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也要吃?”
“对!”
“好吧!”反正花了那么多钱,延年益寿一下也算赚个本儿,宋浣溪服了那三颗药之后,又替柴可江把药灌下去,玉娘毫不吝啬的将所有的药都留给了可江,“一天吃三颗。”
“知道了。”
柴可江被灌的无语,她还活着的好不好?喂柴可江吃完药之后,宋浣溪坐在床边看着,问道:“到底多久才能醒?”
玉娘道:“快了快了。”
人早醒了好不!
以后等可江与公主情深意切的时候,可能会忙着造人,每天会很辛苦的,现在还是让她多躺一会儿吧!
玉娘呵呵的偷乐,心想着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坏,这样偷偷的拿两人做实验……真是坏透了。可是师娘不坏,小年轻不爱呀!她好为难哟。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可江的师娘也是败家女,不,是败家老太婆!
☆、第七十九章
玉娘见宋浣溪在;又不好把她赶出去,只道:“我先出去休息下,麻烦公主看着可江。”
“师娘慢走。”
玉娘心里嘀咕了一下,‘切;都不留我的呀!罢罢!’推门而出。
屋里,宋浣溪坐在床沿,看着柴可江,轻声问道:“可江,你可怎么样?你怎么还不醒;是要把本宫吓死才好吗?”她握了握柴可江的手,是暖的;这才放心。看来师娘说没事,那就真的没事了。“到底谁向你下的毒,本宫一定会替你找出那个人,替你报仇!”这事在宋浣溪的心里落下深深的痕,她这才来公主府多少日子,就有人敢暗害柴可江,这人当真大胆,有本事别让她找出来,否则别怪她不客气。
公主府里,柴可江中毒身亡的消息早被临远在离府请太医之前就传的沸沸扬扬。玉月楼里也收到了消息,妖月手里捏着他的小扇子,看来飞狐已经得手,那接下来就该来找他了,他也要好好的修饰一下自己才好。
丫头凉月颇为担心的皱眉着,道:“公子。”这样做,真的妥当吗?
“既然做了,就一不做,二不休,如今已经没有我的退步之地,咱们还是先去安慰安慰公主吧。”
“是。”
凉月跟着妖月出了门。
当然,藏月楼里,也并不安静。莲蓬手里翻着书,不疾不徐的看着,反正这府里是越乱越好,如今柴可江一死,怕是妖月的天下了吧!妖月他还真下的了手,不怕公主抓到他么?
莲花问道:“公子,你怎么看?咱们要不要去公主那安慰几句?”
“不急,可不要抢了大哥的风头,现在还是稍安勿躁的好,二公子那有什么动静?”
“奴婢也未去打听,这几日都是闭门不出的。奴婢想,这样讨好的事,二公子也不会放过吧!上次闹事,他手里的人可都折了不少,这对他来说,也是个机会。”
新月楼。
杨淑德听闻柴可江中毒身亡,不免为她掉了几滴泪,人都是有感情的,虽然她与柴可江交情不深,但是对她的为人却有一些认识。“王爷这一去,这公主又将如何呢?公主府又将如何呢?”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君心在旁宽慰道:“小姐,你别太伤心了。”
“有什么可伤心了,左不过也就是这样。”家变的那会子泪就掉光了,这些年泪是越来越少,想是经历的越多,值得掉泪的事反而越来越少了吧,想起父母伴随的时光,那时候自己被他们保护的那么好,成天都能快乐的笑出来,那样美好的日子也一去不返。
旁边的请月楼里,苏月眉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倒霉。“又是一个短命鬼。”
易心轻轻的提醒苏月眉,“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人听到,岂不是连她也要受连累?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苏月眉横了她一眼。
易心忙跪下道:“奴婢不敢。”
苏月眉手里绞着帕子,想着日后的着落,这公主府还能待下去么?王爷一死,这公主年轻守寡的,一看就是没啥前途,总不能去勾/引公主吧,真是笑死人了,她看上的一个个都是短命鬼。
前面的那个是,前面的前面那个也是,这个也是。
满月楼。
宋浣溪握着柴可江的手,“可江,本宫会替你报仇,你要快点醒过来。”把柴可江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脸微微的红了下,却感觉到柴可江的手指抖了抖。“可江。”宋浣溪惊奇了一下,发现床上的柴可江并未睁开眼睛,不免小小的失落了一下,还以为他醒了。
柴可江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哪知道宋浣溪会狗血的亲手的。
“你好好休息!”宋浣溪将柴可江的手掖进了被窝,开门下了楼,有些事该好好的处理了。
等宋浣溪一走,柴可江睁开眼睛,心道:“真是的!”都这个时候,还煽情什么,不过妖月怕是逃不过了吧,她已吩咐容久把昨晚那个纸包又还到了玉月楼,侍卫会在某个时候惊奇的发现‘证据’,会发现纸包上沾的药粉其实和茶水的药有相似之处。
她留给他们的证据也充足了,只要宋浣溪不是笨蛋,应该会很快找到妖月。并非她不想亲自处置妖月,只是有些事还是让宋浣溪自己来的好,这样若是以后身份被发现,也不会让公主觉得自己为了排除异己而不择手段了。
她已在为日后发生的任何可能性在考虑,是真的对宋浣溪‘喜欢’了吗?
喜欢?抬起手看了看手背,那里被宋浣溪亲过。手腕上也留着宋浣溪的齿痕,自己是真的被她刺杀了,毒都蔓延到心脏了。
大厅。
宋浣溪一出现,太医们高呼千岁。“不要太多礼了,王爷到底中的什么毒你们查清楚了没有?”
“回禀公主,已经查清楚了,是有人在茶水里下了毒。”
宋浣溪问道:“今日是谁端的茶?”
容久下跪道:“是奴婢。”
“没有别人碰过么?”
“奴婢不知。”
宋浣溪道:“容久,你可知罪,你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
容久低着头道:“奴婢明白,但奴婢和王爷并没有过节,为什么要害他?而且厨房之地大家都可去的,奴婢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有人去过,想要下毒暗害王爷。”
“那你以为是谁?”
“奴婢不知,但奴婢认为,在这府里的人人都有机会。”
宋浣溪道:“来人,把府门关起来,不许任何人出府。本宫要让人一间房一间房的搜!”
府里的侍卫全数出马,看门的看门,搜查的搜查。妖月刚走到门口,就听宋浣溪在发号施令,她面容严峻,带着一层寒霜,妖月想着:“公主果然很在乎他。”不由心中一痛,果然是把自己当玩物。
宋浣溪眼尖,看见门口的妖月便叫道:“妖月。”
“公主!”妖月忙进门,向宋浣溪作揖,“小的听说了王爷的事,实在是遗憾,还请公主节哀顺变,不要太伤心才好。”
“多谢。”
她现在还不打算把柴可江活着的事情透露出来,免得有人会向柴可江第二次下手。
“如果有什么需要小的帮忙的地方,公主尽管吩咐就是。”
“嗯!”
宋浣溪的眼里射/出寒光,不管是嫉妒吃醋也好,报复也好,她都不会轻饶了伤害柴可江的人。那可是她想要与之过一辈子的人,还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很多娇想跟他撒,想跟他学骑马,想要跟他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好不容易等到他喜欢自己,怎可以就这样被人轻易的破坏掉。
她发誓不管是谁,她绝不会轻易放过此人。
妖月被那样的光,刺的全身发抖。好冷!第一次发觉公主还有寒梅和烈焰同时释放的那一面,刮的他的骨都寒冷了起来,灼烧的他的皮肤都要毁灭掉。
突然,侍卫队长进门来,抱拳道:“公主,发现可疑的东西。”目光向妖月扫了一眼。
“什么东西,呈上来。”
“是。”
侍卫队长将一个土黄色的纸包递给宋浣溪,“这是在玉月楼的院子里发现的,小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拿过来让太医验一下。”
妖月看着那个纸包,脸色变了几变,那不是他亲手交给飞狐的东西么,怎么会在他的院子里,难道飞狐想要害他?他忙跪下道:“公主,肯定是有人想要嫁祸草民,还请公主明察。”
宋浣溪把纸包递给太医,让他们给出一个结果。她一边笑道:“那你知道是谁要害你吗?”
“草民不知。”
此时,容久上前报告道:“公主,您还记得上次让奴婢打听的那个黑衣人吗?”
“怎么?有下落了?”宋浣溪黑着一张脸,让人知道她房里的事,总归让她不爽。
“有,暗卫已将那人抓住,是暗卫里的飞狐,似乎是有人收买了他。”
宋浣溪道:“那还不把人给本宫带过来。”
“是。”
容久退下,临走前望了妖月一眼。就见妖月伏在地上的指节都发白了,她微微一笑。
公主府的地牢里。
沉重的铁锁被打开,容久道:“飞狐,公主传唤你!忘记跟你说一件事,我们王爷被人下毒身亡了,查到是妖月公子做的,可是妖月公子不认,说是你做的,你能不能去和公主说清楚,到底是你们谁做的,嗯?”
“什么?我根本没有杀害王爷,我被你们抓在这里。”
容久笑道:“奴婢知道,可是公主不知道呀,所以才让你过去说清楚,是不是?”
飞狐心一沉,妖月他竟然拿自己做替死鬼。那他——飞狐握紧了拳头……
飞狐的人一带到大厅,就见妖月跪在地上,见到此情此景便完全的相信了容久的话,他跪下道:“公主,您要为我做主,王爷不是我杀的,是他!”他一指头指着妖月道。
妖月冷冷道:“你别狗血喷人。”
“公主,奴才说的句句都是真的,上次也是妖月让奴才去听房,想要知道公主和王爷晚上干了什么,奴才只是贪财,可没有做杀人的勾当呀,公主,您一定要明察!”
“你——”妖月气的说不出话来。
宋浣溪的脸又是红又是青,她和柴可江的事都被人看见了,她臊的都快无地自容了,走到飞狐面前,狠狠的甩了几巴掌。让他瞎了狗眼,让他偷看。
飞狐被侍卫按住,根本没法躲,就结结实实的挨了宋浣溪几巴掌,打的脸都红肿了起来,这次宋浣溪是又急又气,使了全部的力气。
她喝道:“拉出去,给本宫砍了。”
容久见了,赶紧出来劝。“公主可千万使不得!”她在宋浣溪耳边嘀咕了几句,这柴可江还活着呢,听公主的房确实可恶,可也没有到要杀人的地步,再说他也指证了幕后黑手,将功折罪算了。
宋浣溪道:“可是——”
“奴婢明白,他一个小喽啰算什么?”
宋浣溪的目光转向了妖月,“妖月,本宫可待你不薄!”
作者有话要说:手腕上也留着宋浣溪的齿痕,自己是真的被她刺杀了,毒都蔓延到心脏了。
☆、第八十章
妖月被宋浣溪质问的目光刮的生疼;心肝儿里的血冷如寒霜,一直闷闷的憋在胸口上。宋浣溪果然要拿他;事到临头;他却没有应对之策;该承认;还是否认到底。
宋浣溪把妖月的犹豫当成了默认;把默认当成了承认,不由心中一窒。妖月与她相识数载;虽谈不上大情分;但也算寥有情义,所以推他做四大公子之首;让他享受着府里尊贵的地位和尊重;只是未料他竟然会背叛自己,在自己所爱的人身上下毒,此等狠辣的心肠,让她不能不揪心。
“妖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她也在问自己,妖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妖月没有回答,他慢慢的站起身,笔挺的站在宋浣溪面前,多少年来,在公主面前,他总是卑躬屈膝,觉得自己生来下/流,不配在公主面前表现的非常的昂扬。
宋浣溪对妖月的无礼也顾不得,她想看看妖月到底想做什么?所以一直静静的看着,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没有。妖月挺直着身子,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在看着一幅画一样,眼神非常的专注而清澈,也像是最后的作别。
突然,他快步向前,趁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向宋浣溪扑了过去,掏出身上带着防身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对着周围的一干人等说着:“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宋浣溪被这妖月突然的行动吓懵了,只好一动不动。而身边的侍卫因为忌惮,所以手里一直拿着刀却不敢近前一步。宋浣溪劝着妖月道:“妖月,你不要做傻事。”
“我没有做傻事。”
妖月嘴里的气息喷在宋浣溪的脖子上,痒痒的,嘴里也是清新的好闻的气息,就像他的人一样,永远带着一股牡丹花的香味。
宋浣溪被妖月挟持着走出了大厅,一直往外退去。她的心中有着惶恐,想着此刻要是柴可江在的话,一根飞针就能把妖月制住,但柴可江正在卧房躺着,不知醒了没有。
侍卫紧紧的追随着,却不敢向前一步。
“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妖月手里虽然拿着匕首,可匕首上却套着牛皮套子,只要轻轻的移开一点,就能割破宋浣溪美丽的脖子。
楼下的热闹,也让在卧房躺着装半死不活的柴可江起了床,她轻轻的开了门,站在二楼的走廊里,看着楼下的一切,嘴角冷哼了一下,手中已摸了几根针。
针上是淬了药的,那种像十香软筋散一类的药,人沾上一点就会四肢发软。柴可江对着妖月拿匕首的手,直直的射/出一根,这种绣花小针射在人身上真的无关痛痒,尤其是隔着布料,真的很难被发觉。她便闪身躲进了屋里,不想让任何人注意到她一点事也没有。反正楼下还有玉娘在,她不担心玉娘的身手。
玉娘像个方外之人,嘴里嗑着瓜子,手里甩着瓜子壳,二郎腿翘着,完全没有想要多管闲事的样子,倒一副兴致盎然的看热闹。也不是天天都有好运气能撞上‘威胁’‘下毒’什么的,而且这个人还是公主的……说生动点,那就是男宠,无非是争宠吃醋,所以才对可江下手。可江也算坏了,假装中毒不说,还把元凶给找了出来,这姑娘表面上看着挺大方,其实狠起来比谁都狠。玉娘抬了抬头,望着隔了一层楼板的楼上,现在柴可江是否紧张兮兮,坐立不安?
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状况。玉娘有些扫兴,妖月仍然举着戴着牛皮套子的匕首,众侍卫仍然因为顾忌公主的安危,而不敢出手。
但很快情况发生了变化,妖月一下子软了下来,连手上的匕首都掉了下来,说是迟,那是快!他的脖子上架满了刀,而宋浣溪也被侍卫围成了一个圈的护住。
玉娘瞪大眼睛,心说:“怎么了?”
她只能看见宋浣溪的背,所以看不清楚宋浣溪此刻的表情。显然,宋浣溪也很讶异,妖月怎么会好好的松手,当然这不是她想关心的。
她的心中最关心的仍然是,妖月有没有对柴可江下毒。“妖月,是你做的吗?”
“是。”刀架在脖子上,妖月反倒坦然了许多。他并不想伤宋浣溪,只是想全身而退的离开这里,不过好像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所以不能了。这样也好,就算死,也要死在宋浣溪的面前,如果生不能相爱,那便让她记得自己,永远的像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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