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梦悠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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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梦悠悠完结-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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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儿……别恨……别恨我,我会给你孩子……我们还会有孩子……你别……”嘶哑的声音,苍白的嘴唇,我捂住心口,痛得躬起身子,泪水连连,四福晋长叹,终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胤禛,你用生命来爱我,也用生命去做你要做的事,你的执着,一如你的个性,霸道却温柔,煎熬着我,也牢牢锁住了我的心。
就这样倒在胤禛床边握住他的手困顿地睡了过去……
“嗯……”一只大手,在我鬓边留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我迷糊地醒来,对上胤禛温柔满足的笑,有些不适应。
胤禛斜躺在床边,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一直很苍白,背后垫了软枕,一只手被我握着,冲我道:“醒了?”
我急忙道:“你何时醒的,都怪我,居然睡了过去,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边说便摸了摸他的额头,烧退了,胸前的纱布也重新换过了,看来还是四福晋比我更适合照顾他。
“醒了没多久,药也换过了,见你睡得沉,没让他们吵醒你。”胤禛轻声道。
我有些不好意,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四福晋亲自端了膳食进来,见我们都醒了,笑道:“爷,你们都饿了一晚上了,现在都日上三竿了,还是先进些清粥吧!”
“嗯,放下吧!”
四福晋放心地走了,胤禛孩子气冲我一笑:“我饿了!”
我舀了一碗清粥,这才端到他面前,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热气,送到他唇边,谁知他摇头:“你先吃,你身子不好,又折腾一整晚。”
我微微一笑,心里暖暖的,吃了一口,又喂了一勺给胤禛,就这样,他一勺,我一勺,我们谁也不说话,淡淡的温暖流淌在我们身边,真希望时间可以停止在这一刻。
用了清粥,我帮他掖好被子,胤禛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嘶哑道:“别走了,留下来吧!”
太晚了,这句话我等得太久太久……
我扭头不语,他继续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不,福晋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不恨你,但,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为何?”
“你明白的,不是吗?”我看向胤禛,我们之间的障碍太多了,就算康熙肯成全,这么多年的恩怨纠葛,他与八阿哥之间的争斗,注定了一切。
“总有一天,这些都不会是障碍!”胤禛直视前方,冷然道。
总有一天……呵呵,这天太久太久了。
不久,胤禛服了药又沉沉睡下,我依旧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地照顾他。
晚上,与胤禛一起进了膳食,胤禛精神还不错,我便帮他擦洗身子,换衣服,生怕牵动伤口,我轻手轻脚,待换好自己也出了一身汗,胤禛看着我忙来忙去,到也没有阻止,只愣愣地看着,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再看,我可不管你了。”他身体好些了,我心情自然也舒展不少。
“哼,爷这辈子,可都指望着你伺候着,你不管谁管?”胤禛扬唇,带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我看他心情不错,于是作势欲走,跟我斗嘴皮子,看我不理你。
“喂!”身子被他一拉,就这么向后一倒,正好落进他怀里,我吓得叫了起来,扭动着,他受伤了还能这么大的力气。
“嘘!别动……”胤禛皱眉,我立刻噤声,他道:“想我伤口裂开你就叫好了。”
我看自己正躺在他臂弯里,一动就挨着他胸前的纱布,便真不敢再动了,胤禛展开了一抹小孩子般的微笑,阴谋得逞的样子有些奸诈,他轻笑着将我整个人都拥到了床上,轻轻笑出了声:“还跟爷犟?”
我瞪着他,轻哼别过头,要不是看在他受了伤,我非将他踹下床,胤禛从背后搂住我,也替我盖上被子,将我扳了过来面对他,温柔地道:“睡吧,你也累了。”
说完就闭上眼,我一愣,原来,他是心疼我,突然想笑,又想哭,深深吸气,我轻轻凑了过去,在他唇边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一个轻轻的吻落下,他睁开眼,乌黑的眼眸瞬也不瞬盯着我,下一秒,猛地吻住我的红唇,气息紊乱起来,温热的舌尖描绘着我的唇形,长驱直入,婉转缠绵……

再次幽禁

“唔……”只到我快要窒息他才放开,抚摸着我有些红肿的唇瓣,表情是说不出的温柔,他微微喘息:“澈儿,如果有天我抱不动你了,怎么办?”
这句像询问又像感慨的话使我一惊,伸手揽住胤禛的腰,羞涩道:“那就让我抱你好了。”
胤禛欢喜地大笑,带动胸口颤动,闷咳几声,抱着我朗声道:“澈儿,我好快活,真的好快活!”
看着他的笑脸,我也绽开了笑容,胤禛,我也很快活,在你身边,我就很快活,只是,这快活太短太短……
十一月二十七,八贝勒胤禩以奏折诉冤。
十一月二十八,上斥之:“胤禩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邀结人心。朕深知其不孝不义行为,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义绝矣!”
第二日
“福晋,你找我?”一大早,为胤禛梳洗完毕,丫鬟就偷着给我使眼色,我趁邬思道给胤禛把脉的时候出来看看。
“云澈,你来,我有话对你说。”四福晋在门外等候,见我出来,拉着我进了偏殿。
“是出什么事了吗?”两人屏退左右,我问。
“昨天早上八弟给皇阿玛递了折子,今早刚被驳回,听说皇阿玛扬言要与八弟脱离父子关系。”
“什么?”我不安,八阿哥上折子必是澄清“毙鹰事件”,没有证据的事,康熙又怎么会给他好脸色,糊涂,真是糊涂啊!
“我想去看看……”我喃喃道,可又犹豫,胤禛才刚好些,若是等会儿见不到我,只怕牵动伤口做傻事。
“不可以,爷哪离得开你,我会派人打探消息,八弟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结党营私皇阿玛早就不满了,你去了也无济于事。”四福晋说道。
“福晋,王爷在屋子里摔东西呢?”门外丫鬟来报,我们只好去看胤禛,等走到门口,就听见瓷器落地的声音,夹杂着胤禛的怒吼:“她去哪里了,怎么出去那么久,是不是走了,说,说!”
我与四福晋面面相觑,四福晋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冷静些,陪笑着先进去,温和道:“爷,邬先生给您把脉,云格格就先去了厨房给你去准备早膳了。”
“这些事交给奴才就好,她身子……你怎么让她去那种地方,我不是……”胤禛絮叨叨像个妇人,四福晋好气又好笑,与他说着笑着、
门外的丫鬟忙将一盘膳食交到我手上,这小丫鬟一定很怕胤禛,手一直在抖,我问她怕什么,她看我不像坏人,小声道,王爷对下人很严格,又喜怒不定,做奴才的都害怕呢?
我笑了,端起盘子进去,天,地上简直什么都有,盘子、瓷片、枕头、被子等等掉了一地,胤禛见我来了,火气似乎更大了,冲我吼道:“你去哪里了,干脆不回来好了!”
四福晋匆匆出去,留给我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我放好盘子,坐到他身边,柔声道:“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要帮忙的,怎么样,邬先生怎么说,你的伤……唔!”
话没说完就被他惩罚式的吻封住,他狂肆的啃咬着我的唇,一手揽过我的腰将我贴向他,我欲挣扎,又不敢碰他胸口上的伤口,只能任他发泄,过了好久他才放开我,我们彼此喘着气,他摸着我的脸,捂着胸口,哑声:“不许离开我!”
说完,我才发现他胸前的纱布不知什么时候红了一片,此刻他呼吸急促起来,我慌神大叫:“来人啊!”
邬思道拆开纱布,伤口果然裂开了些许,暗红的鲜血缓缓流出,邬思道摇头:“王爷莫要再动怒了,这伤口本就很深,若非王爷功夫底子好,哪能恢复这么快……”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胤禛!”换了药,我握着胤禛手,心疼不已,胤禛回握住我的手,低沉道:“别走……”
我守着胤禛,他这才闭上眼,沉沉睡去。
下午院外
“福晋。”我不能出来太久,经过早上的事,我再不敢轻易离开胤禛了。
“云澈,那林来了!”四福晋道,说罢,那林带着一对侍卫走来,向我行礼:“奴才奉皇上旨意带格格回去!”
我呐呐说不出话,只觉得鼻子一酸,泪已落下,这、便就要走了么?
“云澈……”四福晋也难掩悲伤之色,我道:“我知道了,等我一会儿。”
说罢,我向胤禛的房间走去。
胤禛睡得很平静,脸色也平复了些,我走到他身边,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手抚摸着他的脸,头靠在他额头上,轻声道:“胤禛,你知道吗?知道你一直都在爱我,我觉得好幸福,可,这幸福是那么短……荷田相思结留给你,代我陪着你,你要快快好起来。”
哽咽着,泪水不知不觉落在他脸上,我掏出十七送来的荷包,放在他手上,有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温柔的吻,这一次离开,便是结束。
“福晋,我……”无语凝噎,四福晋了然道:“放心吧,你的担心,我都了解,爷醒了还有我,他会明白的。”
避暑山庄
康熙站在窗边,他老了,鬓边的白发如雨后春笋般显露出来,夕阳西下,他的背影显得孤独而落寞。
“请皇上保护我。”我扑进康熙怀里,这次,是我心甘情愿选择幽禁,选择逃避,只有听不见,看不见,才是最好的方法。
“为难了是吗?”康熙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我离开他的怀抱才发现他一脸憔悴,他病了,我心痛得哭出声,康熙又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的为难,他都知道,既然他明白,那就更应该明白“毙鹰事件”的真相啊!
“你为何要这样对八爷,他……”唇边一温热,是康熙的食指,他不让我继续说,只叹道:“朕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不该存的心思不该有,你回京吧,这些事不该是你过问的。”
我点点头,康熙这么做一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我将令牌交出,淡淡一笑:“以后,都用不着它了。”
以后,我还会出来吗?
呵呵,不需要了,真的不需要了。
康熙要继续北上,“毙鹰事件”并不能停止伟大君王的行程,而我由一对御林军护送,先行回宫。
回京之后,我修书一封给胤裪,交代了左仟等人的死因以及我心中的歉疚,随后就是继续我的幽禁生涯。
“毙鹰事件”究竟是胤禛做了合了康熙的心意,让康熙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来摧毁八阿哥一党的气焰,还是康熙故意为之,我不懂,但是经过此劫,势力庞大的八阿哥一党信心动摇,日见瓦解,也因此,逐渐将希望寄托在了十四身上。
康熙五十四年正月,上诏贝勒胤禩、延寿溺职,停食俸。
康熙五十五年九月十二,八阿哥患伤寒病不起,上批”勉励医治”。
几天后,御医再报胤禩的病情加重,上批:“本人有生以来好信医巫,被无赖小人哄骗,吃药太多,积毒太甚,此一举发,若幸得病全,乃有造化,倘毒气不净再用补剂,似难调治。”
九月二十五,因卧病处在康熙帝回京所必经之路,诸皇子讨论的时候,胤禛建议将胤禩移回城中。九阿哥胤禟听后,当下就跳起来愤怒的说:“八阿哥今如此病重,若现在移往家中,万有不测,谁即承当?”
诸阿哥一听,不敢作主,赶紧回报康熙,康熙不悦。
逐降旨料理胤禩病务的三阿哥胤祉和四阿哥胤禛:“若胤禩病得不行、不省人事的话,则可令迁移。著诸皇子议奏。”
十月初五,病愈。康熙帝命将其所停之俸银米仍照前支给。
与此同时,康熙将内务府交由胤禛管理。
康熙五十六年,十二月,皇太后病势渐增,上疾七十馀日矣,脚面浮肿,扶掖日朝宁寿宫。丙戌,皇太后崩,颁遗诰,上服衰割辫,移居别宫。
康熙五十七年,夏四月,葬孝惠章皇后于孝东陵。
冬十月,命皇十四子贝子胤祯为抚远大将军,视师青海。并封固山贝子授王爵,“用正黄旗之纛,照依王纛式样”。
诏四川巡抚年羹尧,军兴以来,办事明敏,即升为总督。
命皇七子胤祐、皇十子、皇十子允礻我、皇十二子胤祹分理正黄、正白、正蓝满、蒙、汉三旗事务。

抚远大将军

绛雪轩
我与迎风依旧过着孤独而平淡的日子,不同的是,这次我心中不再有恨,过每一天都是那么轻松。
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千年!
在政治局势一天比一天紧张的时候,这里就是皇宫中唯一的一片净土。
当一身戎装的胤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恍若隔世,我放下手中正在侍弄的花草,如今的他是侍卫们心中的偶像级人物,常来送膳食的小太监都把他夸得不成样子,说他是宫女们暗恋的对象。
迎风笑呵呵道:“姐姐,十四爷就要上战场了呢?”
我立在洁净宽敞的院中,微风吹乱我的发丝,胤祯笑得分外清朗:“澈儿,我成功了,我是大清第二个抚远大将军!”
“嗯!”我知道的,历史上,第一个抚远大将军是康熙皇帝的二哥裕亲王福全,第二个就是康熙皇帝的十四皇子胤祯,他会成为大清的英雄,会名垂青史,扫平叛乱,所向无敌。
“校场比试,我得了头名,皇阿玛要赏我九龙宝剑,我用九龙宝剑换了见你一面,澈儿,八哥倒下还有我,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咱们这么多年的谋划不会白费,你等我!”剑眉星目,璨若星里,依稀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执着的,对我有着朦胧爱意的小男孩。
我该怎么说呢,我该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我该告诉他,历史上康熙之后的皇帝是雍正,雍正之后是乾隆?
不,既然历史无法改变,既然暴风雨迟早要来,既然命中注定,那此刻,就让我什么都不知道吧!
“好!”我浅浅一笑,何必打碎他意气风发的美梦呢?
黄粱一梦,未必不是人生最后的绝唱。
就算我不记得雍正每个兄弟的最终命运,可我相信,都是胤禛兄弟,他赢了,应该也会放他们一路活路吧,我不是历史学家,我知道的清朝历史残缺而零星,但如今,我要做的,就是静静地过完每一天,让我手中的月季、兰花……都能得到自然的眷顾。
而我,流年已逝、青春不在、在康熙为我制造我保护膜中安度余生,于愿足矣!
站在是非之外看群雄角逐,我心淡然。
胤祯走之时告诉我月华早在康熙五十四年就猝然而逝。
我望着天空中飞翔的小鸟,喃喃唱道:“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风吹绿草遍地花……”
与其留在深宫做一名高贵的怨妇,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月华,你是爱老十的对不对,只是这爱也是纠结了一辈子,从他纳第一房侍妾的时候,你的心就死了吧,我不是明白,只是世间万物,各自都有各自不同的缘法,纠结而生,郁结而死。
十二月十二,抚远大将军胤祯率军起程。于太和殿前行颁给大将军敕印仪式。谢恩行礼毕,随敕印出午门,乘骑出天安门,由德胜门前往。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并二品以上大臣俱送至列兵处。大将军胤祯望阕叩首行礼,肃队而行。
康熙五十八年,夏四月,上命抚远大将军胤祯驻师西宁。开始指挥作战。胤祯统帅驻防新疆、甘肃和青海等省的八旗、绿营部队,号称三十余万,实际兵力为十多万人。胤祯在军中被称为“大将军王”,在奏折中自称“大将军王臣”。
为了增加胤祯在西北军中的威望,康熙降旨青海厄鲁特首领罗卜藏丹津:“大将军王是我皇子,确系良将,带领大军,深知有带兵才能,故令掌生杀重任。尔等或军务,或巨细事项,均应谨遵大将军王指示,如能诚意奋勉,既与我当面训示无异。尔等惟应和睦,身心如一,奋勉力行。”
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胤祯即指挥平逆将军延信由青海、定西将军葛尔弼由川滇进军西藏。
八月,葛尔弼率部进驻拉萨。
九月,胤祯命令延信送新封达赖喇嘛进藏,在拉萨举行了庄严的坐床仪式。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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