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来部队几天就转业,小苏同志。”夏小蝉换了个腔调,无论是分离还是转业,那都是以后的事,她要紧紧抓住眼前的快乐,对苏朗好,为苏朗做自己能做的一切。有人问,在爱情中是索取快乐,还是付出快乐,夏小蝉觉得是付出,因为投入去爱了,付出是你根本察觉不到的,倘若你在计算,那只是因为你爱的不够深。
“那你会为我转业吗?”苏朗反问夏小蝉。
“斤斤计较了,是不是?”夏小蝉取笑苏朗,还在她脸上蹭了蹭。
“说嘛,说嘛。”苏朗是有一点点顾忌,不是别的,夏小蝉老拒绝她,让她有点小小的想不通。她要她的爱,全部。
“会的,会的。”夏小蝉看她那认真的样子,舍不得再逗她。
“真的?真的!小蝉你真好。”苏朗情不自禁的在夏小蝉脸上轻轻一吻。
夏小蝉立刻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人看见,结果看到上铺的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在偷笑,夏小蝉回他一个鬼脸。旅途上放浪一点又有什么关系?何况只是一个吻呢?
火车到达黄山时天已经黑了,车站很小,一出站到处都是举着牌子的人,上书某某旅馆,某某酒店,或是有人直接拉着你的衣服问:“是来旅游的吗?”
苏朗紧紧牵着夏小蝉,生怕她被人流挤散了。夏小蝉心里甜甜的,很满足。也许是因为孤单太久,在感情里挣扎太久,当有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牵着她的手,保护着她。夏小蝉就觉得幸福不过如此。
出了出站口,远远的有几辆人力三轮车在等候着客人,夏小蝉嚷嚷要坐。苏朗看看两个人身上背着的大大的背包有点为难,往哪放呢?
“那我们还是坐出租车吧。车太小了,包包都没地方放。”夏小蝉也觉得三轮车太小。
“没事,来吧,我抱着。”苏朗不想扫了夏小蝉的兴致。拦住了前面一辆三轮,结果师傅很犹豫嫌东西多,再一问她们要去的位置,更是说什么也不去,说是要从城市这一头骑到那一头,有些地方还要绕路,市区还不能通过。苏朗不死心,又说好话又加钱。夏小蝉在一旁说:“算了嘛,不坐了,你以后骑单车载我好了。”
师傅一听急了,忙说:“算了,算了,带你们去吧。”
苏朗喜滋滋的拉着夏小蝉上了车,又把两个包都放在自己腿上,整个上半身完全被背包遮住了。
“我来拿一个,你这样一手一个抱着多累。”夏小蝉从她腿上拿下来一个背包抱着,又说:“你这个冤大头,师傅要笑死了,给他那么多钱。”
“谁让你那么眼巴巴的想坐呢?要是不坐,回去又要和我说遗憾了。”苏朗说着空出一只手,想去握夏小蝉的手,真是怎么腻也腻不够。
“我哪有。”夏小蝉说着嘟起嘴巴,这个孩提时的动作,她做起来一点也不觉得突兀。
“你怎么这么可爱?”苏朗忍不住去捏捏她的脸。
“啊,有你这么夸一个成熟女人的吗?”夏小蝉微皱着眉“你这就像是说我很白一样。”当然,夏小蝉的白是说大脑。
但是苏朗偏要故意曲解:“你是很白,脸白,身体更白,我见过。就是我被咬伤那天。”
“流氓,严重怀疑你学历!”夏小蝉被苏朗说的脸都红了,还在垂死挣扎。
苏朗呵呵笑着,看着夏小蝉不再说话。还好街上够嘈杂,要不师傅听到一定会被这两个女人雷的风中凌乱。
日期:2011…05…10 20:58:33
很快就到了她们预定的酒店,并不像师傅形容的那么远。夏小蝉心情好,懒得理论,若是平时她也是个难伺候的主,像这种“欺诈”行为,她一定要争个清清楚楚。再一个她看师傅一把年纪了,累的一身汗,有什么想说的也都忍回去了,还很诚恳的向师傅道了谢。
酒店是苏朗定的,本来夏小蝉为了给苏朗过生日,准备一手包办的。苏朗偏说她来过黄山,比夏小蝉了解当地的情况,要由她来定。夏小蝉也就由着她去了,夏小蝉是个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的人。除了爸爸工厂破产那段时间,她节俭过,其余时间基本上随性的花钱。上班这几年部队的工资涨了几次,她还是没有存下钱,对父母,对朋友,对自己都很舍得。但是她从不会去借任何一分钱来满足自己的喜好,她觉得有什么条件过什么日子,你让她去算计着花,她做不到,你让她去预支,她也同样不会。起初爸爸也说过她,上班了,要学会理财,屡次不见效。而妈妈呢?还在她刚上班的时候偷偷塞钱给她,就像是要弥补他们那几年对夏小蝉在经济上造成的不足。这也是夏小蝉的一个缺点,不会理财。她对自己如此,对爱人也这样,她不大会去计算苏朗是不是花多了,自己是不是花少了。
但是如果是夏小蝉来订酒店大概会定个商务型的,苏朗定的这个明显标准要高的多。酒店从外面看是个徽派建筑,雕梁画柱,亭台楼阁。时刻提醒着你,来到了徽派文化的发源地。里面和其它准五的没有太大区别,大厅富丽堂皇,走廊宽敞安静。
“喜欢吗?本来我想定个主题酒店的,那的房间,每一个装修都不一样,也是这样的徽派建筑。可是没订到。”苏朗有点遗憾。
“喜欢啊,比我想象的好。而且我刚才看到楼下有个酒吧,一会我们去吧,好不好?我平时是个多乖的小孩,我都没去过。”夏小蝉有点耍赖的意味,她怕苏朗嫌累,刚坐完火车,可是她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她想去那个声色犬马看看。
“你不累啊?”苏朗更关心夏小蝉累不累。
“不累,不累,我们洗完澡去嘛,好不好,好不好?”夏小蝉拉着苏朗的手,兴奋的眼睛一闪一闪,十足的孩子气。
“好吧,好吧,快洗。”苏朗说着打开了房门。一个宽敞的大床房。
等她们都收拾停当已经十点多了,苏朗躺在床上看着夏小蝉在摆弄自己的头发,忍不住叫道:“过来。”
夏小蝉走过去问:“干嘛呀?”
“给我亲亲。”苏朗拉着夏小蝉的手一下把她拽到自己怀里,吻住她温热的唇,真想醉倒这温柔乡里,去什么劳什子的酒吧。
“你累啦?累了我们就不去了。”夏小蝉躺在她怀里说。
“去去去,带你这个小孩子去一下成人娱乐场所。”苏朗伸出手在夏小蝉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又推她:“起来吧,自己软的跟一滩泥似的,还非要去酒吧,小心酒后乱性哦。”
“还不一定谁乱谁呢!”夏小蝉不示弱。
“呵呵”苏朗听得直笑,又加了句:“要是有人和你搭讪,你理不理啊?”看着灯光下,夏小蝉美丽的身影和她身上夹杂着纯真,温柔和知性的气质,苏朗表示不放心。
“不理。”苏朗的小心眼夏小蝉是见识过的,不想去惹她。“那要是有人和你搭讪,你理不理啊?”夏小蝉依样把问题问回去。
“不理,再说了你往我身边一站,哪个男人会理我呢。”苏朗摆摆头。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有几个女人等着呢。”夏小蝉看着苏朗斜倚在墙上,眼神迷离的看着自己,靠过去,动手解她衬衫上的扣子,边解边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说:“你要是敢理,回来我就这样咬死你。”说完,没等苏朗反应过来,又蹦出了门外。
苏朗被她弄得哪还有心思去酒吧,这个小狐狸一样的夏小蝉!
两个人来到酒吧时,虽然还不是最热闹的时段,但是已经有个姑娘醉倒在吧台上了。夏小蝉东看看,西看看,已经没有了起初的好奇心。以前她也去过,还是刚考上军校时,他们一群刚满十八岁的小孩,闹着要去酒吧庆祝,严格说来,那应该是个迪厅,乱哄哄的,大家手拉着手跳舞,播撒他们无处释放的青春。夏小蝉不是一个喜欢买醉或是留恋声色场所的人,她只是想来看看青春的回忆。
不过既然来了,玩总是要玩一会的。苏朗找了一个角落里的座位,要了一打啤酒和骰子陪夏小蝉玩。夏小蝉看她熟门熟路的样子,忍不住问:“你常来?”
“以前来过几次,现在都不来了,嗯,也不太喜欢。”苏朗如实回答。
“哦,那你教我玩。”夏小蝉没有继续追问,虽然心里有点小小的疑问,不过谁没有过去呢?而且通过这几个月的了解,夏小蝉还是很信得过苏朗的为人的。
苏朗简单说了下规则,夏小蝉一学就会了,基本能和苏朗打个平手,无奈酒量不行,几杯下肚已经有点微晕。但是兴致很好,嚷嚷着要把苏朗喝趴下。喝到一半又要去洗手间。
苏朗看着她,问:“我陪你吧。”
“才不要,我好着呢,你在这等我吧。”夏小蝉把苏朗按到座位上,自己转身走了。
苏朗看着她的背影,恩,走的还挺直也就放下心来。
夏小蝉这边刚走,那个趴在吧台上的姑娘就摇摇晃晃的走到苏朗面前,卷着舌头问苏朗:“你自己一个人?”边说边像失重了一样往苏朗身上靠。
“没,和朋友一起。”苏朗站起来,一只手托着姑娘的肩膀,避免她摔倒。
就在这时,夏小蝉从洗手间出来了,这一幕尽收眼底。
夏小蝉看在眼里,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说好不搭讪的,这才转身的功夫,怎么就有人送上门来了?再一看那姑娘喝的烂醉如泥,心里也明白八九分,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恨不得当场把姑娘气翻,再拨个120。“谁让你染指我的苏朗的?!”
夏小蝉蹬蹬蹬走过去,一把把姑娘按在座椅上。走上去,揽着苏朗的腰,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昏暗的灯光下,在迷离的乐曲声中。旁若无人的亲吻苏朗。苏朗哪会料到她会来这一手,来不及反应,已经被狠狠的吻了。这一下决不逊色于当初她当初强吻夏小蝉。旁边已经有口哨声响起,夏小蝉拉着苏朗就走,依稀听见姑娘的哭声,嘴里嘟囔了一句:“活该!”心突突突跳着,仿佛要蹦出胸膛。
“小蝉,小蝉,你太狠了。”苏朗也不知道夏小蝉哪来那么大勇气,竟然在公开场合上演这样热辣的禁忌之吻,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拖着她走的都快飞起来了。
夏小蝉一路飞走,已经把苏朗拖到了客房门前。又命令着:“开门。”
“哦”苏朗拿出房卡,打开门,不知道下一幕是死是活?是天上还是地下?
“你说你为什么要搭理她?”门一打开,夏小蝉就把苏朗抵到墙上质问,嘴里还飘着淡淡的酒气。
“我没搭理她,她自己跑过来的,我看她要摔倒了,就伸手去扶。”苏朗为自己辩解。
“倒就倒呗,关你什么事。你就是故意的,你以前还常来这种地方,对不对?”夏小蝉要是犯起混来,旁人真是百口莫辩。就算她心里知道这不是真的,她也偏要这么说。如果,你要是不马上否认,她一定会活活把你气死,再抱着你的尸体,把你捂热,涕泪横流的疼惜你,让你再世为人。然后深深的怀疑,刚才的一切只是在做梦。
“我哪有,我有你还不够吗?我怎么可能去惹她,你冤枉我。”还好苏朗对夏小蝉有些了解,没有就着她的话发挥下去。边说边伸出手把夏小蝉搂在怀里。
“你就有,就有。”夏小蝉不依,在苏朗怀里又捶又打,蛮不讲理。捶了几下就开始解苏朗的扣子,对着苏朗的脖子,胸口,一口一口咬下去。嘴里还念叨着:“咬死你,看你下次长不长记性。”
只是她咬的很轻,并不疼,不但没有惩戒到苏朗,反而钩起了她的欲望。“小蝉。。。”苏朗低声呼唤夏小蝉,捧起夏小蝉在她胸口缱绻的脸庞,深深的吻下去,用舌尖翘开她的唇齿,夏小蝉热烈的回应着,手伸进苏朗的衬衣里,肆意抚摸着她的背。苏朗被她摸得情难自抑,重重的呼吸灼烧着夏小蝉的耳膜。两只手也伸到夏小蝉的衣服里,抚摸,揉捏,从后背至双乳,每一寸肌肤都在点燃苏朗压抑多日的欲望。
“小蝉,小蝉。。。”苏朗突然停下来,看着夏小蝉,眼神迷离而热切,衬衫被夏小蝉拽的松散的只剩两颗扣子,完美的腰腹曲线依稀可见。
夏小蝉回望着苏朗,往日的那一抹温柔和娇羞,被情欲所替代,长发凌乱,娇喘微微。短短的对望之后,是更热辣的拥抱,苏朗环着夏小蝉的腰,把她抱起。夏小蝉两条腿在苏朗身上紧紧缠绕,“要我。。。”她在苏朗耳边轻唤。
“小蝉。。。”苏朗沸腾着,把夏小蝉抱到床上,褪去她的上衣,长裤。。。看着这个曾经挑逗她,折磨她的身体,轻轻的吻下去,吻下去。。。“你真美。”苏朗喃喃的低语,双唇和手掌的温度在夏小蝉身上弥散开来。。。夏小蝉在她身下,颤抖着,晃动着,一声声低呼“苏朗,苏朗。。。”苏朗的手指滑至那个温热而湿润的所在,进入夏小蝉的身体。。。
“小蝉,谢谢你。”欢愉过后苏朗为夏小蝉盖好被子遮住她裸露的身体,搂着她低声说。
夏小蝉“扑哧”一下笑出声,忍不住问:“谢什么?”好奇怪,苏朗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谢谢。
“谢谢你肯把自己交给我。”苏朗认真的说,看着怀里的夏小蝉,吻了吻她额头。
“傻瓜。”夏小蝉有点感动,紧紧的依偎着苏朗。“你愿意为了未来而努力吗?”夏小蝉问道,其实她更想问,“你愿意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吗?”终究咽了回去,现实是那样让人无奈,她和陈宇涵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不敢在这一刻去奢望永远,但是如果苏朗肯为她们的未来而努力,不放弃,她就会心怀感激,不离不弃的一直走下去,踏破荆棘和风霜。夏小蝉不是一个传统的人,没有想过有了性就必须要怎样,怎样。但是性却是她对爱的终极表达,在她眼里好的爱,精神与性,缺一不可。前者能够为后者提供源源的动力和完美的展现,后者能让前者更深刻的交织在一起。
“当然,我爱你,小蝉。”苏朗一颗心被幸福充盈着,这一刻让她去为夏小蝉做任何事情她都愿意。我爱你,似乎都不足以表达她对夏小蝉的感情。只愿能瞬间白头,永不分离。
“我也爱你,苏朗。”夏小蝉说着掉下眼泪,深深的幸福,总是让她感到莫名的心酸。
“哭什么,小东西。”苏朗无限怜爱的擦掉夏小蝉的泪水,有时她是那么容易落泪。
“高兴的。”夏小蝉破涕为笑,开始数自己的诸多缺点:“我脾气急,我要是发火,闹脾气,你不许和我真生气,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时,就会道歉。我要是坚持自己没错,你一定要先低头哄我。我懒散,你不许逼我也考个硕士啊,博士啊,什么的,考上大学已经熬尽了我一生的能量,我不会理财。。。。”
“好了,好了,我帮你说,你情绪化,你爱做梦,你喜欢赖床。。。”苏朗补充着,又为夏小蝉的诚恳所感动。“小蝉,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你,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改变,你,就这样我最喜欢。”
“不许反悔。”夏小蝉伸出小指。
“绝不反悔。”苏朗钩住夏小蝉的小指,许下诺言。
第二天起床时,还下着小雨,等车开到山脚下,雨就停了。山里的空气沁人心脾,再加上刚刚下过雨,那些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的芳香,足以让人沉醉。
夏小蝉拉着苏朗的胳膊就不想走了,说要在山下做一对鸳鸯,织布放羊。苏朗笑她没常识,这样的山岭如何放羊,还是开个饭馆,招待过往游客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