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蟑螂呢?”
“扔了。”
“扔哪里了?”
“当然是眼不见为净,越远越好。”
两人打着哑谜,各自在心里暗笑。
妖月什么的早晚像蟑螂一样拍死!
可江什么的果然一点都不干脆,吃醋了吧,吃醋了吧,就是要你吃醋!
☆、第六十八章
柴可江被宋浣溪缠了半天,总算烦了;让外头竖起耳朵‘倾听’的三个丫头把公主给请走;她还要专心思考。
“不要,可江,人家不要走。”
柴可江命令道:“容久、临湘、临远把公主请走;本王还要好好的考虑公主府的生计;她这样打扰本王,让本王一点都没办法静心思考。”
三个丫头拉着宋浣溪的手;劝道:“公主咱们走吧,不要打扰王爷想办法了。”
“你们也帮着他,太可恶了。”终于公主被不甘心的拉走了;一直拉的很远;宋浣溪让三人松手;“放开本宫,都走这么远了。”
容久道:“公主,不要再去打扰王爷了。”这回王爷已被公主折腾的够呛,再下去可真的要生气了,“男子汉当以大事为重,公主也不想背‘红颜祸水’的名声吧?要不,咱们去街上逛逛?”
“没钱,不去!”宋浣溪摆出高贵冷艳的姿态,双手环胸,头抬起,微向右上扬。
“那咱们去抄佛经,沐浴佛恩?”
“不去。”
容久叫道:“我的公主祖宗,那您想做什么?”
“本宫要搬张藤椅,坐在书房前晒太阳!不让那些妖狐妹子靠近,再给本宫拿本训夫经过来,淑女就是要学会咬文嚼字才显得有气质。”
“训夫经是什么经?”
“笨死了,不就是那种如何驾驭夫君的经,难道我们东莱人口众多的国家都没有这种经?”
容久摇头,她自认为自小跟着公主博览全书,确实没有遇到过这种经文。
宋浣溪一听来兴趣了,“那好!本宫就要写一本驸马经,传给东莱千千万万的公主。”
“哈?”三个丫头齐齐的把脖子伸的很长,她们的公主向来就没什么文采,还要写什么驸马经,到底是打算祸害谁呀?又齐齐的把脖子缩了回来。
容久第一个反应过来,“奴婢去给公主拿文房四宝。”
“奴婢们去帮藤椅、桌子。”
三人做鸟兽状,赶紧散去,再不跑,被公主雷的外焦里嫩的表情就要被发现了。
容久拿来了文房四宝,临湘、临远也抬来了桌子,藤椅。“公主,请。”
大家替宋浣溪铺开纸张,给她研磨,都是拭目以待要看看宋浣溪如何像大文豪一般,挥笔而就,写出传名万世的‘驸马经’。
“公主,笔。”临湘恭恭敬敬的将笔递给宋浣溪。
宋浣溪满意的点头,拿着毛笔在砚台上滑了几滑,一手捏住袖子,仿佛要大写特写一番,在纸张上落下标题——驸马经,又在标题下提了小字,宋浣溪著。万事俱备,就等文采飞扬的内容,宋浣溪捏着笔,只在纸上落了几滴黑墨。
临湘提醒道:“公主。”
“啊?”
三丫头心道:“难道公主走神了?”
“本宫一直在思考要写点什么,结果发现一句话也憋不出来,呵呵。”抖着肩膀干笑,将笔搁在砚台上,头往旁边一撇,心说:“真是丢死人了!还以为写本书很容易呢!妈的,结果没写之前好句泉涌,想写的时候,屁毛也写不出来,有辱斯文,哎!”
虫虫窝。
柴可江唉声叹气将账本拍在桌上,宋浣溪都走了,还是没法静心。算了,还是起身走走,看能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提步走了出来,远远见着宋浣溪和三个丫头鬼鬼祟祟的搬着桌子,运走如飞,不由得展颜一笑。
公主有时候也是挺可爱的,一点都不像宫廷里长大的,更不会满口的之乎者也,要不她还真要烦死。若是说个话都要咬文嚼字,那日子才叫没法过。好活泼,就像家里的阿猫阿狗,其实不应该用这么文雅的词汇形容宋浣溪的,人家的肚里还不知藏着多少鬼点子呢!
宋浣溪、容久她们一听到书房门开了,立马散去,躲在暗处,等着柴可江出来。
“出来了。”
就见柴可江看了一眼四周,开始往别的地方走。
“有问题,咱们跟上。”宋浣溪一挥手,让后面的三丫头跟进,动作要快,要利索,可千万别掉队了。没想到在驸马经没写成功的前提下还能发现柴可江的‘秘密’,宋浣溪的兴致被提的很高。
府里的跟踪,也很有意思。柴可江背着她都做了什么呢?宋浣溪刚想往前走就被后面的三个人拉住了。
她小声道:“干什么?”
“公主,东西怎么办?”
“跟踪为上,东西次之,跟丢为下,懂不懂?”
三丫头齐齐的摇头,这么有文化的话听不懂。
“反正跟着本宫就对了,小心隐藏自己,别被王爷发现。”
“明白。”
四个人猫着腰,不断的躲到树后,继续车轮式跟踪,每个人跟一段,万一被发现,就假装打酱油。
跟了一路,就见柴可江在府里绕圈子,可把宋浣溪弄糊涂了。“我们是不是被可江发现了?”
临湘道:“应该没有吧!”
“继续跟踪。”
“明白。”
四个人手里举着树枝做掩护,继续跟踪,就见柴可江在叙兰亭不远处停了下来。
叙兰亭里,坐了五六个姑娘,不断的说笑着,杨淑德手里拿着针在刺绣,林蔓还是懒洋洋的,苏月眉仍旧打着如意算盘,在心里暗暗骂这两个没计较的,说的也不过是一些老话。
“你们看那是谁?”有一个丫头指了指远处穿着王袍的人。
苏月眉忙站起来,果真发现有一个人站那。在府里能穿王袍的十之八/九是王爷了,她眉开眼笑着,终于盼来这一天了么?只是公主有御令在先,让任何人离柴可江三尺,不许靠近,她该怎样既能靠近,又不惹了公主?
这确实是个问题。
柴可江在府里转了一圈,正为想不出办法而发愁,就见叙兰亭里有不少人坐着,因此走了过来。
宋浣溪远远看着,把小树枝一撤,“可江竟然背着本宫,跟别的女人约会,幸好咱们跟着,不然就真要被他骗了。”而且还是这么多,痛恨自己当年好心收留了这些人,只可惜她连名字都报不上来了。
容久不知何时已到宋浣溪的身边,“公主。”
“哈!”宋浣溪摸着小心肝,“干嘛突然冒出来,吓本宫一跳。”
“奴婢在这里很久了,公主没有发现而已,莫要错怪了奴婢。”容久好委屈,明明是公主大人看的太专心,两只眼珠子都愤懑的要掉下来了。
“容久,你还记得这些女人的名字么?明天,不,待会儿等可江走了,就把这些人赶出公主府,至于理由,那就是勾/搭王爷,罪加一等。”
“是,可是奴婢事务繁忙,真的一时想不起这些人,要不等奴婢有空了,咱们再查。”
八只眼睛从不同角度盯着叙兰亭,只要柴可江有一点点逾矩行为,就拿手里的小树枝进行封杀。
柴可江走近叙兰亭,几个姑娘忙站起来施礼。“奴婢拜见王爷!”
“不必多礼,坐吧!都在做什么呢?”她首先看到的是杨淑德的刺绣,是在手帕子刺花。“这些东西好卖吗?”
杨淑德起身,双手勾在一起,略施了半礼,回道:“奴婢不过接些小活,让王爷见笑了。”
“没有,你都是做谁的生意?”
“回王爷的话,都是一些官家小姐要用,所以要价可以稍微高些,不过是做些小买卖,也没有固定的顾客。”
“哦!”又看了其他人一眼,问道:“你们也做这个?”
苏月眉得了机会,自然率先回话。“回王爷的话,奴婢们的手艺粗糙,比不得淑德小姐,不过闲时向她讨教几招倒是有的。”她见柴可江对刺绣感兴趣,自然也不想把自己说的一点都不会,这可是一个机会。
“原来你叫淑德,是个好名字。”柴可江果断不喜苏月眉,那双眼睛直勾勾对她放电,说起话来小动作不断,还不知在打什么歪歪主意。她并不打算久留,刺绣这门生意做不做得,还是要先去市场上调查一下,再说她是个外行,总要有个内行提着才行,这个杨淑德先记着,让容久查一查她的底是正经,若靠得住不妨弄个刺绣坊。
柴可江走了,可叙兰亭里却像是炸开了锅。
苏月眉冷笑道:“杨小姐果然是个美人,王爷一眼就看中你了。”
杨淑德淡淡的笑笑,这个苏月眉成天都在动什么歪脑筋,把人也想的太不堪了,她虽没经见过什么大世面,也不是一无所知,这王爷分明是对刺绣有兴趣,跟她有什么关系,八句九句都离不开男人。
林蔓道:“苏小姐说的对,杨姐姐确实是个美人。”苏月眉刚才想要卖好的样儿,她可都看见了,真想跟公主斗,估计还早八百年呢!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想要勾搭王爷,凭这几分姿色就想混,是不是也太高估自己了。
苏月眉道:“怎么了,林小姐往常最不喜说话,今儿怎么也说起话来,难道是因为没能让你在王爷面前回话,恼了我不成?得,下回我把机会让给你就是,可记得要抢的快些。”她正想走,却被眼前的人吓的连魂都飞了。
宋浣溪阴气森森的站着,一张脸冷着。她就知道妖狐妹子特别多,一下子就遇上好几个!
☆、第六十九章
宋浣溪冷着脸站在叙兰亭前;打量了一下在座的女人,没一个比她还美貌的;这才甩了袖子,对着容久等人道:“我们走!”
仿佛一阵黑云被风吹走,叙兰亭里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公主果然出现了。苏月眉的心跳的扑扑的,还好,没有表现的太过分,不然被公主抓当场;以后就没她什么事了。都说坏女人的运气特别的好;她开始有些信了。
宋浣溪边走边思量着什么;后面的临湘没憋住话,问道:“公主,您就这样放过这些人了?”
放过?怎么可能!作为一个有涵养的公主,就要斗得过小三,打得死色狼,如果遇上一点事情就叽里呱啦的告状,大吵大闹一番只会让人觉得讨厌而已。
宋浣溪摇摇头,她不能学别的女人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凭柴可江的铁石心肠,她就是吊死在房梁柱上也会被说成是得了抑郁症的女人。一句话:不值得!宋浣溪捏着下巴,她一定要想个完美的计策,把府里的女人一个个的清除出去,为什么当初像花一样的女人,如今却显得格外的碍眼,难道是她的欣赏能力又提高了?
久居兰室,而不闻其香,果然。
“去大厅。”
三个丫头回道:“是!”可心中却问着:“不是回书房么?这个时候应该去质问王爷为什么要偷偷跟那些女人说话才对,说了什么,难道不是这样么?”
宋浣溪坐在大厅里,手里端着茶,两只眼睛一直看着地面在出神。
三个丫头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公主在卖什么关子。临湘拉了拉容久的衣角,又向外看了看。容久会意,两人悄悄的去了门外。
容久问道:“什么?”
“你去王爷那探探消息。”
“嗯。”
容久蝴蝶一样的飞向虫虫窝,跑腿什么的最容易瘦了,而且还可以听见一些‘意外’。
屋里宋浣溪将茶杯放在桌上,单手撑着脸。柴可江跟她说过要借用抹脸霜的神奇效果恢复真容,若真是恢复,那还不是一群女人在跟她抢?难道她最后也要落个跟她母后一样的下场,跟很多女人竞争一个男人?
她摇摇头,绝对不行。
到底该怎样才能紧紧的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更重要的是让他从心里眼里都只有她一个人!这种事可能吗?
公主第一次觉得,人生好复杂!连想做一个简单的女人都不容易!
门外容久的笑声打断了宋浣溪的思考,“公主,好消息。”
“什么消息?”
“王爷说要带公主逛街。”
宋浣溪道:“家里没钱了,还逛什么街。”该不会是试探她的吧,“不去。”
柴可江已到门口,问道:“真的不去?那我可一个人去了?”
一个人?宋浣溪果断道:“本宫要去!”她若是不去,岂不是给外面的女人勾/搭可江的机会,从现在开始,她要对柴可江实施‘寸步不离’的战术。
“要去了?那走吧!你们几个也跟上。”
“是!”三人久居宫中,难得有出来逛逛的机会,现下有柴可江邀请着,自然是各个喜上眉梢要去外头看看热闹。
宋浣溪道:“容久,备轿。”
柴可江阻止道:“不用,咱们走着去,看看热闹也是好的。”她还要去城中逛逛,看看刺绣的生意怎么样,先在心里有个底也是好的。
五人一行,缓缓的逛着。逛不了一会儿,宋浣溪就喊脚疼,她还没走过这么多路,一下子还真不适应。“脚疼了,那就坐椅子上歇会儿。”
柴可江找了个小摊子,五个人坐了下来,擦汗的擦汗,歇脚的歇脚。小摊子老板殷勤的问候着:“公子、小姐要来壶茶解解渴吗?”
“来一壶。”
老板听说有生意,立马微笑变成了大咧嘴,清脆的道一声:“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到。”
柴可江坐着,一手手指叩着桌面,眼睛却不住的往人身上瞄,刺绣放在小物件上很别致,要是放在衣服上,也很雅观。她心里盘算着生意经,却不知宋浣溪暗中不时的盯她几下,心说:“到底在看谁呢?”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都是一些中年老头子,原谅她每次看见丑男就有呕吐的冲动。
宋浣溪的头微微向上扬起,真不该去看些污染眼睛的东西。
“怎么了?”柴可江察觉到宋浣溪的动作有异,就算公主再高傲断然没有把头扬起的道理,除非……柴可江的眉毛抖了几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该不会看见丑男就想吐吧,这毛病得治。
宋浣溪摆摆手,眼泪都憋出来了。
小摊子老板上了茶,柴可江道:“放着吧,我们自己倒。”提起水壶,给其他四人杯里满了,才给自己的杯子斟满。柴可江刚将杯子举到唇边,就见容久从头上拔下银针,在每个杯里沾了下确定无毒之后,再将银针插入头发,一切动作再自然不过。
只是看着四周人眼里,无非有四个字可赠送——女神经病。
柴可江几乎被她的举动吓到,“容久姑娘你不要做的这么的明显,这里的茶水不会有人下毒,而且银针插在头发上会有头发油沾在上面。”
“噗!”
“噗!”
“噗!”
三道水注前赴后继的往柴可江脸上喷,她很担心热水会不会把她的面具弄坏了。柴可江一手小心的擦着脸,一边问她们道:“怎么了?”
“好苦。”
“茶本来就是苦的呀!”
“茶水的质量好差,明显就是井水冲泡,再加上劣质茶叶,真是要荼毒人性命,等同于谋杀。”
柴可江道:“没有那么严重吧!”连这些奴婢都娇生惯养,她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养活她们,她往常在家喝的也仅仅是白开水而已,还能闻到井水里带的超级没品的土气呢!有茶喝,还挑什么好坏是不是?再差,那也要花钱的。
但是坐在柴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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