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映照出来人俊魅的脸上,一双眼睛闪着阴骜的寒光盯着睡在床榻上的她,柳柳翻身跃起,冷哼。
“凤冽,你半夜三更跑到我寝宫里干什么?”
原来站在月光里的正是炎亲王凤冽,今儿个听到宫里传出的流言,他的心很痛,都快不能呼吸了,才知道原来自已竟然喜欢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喜欢,为什么会震惊得想杀人呢,他不会再傻到以为这单纯是朋友间的关系,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情感,皇兄不是不喜欢柳柳吗?为什么要留宿在华清宫里,他不会是为了阻止自已吧,可是柳儿不是那么容易摆布的一个人啊,难道她喜欢的是皇兄。
凤冽想到这种可能,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身上的每一根毛细管都疼痛着,原来自已是很喜欢她的,可是为什么当初在她开口的时候迟疑了一下,甚至于后来也没有坚持,如果坚持,一切就会不一样了,但是皇兄并不喜欢她,不如他带她走吧,什么王爷身份,皇后娘娘的身份统统都不要了。
“听说皇上昨儿个晚上留宿华清宫了”,他说,嗓子沙哑,好不容易才说出口。
柳柳本来想解释的,后来一憩到这男人的心思,便忍住什么都不说,她没有忘了,皇上把解兰公主指给了炎亲王爷,而且解兰确实不错,和凤冽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凤冽,你回去吧,我早就和你说过,你是王爷,我是皇后娘娘,我们以前还算是朋友,自从我进宫后,朋友都箕不上了,还有皇上已经为王爷赐婚了,解兰公主可算是才情兼备的女子,不会辱没了王爷的。”
柳柳说完,一拉床榻上的薄被裹在身上,站得离凤冽远一些,他此时看上去极其的愤怒,又冷酷,喘着粗气儿,好像要找人拼命似的,她又没惹他,跑到这里发什么疯。
凤冽一看柳柳防备的样子,不由得心更痛,从前她是最相信他的,他带她偷偷的出去游玩,带她去吃她喜欢吃的东西,她的脸上总是布着满足的笑,无条件的相信着他,那时候他总是庆幸,女子也可以如水冰心,便把她当成了红颜知已,因为她脸上的胎痣,而从没有想过要娶她,就算她进宫那会儿,他也没有动过念头,现在想过,其实他是太肯定了,以为皇兄决不可能喜欢上她,好似她不管放在哪里,仍是他最亲切的一个,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她和他之间越走越远,几乎到了对面不相识的地步,他慌了,再听到昨儿晚上的事,他几乎肯定自已要疯了,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身上嗜杀的气息被挑拨起来,直觉的想毁掉些什么,心里才平静。
“柳儿,我喜欢你,不如我带你离开皇宫吧,我们去浪迹天涯”,凤冽沉痛的开口,他的瞳孔中闪着纠结,因为伤痛,整张脸都有些走形,紧盯着柳柳,只要她点头,他就带她离开这该死的皇宫。
可惜柳柳还没有那么不理智,也许在少女时代她幻想过,凤冽是人中龙凤,每一个和他深处过的女人都会受他吸引,她也不例外,有多少次她会傻傻的等着他,连后两个人一起溜出去游玩,其实那样做于一个女子是不适合的,可是她就是想呆在他身边,有时候心会疼,因为他是那么出色的一个人,而她是别人眼中的丑女,虽然不在意,但是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时,便不由自主的介意起自已的容貌,有一度她很痛恨自已长得丑,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纠结,她知道他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从没想过别的,而她也把少女的一段单恋埋葬了,只至把他当成一个朋友。
他现在来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对于她来说,现在根本不再喜欢他,而把他单纯的当成一个亲王,如果硬要说出些什么,就是他还算得上是她的朋友,曾经的幢憬离她已经很遥远了,那就是一个梦罢了。
“你疯了,快回去吧,如果让皇上知道,不知又要惹出什么事来,你没事,我们柳家的人可就倒察了,如果炎亲王真的还记得从前柳儿的好,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回去吧,我累了。”
柳柳直接的拒绝,夜越来越深了,而她和一个亲王半夜三更的还呆在寝宫里,这事传出去无论如何都不会好的,脸色冷下来,如果他真的不理的话,她不介意把他撵出去,柳柳握紧了拳手,一股掌风凝在手心里,满脸凉薄的气息。
“你走出去,从此后,我们什么都不是,你是炎亲王,我是皇后娘娘,我不想看到你。”
“难道你真想一辈子呆在皇宫里”,凤冽听到柳柳的话,脸色突变,说着话,身形一闪落到柳柳的身边,柳柳因为裹着一件薄被,所以形动不方便,慢了半拍,身子被凤冽拽住,一时脱不开奇,暗夜里两个人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柳柳幽黑的瞳孔里寒意陡的冷下来,手臂一扬,飞快的击向凤冽,薄被一抖,成了一块凌利的长毯,带着呼呼的劲风扫过去,如果被打到威力也是不小的,凤冽知道柳柳没有手下留情,他也只能全神应付,两个人竟然在寝宫里打了起来,一来一去,不时的撞翻了东西,柳柳眼看着一时未见胜负,心下有些着急,内力一凝聚在掌心横扫过去,凤冽一见,竟然陡的收手,直直的望着柳柳,静等她的掌风击过来,一脸的视死如归。
柳柳没想到这这家伙竟然不还手,如果这一掌击到他的身上,必死无疑,只得陡的收手,却仍有些内力外满泄,击到凤冽的身上,他的身形不稳,晃了晃往后则退两步,柳柳心下有些不安,如果他还手,她打伤了她,她例能视而不见,可现在他不还手,这使得她的心里不踏实。
凤冽站稳身子,一看到柳柳走近他的身边,不顾身上的伤势,一伸手动作迅速的抓住柳柳,柳柳一看到他的动作,生气的欲后退,可是凤冽即容她退步,早拽住了她,一时间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忽然,寝宫门前一声冷喝声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声如地狱的修罗,带着飕飕的凌寒的杀气,柳柳和凤冽同时停住手望向寝宫门前,只见凤邪一双漆黑的瞳孔此时化成两把锐利的利剑,恨不得刺穿她们两个人,那脸上罩着阴骜楚寒,本来俊美的脸庞此时说不出的恐怖,那步伐沉重而暴戾,寝宫的两个人同时后退一步,叫了一声:“皇上(皇兄)。
柳柳实在想不明白,凤邪为什么半夜不睡觉跑到华清宫来干什么?他以前可从来没来过,低垂着头,素手轻握着,她可以感应到皇上的愤怒,而凤冽竟然一脸不知道似的,冷盯着自个的皇兄。
皇上的贴身太监小玩子领着翠儿和巧儿把寝宫的灯点亮,一时间寝宫之内亮如白昼,映照得地上一片狼藉,凤邪挑眉,这里叫刚经过了什么?越想脸色越难看,呼吸急促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总之现在很想杀人,再怎么说,柳柳也是他的皇后,而他竟然在皇后的寝宫里发现他和别的男人撕缠在一起,他无论如何做不到心平气和的说话。
宫灯点好,小玩子和翠儿还有巧儿虽然诧异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主子们的事情不该他们这些奴才知道,因此退了出去。
诺大的宫殿里,沉寂下来,只听到三个人深沉的呼吸,凤邪调整好自已的狂怒,邪冷的从凤冽的身上扫到柳柳的身上,好半天才缓声开口,那声音刺耳而尖锐。
“现在说说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柳柳冷着脸什么也没说,还能说什么,这男人摆明了不相信她,既然不相信,何必多说呢,不是欲盖勉彰吗?看他黑沉沉的脸色,只怕他们说什么他都会生气吧。
一旁的凤冽陡地跪下来,坚定的望着自个的皇兄:“皇兄,臣弟请你成全我和柳儿,让我们一起离开皇宫吧。”
柳儿听了凤冽的话,张大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这男人疯了,接受到凤邪恨不得杀了她的眸光,她赶紧的摇头,她可什么都不知道,气恼的瞪向凤冽。
“你疯了,谁说和你离开皇宫了,凤冽,我真的无语了,怎么就和你说不通呢”,柳柳忽然觉得累极了,这些男人太自以为是了,为什么总要把自已的想法强加给她呢,心里不由得阻塞起来,凤冽,在她千盼万盼的时候,他根本不把她当个女人来看,现在她已经成了皇后,他竟然要带她离开,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这个男人看来根本不懂得,什么叫错过了便是一生。
凤邪听了柳柳的话,再望向凤冽,把刚才的事情猜了个大概,心下总算舒坦一些,也不去想自已为什么会不舒坦,又为什么会舒坦,脸色一沉,冷瞪向地上的凤冽。
“炎亲王,你太过份了,半夜闯进娘娘的寝宫,这事如果传出去,你是不想要你那颗脑袋了。”
凤冽听了柳柳的话,本来就心里难过,此时听到皇兄的话,抬起头一双眸子闪过狼一样的野性,绿莹莹的,咬着牙喘息:“皇兄,如果你对柳儿好,臣弟自然无话可说,可是你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宁愿把她困在华清宫里,而不愿意放她离开皇宫呢?”
凤邪俊美的脸一怔,眉轻挑,眼梢处一抹魅惑,眼眸耀眼如蓝宝石,望向柳柳,淡淡的开口:“她已经是皇后娘娘了,而且父皇留有遗召,不准废后,难道你不知道吗?”
那语气好似他有多不甘愿似的,如果有可能,他想把她撵出去,只有凤邪自已知道,他的内心在叫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他不愿意让他离开,她虽然长得丑,可是慢慢的一点一滴的进阻到他的心里,他不想让她离开皇宫。
可是一个帝皇高高在上的姿态,使得另外两个人感觉他是多么的不情愿把柳柳留在深宫里,柳柳看着皇帝的为难,听着炎亲王的要求,忽然很想离开皇宫,只要离开皇宫,她不一定要和凤冽在一起,她有她的生活啊,如果皇上真的愿意松手,而不为难柳家的话,她还呆在皇宫里干什么?
因此她什么也不做,望着凤冽,看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说服皇上,反正皇上不想让她留在宫里,这次把她撵出去不是正好吗?
凤冽心里是高兴的,他就知道皇兄是不愿意让柳柳为皇后的,这样就好办多了,脸色璀璨起来,一双眼眸亮如天上的星辰,耀眼夺目:“皇兄,只要对外宣布皇后娘娘病逝了,有谁会知道呢?”
凤邪狂魅的脸色有些难看,本来高兴的心情忽然沉了下去,掉头望向旁边的柳柳,见她望着自个儿,那张小脸蛋上,布着一丝喜悦,眼眸里是掩饰不去的兴奋,原来她也想出宫去,难道她真的喜欢炎亲王吗?一想到这个脸色便寒光四射,再没有了先前的柔和,阴森森的开口。
“炎亲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皇后永远是皇后,朕不可能在她毫无过错的时候废了她,来人,把炎亲王送出去。
正文 第七十一章皇上,请废了我
天际,月亮清冷的顺着窗帘洒进来,凤邪的话很冷,带着霸道的命令,还有压抑住的怒火,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自已的皇弟送到牢里去,他太过份了,半夜三更的跑到皇后娘娘的寝宫里,让娘娘和他私奔,这象话吗?
随着凤邪的音,殿门夕,问身进来两个侍卫,日影和月影,恭敬的一福身子:“王爷,请。”
凤冽就算再有想法,也知道不可能了,心很疼却莫耐何,缓缓的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停住身子回头扫视了一眼柳柳,站在莹莹烛光里,婚铮玉立,身着一件白色的中衣,长发披肩,说不出的飘逸,那么柔那么轻,离他越来越遥远,脚下顿时千斤重,跄踉几步离开寝宫。
寝宫内,寂静,死一要的沉寂,凤邪阴沉着脸瞪视着旁边的女人,他看到皇弟眼里的绝望,还有心痛,可是他做不到放手,为什么呢?这女人是不是对皇弟下盎了,是因为自已冷落了她吗?一步一步的往前面走去,眸子里耀了簇簇怒火,还升腾着惊涛骇浪,狂放的魅颜因为愤怒而黑气沉沉的,可是却不影响他的姿容,举手投足间仍不失一个帝皇的尊贵。
柳柳看凤邪一步步朝自已的走过来,直觉上有些后怕,虽然她的武功不弱,可是和这个男人比起来,一点胜算也没有,所以她只能以静制动,缓缓的小心的后退着,只到抵在身后的铜柱上无处可退,才冷着脸开口。
“皇上,该回去了,柳柳要休息了。”
“休息?刚才你和炎亲王撕缠在一起时,怎么不说休息,你知道他是朕的皇弟,你勾可什么人也不该勾了他,难道是因为朕冷落你,你觉得寂寞了,所以把目标对准了朕的皇弟,你别想再勾引她,朕不允许任何人毁了他,他是天凤的栋梁之柱,朕需要他的地方还很多呢?”
凤邪唇角挂着冷魅的笑,吐出的气都是冰凉的,呼在她的脸上,使得她感到寒颤,身形一缩准备闪开他的禁固,可惜还是慢了一步,他飞快的伸出手阻住她的退路,把她困在寝宫的绘龙铜柱上,双眸闪烁着忽暗不明的光芒,喘息着,头离得她很近,柳柳伸出手推他,冷静的开口。
“皇上还是放开我吧,如果觉得柳柳有错,就废了我吧”,她不想再和这个男人说什么,一个帝皇总是独断专行的,他已经习惯了发号施令,完全不顾别人的意愿,所以她不想和他废话,即便她说了,他还是不会相信的,说不定还说她为自已狡瓣呢。
“放你,放你去害朕的臣弟吗?”凤邪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牙,配着他嗜血的眸子,黑青的面孔,竟然生出几分狰狞,没想到一向霸道冷静的皇帝也有失控的时候,他的另一只大手伸出来摩娑着她细嫩的肌肤,大手忽然一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低吼:“你想都别想离开这囚禁你的地方,从明天开始朕会派人把守着这里,谁也不准踏进华清宫一步。”
她笑,下巴被他的大手捏得很疼,眼睛闪着桀傲不日,咬着下唇,血便顺着她的唇滴下来,她却一脸的狂魅,不以为意,这疼痛比不上他给的,明明知道不是自已的错,还把怒气强加到她身上。
“那是明天的事了,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该离开了,“她倔傲的开口,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多呆,因为自已的愤怒已达到一个极致,她怕自已控制不住的出手,只要一出手,他便知道她会武功了,依他现在盛怒的情况,如果知道她会武功,一定会废了她的,那么她就是得不偿失了,柳柳暗自分析着,这种时候,她竟然还有能力由头至尾的想事情,她不禁佩服起自已来。
“休想”,凤邪抛下两个字,见她咬着虐待自已的唇,很用力的咬着,血都出来了,使得他心烦意燥,双眼的凌厉淡了一些,其实他知道今天晚上的事不怪她,是自个皇弟的自作主张,可是看她披散着头发,穿着中衣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他的心里还是愤怒,觉得一个皇帝的女人这样就是给自已难堪,此时他脑海中的怒火使得他失去理智,而忘了他从来没有要她这个皇后。
凤邪说完,也不去理自已此刻的盛怒为何而来,飞快的低下头吻住那只伤了的血唇,血沾到他的唇上,流到他的唇里,带着腥味,却又夹杂着她的气息,像花朵般清新,他不禁再舔一下,柳柳在呆了一秒种后,张。便咬住他的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