牛笑道:“输了也没关系,我们快走别让他等急了。”他知道小那是不会赢他的钱,
故而答得如此开心。

    小邪手一招叫道:“走,大夥,卡啦呀卡啦去……”

    众人向北边土地庙行去。

    “姨川这小子还没来?”

    大牛:“大概快来了,我们等一下如何?反正时间还多着,等他一下,又有何妨。”

    “也好,二楞子,你带小胖、小田到附近玩玩,我和大牛到陈家大院看看。”

    二楞子笑道:“小邪,你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小邪笑道:“大牛,那我们走,到陈家后院看看。”

    两人同行,往陈家大院奔去。

    陈家后门,在土地公庙以南百丈处,不久即到。

    大牛在后门敲着门,小声叫道:“小龙,快出来呀!小邪已经来丁。”

    里面没反应,大牛又敲了好几次。

    杨小邪有点不耐烦:“我进去看看,围墙只有两个大人高,难不倒我。”话音一落,他
已腾身,轻而易举的翻墙而过,落在院子里。

    院子有花圃、假山、小桥流水、红亭玉栏,甚是典雅接者是一排厢房,朱栏画栋,很
美。

    “他妈的,有一套,这么漂亮法,”小邪他边走边欣赏,这塞外难得一见的好景。蓦地
“小龙,你要这么多银子干嘛?”一阵细碎脚步声已传来,发话声像是女人。

    小邪一听闪入暗处心中窃笑不已,暗道“小龙是要拿银子来侍候大爷我的!”

    “大姊,镇上有只白色小北京狗,听说是中原带来的,我想买下它,只差十两银子,你
先借我,下个月我还你,好不好嘛?”

    “小龙,看你!又来了,上次你还说要买好马,结果弄得灰头土脸回来现在又要买这些
小东西,你不怕爹生气,把你关起来?”

    “姐:这次不会啦,我只是买小狈,不会像上次一样,你就行行好,反正我是向你借,
一定会还你的!”

    “好吧!不过可别让人给骗了,带只土狗回来呢!”

    说着已传出衣柜碰撞声。

    小邪叹道:“他妈的,这小子不老实,这再来镇最近半年已很少听到狗叫声,宁静得
很,那来中原狗,若有也轮不到你,我小邪早就卡啦卡啦,吃喽!”

    原来这镇上无论是什么狗,只要碰上小邪,那可真是命中注定要上桌了,近半年来,他
努力扑灭狗叫声,果然成绩斐然,为了打探香肉行踪,他不时故意找人谈话:“最近晚上好
像很安静嘛!”语气之中,存着开玩笑心理。而镇民们也以为冬天到了狗儿也要过冬:“外
面太冷了,狗儿都躲在屋里不出来,外面就显得安静了。”小邪一听暗自窃笑:“是嘛,都
躲到我肚子里暖和暖和啦!”

    杨小邪他是逢狗便杀。

    他觉得小龙还没凑足一百两,也不急,一翻身出墙向大牛道:“大牛,别急,我们休息
一下,小龙还在替狗洗澡?”大牛纳闷但也不多问,两人奔回土地庙。

    未时一过。

    “来了,来了!哇!还带帮手啊!有意思,有意思!”

    只见小道上已来了三个小孩,皆着丝绸,一眼便知是富家子弟。

    “小邪,小邪,我来啦!”是小龙的声音。

    “嘎?!小勇,李姐也来了?这下可惨了,他妈的!”小邪感到不怎么舒服。他知道女
孩人家,大部份输不起。

    李姐长得眉清目秀,编有两条长辫子,红色绸缎长袄,有几分泼辣味道,她和小勇是姊
弟,镇外李家千金,比小邪大两岁,刁钻得很。

    小龙、小勇年龄和小胖他们差不多,人也长得很讨人喜欢,但眉宇之间带有一股任性,
骄纵之态。

    李姐叫道:“小邪你干嘛?一见面就骂人?是我得罪你了?”瞪着水汪旺大眼睛直往小
邪瞧去。

    小邪无奈苦笑道:“可不是吗?逢赌莫见女人,那是必死必输啊!”这是他的经验谈,
因为女孩“输,就会赖帐”,而且还会哭哭啼啼。他最不喜欢和女人赌钱。

    李姐噌道:“谁赖过你了?你可不能口说无凭,乱侮辱人家!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恰查某!”小邪暗骂一句,他道:“叮叮叮,叮当叮哪!上次在街上哭的,不知道是
那家小猫?妙妙!哭得好可怜哪!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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