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凤过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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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凤过青山-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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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这时再也忍不住,仰面一头躺倒,手指戳着少年,捶地狂笑,笑得露出一嘴白牙,唇畔眼角密织的片片皱纹中,堆满了洋洋得意和酣畅淋漓。笑声在胸腔子里长啸轰鸣,山洞中悠悠回荡,余音绕上了山梁梁。

“你!……”
息栈这才明白自己被男人耍了。大掌柜刚才是有意诈唬他玩儿呢,就是要看看这一枚千年老古董,被逼着脱了裤子,尴尬出糗的模样。
顿时又羞又恼,提上裤子七手八脚爬到男人身上,拧住男人的耳朵,一时间不知道是抽是打还是掐,不能抽不能打也不能掐,干脆按住头颅,一口咬了上去,噙住男人锁骨间难得的细皮软肉,小牙狠狠地撕磨啃噬,吸允着一丝甜腥,发泄满腔怨夫的怒气。

大掌柜丝毫不以为意,笑着揽过少年的小头颅,嘬起两片柔嫩小唇,在口中含混拨弄,喉间的暧昧笑声在空气中荡漾不绝:“小美羊羔儿,告诉老子,你是不是就喜欢老子压在你身上的滋味儿,嗯?喜不喜欢?跟俺说实话……”
这男人偶尔的正点和温存,几乎让人忘记了,这厮终归是个土匪!息栈被如此无耻的一句话问得脸色通红,窘得无法回应。男人戳中了他的心房,他没办法回答“不喜欢”,事实上,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粒毛孔,都径自无声地撒欢叫嚷:喜欢,喜欢,喜欢……
腹腔的最深处因了男人这句赤/裸/裸的挑逗,悸动起一片涟漪,仿佛已在不自觉地回味这男人每一次进入自己的身体,惊痛伴随着愉悦,某种难以言喻的清晰和深刻。

艳丽的火光映红男人的脸庞,一双浓烈的眼眶涂抹了栗金色的光芒,漆黑瞳仁中的爱火,瞬间将少年吞没,焚烧,将二人纠缠卷裹在一处的身体燃成灰烬……
四只手互相急迫地卸掉皮衣皮裤皮靴,亲吻,啃咬,在颈间和胸口往来抚/弄。男人的一条结实大腿压了上来,勾住少年的身体,脚尖用力挑开少年的两腿,用脚后跟儿来回磨蹭那两朵臀/瓣之间柔软的小肉。
敏感的私密贴合揉蹭在一处,最坚//挺亦是最柔软的方寸之地,往复摩擦,喘息,呻吟。热辣辣的手掌捉住一只细腻的小手,将彼此饱满涨痛的欲//望紧密合握。

男人舒服地扬起头颅,胸间似有淡淡的笑声腾跃跳脱,心满意足。少年伏于身上,反反复复亲吻这一具恋慕的身体,含住殷红色的柔软凸起,画圈儿吸吮。两手握紧男人,十指和小舌细细致致地旋回揉搓,又蜷过身子,拉下男人的手掌握住自己,一股暖流激荡开来,整个身子随着男人的手劲儿徐徐律动……
岩洞石壁上映出的两枚暗色剪影,缓慢地扭转缠绵,快/感一层一层剧烈攀升,吞吐,融合。
黑色剪影纠缠结合在一处,两道绵延的身躯这时一齐弓起,静止一般,爆发之前片刻的压抑。须臾,积蓄的势道猛然释放,脱缰野马一般,火光之中身影凌乱交错,明亮诱人的肌肤猛烈颤抖,四肢紧紧缠绕,激流涌动,春水乍泄,喘息呻吟之声在幽深的洞穴中回荡……

几欲燃尽的柴堆,缓缓烤干二人身上恣流的热汗,却是激情难消,意犹未尽。
息栈脸色绯红,附耳低吟:“这样行么?是不是不舒服呢?要不然,你来么,我让你上……”
镇三关挑眉看了看怀中的娃儿,哼道:“你不是疼了么,别来了……”
“唔,你轻一些,慢一些,我没事的。”
“……算了算了!”
大掌柜想起刚才一时怒起,把人给欺负了,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又拉不下脸来赔礼道歉,这会儿要是再压上去把小羊羔给做了,只怕弄伤了娃儿小身子里那一处细皮嫩肉。
自己点起了一把火,胸腹间熊熊燃烧,却又无处发泄,真叫一个自作自受!

息栈悄悄追寻着男人眉峰眼角间的神情,某人那一副欲求不满的状态早就遮掩不住,却还在硬撑,死要面子,在小羊羔面前还总是端着大当家的臭架子,真够讨厌!

大掌柜仰躺于地,略带倦意,阖了双目,状似养精蓄锐,这时忽然开口说道:“羊羔儿,俺跟军师说了。”
伏在身上正留恋地亲吻男人胸膛的少年,愣了几秒种,抬起头来惊道:“你说了?”
“嗯。”
“你怎么说的?”
“俺就说,俺想跟你成亲。”
“你竟然这样跟四爷讲?你,唉……那四爷怎么说?”
“四爷能说啥?呵呵,是老子要娶你过门儿,关旁人屁事!”

息栈低头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我不想让你为难。其实我不在意名分,你对我好,我知晓的。以后,你总还是要……总还是要娶妻生子,你今日若与我拜堂成亲,你娶一个男子做你的,你的……‘长房’、‘原配’,这将来如何与新妇及岳家长辈解释?莫要到那时再纠结难受,再……鸾亭这一世自然是追随于你左右,富贵贫贱,甘苦荣辱,绝无二心,此事你不必烦扰。”
息栈自小入宫,熟读诗书礼乐,深谙传统道德礼法,心内自知自己这样的身份,大掌柜若已有妻室,悄没声息地收他做个“外宠”,倒也无妨,甚至是前朝达官贵族之间常见之事。可是,你现在尚未婚配,就要娶我,将来怎么办?莫要到往后再纠结难受,再把我休了……
虽是长久以来笃定的一席真心话,讲到那一句“你总还是要娶妻生子”,一颗心竟似被剥皮捣肉一般地痛楚。
万般地心有不甘。
沙场硝烟,记忆之中那万箭穿心之痛也不过如此,血色山光都已是过眼的淡漠浮云,此时的爱//欲纠结,却是清晰深刻到让人肝肠寸断。

大掌柜闭着眼叹了口气,挥挥手:“傻羊羔子,甭瞎琢磨了,老子说啥你就听着就是,整天搞那么多唧唧歪歪的废话。”
“那样办终究不妥……”
“这妥不妥的难不成还是你说了算?!这地方是老子当家还是你当家?!”男人蓦然瞪圆双目,恼火地盯着少年,摆出一副“当家的”教训“屋里的”威风来。
“我的意思是……”
“哼,老子就当你今天是答应了,你不答应就给俺收拾铺盖走人!”
“……”
“答应了?羊羔儿?”
“唔……嗯……”

男人口里哼着骚曲子,得意地将少年扯进怀中,拎过一条大腿,手掌在腿弯和小臀上往复揉捏,直揉到小凤鸟的身子化成了一摊春水,滟滟潺潺,再说不出一句辩驳的废话来。
息栈紧紧抱住大掌柜的身子,只想将自己化成一掊鲜活的血肉,填入到这男人的胸膛之内。
柔肠百转,相拥如蜜,今世得此厚情郎,不悔来生化蜉蚁!
 



注:
① “托天梁”,又被尊为“搬舵先生”:绺子里位列四梁之首的军师,相当于参谋长。


53、石城贺寿拜叔公  
 
 

第五十三回。石城贺寿拜叔公

沉霞满峪,落日熔金。 
月上飞檐,柳醉花阴。

石包城。
张家大院。
大门口张灯结彩,主人家在白日里大宴亲朋和四方乡里。原来今儿这日子是张家大当家张大稗子五十大寿,乡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皆到场贺寿,既有乡长、富绅,亦有县城的治安团长、联防里长,一时间门庭络绎,人声喧嚷,貂裘紫马,火树欢枝。
夕阳渐行渐远,霞光或明或昧。张大当家亲自送客至宅院大门口,逐一拱手回礼,见归家的宾客慢慢消失于视野之内,这才转头吩咐手下的家丁:关大门,关二道门,家眷各自入后宅卧房回避,不可胡乱走动,四角炮台机枪手各就各位,警戒四方。

坚厚的青砖条石院墙之上,四面耸立巍峨坚固的炮楼。张家大院在黑道行话里边儿,就叫做“响窑”,“硬窑”,也就是这类持有军火器械,蓄养众多家丁,四围院落深重,防备守卫森严的武装大户。
院落西北角的烟囱上,斜插了一杆耀眼的红旗,晚风之中凛凛飘动。
这红旗就是插给土匪响马看的,作为一种威慑和叫板,警告四下临近的匪帮,此地有人,有炮,有枪,来犯必然还击。
而对于土匪绺子来说,这种大户“红窑”可是嘴边的一块肥肉,一旦砸响了,钱财军火,家什女眷,油水很多;可是话说回来,厉害的“红窑”里不乏威震江湖的武林高手和神枪手,都是难啃的硬骨头,一旦砸窑失败,绺子的损失很大,因此小撮的土匪也不敢轻举妄动,怕一旦贪大失手,要被江湖同行们耻笑。

夜色渐浓,月昧星稀。
叶影婆娑,枭声唳唳。

东南角小树林中传出一声浅浅淡淡的唿哨,只是悠长的一响,声音于树桠子之间盘旋撩掠而过。林中叽叽咕咕鸟鸣丛生,这时再次传出一声唿哨,分明比刚才那一声嘹亮了许多,引得四下里突然一片死寂。
稀稀疏疏的一溜脚步声,林中隐匿之人悄悄摸上张家大院的角门。
蒙面红袄女子附耳贴门,轻轻叩动门环。
门内应声:“石城大路朝天走?”
女子脆声答道:“红日当头照青山!”
“月下客来有几位?”
“川字放倒顺水流①!”

话音刚落,角门“吱呀”开了,探出一张年轻英俊的后生脸孔。男子脸颊瘦削,俊眉朗目,眉眼间流露欣喜之色,凑近悄声喊道:“红姑娘,你可来啦!”
红袄女子眼睫流转,微微一笑,低声问道:“大当家的可在?”
“在,在,就等着你们呢!”
“城里的跳子都走了?”
“走了走了,放心进来吧!”

女子与身后二人快速闪入门内。内院之中,正厅廊下,飘起两挂红烛灯笼,夜色之中幽幽暗暗,飘渺清明。厅中走出一位头发寸短花白,身材魁梧,却是慈眉善面的男子,这时立于阶上,一双布满疏朗皱纹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眸之中闪烁出和暖的两团烛火,笑道:“小尕子,红妞子,两个娃儿来啦!”
红袄女子一步蹿上前来,拉住男人的臂膀,俏丽的容颜涂染着欢快的颜色:“叔,叔,人家可想您呢!”
“哼,也不知真想假想!多少日子没来瞧我这老骨头?”
“叔~~~”女子娇声叫道,唇边闪出一朵顽皮耍赖的笑容,这时扭身戳着身后的男人说:“都是被俺们当家的绊住了,整日吆喝我们这些小的出山给他做活儿,不知道都在忙什么!叔,您老也不管管他!”
“哈哈!小尕子翅膀硬朗了,老子哪还管得住他了!”花白头发、天命之年的老者这时一步下阶,笑道:“尕子啊……不对不对,我又忘了,得叫大掌柜啦!”

自慕红雪身后晃晃悠悠走上前的野马山大掌柜,这时“嘿嘿”笑了两声,习惯性地伸手挠了挠头,两道漆黑的剑眉在笑意中舒展,金石一般的眼眸灼然发亮,几步迈上前来,直接单膝跪在老者脚下,朗声说道:“叔,镇三关给您磕头,给您老拜寿来了!”
“呵呵呵呵,快起来,唉,咱们的大掌柜快起来!”

张大当家一把揽过镇三关的脖颈,毫不客气地将大掌柜的脑袋抱在身前揉了一把。
镇三关身后跟着的,是背上背了满满一筐红纸包裹的寿礼,手上还拎着一只死沉死沉长匣子的息栈。这会儿累得皮袄里的小衣小裤都湿透透了,却还被张家的年轻后生当作是野马山的一枚小伙计、小跟班,用手指一点,轻巧地指引少年将寿礼堆到正厅屋角。
息栈偷瞄到自家男人,竟然也有被人将脑瓢夹在腋下连拖带拽拎走的窘相,那场面分明就像是男人每次蛮横地拎着自己进屋的样子。一头豹子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一只猫,真真是个新鲜事儿!

一伙人埋头凑在一起热络攀谈,息栈悄悄立在不远处,消消汗,风凉风凉,顺便偷听谈话。
这位在乡里人称张大稗子的大户当家的,就是当年野马山老掌柜钻天燕子的拜把兄弟,有过命之交,情谊甚笃。张大稗子比钻天燕子小一岁,因此也就被野马山的尕掌柜尊称为“叔”。老掌柜若是活到今日,也五十有一了。
张大稗子是这石包城里有头有脸的大户,早年间走方行医为生,后来在关内关外贩卖名贵药材发了家,如今在这石包城固守一隅,名下有耕户数十,良田百顷。能做得一方的富绅,自然跟官府、治安团之类也有交情,平日里上下打点,不得罪各方神灵。只是很少有人知晓,这张大稗子当年能发家,马队、驼队在边关大漠往来穿行,过玉门关畅通无阻,这里边儿也有野马山老掌柜从中保驾护航的缘故。

息栈发现这后世之人,没事闲得时候,嘴里总喜欢叼一根秤杆似的玩意儿,还搁在嘴里津津有味地砸吧,状似剔牙,绺子里的狗头军师丰老四平日就在屋里拿这老粗的秤杆剔牙。后来才知道,自己又土鳖了,那玩意儿根本不是什么秤杆,人家那叫做烟袋杆。
张大稗子叼的这一根烟袋杆有一尺来长,乌木铜皮做杆,白铜做烟锅,烟嘴竟然是一块盈绿盈绿的翡翠,往小铜锅里填满了烟丝,在油灯上烤了,一口一口慢悠悠地抽着。

镇三关与张大当家寒暄道:“叔,这日子年景可好,收成如何?”
张大稗子拿着烟袋杆杵了一把镇三关的肩窝:“尕子啊,一看你就没下过地!呵呵,麦子才刚出苗,你就急吼吼地给我捧着饭碗蹲田埂上,等收成呐!抬头看看这几日的天景儿,眼看着这雨水就来了。‘春得一犁雨,秋收万旦梁’。‘春雨满街流,秋收累死牛’。这话都懂不?”
镇三关咧嘴笑道:“嘿嘿,俺哪整过这个,俺就等着您收麦子的时候,来这儿直接拉两车粮食走!”
“哼!这混球!”
“叔,俺给您老的寿礼,您过过目,您需要个啥,尽管跟俺说,俺去给您整。”说着翻开跟班拎来的那只长条木匣子,里边露出齐刷刷亮堂堂的五杆汉阳造。
张大稗子伸头一瞧:“哎呦,你小子最近又能个儿了,又把哪个倒霉蛋的家当给端了?”
“嘿嘿,治安团的枪,不拿白不拿!叔您那马队要是需要配枪,俺那儿还有,随要随有,能给您的马队配得比你们这石包城治安团的火力还要壮!子弹带来两千发,都搁那筐里了,本来想多带些,忒沉不好带!”

一旁的息栈心里哼道,你要在人前摆大掌柜的臭架子,就让我一个人背货,可不是忒沉,人家小胳膊背不动那么多嘛!
偷眼瞟视大掌柜,看见自家男人在这张大当家面前,真就跟个半大孩子似的,说话间凑趣逗乐,眉眼里分明又是满含尊敬,与往常可是完全不同。

张大当家伸手招呼门口的一双儿女:“龙儿,凤儿,过来见人!”
开门引路的年轻后生原来就是张大稗子的儿子,大名叫做张淳龙,年纪约莫二十三、四岁,七尺身材,一领长衫,皓目星眸,确是一名英俊青年。
张淳龙上前拱手跟镇三关叫“三哥”,一双含情俊眼却暗暗瞟向一旁的慕红雪。也朝慕红雪拱了拱手,当着他亲爹的面儿,却连称呼都省了,张了半天嘴也没叫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讪讪地垂头傻乐了半晌。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呆呆望着眼前梨木茶几上的一对官窑红榴盖碗,竟然都能乐出了神。

被唤作凤儿的则是张家的小女张湫凤,尚未至及笈之年,是个娇憨俏丽的女娃娃,蹦跳着上前脆生生地喊“三哥哥”,又喊“红姐姐”。喊完拨弄着大脑袋上的两根小辫儿,满屋寻觅,目光转到了默不作声杵在一旁,试图伪装盆景花几的负剑少年:“咦,你是哪一个?”
息栈被这小女娃从一片背景中揪了出来,只得垂首答道:“小人是大掌柜手下的伙计。”
“哦,你是刚才那个背粪筐进来的小伙计呦!”
息栈一听,粪筐?好吧,那筐长得的确像是个粪筐,可那不是长途跋涉,进城通关,为了掩人耳目,避开盘查么……

张大稗子是郎中出身,医术高妙,虽不懂武功,却懂得相人的骨骼经脉,只拿眼神微微扫了一眼少年,烟袋杆子戳了一把镇三关:“新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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