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跑到永元殿里和他打了一架,可恶的家伙,别指望他这次轻易放过他。
风邪正想的入神,小玩子悄悄的走进来,小心谨慎的开口。
“皇上,皇后娘娘说可以解荆州燃眉之急,求见皇上。”
小玩子的话音一落,风邪的眸子一瞬间睁开,光华灼灼,璀璨逼人你,性感的唇角勾出笑意,这消息对于他来说太好了,只是高兴的情绪只持续了一会儿,便熄了下去,说不定这是那女人想见自己编出的借口,自己竟然傻傻的相信,不过如果她胆敢骗自己,看自己怎么治她的罪。
“让她进来吧。”他双眉拧起,眸中一闪而逝的犀利,如
两柄出鞘的利剑,寒光四射,只要那女人胆敢骗他,他绝不会让她好过的。
“是,皇上,”小玩子松了口气,恭身往外退。他还真怕皇上不答应呢,因为皇后娘娘是那样的坚定,如果皇上不见她,她一定会站在外面不走的。
柳柳听到小玩子说皇上愿意见她,总算松了口气,只要他见她,她就有把握救自己的兄长,虽然利用了荆州的洪灾有些卑鄙,可是她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受苦的。
永元殿的高座上,风邪随意的歪斜在明黄的软榻上,身上只着一件织锦的中衣狂放邪魅的俊脸上布着怒气,眸子闪着犀利的光芒,柳柳相信如果自己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风邪一定会连同她和哥哥一起治罪的,幸好她利用了三天的时间不眠不休的相出退水之策,这不但救了荆州的百姓,很有可能也救了哥哥和自己。
“听说你想见朕,还说有办法解救荆州?”
柳柳眸子里闪过智慧的光芒,镇定的望着高座上的皇上,举止娴雅,没有一丝儿慌忙,倒真的好似有退水之策,阳光斜射到她的身上,辉了她的黑色瞳孔,深幽自信,看得他快呆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再面对皇上时,能够如此的从容,镇定,自信,她是第一人。
“回皇上,臣妾确实可以解荆州之急。”柳柳说完,不紧不慢的从水云袖中拿出一张图纸晃了晃,不卑不亢的开口:“但是臣妾有一个条件,希望皇上可以答应?”
风邪的眸子微眯,她接下来想说的话,他是知道的,如果这份图纸真的可以解除荆州的危机,那么放了柳霆又何妨,何况他已经被打了二十大板,他的心里已经平衡了,要是真的治柳霆的罪,那也是不可能的,他又没有真的犯下罪行。
“好,但愿你的方法游泳。”风邪的唇角浮起浅笑,笑里流淌着寒意萧杀的决冷,锁着下面的丑女人,以前他看到她就像躲着走,可现在竟然可以坦然面对,而且她说话的神情如此的璀璨,自信,自负,还带着丝丝的狂傲,好像天下间的事没有她办不到的,如果她是一个男子,一定是他的重臣。
“那么,立刻放了我哥哥,我会让你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用的。”柳柳淡漠的点头,她本来就想救荆州的百姓。
风邪好看的眼睛一眯,危险的光芒扫过,他决定相信这个女人一次,因为她的神情是那样专注又认真,完全不像是耍了什么心眼,整张小脸上都闪着智慧的亮泽,使人不敢小觑,他看得晃了一下眼,掉头吩咐下首的小玩子。
“立刻放了柳大人。”
“是,皇上。”小玩子点头退出去,不禁暗暗佩服娘娘,竟然轻而易举的便让皇上放了柳大人,不过娘娘真的有办法解救荆州吗?千万别是她用的计谋,到时候她可就要吃苦了。
永元殿上,只有风邪和柳柳两个人对望着,那跳动着火花的眼神在空中较量,研判,一挑细长的眉峰,打破沉寂。
“人已经放了,东西拿过来吧。”
柳柳福了一下身子:“是,皇上。”缓缓的走到龙榻前,双手奉上图纸,上面画了教横错杂的图形,还有一些风邪看也没有看多的东西,凝着脸,唇角抽搐了几下,他自觉上认为她糊弄了他,随便画了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来换柳霆,这女人好大的胆子,风邪的俊脸在一瞬间蒙上阴黑。
“大胆,你这是什么解决之道,竟敢随便找图案来欺骗朕!”
柳柳抬高小脸蛋,眼神布着不屑,鄙夷,黑瞳里幽暗如潭,泛着耀眼的光芒。
“难道只要是皇上看不懂的东西都是欺骗吗?”
风邪一怔,被柳柳的话堵住了嘴,这女人不论何时何地总是自信骄傲的,因为自信使得她这样的一副丑颜竟然镀了一层光圈,熠熠生辉,引人眼目,那大大明亮的眼睛,弯弯的卷翘的睫毛,红艳艳的小嘴,无论哪一处都是迷人的,只因为脸上多了一个胎痣,便被自己认定为丑女,其实仔细的看来,她并不丑,相反的很漂亮。
阳光照射进大殿,殿堂上有些闷热,风邪感到自己有些迷惑了,难道是太久没有碰女人的原因么,新进宫的秀女,他还没召过她们侍寝,因为有洁癖,即便是美女,有时候也有让他恶心的毛病,所以他不是个轻易召女人侍寝的皇帝,只有认定了,心不反弹了,他才会召那个女人侍寝,所以当初他原本只想留下两三个女人的,后来因为心里不平衡,才一下子留下来十多个。
柳柳静静的不开言,等着风邪的反驳,好久没有声响,奇怪的抬头,只见高座上的风邪,随意的歪斜在龙榻上,整张脸罩在光亮处,使得他的俊颜越发的耀眼,眉轻轻的拧起,好似被什么困扰住了,他的长睫毛又长又密,很直的那种,这使得他的脸上多了一份阳刚的魅力,鼻子挺翘着,薄唇粉嫩,浮着鲜艳的色泽,头上的乌丝因为打头松松垮垮的垂下来,泻到胸前,掩映着他半敞的衣衫,说不出的性感妖娆。
柳柳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心里火辣辣的,好似极不舒服,她本来就发烧了,再看到眼前的美男性感图,顿时有一种眼冒金星的感觉,深深的呼吸了两口。
“皇上,皇上?”她镇定的轻唤了两声,脑门竟然=溢出细密的汗珠,手心里也是,气息有些不平稳。
不过经过她的轻唤,风邪回过神来,不禁暗咒自己一声,怎么想这女人的事竟然想呆了,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怕是会被人笑掉大牙的,飞快的沉下脸来。
“你确定这张图可解荆州之急?”他扬了扬手里的图纸,既然自己看不懂,就让这女人讲来听听。
“是。”柳柳明澈的眸子里清澈自信,勾唇轻轻的一笑,那笑有些恍惚。
“好,你过来,给朕讲一下,这见鬼的图式怎么回事。”风邪随手一拨乌发,凝眉低咒了一声,发现柳柳的身子轻晃了一下,脸色潮红一片,风邪不禁有些诧异,这女人好像有些不一样了,面红脸热的样子,难道她的弱点是?见不到性感妖娆的美男,这倒好玩了,风邪的唇角浮起玩味的笑。
柳柳退后一步,本想拒绝,可看着那高坐的男人一脸不容商量的余地,只得抬脚往前面奏,她的脚步为什么这么重呢,究竟是怎么了?好不容易踏上了高阶,还没等她站稳,身形便凌空一跃,落进了风邪身边的龙榻上,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已伏进他的怀里,小脸蛋不偏不倚的跌倒他健硬的胸肌上,那胸肌还散发着男性的麝香,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大脑瞬间空白一片,风邪看着她愈来愈红的小脸蛋,唇角浮起算计的笑容,原来这就是她的弱点。
“皇后没事吧?”
“没事。”柳柳拼命的摇头,身子越来越热,她真的没事吗?为什么头越来越重,这该死的男人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紧搂着她,伸出手去推他的身子,却发现那么无力,就连嘴边的话都成了喃语:“放开我,不是要讲图纸吗?拿过来。”
“皇后这么急干什么。”风邪眯起邪惑的眼,目光变幻莫测,探究的紧盯着怀里的人,一向淡漠的女人慌忙起来,原来是如此的娇羞可爱,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完全不同于那些做作的女人,清新自然,风邪越看越觉得有趣。
“你究竟在干什么?”柳柳挣扎了一下身子,欲去推开他,白皙的小手不经意的触摸到他前胸光洁有弹性的肌肤,吓得如触电般猛的后退,身子就那么直直的跌落出去,眼看着要滚落出去,风邪总算好心的一伸手再次把她拉到身边。
“好了,皇后还是给朕说说这图是怎么回事吧。”
他不再逗她,坐直身子,拿过图很认真的歪过来问她。
柳柳用力呼吸一口气,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她还是尽快把这个问她解决了离开这里才是,这个男人太危险了,自己又不能露出武力,这样无论如何是斗不过他,不如搞定一切,离得远些才是紧要的。
“皇上请看,这是柳儿画的荆州几个县城的洪灾图,因为长江外围的洪水水位高于这几个县,形成的地势就是这几个县深陷在最底层,那么首先要隔绝高水位和低水位的连接,要阻止这两个接口,便要筑高大堤,筑堤不能用污泥或者是麻袋,必须用大石子堵住大堤,堤外另加一道麻袋堤,这样可以一劳永逸。”柳柳说到这儿,不由得喘气起来,气息不顺,风邪听出了些意味,心情莫名的兴奋,也不去计较,伸手把自己的茶盅递到柳柳的手边,完全忘了自己的东西从来不让女人碰的。
柳柳喝了一口茶,放到一边的高几上,继续指着图纸开口。
“把大堤的问题解决了,剩下就是如何把这水引出去,你看这几个县城的最后面有一座山,这山地势并不高,我们可以从中牵出一条沟渠,虽然有些难度,但我相信只要认真的去做就行,看到这个像水壶一样的东西了吗?这叫做引雷,可以把大山炸开一条渠道,这引雷做起来很简单,我旁边写了做的方法,随便什么人一看就会,等到把荆州几个小县的水流顺着这个沟渠引流出去,这样水位便退了,水位退了,农田里的水稻已经全部被淹死了,那么皇上可以下令发放玉米种子,改种玉米,这样可确保灾民度过一个冬季,来年,种上别的庄稼,荆州之灾便可度过去。”
柳柳说完,脑门上全是细密的汗水,小脸蛋红扑扑的甚是迷人,风邪的双眸璀璨一片,激动起来,没想到这丑女人不但可爱,而且脑子如此好使。
“嗯,皇后的点子倒也可行。”虽然心里赞赏,可脸上却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柳柳也懒得计较风邪的话,身子急急的站起来,轻声的开口。
“那柳儿告退了。”掉头往下走去,风邪见她走得急,忙伸手去拉她,现在荆州之急既然解了,他正好可以逗逗她,谁让她如此好玩呢,从没想过那个冷漠淡定的女人原来也有惊慌失措的一面,唇角浮起浅笑。
谁知柳柳被他一拉,无力的身子一下子回跌到皇上的身上,这次她的脸没有对着他的胸,可是唇却落到皇上的唇上,风邪的脸在一瞬间冷沉下来,眸子里杀气浮起,他从来不允许女人随意碰到他的唇,即便是张修仪还没能碰到他的唇,所以这感觉怪异的很,他冷冽的怒瞪着贴着自己脸的女人,真想一巴掌把她甩下去,可是那唇意外的柔软,甜甜的,还带着一股香浓的味道,不禁试探的伸出舌舔了一下,好软噢,他的怒气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里的一份希翼,原来女人的唇是如此的柔软,而且又好闻,又好吃,不禁用的的吸下去。
永元殿外的小玩子小安子和翠儿趴在大门外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大殿上有什么声音,心里暗自诧异,不知皇上和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小安子一想到娘娘可能被皇上责罚,心急不已,和翠儿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拉着小玩子的手。
“小玩子公公,你进去看看吧,要是皇上责罚了娘娘怎么办?”
小玩子一脸的为难,可看到这两家伙可怜巴巴的表情,算了,谁让他小玩子心地善良呢,一咬牙:“好吧,算我怕了你们两个了。”
小玩子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飞快的奔进永元殿,只见高座上的两个人耳鬓厮磨的缠在一起,发与发纠缠,人与人纠缠,而且还是皇后压着皇上身上,皇上竟然没有发怒,小玩子彻底的愣了,好半晌才开口。
“皇上,你们在干什么?”
小玩子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这在干什么,他还不知道吗?他惊讶的是皇上怎么会允许皇后娘娘对他上下其手了,而且皇后娘娘也太猛了吧,就这么直直的强行压倒了他们俊美神武的皇上,这真是天凤最大的传奇了。
高座上的风邪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急急的推开身上的柳柳,自己真是疯了,竟然和这个女人亲嘴了,这女人长得丑,可竟然会蛊惑人心,害得他这样一个俊美如神诋的人毫无招架的能力,竟然和她亲嘴了。
可是为什么一向伶牙俐齿的女人会毫无反应呢,风邪奇怪的望过去,只见软榻上,那女人一脸的潮红,双目紧闭,脸上细细的汗珠子顺着鬓发流下来,风邪心下不安,忙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天哪,她竟然发烧了,而且还昏了过去,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是发烧了,自己竟然想成她发花痴,还正奇怪她那样一个女人也会发花痴呢,不禁心疼起来,朝着下首的小玩子叫了起来。
“立刻传御医,皇后娘娘病了。”
“啊?”小玩子立刻跳起来奔出去,原来不是皇后娘娘强上了皇上,是皇后娘娘病了,小玩子一想到这个不禁埋怨起皇上来,皇后娘娘都病了,皇上怎么还缠着娘娘亲个不停,真是的。
风邪大手一挥,抱起柳柳的身子往永元殿里的寝宫走去,没想到这女人如此轻盈,抱在怀里一点分量都没有,真不知道平常有没有吃饭。
接下来是诊治,喂药,直到她醒来,睁开水眸,头仍有些晕厥,摇转头打量宫殿里的一切,忘记了风邪亲她的事。
头顶是雕花铜柱支起的百蝶穿花的米色锦帐,丝穗珠缀,薄如蝉翼,熏香缭绕,有一扇宽大的绣面屏风,自己正睡在雕花镂空的檀香床上,铜柱上祥云瑞兽,纱红宫灯悬挂在四角之上。
好华丽的摆设,华丽中透着皇家的奢侈之气,这是哪里啊,柳柳困惑的皱眉,听到耳边响起欣喜的声音。
“娘娘,你醒了?把奴婢吓死了!”
原来是翠儿丫头,一双眼睛上此时还挂着泪痕,红通通的,自己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她动了一下,欲起身坐起来,翠儿赶紧过去扶起她,担忧的开口:“娘娘忘记了吗?娘娘昏过去了,请御医诊治过了,药也吃了,现在不会有什么事了。”
“这是哪里啊?”柳柳点了一下头,思绪慢慢回到脑海里,原来自己过来找风邪了,头越来越重,直到讲解完那幅图,便觉得头重得不行,直至后来的事情都忘了。
“皇上的寝宫。”翠儿小心的开口,她可没忘了娘娘可不喜欢和皇上纠缠到一起,虽然这份荣耀,对于别的女人是欣喜,但是娘娘是例外的,她当初根本就不想进宫。
“风邪的寝宫?”柳柳的唇角抽了抽,她可没忘记那男人有多小心眼,怎么会让她睡他的寝宫呢,一定是自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一时好心,所以让她睡了一下,她还是不要惹人嫌,快点离开吧,而且她要回柳家去看看哥哥怎么样了。
“是。”翠儿见娘娘虽然脸色暗沉了一下,好歹没说什么,才放下心来。
柳柳示意翠儿扶自己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寝宫,小玩子守在殿门外,一见柳柳出来:“皇后娘娘是否好些了,皇上命奴才守在这里,如果娘娘好些了,奴才就是禀报皇上。”
“死不了,你去告诉他,本宫回柳府去了,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柳柳挥挥手打发了小玩子,掉头吩咐身后的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