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柴可江旁边的宋浣溪,脸垮垮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些人会不会就这样不要她了?离她而去了,呜呜。可恶的柴可江,这是要把她的美男都赶走啊。要不是她有求于他何苦如此?公主当到她这个份上,有刷下限的嫌疑啊。
就听柴可江用手拢着嘴小声的说道:“公主,我处理的还算公道吧?我可没有赶他们走,至于他们是不是要离开公主,那也是他们自愿的,公主不是也想看清楚,到底谁才是在您危难的时候不离不弃的么,这是一个好机会。”
“柴可江,你还说这种风凉话。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是本宫的心头肉,去了疼的是本宫!”
两人的交头接耳在众人眼里,无异于‘秀恩爱’,气的妖月公子的眼睛都瞪圆了,手里紧紧的握住扇子,都是那个黑脸逼迫的公主……
“如果大家没有意见,就这么散了吧!”
众人搬着凳子慢慢的散去,看样子一个个愁容满面,至于未来,他们以为有公主庇佑着,应该会安安稳稳的,可谁知会发生这样的事。公主府支撑不下去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宋浣溪撅着嘴跟在柴可江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来到卧房,宋浣溪这才开口,“你真的要这么做?”
柴可江笑道:“难道公主有什么手段?”
“没有。”所以,才憋屈不是么。
“是在心里怪我心狠吗?”
“没有。”宋浣溪踢着地面,可恶的柴可江,明知道她是那种没有了美男养眼的日子就会空虚寂寞冷。
“我知道公主以后会很寂寞,所以,要是想见美男的话,可江可以为了公主方便,稍微牺牲一下,如果想见谁,只要告诉我特征,我可以化个妆,怎么样?”
“可江!”宋浣溪扑到柴可江身上,“可江,你真的很好,本宫好感动,既然想化妆,那就化个国色天香级别的美男吧,那些本宫不要了。”
“呵呵。”柴可江干笑了两声,真够贪心的!不过就先暂时答应下来,等日子久了,公主的美男病估计也能治好了,“对了,我这次去师傅那,拿来了抹脸霜,是那种抹了能美白的膏药,上次有人在房顶监视,我怕那人已得知我真实面容,若是心术不正之人,怕会因此给咱们惹来麻烦,所以我想——”
“你想借口用了抹脸霜,把真容变出来?”
“公主真是聪明。”柴可江微微一笑。
“那是自然。”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就站到了柴可江的立场上,“不过容久还是没查出那晚那人是谁,日后咱们小心些的好。”
“嗯。”她看了看房顶,日后是不是要派人在满月楼的四周设下‘天罗地网’?毕竟这事发生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会是今晚吗?
宋浣溪觉得柴可江这次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同,具体的还说不上来。她问道:“去你师傅那就没遇上什么别的事?比如美女什么的。”
柴可江呵呵的笑了下,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令宋浣溪很吃味,看吧看吧,她就知道有艳遇,难怪对她这么好,原来是心里内疚想要补偿她。
“我跟你说——”
宋浣溪打断道:“你不用说了,本宫都知道了,才没有时间去听你的香艳史呢!真无聊。”她跑到床上一躺,将床幔拉严实,再也不想见到柴可江,竟然敢背着她在外面跟女人私会,她就知道。
那些杂记上都是这么说的,男子在外面办事的时候,遇上一个暗送秋波的美女,然后神魂颠倒,连家都不知道在哪里了,两人独坐在庭院里,交杯换盏,吟诗作对,赏风赏月赏佳人。宋浣溪捏着被子,心想着柴可江怎么能在外面做这种事,害她在朝廷里被人攻击,每天天不亮连早饭都没吃,就饿着肚子去上朝,他却在外面风流快活……“柴可江,你混蛋!”
公主是越想越气,越气越委屈,不禁流下泪来。她用袖子擦了擦,才不要没骨气的哭呢!所以才说柴可江什么的可恶可恶死了!
“喂,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什么了,她还什么都没说,公主就全知道了,难道这是女人神奇的第六感?“公主猜到就好了,我跟你说——”
又被宋浣溪打断道:“本宫不要听你的猎艳史,你给我出去——”
“怎么了?突然就生气,不就是遇上几个整容的男人么,至于那么生气么?莫名其妙。”柴可江说的很小声,正打算调头走,就见床幔动了一下。
“慢着,你说整容的是男人,不是女人么?”
“我哪里有说过我遇上女人了,唯一的女人也是我师娘好不好?哦!”柴可江明白过来了,公主这是在吃醋对不对,真是的,这有什么好吃醋的,突然就发作起来。不过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甜蜜感,公主是在乎她对吧?
“哦什么哦。”宋浣溪一擦眼泪,这眼泪她是白流了么,柴可江什么的真是讨厌,为什么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她从床上下来,道:“本宫突然又不困了,你给本宫讲讲这几天的事。”
“要不要擦把脸,眼睛都红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
“本来就是你欺负本宫,哼!”宋浣溪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二郎腿一翘,“本宫罚你给本宫打水洗脸。”
“渣。”柴可江弯下腰,一手往下一垂,然后退着出去,留下宋浣溪在屋里捧腹大笑。不一会儿,洗脸水端过来了,柴可江挤干了布巾,问道:“公主可要小的给您擦脸?”
“允了。”
“渣。”仔细的给宋浣溪擦了脸,才道:“公主您脸上有个东西。”
宋浣溪第一反应就是中午吃的午饭,或者菜叶子什么,赶紧站起来跑到镜子前照了下道:“没呀。”
“是很小的,很不容易发现的,就是人们常说的那个东西,也就是——眼屎!”
“去死!”宋浣溪跑到床边,从床上拿了两个枕头扔出来,“柴可江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出去一趟长胆子了是不是?”
柴可江灰溜溜的端着脸盆跑了,公主好凶!呼!幸好跑的快。
宋浣溪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清理了一下‘人们常说的那个东西’,一边感叹着柴可江的嘴里果然说不出什么好话,美男?毒舌男才对!宋浣溪笑了笑,那家伙总算回来了,一直以来提心吊胆的心情没有了。公主哼着一首从东莱调跑到西莱的歌,其实她的音真的抓的不好,可是公主大人高兴就喜欢哼哪……
相较于满月楼欢乐无比的生活,其余庭院用‘黑云压阵’一点都不过分。大家的脸上哪还有一点笑容,都在想着是这样离开,还是在公主府住下来。
叙兰亭。
几个女孩子正坐着,杨淑德手里仍穿针引线的绣着她的花,仿佛公主的变动,跟她毫不沾边。“淑德小姐。”
“月眉小姐你说。”杨淑德停下手里的活计道。
“你到现在还有心思做这些,我们就要被公主赶出公主府了,难道咱们还不想个办法?”
“我做的绣活卖了一些钱,可以交房租,而且这里的房子要比外头的好些,又有侍卫保护着,没有什么不行的,月眉小姐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没!”苏月眉翻一翻白眼,亏的杨淑德还是大家小姐出生,身世清白,难道就没有想着再往上爬一爬?公主都这般欺负到她们头上了,难道还要顾什么恩主的心情?她们不过是公主的玩物罢了,要的时候是个宝,不要的时候贱比垃圾,还顾虑什么。苏月眉看了一眼林蔓,林蔓仍旧懒懒散散的,似乎什么也不想。她真是要被这两个人气死了,甩着帕子回屋了。
坐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对。王爷回来了,这回她要使尽浑身解数把柴可江勾搭到手,她就不相信有男人是吃素的。
苏月眉握起拳头发誓,她早晚有一天要骑到公主头上。公主什么的不过是个任性胡为的小丫头,怎么懂得如何把握男人的心?苏月眉的眼中射出势在必得的胜利之光!
☆、第六十四章
公主府里的夜晚;格外的热闹。
容久作为公主府的管家,带着侍卫潜伏在暗处,就见有许多人裹着包袱要求出门。她带着人出现道:“站住!留下东西!”
她早收到柴可江的嘱咐,让她一定要拦下那些趁夜逃跑之人;这些人必定携带着公主府的贵重物件。哪一件装饰的花瓶不值个几百几千的银子;容久起初还不肯定;可看到这些人背后那鼓鼓的包袱,心里很不痛快。公主待这些人这般好,这些人竟然忘恩负义。“拿下!就说有人偷盗公主府里的东西;一律押刑部受理。”
侍卫围了一大堆;前门后门围剿了不少;也有走不脱的,只好乖乖的回到原处;再另想办法。
玉月楼的丫头凉月得到消息后,赶紧回了玉月楼,她跑的满面娇红,“公子,公子……”
妖月正站着一棵灼红的合欢树下,手里捏着一片叶子,缓缓的转过身道:“何事如此着急?”
“公子,奴婢刚打听到很多人都被侍卫抓了,说是要以‘偷窃’罪论处,王爷似乎早就料到这些人会夜晚带着东西跑,让管家带着侍卫在暗处埋伏。”
“呵呵,那很好呀!这样本公子就少了很多对手,适者生存,这就是法则。”柴可江确实有两把刷子,还没有笨到让他失望,很好,很好!就是要跟旗鼓相当的人做情敌才有意思,这盘棋似乎下的越来越有趣了,妖月扯出一个高傲的笑。
凉月问道:“公子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也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当然,小小事情不足挂齿,凉月你也该改改毛躁的性子了,在公主府也由不得我们这些小民撒野,慢慢的看吧,总有人会替我们出头的,呵呵,回屋。”
“是!”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正屋。
满月楼。
夜明珠正射出无可匹敌的清辉色的光芒,把屋子照的通亮。柴可江歪着头站在夜明珠前,好像正认真的观察着什么。
宋浣溪瞧着好笑,“可江要是想看,就拿下来看,何必歪着头。”
“不是,我在想这么大的东西会不会有人偷?”
“谁敢。”
“谁不敢呢?”
宋浣溪说不出来,这颗夜明珠是她十五岁及箳那天,宋明俊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可谓价值连城。
“收了吧,这样太张扬了。”
“好。”宋浣溪确实担心有人想要偷窃这颗夜明珠。
“我本来想建议公主把它变卖了,可是我想,它对公主的意义一定有所不同,就留下吧,以后留给孩子玩。”柴可江本来只是随口说说的,不过十几年后,她那五岁的小闺女,还真把它当球一样滚来滚去,甚至把它涂黑了,只留出两只眼睛这么大点的地方,到了晚上到处吓人,这个暂时不提。
说到孩子,宋浣溪的心开始热了,到底是个未彻底经人事的姑娘,被柴可江说出来,不免脸热心跳。那个她没有听错吧?柴可江刚才确实是说孩子了,他们会有孩子,呵呵。
宋浣溪坐在那傻乐,好像想到了什么美事。
这次柴可江从莽山回来,好像变的亲切了很多,还会跟她提一提未来。是不是今晚会来点‘小别胜新婚’的热闹场面,啊呀,她是女孩子吗,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在脑海里乱想,真是好不矜持。公主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发呆,又一会儿傻笑,看的柴可江都犯了糊涂,心说:“她今晚是怎么了?舍不得美男到这种地步了?无药可救!”
突然,柴可江注意到镜中多了一双眼睛。不免扯开嘴角,她所料不差,那黑衣人又出现了。手中暗暗的将淬了药的针捏在手里,笑着走到宋浣溪身边说:“公主还是早点休息吧。”
“好。”宋浣溪抬起头,亮闪闪的看着柴可江,这是要……
柴可江将她扶起来,靠着她的脸颊很近,喷出的一股股暖气把她的脸熏的绯红。这种暧昧的前兆真的很难令人不去遐想,“那个,可江……”公主结结巴巴道。
却听柴可江在她耳边小声说:“屋顶上有人,公主赶紧回床上休息。”
宋浣溪两朵红云顿时飞走,脸吓的有些发白,大晚上的黑衣人什么的捣什么乱,她的小别胜新婚。
依依不舍的躲到床上,柴可江目光扫了一下屋顶,手里的几根针急射出去。
黑衣人眼快,刷的一下闪过了。
柴可江追出了满月楼,一边喊着:“抓住他!”早已潜伏在暗处的暗卫突然杀出来,大家将黑衣人围成一个圈儿,“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监视我,说,是谁派你来的?”任由柴可江问什么,黑衣人只是闭口不言。
柴可江手里摸出几根针,既然不说就别怪她不客气了,虽说她这个人最爱和平,不过人家不合作就不要怪她了。两眼邪光一闪,几根针向黑衣人飞射而去,黑衣人跃起身子,其他人全部攻上去,几十招下来,黑衣人应对不了,只好不断的冲出重围,开始向府里别的地方逃窜。
“往哪里逃?”几根针早已出手,黑衣人踩在屋顶的瓦片上,脚上一滑,一个瞬间的停顿,身上就被插了几根针,他拔掉针,继续逃窜,没跑了两步,就差点从屋顶上滚落下来,脚上没有力气。“抓住他!”
几个暗卫一扑而上,揭开黑衣人脸上的蒙脸布。其中有人惊呼道:“飞狐怎么是你?”
站在不远处的柴可江,冷冷一笑,中了她的针还想逃,真是异想天开,中了这种药,只要一运动就会加速在血液里流窜,全身发软,动弹不得。“把他绑了,本王要好好的审理,带走。”
飞狐眼睛死盯着柴可江,他知道在那张黑脸之后,还有一张俏生生的白脸。他掌握着柴可江的秘密,只有拿这个来交换他的性命,“王爷,我有话要跟您私自谈谈……”
“好,会如你所愿。”
飞狐被带进了大厅,绑在椅子上,外头有临湘、临远在把守。柴可江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看着茶,“有什么话,你就一次性的说吧。”
“我……”飞狐有些口干舌燥,“我知道王爷的一个秘密,如果王爷肯放过我的话,我保证永远不提,否则的话……”
柴可江抬起眼,问道:“否则怎样?”只是那目光里都是邪气和犀利,以为掌握她的秘密就很了不起么?想要威胁她,何其愚蠢。
“否则就不要怪我说出来。”
“哈哈哈……你不要惹本王发笑,你以为你有机会么?本王若想让你立马死,你就决计活不到明天,你该不会想说你把本王的秘密告诉了另一人,然后本王杀了你,那个人就会说出来么,不要天真了!”
飞狐本来是想这么说的,哪怕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只不过被柴可江看穿之后,反而不知说什么好。
“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不管你说不说,本王都有办法知道,只不过想听听你的实话。”
“没什么人派我来,王爷还是不要枉费工夫了。”
柴可江轻轻的冷哼了下,“是府里的人吗?”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飞狐的眼睛,人类无法逃避的肢体语言,会告诉她想要知道的一切,“妖月公子,连生公子,莲蓬公子……”她慢慢的念着这些人的名字,仔细的观察着飞狐的眼睛,飞狐被她盯着不自在,干脆闭上了眼睛。柴可江轻轻的笑了下,“这些人里面的一个,本王知道了。”
她想要知道并不难,只要化妆成这个人的样子,就能知道很多事。
柴可江站起身,与此同时,飞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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