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久和柴灵也出现在她的视线,这两个脸色绯红,似乎被太阳晒的不轻。柴灵轻轻的靠在容久的怀里,一边小小的嘀咕着:“管家姐姐过分,下次灵儿一定要在上面。”
“好啊。”
“真的?”
“假的!”
“哼!就知道占灵儿的便宜。”
“你傻呀,在上面那是高风险,还是体力活,吃力不讨好。生活上还得多多照顾你,挣钱养家少不了,你要是想做,你做好了,我也想好好休息休息,天天没事儿唱歌绣花呢。”
柴灵道:“不行!福利这么好,我才不让给你,那管家姐姐就多多辛苦了。”柴灵像是讨了糖果的猫,双眼笑的弯弯的。
容久心道:“笨丫头!”不过她就喜欢单纯的,要是王爷那样的,她不知几年死的,要是公主那样的,她说一百遍也骗不了呀!单纯万岁!
宋浣溪笑道:“哪里去了,把脸晒的这样红。”
“摸鱼去了。”容久撒谎不眨眼道。
“摸到了么?”
“摸到了,结果又给跑了。”
“可惜。”宋浣溪放低声音道:“可别把那条鱼给摸跑了,瞧瞧虚弱成啥样了,回去的时候把鱼给背回去吧。”
“嗯!”
容久转头发现柴灵累的躺在地上,果然是把‘鱼’给摸累了,下次要让灵儿好好的锻炼,再这样下去,这摸鱼的次数可就要轮到一月一次了。
宋浣溪道:“启程回府。”
柴灵叫着:“要回去了。”十分不情愿的起来,腰酸腿软的不想动。
“我背你。”
“好嘞,管家姐姐一级好。”
两人走在前面,临湘和临远手里牵着马,宋浣溪和柴可江落后些。
宋浣溪笑道:“要不要咱俩也背着?”
“公主想背小生?”
“是你背本宫!”
“小生骨瘦如柴,怕背不动。”
“非要你背,蹲下。”公主的话岂是你一个小民能挑三拣四的,能背也得背,不能背,想办法也得背。
柴可江只好半蹲着双腿,“上来吧。”就觉背上一沉,宋浣溪勾住她的脖子道:“起!”柴可江起了,慢慢的走着。
能像现在这样,真的很好。柴可江心里有些淡淡的满足感,公主没有讨厌她,真的很开心,容久和柴灵竟然在一起了,她未能料到,不过只要开心就好,公主似乎也没有特别反对。那她是不是也该走了?虽说好不容易回来,可是看见大家都好,她就有一种想要离开的冲动,这个地方似乎没她柴可江什么事,只要到了时间签一个和离协议,她和宋浣溪之间的一切就会斩断,以后的以后,就是相熟的陌生人。
她到底回来了了心愿,是不是再慢慢的退出比较好呢?
到了和气楼前,宋浣溪让临湘、临远再带几个菜回去,她今天要宴请宾客。
“公主真是好兴致。”
“当然,本宫今天要做一件‘特别’的事,到时候那谁也一起过来吃饭。”
“小生可以推辞么?”
“你说呢?”
回到公主府,宋浣溪放柴可江自由,“到时候本宫会派人去请你,安心的休息一会儿。”
“谢公主。”
柴可江跺了下脚,走的时间有些长,腿肚子有些发酸,她不得不羡慕爱情的力量,果真比她这个高手还强,容久走到现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到府里就去忙着安排别的事。
此刻容久正带着公主的口谕往柴王妃那去,走到门前笑道:“王妃在玩飞镖呢?”
“小久,你可回来了。”
和容久混的熟了,柴王妃便也给了公主府的丫头不少昵称。
“是呀,公主让奴婢来告诉王妃一声,今晚她请客,咱们一块儿吃个饭,说是有重要的客人要介绍给王妃。”
“重要的客人?谁?是可江回来了吗?”
她的一双‘泪眼’都快盼瞎了,柴可江还是没回来,是忘记她这个老娘了是不是?把她放在公主府做人质。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公主未言明,不过王爷确实没有回来过,若是王爷回来,小柴也会出现在马厩里,王妃还是宽心的好。”
“说的也是,好吧,就替本妃谢谢公主,今晚一定赴宴。”
“如此甚好,王妃接着玩飞镖吧!”
“嗯。”
柴王妃扎着马步,手里的飞镖嗖的一下出手,正命中那张白纸,白纸上正涂鸦着柴可江的脸。
到了晚间,临湘去收月楼请了柴可江。
“那谁公子公主请你一起用餐。”
“都请了什么人?”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不过是家宴,不用准备什么,这就跟奴婢走吧。”
“好。”
柴可江跟在临湘身后,心里虽然狐疑,不过公主向来喜欢玩神秘,她就作为一个陪客凑凑人数吧。
到了大厅,宋浣溪站在门口笑迎着道:“你可来了。”一边亲昵的挽住她的手臂,“快来瞧瞧本宫的婆婆大人。”
柴可江一见王妃,魂都快飞掉了。这个家宴竟然是邀请自己和母妃一起用餐。
宋浣溪笑道:“母妃,这是本宫今晚的客人,李诗民李公子,你看她人怎样?若是过得去,今晚您做个长辈,就把婚事给定下来了吧!”
柴可江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这公主要和李诗民订婚?那之前的什么假夫妻才是假的,这是要弄假成真了么?不行,绝对不行。
“公主倒是急的很,这么快就忙着张罗人了。”柴王妃心里不爽,语气上更是不善,这公主和可江尚未和离,也就是从法律的角度上还是夫妻,公主大人竟然敢公然把未来对象拎进门,还要她面试,这是再向她宣威么?
宋浣溪彷如听不出话里的愤怒,笑道:“可不是,本宫是个女儿家,说是公主,到底是二婚,若不是早早准备着,那到时候上哪找婆家去,您说是不是?”
“公主果然聪明,真是有备无患,只是不晓得这公子的家底如何,可与公主般配,妾身既是长辈,自是要替公主把把关!”目光往柴可江这里看过来,问道:“公子是哪家的贵子?”
“寒门。”
“什么?你凭什么养活公主,公主就算再节约,一天也要花几百两呢,你挣钱几何,能供应的上吗?”
“不能!”
柴王妃道:“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要让公主嫁给你,你这是小白脸的行径,是小三懂否?一个大男人不思娶妻娶贤,只想攀龙附凤,你想过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了么,啊!我说你你你……别老是低着头,到底有没有听我说,日子不是你这样朝不保夕的人过的,你知不知道公主现在还是成亲了的,只要我家可江一天没签字,我就一天不许你抢公主,你个混蛋,你趁虚而入……”
柴王妃越说越激动,双手有力的摇着‘李公子’,句句是训诫,可江还没有回来,她就算装疯,也要把所有情敌赶跑了。
“混蛋,以为长了一张小白脸就想勾/搭有夫之妇了,来,让本妃抓破了它,既然连脸都不要了,还留着它做什么?”
柴可江未料到自己的母妃言辞既然这样激烈,动作也配合的恰到好处,只好左躲右躲,却还是被柴王妃抓破了一块,面具皮露出个洞。
“呃……”
所有人瞪大眼吃惊的看着。
柴灵头个叫起来,“画皮,穿着人皮的妖怪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可江与公主达成了‘某种协议’,而丫头们都好奇的戳脑袋听房去了,王爷回来了耶,那是不是会做点令人羞涩的事儿(作者纯粹煽情,看官们不要想歪了啊,特别忠告)
☆、第一百二十二章
“画皮;穿着人皮的妖怪啊……”
柴灵这一叫,还真把众人吓得不轻;大家狼狈的躲到桌子底下;只有宋浣溪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那把小木扇子,而柴王妃则因为吃惊过度,愣在当场。
气氛慢慢的凝固;随着公主的那声咳嗽而得到了暂时的缓和。大家才想起来;困难来临的时候,好像把公主大人撂一边去了。
一个个从桌底下伸出头来,乞怜的望着宋浣溪,她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忘记了嘛!
“还不给本宫出来;要是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是。”
大家慢慢的从桌底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还真是狼狈。不过要论罪魁祸首的话——大家齐刷刷的看着柴灵,这丫头是不是聊斋志异看的太多了,思维似乎有点神游天外。
柴灵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她只不过叫一下,又没有让其他人趴下好不好?
倒是柴王妃说道:“别动。”
柴可江真个不敢动了,就见自己的母妃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慢慢的把脸上的那个面具洞撕开,露出她的整张脸来。
“可江?”
随着柴王妃的一呼,众丫头通通把脖子伸长,有没有搞错,李小三怎会是王爷呢?难道王爷偷偷的回来了么?再把目光齐刷刷的放到宋浣溪身上,难道公主早就知道了?害她们白白担心,做了坏人?公主大人什么的最腹黑了,就见她们的公主大人悠闲的扇着小扇子,这天不热打什么扇子,根本就是掩饰么!瞧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分明是知道真相的!被骗了。
柴王妃在柴可江身上一顿小捶,“可江,你真是坏死了,回来也不告诉母妃,是不是想让母妃望眼欲穿,太坏了,坏透了。”
柴可江被老娘的粉拳捶着,也不敢喊一声疼,只是娘啊,别把拳头都往女儿的胸上招呼,再小那也是胸,会疼的!她安慰着柴王妃,“我也是刚回来,没来得及通知母妃,真的。”
“真的?”
柴王妃眼中冒着泪泡泡,女儿终于回来了,可不是把她的心肝儿都盼碎了,“你说走就走,可知道伤了我的心,千疮百孔的,说回就回也不跟人家打声招呼,又把人家气了个半死,你是坏人,大大的坏人,呜呜。”柴王妃对柴可江又是捶,又是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直接拿可江的袖子擦了,谁叫可江让她这样失控的。
“好了,这不是回来了么,站着多累,坐下说话吧!”
“说的也是。”
众人肚子里咕咕的叫着,连五脏庙都要造反了。
“可江吃菜。”
柴王妃给可江夹了一筷子。
“母妃也请。”
柴可江看了一眼宋浣溪,发现宋浣溪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得她头皮发麻,公主似乎有话要说,既然身份戳穿了,那也打声招呼。“公主一直可好?”
“托你的福,好的很!”
“嗯,吃吧。”
填饱肚子之后,柴王妃还想拉着可江絮絮叨叨一会儿,倒是柴灵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她才道:“可江你刚回来,想必是累了,先休息着,灵儿她要请教我几个花样,我先去教了她,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几个丫头也分别找了借口走了,大厅里留下宋浣溪和柴可江。
“王爷掩饰的很真高深,连本宫都没有看出来呢!”
“抱歉,不是特地想要瞒你的。”
“是么?”
柴可江擦了擦头上的汗,道:“是!”
没有面具遮住,脸上反而有些不习惯,没有了掩护反而不安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本宫说?”
“没有。”可是看了宋浣溪的脸色后,还是识相的改口了,“话实在是太多了,无从说起。”
“既然无从说起,咱们就慢慢的说,走,楼上坐坐去,这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方便说话。”
“好吧!”
柴可江抹了抹头上的汗,公主这架势分明是全部都知道了,哎!真没想到自己的化妆水平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惭愧,惭愧!
到了二楼卧房门前,宋浣溪突然停住脚步。“你先在门外站着,本宫进去收拾一下。”
门一开,无情的一关,拍了柴可江一鼻子的灰,她痛打了几个喷嚏。
很快,屋里便亮了起来,投影出宋浣溪大大的人影,不断的在屋里移动着。宋浣溪把墙壁上的画全部都收了,上面还插了不少飞镖,自从柴可江留言失踪后,剩下来的就是每天插飞镖的日子,那该死的柴可江已被宋浣溪戳的千疮百孔。将屋里收拾停当,确定没有半分的残迹之后,才慢慢的走来开了门,在门前嫣然一笑道:“屋里简陋,进来坐。”
柴可江被那一笑差点晃瞎眼,进了屋子之后,打量了一下,还是之前的摆设,屋里的物件几乎没有变动过。
宋浣溪给柴可江倒了茶,“在外头怎样,还过的好吗?有没有找到如意郎君?”
“挺好的。”
如意郎君?她哪有时间去找如意郎君,她现在连忘记宋浣溪都有点难。“公主呢?”
“找到了。”
柴可江的面色不由得一白,很快恢复镇定道:“那就恭喜公主了。”
“同喜同喜。”
柴可江心道:“喜,我喜个毛。”
“其实找如意郎君这种事,这条件不能太高,你也别把对象的要求提的太高了,慢慢找总会有的,要是实在找不到,本宫也可以随便凑个人数,对不对?”
柴可江敷衍道:“嗯!”她现在是手凉,脚凉,心凉,哪有空去好好的听宋浣溪说话,现在的她只有后悔,不该回来的,她没有那么大气量去接受宋浣溪已有婚配对象的事实,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潇洒。
“你哪里不舒服吗?脸都白了。”
“没事。”
柴可江强自镇定,可是脚下却特别想逃,心里亦期盼着宋浣溪不要再说在她心上戳刀子的话了。
宋浣溪笑了笑,心道:“装不下去了么?我这才说了几句,就这样子,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乖乖到本宫的碗里来。”
“成亲那天要记得来喝喜酒,好歹咱们相识一场,虽然没有能够咀嚼半生是有点遗憾,但是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你说是不是可江?你有在听吗?”
“在。”
“本宫想,咱俩要不拜个姐妹?本宫没什么朋友,你知道的,有你在就好了,那本宫现在要洗澡,你要不要也一起……”
“不用!”
“哈?”
柴可江说的有点急,脸都涨红了。才缓了语气道:“不打扰公主了。”
“怎么会?有你在,本宫才安心呢,你不会偷看是不是?”
柴可江的脸又刷刷的红起来了,她是不会偷看,但是不代表她不会乱想。
“可江,本宫却不知道你原来这么会脸红。”
“本来就会脸红。”
“算了,让你看看本宫将来夫君的画像好不好?”宋浣溪虽这么问着,但实则不容人对她拒绝,拉了柴可江就往床边走,“你先坐着,这里灯亮,本宫去拿。”她闲暇时候也曾闲情逸致画了几幅拙画,笑嘻嘻的拿过来道:“看看呀,本宫觉得画的真不错。”
把画一张张放在床上,画上画了两个人,是两个人的画,一个是宋浣溪,而另一个……
宋浣溪就看着柴可江的瞳孔不断放大着,然后转过脸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浣溪,那个人,那个人,怎么看都是她。
“怎么?画的不好?”
话音刚落,却被柴可江结结实实的抱住了。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哭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宋浣溪的肩膀上,濡湿了她的衣服。
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她是否可以认为公主是接受了她的?是爱她的吗?她可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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