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眼神陡的锐利起来,紧盯着那个香茵的女子,正随着琴声的节奏,小幅度的摆动着自已的身子,完全的沉寂在琴音里,而楼下的那些恩客更是听得如痴如醉,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眼里只有这个雪香楼的花魈了步香茵。
而另一边的凤邪黑幽幽的眼瞳里闪过璀璨的光泽,整张脸柔和下来,周身的凌寒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欣喜,激动,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平台上的女子,她是柳儿吗?难道当初的柳儿是假死,又是南宫月那个混蛋干的好事,一想到这个,凤邪就想把南宫月那个男人给杀了泄恨,可是柳儿去世后,连南宫月都不见了,五年了他不止一次的怀疑过,为什么柳儿死了,南宫月也不见了,最后总是找一个理由给自已,南宫月一定怕睹物思人,他也是喜欢柳儿的,自然伤心,可是眼前的女人分明是柳儿,世上再像的人也没有如此之像,分毫不差,就连那冷冷的举止都是一模一样的,眼神清冷,对任何事情全然不在眼内,只是他没想到,五年来她竟然成了妓院的花魈,她可是天凤的皇后啊,一想到这个,凤邪便为她所受的苦心疼着,南宫月怎么会把她置身于这里。
外面的曲子已经停了,掌声热烈,吼叫声起:“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雅间里,柳柳周身的冷冽之气,掉头望向身侧的黛眉,黛眉的眸子里闪着不可思议,两个人正狐疑的相视着,身旁劲风一闪,一道人影快如闪电的疾使出去,飘过人海,直落到花魈步香茵的身边,大手一伸拉过步香茵的手,眼神炽热的唤了一声:“柳儿,是你吗?”
凤邪的一声唤,使得雅间的柳柳身子一怔,他是啥意思,含情脉脉的望着那个花魈,一脸的情深意切,难道他周身的落寞是因为她吗?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不可眼下可不是感动的时候,因为凤邪鲁莽的动作破坏了人家的规矩,雪香楼里像炸开了锅一样沸腾开来,下面的人已经怒骂起来。
“这是谁啊,竟然这么没现矩啊,没看到香茵姑娘要弹曲子吗,还不把他赶下去。”
“赶下去,赶下去”,欢呼声尖叫声不断,一浪高过一浪,那些恩客都涌到平台前,因为过于拥桥,已经有人掉进了那座花池里,扑通扑通的水花四溅,一时间诺大的雪香楼乱成一团,而罪魁祸首一脸不自知的痴望着步香茵,热切的伸出手紧握着步香茵的手。
“柳儿,你不认识我了吗?”
步香茵水灵的眼睛困惑的眨动了一下,缓缓的摇头,看到眼前的男子备受打击的样子,眸子里满是火热的痛,不由放柔了声音:“公子是何人?我失忆了,不知道自已是谁了,公子知道我是谁吗?”
步香茵楚楚可怜的开口,那张小脸蛋上布着迷茫,眼神迷离,有着深深的哀愁,定定的望着眼前的俊美如神抵的男子,完全忘了身侧疯狂叫着的人,只和眼前的男人视线交缠在一起。
雅间里的柳柳忽然有些想笑,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刺激了,凤邪竟然对一个假的自已如此深情蜜意,记得她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他如此温柔的对待过自已啊,有的只是算计,嫌厌,猜忌,到头来,一个假的女人竟然亨受了他的热情,真是有够好笑的,一旁的黛眉伸手执过主子的手,她以为主子伤心了,柳柳摇头。
“我没事,关我什么事呢?就让他们来一场郎情妾意,不是更好吗?”
这时候场子里叫骂声越来越激烈,有人冲到了平台上,战云和日影等手下身形一展凌空飞过落到平台外围,一拨宝剑周身凌寒的怒吼:“谁敢向前一步,杀无赦。”
一句杀无赦,总算把疯狂的人镇压了下去,玩女人是玩女人,可没人傻到把命丢掉的份上,再说这女人也不是他们玩得起的,因此那些人虽然愤恨,却慢慢的散了开去,那老鸨早领着一堆的龟奴走了过来,对着日影他们又是作揖,又是抱拳陪着笑脸。
“爷,爷,不带这样的,香茵姑娘可是有主子的人啊。”
“滚开,“日影一声冷喝,宝剑一拨耀眼的亮了一下,已架到那老鸨的脖子上,冰凉一片,老鸨几乎闻到了自已的血腥味,腿肚儿忍不住轻颤起来了,退后一步朝着里面叫了起来:“香茵,香茵。”
香茵回过神来,掉头扫视了一下周遭,刚才吵闹事的全都散了,那些恩客楼着那些个姑娘进房间去了,掉到水池里的人也狼狈的爬了上来,看到这些人佩剑带刀的,也不敢叫唤一声。
“公子?”
“别叫我公子,叫我夫君”,凤邪急切的开口,没想到柳儿竟然没死,她只是失去了记忆,那么南宫月当年究竟做了什么,让她失去了记忆,可恶的南宫月,竟然把皇后偷梁换柱带出皇宫,还流落到妓院来,周身的寒意,可是却在望向香茵的时候温柔无比,唇角的柔情快化成一汪春风了。
步香茵听了凤邪的话,显得难以置信,小脸蛋有些失色,连连的摇头:“这怎么可能,如果你是我夫君,他又是谁?“说完纤白的小手一指那拾级而下的男人,玉村临风,一身白袍仿如谪仙,一张比女人还要美的脸上,此时罩上寒霜,幽暗的眸子里布着嗜杀,冷绝的开口。
“放开她”,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来,凤邪飞快的转头遥望过去,那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男子,竟是五年来没见过的南宫月,一头乌丝用银簪束起,在灯光的映照下,烟雾的缭绕下,就似那踏尘而来挽救人类的仙人,随着他话音一落,那身子一提,飘逸的飞落到香茵的身边,步香茵一看到他出现,便有些委屈的嘟嚷。
“夫君,这个人说他是我的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月谪仙似的脸上,罩上暗影,长睫毛抖动两下,幽暗的眸子飞出两束光芒,似锐利的冰东,冷冷的迎视上凤邪,这个男人曾经是他的主子,他的恩人,但是从柳儿死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和他恩断义绝了,他已经让了他无数回了,所以这一次要为自已而活山
“放开你的手,是你当初杀了她,现在竟然有脸说是她的夫君,这不是很可笑吗?”
南宫月的话音一落,步香茵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抬头望了望南宫月,又望了望凤邪,到底谁是她的夫君呢,娇柔无力的垂下头,一小揖秀发滑落下来,给她倾城的脸蛋更添了诱人的柔情,只盈盈立于烛光中,便使得两个男人想保护她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南宫月,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大逆不道?敢如此做。”“这是被你逼的”,南宫月寸步不让,他说的是事实,如果他对柳儿好的话,他终其一生都会把自已的那份感情埋藏在心里,可是他不珍惜她,还要打掉她的孩子,所以她只能把她接出宫来。
“你把她接出来就走为了让她做青楼的花魁吗?”凤邪一想到这个便周身的狂暴,柳儿是高贵的国母,他竟然有胆把她迎出来做一个妓院的花魈,他一想到这个便愤怒得想立刻斩杀了南宫月,伸出手紧拉着步香茵,柔声开。:“柳儿,跟我离开这里。”
“我?”步香茵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空气中料结着冷戾之气,冰一样的寒冷。
而一直坐在二楼柳柳没想到连南宫月都出现了,而且竟然成了步香茵的夫君,不,应该是她的夫君,这都哪跟哪啊,本来不想理他们,让他们闹着去吧,坐在二楼喝着茶看看热闹,可是到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望向另一边的风九:“我们下去看看吧。”
说完几个人身形一展落到了平台之上。
五年后 第九十八章
柳柳和风九,黛眉等落到平台上,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步香茵,这个步香茵长得真的和自已分毫不差,就连神色都十分相似,眼神冷漠,神态清绝,一举一动入木三分,柳柳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如果自已不是柳柳,一定也以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才是自已,那么为什么有人能够如此唯妙唯肖的模仿自已呢,步香茵究竟是谁?
柳柳看着南宫月和凤邪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一人一边的扯着步香茵的身子,淡淡的开口:“这是谁啊?”
“是啊,柳兄弟,这是谁啊?”风九也紧跟着问了一句,一脸好奇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这女人长得美是美,但还不至于让两个伟岸的男子当面抢人吧。
凤邪和南宫月同时开口:“她是我的女人。”
柳柳一怔,这两男人可真够不要脸的,地什么时候成他们的女人了,充其量一个是她的恩人,一个是她的前夫罢了,竟都成了她的男人,她可不烂交。
“两位这样纠缠着可不行,这里可是妓院,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位步姑娘究竟是何人?”柳柳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声音很重,步香茵飞快的抬起头,那清冷的眼眸中一闪而逝的暗芒,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柳柳还是看出端睨来了,这步香茵肯本就没有失忆,那么她伪装成自已有什么目的呢?
不过这女人倒也不呆,知道僵持在这里不是办法,立刻淡淡的开口:”是啊,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到我的花厅里坐坐,我们一起找找,看看我究竟是什么人?”
步香茵的小脸显得很困惑,布着迷茫,眼神晶亮,好似迫近的想找出自已是谁的渴望。
只见她一开口,南宫月和风邪便同意了,看来还是美人的话有效应啊,虽然这个美人眼下正是自个儿,但柳柳还是感叹了一番,一行人跟着步香茵的身后走下平台,老鸨见人家自已私下解决了,自然不会为难,赶紧领着人站到一边去,小心翼翼的望着那些持刀佩剑的人,一脑门的冷汗,等到人都走了,才敢掏出帕子擦了几下,嘴里小声的怒骂。
“这是该死的王八羔子,真是苦了老娘了”,不过她骂完立刻抬头看看有没有人听到,然后扭着肥胖的身体,一摇三摆的走到别处去招揽生意了。
步香茵把一堆人领到她独立的小院里,这小院子虽然不大,例也精致,小桥流水,假石碎山,应有尽有,环境幽雅,步香茵其实早已是自由之身,是南宫月帮她赎的身,但是她不肯离开雪香楼,原因是怕自已离开这里就找不到失去的记忆了,因为她既然出现在青楼里,那么一定是有原因的,她要找到这个原因,南宫月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所以步香茵不需要做接客唱曲陪客人这些事,她只是闲着无聊的时候出来弹弹曲子,帮雪香楼打打名气而已,没想到今儿个竟然碰到一个叫她娘子的男人,她不是有夫君了吗?
小小的花厅里,气氛有些冷萧,南宫月和凤邪两个男人互相仇视的盯着对方,那幽深的眼眸恨不得吞灭掉对方,保全眼前的女人。
“月,你真的是我的夫君吗?”步香茵带着小小的疑虑望着一边的南宫月,唇角桂着冷冷的执着,南宫月一怔,一双好看的琉璃眸子闪着沉痛:”柳儿,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是你的夫君南宫月啊?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步香茵点了一下头,掉头指了指惨白着脸的凤邪,周身罩着凌寒之气,眼睛快喷火了。咬牙怒视着南宫月,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也敢说,别忘了柳儿可是当朝的国母,他一个小民竟然敢妄想皇后娘娘,他一定要抄了他的家,灭了他的族,凤邪一想过这个,便想到南宫月没有九族可灭,他从小就是一个人寄居在宫中的,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真是让自已白疼了。
“南宫月,你这个混帐”,凤邪身形一闪疾使到南宫月的面前,手一伸击向南宫月谪仙似的俊容,不过南宫月哪里让他得手,头一歪,让了开去,飞快的伸出一只手抓上凤邪的手,两只手运足了力互相抵制着,上下的晃动着,一旁的步香茵显然受惊了,啊的叫了一声,脸色有些惨白,唇轻颤了一下。
“你们别打了,我头有点晕,“说完往长榻上靠去,两个男人一听,赶紧松。手,一脸紧张的围到步香茵的身前,心疼的问:“柳儿,没亭吧。”
步香茵看他们两个不打了,摇了摇头,疲倦的开口:“你们两个别打了,我看了头会疼”,此时说不出的虚弱,南宫月和凤邪虽然愤怒的恨不得杀了时方,但步香茵说了,两个男人自然不好再打,一起点头:“好。”
柳柳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看怎么像一场闹剧,不气不恼,唇角浮着讥讽的笑,冷冷的望着步香茵,虽然她不知道步香茵为什么冒充自已,但她一定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想到这柳柳洒脱冷然的开口。
“既然两位都说这步香茵姑娘是阁下的娘子,那么就请举出证明人来,证明这位姑娘确实是自已的夫人,要不然怎么办,一直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啊?”
柳柳清脆冷漠的声音里透着几许的戏谑,南宫月终于注视到了眼前说话的人,一张蝴蝶银质的面具,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双璀璨耀眼的星目,这亮如火焰的黑眸跳动着狂妄的不可一世的霸道,使得他的心一动,感觉眼前的男子有些熟悉,他是谁呢?
柳柳的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同,风九和黛眉,包括步香茵都点头认同这个方法,要不然两个人一直打也不是办法啊,就请两个人找出证明人来证明谁才是步香茵的相公。
凤邪一听柳柳的主意,立刻点头同意了,眸光一转,掉头望向一边的战云,战云走了出来,认真的望着眼前的步香茵,虽然他只见过皇后娘娘脸上有红胎的样子,没见过她没长红胎的样子,但是认真的看,那眼靖,倔傲的神态,眉宇间的气势,还真的像,既然皇上如此认定,那一定错不了,因此战云爽朗的开口。
“不错,步姑娘确实是我朋友失踪了的夫人,当日我们都以为夫人死了,没想到竟然被人掳到这里来了。”
战云出来说话时,步香茵便拿眼打量了他,看这个人一脸正义之相,态度公正,不由得点了一下头,好似有点相信战云的话了,一旁的南宫月一见心里那叫一个痛,早知道如此,他还不如把步香茵带走呢,谁知道凤邪会私出皇宫,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便满腔恨意,当初他害了柳儿的孩子,现在竟然又来缠着柳儿,不过对于柳儿为什么做花魈,孩子又哪去了,而且花无幽掳走她,难道就是为了虐待她,心里想得越多,脸色越难看,冷寒的声音响起。
“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说出来的话可信吗?”
柳柳看到南宫月心痛的样子,竟然有些为他心疼,暗暗怒骂,南宫,你个傻子,这人根本不是柳柳,你凑什么热闹,莫不是你们都疯了,鬼迷了心窍,这女人是别有用心的,你何苦沉迷于其中呢。
“嗯,南宫说的话也对”,步香茵附和着南宫月,言语间好像有些歪向南宫月了,凤邪一听,俊美的面容瞬间罩上凌寒,眸光如冰的射向南宫月,柳柳冷静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这步香茵的目标究竟是凤邪还是南宫月,很显然的她把两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长痛不如短痛,柳柳手里的折肩一拍,清冷的笑出了声。
“果然是英雅难过美人关,既然两个男人都认定了这个女人是你们的夫人,那么在下倒有一法可行?”
“快说?”两个男人听了立刻掉头盯着柳柳,柳柳的眸光从凤邪的身上落到南宫月的身上,只怕接下来受到伤害的会是南宫月,因为这女人显然目标是凤邪,至于为什么要接近凤邪,这就不知道了,是爱慕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