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搞得她们有多脏似的,不准她们随意的碰触他的身子,更不准碰触他的唇,难道她们是死人吗?这样怎么能亨受到鱼水之欢呢,可是他是皇帝,她们可不敢有异议,但愿她们能怀上龙子,这样便保障了自已的地位。
“皇后的琴果然是一绝,想要什么赏赐呢?朕赏给你?”
凤邪的话并没有让柳柳多高兴,而是狐疑的盯着他,这男人可是诡计多端的,别人不知道她可还知道的,这天下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了,还有什么是他不算计的。
“柳儿没什么想要的”,淡淡的摇了一下头,望向别处,正迎上凤冽的眼线,炽热的燃起火花,紧盯着她,柳柳不仅有些坐立不安,这凤冽又抽什么风啊,以前自已想过嫁他时,他不理,现在又想招惹她,再怎么说,她也是皇后娘娘。
凤邪深沉的眸底掠过一丝暗沉,笑意浮起,那笑使人觉得冷寒,不过他并没有计较柳柳的无礼,只掉头望向下首的解兰公主,为公主赐婚可是今天宴席的主要目的。
“解兰公主可有中意的对象,只要解兰公主说出来,朕立刻下旨赐婚。”
皇上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解兰公主的身上,可是解兰公主脸上罩着流苏,看不真切她的神情,只见她碧波样清明的眸子扫视了一眼对面没有未婚嫁的王公大臣,从前面望到后面,并没有所谓的扭捏作态,柳柳很欣赏这个解兰公主,坦荡不做作,倒是可以一交的朋友。
解兰望了一因,眸光在南宫月的身上停留了一会,眼里有很深的惊艳,但是并没有过多的停留,虽然那男人长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可她还是觉得炎亲王更具有男人气,他救下她的一瞬间,她的心里便多了这个男人的身影,因此解兰最后把眸光落到了凤冽的身上,月华国的使臣一看到公主的眼神,便明白公主的心意了,当下笑意盈盈的站起来。
“我们公主相中的是贵国的炎亲王爷,请皇上赐婚吧。”
使臣的话音一落,那些没被选中的王公大臣虽然失望,可心里还是很平衙的,炎亲王不但人长得俊,又是皇上的亲弟弟,无论权势和人品都是上上之选,可是凤冽的脸色却难看下来,抬首迎视着解兰公主,一抹狂傲不桀盛在脸上,幽瞳冽寒,好似两把利刃射向解兰公主,如果可以,他宁愿今天早上没救这位公主,也好过现在她想嫁他,解兰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这王爷前一刻还满面笑容,后一刻却好像十分仇恨她似的,心轻轻的一颤,却很坚强的直视着凤冽。
凤邪一听使臣的话哈哈大笑,明黄的锦袍一挥,爽快的下旨。
“炎亲王接旨,既然公主有意于你,朕会让钦天监选一个黄道吉日,让你和解兰公主完婚”,凤邪不是没看到弟弟的脸色,可是看中他的是公主,为了两国的利益他必须娶,而且他也老大不小了,一直不肯纳正妃,只好他帮他选定了,而且他看出皇弟对身侧的皇后另眼相看,这让他极不舒服,她可是皇后,他的女人。
凤冽一掀袍摆跪到中间的空地上,众人本来以为炎亲王是出来谢恩了,就连柳柳也松了口气,可谁知凤冽跪在中间端端正正的开口。
“臣请皇上收回圣命,臣无意娶别国女子为妃”,凤冽直截了当的拒绝,使得解兰公主很受打击,身形晃了一下,那些使臣一听到凤冽的话,一时间脸色都阴沉下来,就算大国的王爷金贵,可是他们公主也是皇上金贵的小公主,这男人竟然拒婚。
文武百官也傻眼了,没想到炎亲王竟会当面拒婚,这要是寻常女子早就没脸了,人家解兰公主愣是一动也不动,微垂着头,虽然有些不堪,却仍很镇定。
凤邪的俊脸陡的黑沉下去,狭长的眉挑起,眸子是一触及发的雷霆之怒,纤长秀美的手紧握成拳,上面青筋突起,众人不由替炎亲王担着心,柳柳的一颗心也提到嗓眼上了,因为自已虽然有些恼凤冽,可到底还是有些交情的,自然不愿意他触怒皇上,而使得他身陷牢狱之灾。
“大胆,公主乃千金之躯,难道配不得你吗?”凤邪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幽深凌寒的望着自个的皇弟,眼神里包含着深深的纵容,却另有含意,凤冽,这可是圣旨,你最好接下来,否则别怪朕,是解兰公主选中了你,你应该知足才是,凤冽却用眼神告诉自已的皇兄,这是不可能的事,我绝不会娶解兰的,凤邪一看皇弟如此顽固,面罩寒霜,却偏偏唇角含笑,那笑好似二月的冰刀,带着锐利之气。
“来人,炎亲王竟然敢抗旨不遵,给朕拿下”,凤邪陡的开口,声音凌寒,看来自已不拿点强硬的手段出来,皇弟是不可能遵旨了,这次他就是用绑,也要把他绑到洞房去。
凤邪的话音一落,几道声音同时响起来:“皇上,不可以。”
凤邪抬头扫视了一圈,这些人中包括了,自已的皇后,皇妹,柳丞相,还有南宫月和金绍远,他们都急急的站起了身,看凤邪一脸的狂怒,忙恭敬的开口。
“炎亲王一时糊涂,皇上就让他回去好好想想吧,解兰公主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和公主正是天作之合”,柳柳说完,明显感到凤邪的怒气更大了,她不明白自已的话怎么又惹着这个男人了。
凤邪的嗜杀之眸从柳柳的身上扫到凤冽的身上,又从凤冽的身上扫到柳柳的身上,脸色越发的暗沉,这两个人竟然当着他的面眉目传情,使得他周身的怒火,柳柳好歹是他的皇后,皇弟怎么总想着皇嫂呢,而柳柳身为后宫之主,竟然不知道和一个亲王保持距离,单这一条就可要她的命,不过这事如果传到外人耳里,皇室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凤冽,准备大婚,否则就是抗旨不遵”,凤邪的话冷硬的掷下来,众人赶紧望向炎亲王,皇上正在愤怒之中,还不应允下来,可惜凤冽和凤邪一样狂妄霸道,哪里愿意芶此逃命,挺直了脊梁背,直直的望着高座上的皇上。
请皇上收回圣偷。”
凤邪的脸色闪了一闪,霸戾的大吼:“来人,把炎亲王关进大牢。”
举座皆惊,可是谁也不敢再开口,皇帝正在盛怒中,就是求情了也没用啊,宫灯在暗夜里摇曳,诺大的承明殿静若无人,只听到急促的喘气声,从殿门外走进来几个侍卫,伸出手准备把炎亲王带下去,就在这时,公主解兰由先前的难堪中回过神来,站起身冷静的开口。
“等一下”,
那些侍卫一听到有人开口,便停住手退到一边去,公主解兰一扬手,罩面的金线流苏应声而落,露出公主的脸来,众人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解兰公主,公主长得真是太美了,果然如传言般美貌倾城,黛眉琼鼻,樱唇粉颊,清眸含媚,转盼多情,只见她婷停立在大殿的一角,悦耳的声音响起来。
“尊敬的皇帝,请手下留情,男婚女嫁是两厢情愿的事,还请皇帝不要为难炎亲王爷,解兰只有一个请求?请让解兰住到炎亲王府去,如果三个月后,炎亲王爷仍然不愿意娶解兰,那么解兰毫无怨言,自愿解除婚约。”
解兰公主话使得一半的人为她不平,看看公主多么深明大义啊,可是那些使臣却眼含热泪,为自个的公主心疼着,凤冽此刻也感受到了自已的过份,就葺解兰住到王府里,他也能肯定自已不会爱上她的,三个月后照样就可以让她心服。服的离开王府,让皇兄给她另配一门佳婿,凤冽想通了这层,脸色和缓下来。
“皇上,臣愿意让解兰公主住到炎亲王府,如果三个月后臣还是不愿意娶她,那么就让解兰公主离开王府。”
皇帝还没说什么,解兰公主却坚定的应声:“好”,一双亮眸闪着壑智的光芒,她解兰有三个月的时间和凤冽相处,如果还不能让他爱上自已,说明自已真的无能,到时候她宁愿出家为尼,当然此时这想法为时过早,解兰还是相信自已有魅力的,唇角浮起笑意。
凤邪本来就不想处置自已的皇弟,此种结局,也算不错,最起码解兰公主住到王府去了,接下来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了,如果她到时候还不能让皇弟改变主意,就为她另置一门佳婿吧。
“好”,皇帝的一言总算会这次的接风宴拉下了帷幕,夜已经很深了,文武百官都告辞离开了,皇帝也走了,柳柳领着翠儿和彩霞她们几个走到爹爹和哥哥身前,轻声的问了好,又问了娘亲的好,爹爹和哥哥知道柳丝没事,只是被柳儿送到桃花渡去了,心总算放了下来。
“柳儿回去休息吧”,柳丞相催促柳柳,他看到儿子望着柳儿的眼神越来越倾向于男女间的那种眸光,炽热而光芒四射,可这是不正常的,柳儿是她的妹妹,还是当朝的国母,他万不能任由着他越陷越深,看来还是把他外放到别的州县去吧,柳丞相暗自决定着。
柳柳听到爹爹的话,点了一下头,她确实是累了,抬头笑望着爹爹和哥哥。
月夜下,绿芜宫墙上绕着青苔,幽曲栏杆环绕,柳柳不急不缓领着几个小丫头往华清宫走去,想到凤邪临离去时别有深意的眼神,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不知道他又想怎么样?自已隐瞒了很多事,作为一个皇帝根肯是很生气的,可她从来不喜在人前张扬,所以别人从来不知,直至后来,她干脆隐藏住所有的光芒,那样反而活得踏灾一些。
华清宫门前,长藤掩映,赫然多了几道身影,柳柳不禁奇怪的停住脚步,这宫里什么时候多了些人,彩霞奇怪的开口:“这都谁啊?守在门口看月亮啊?”
宫门前的人显然已听到她们的说话声,待到柳柳走近前,恭敬的行礼:“娘娘”,却是日影和月影两个人站在门前的石阶上守着?柳柳的心里立刻串起一抹不安,不会是?正想着便听到旁边的日影开口。
“娘娘进去吧,皇上在里面等娘娘呢?”
柳柳本来抬脚往里面走呢,一听此话,把抬进去的脚又收回来,一脸认真的望着日影:“你们主子有事找我?”
日影一本正经的回话:“是,娘娘进去吧,莫让皇上等碍急了。”
“急就急,又不是我让他在这里等的,如果他想见我,不会明儿个让人宣我过去,非要这半夜三更的跑过来吓人”,柳柳不满的冷哼,根本不把日影的话当回事,她从来不喜欢按别人的方式过日子。
柳柳走进华清宫,几个宫女和太监都守在外面,谁也不敢进去,等着皇后娘娘的召唤,大殿上,凤邪歪斜在上首的座榻上,一双眼睛似睡未睡的半眠着,柳柳走过去冷声开口:“柳儿见过皇上。”
只见他眼眸陡的睁开,像一个墨黑色的大磁铁,好似要把她整个人吸进去似的,柳柳避开他的视线,望着他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状似很无聊,却又带着丝丝隐晦的怒气,慢慢的开口。
皇后还有多少事情是朕不知道的呢?”明是好奇,实是怀疑,这女人为什么要隐藏起自身的一切,如此高超的琴技不是应该炫耀吗?女人不是都很虚荣吗?她怎么会不一样。
柳柳避重就轻的开口,她当然不能让这个皇帝知道自已还有多少事情瞒他,尽量坦然,面不改色的望着他:“皇上不是知道了,柳柳只是会此雕虫小技罢了,难登大雅之堂,即便是告诉皇上,皇上也不会看上眼罢,既如此何必说呢?”
凤邪怔了一下,身形一闪,人已立在她的身边,柳柳不动声色,可心里却很惊张,这凤邪想干什么?难道,当下用龟息之气锁住自已的功力,她引闭了内力,凤邪的大手已执起她的手,指尖若有似无的触上她的经脉,只一瞬间,他周身的冷气流便降了下来,那温暖的大手改握着她,往高座上走去,柳柳冷看着他,不知这男人又想干什么,用力的抽回手追问。
“夜深了,皇上该回去了。”
“你给朕弹首曲子吧”,他说完,便卧在大殿的软榻上,斜睡在上面,也不管柳柳的意愿,柳柳气愤的冷声开口:“皇上回去吧,柳儿累了。”
凤邪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他后宫里别的女人,只要他给一个笑脸便欢喜得像得到了整座天,她是倔强的,独特的,这样一个她自然可以用制得着她的招数来对待。
“一首曲子换取你对联的欺瞒,这应该很戈算”,嗓音如酒酿般醇,悦耳动听,全然没有白日的霸道暴戾,不过明儿一早他便又恢复了帝皇的霸气和凌寒,不过对于他说的事倒是值了,因为自已确实在选秀时欺瞒了皇上,如果真要降罪,肯定是有罪的,柳柳便不再言语,朝外面唤了一声:“翠儿。
“娘娘要琴吗?”翠儿把琴抱进来,她想着皇上既然知道娘娘的琴动听,一定会想听完琴再走。
“嗯”,柳柳点头,翠儿设好琴,重燃了一支薰香,大殿上,清香缭绕,琴声轻曼,是那般的温柔,就好像女人的手,柔柔的抚摸着人的头,使人忍不住想安然的入睡,皇上就在这样美妙的琴声里睡着了,柳柳一曲完了,见皇上没动静,不由得蹙眉,这怎么办啊?如果一叫皇上,皇上必然醒了,不叫吧他睡在这软榻上,明儿早上起来,会不会变脸呢?柳柳打了一个哈欠,她也累了,懒得理这个男人了,他愿意睡就让他睡吧,反正不关她的事,转身往寝宫走去,吩咐翠儿。
“去拿一件薄毯来给皇上盖上。”
“是,娘娘”,翠儿应声,抱走琴,到寝宫内拿了一件薄毯给皇上盖上,这一夜华清宫里的太监和宫女谁也没敢合眼,皇上睡在大殿的软榻上,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敢睡觉,只有皇后娘娘睡得香,早忘了皇帝睡在外面大殿上了。
虽然夜深人静,可广阳宫的大殿上竟然坐满了人,一殿的妃嫔,为首的正是金佳丽和楼思静,还有张修仪,今儿个皇后娘娘的琴技震憾住了所有人,同时也在她们的心里敲起了警钟,地们可没有忽略皇上一双热切的眸子,一直落在娘娘的身上,如果那个女人受宠了,还有她们这些妃嫔的日子吗?
对于金佳丽的话,只有张修仪和楼思静赞同,其她人都不以为然,不管她们谁受宠了,都没有她们这些女人的好处,而且皇帝根本不轻易宠幸谁?这深宫里,只有张修仪深得恩宠,金佳丽和楼思静也受过宠,其她人想都没想到过,没得到过反而不去想了,只有得到过才会害怕失去。
金佳丽和楼思静还有张修仪三个人相视了一眼,想到皇上的指尖上的触感,就好似一团火似的,可以轻而易举挑起她们身上的敏感点,可是她们却不敢随意的碰触皇上,因为即便是床榻间的皇上也是那般的霸气寒光四射,却带着狂猛,那画面久久的留在她们的脑海里,却是夜夜的煎熬着。
皇上从来没有想要过什么,她们从来没在他眼里看到过自已的影子,即便是进宫两年的张修仪,心中也明白,自已只不过是皇上一个暖床的工具罢了,皇上只是在有生理需要了才会来找她,不多说话,直接进入主题,她知道这不是一个正常男女的床弟之欢,可她没有办法,因为那是皇上,皇上想要什么她就要给什么,慢慢的她就麻木了,也不去想了,谁知道今儿个宴会上,娘娘的一曲惊天琴技,使得皇上的眸子里染起了火花,那跳动着带着生命的气息,是她们渴求的,但是她们谁也没有得到,所以她们嫉妒,愤怒,什么样的情绪都有。
几个女人正坐在大殿上生闷气,广阳宫的太监奔了进来,飞快的开口:“娘娘,奴才去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