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词汇听不大懂,但霜溟总归能明白寻卿话中主旨。她突然发觉,这家伙原来还有做流氓的潜质……
“我来教你怎么用。”寻卿双目灼灼的望着霜溟,而霜溟也回给她一个轻蔑的眼神。两人对视半晌,寻卿才道:“脱啊……”
霜溟秀眉一挑,“什么?”
“脱裤子啊……”寻卿说的理所当然,脸不红心不跳的……
霜溟似乎听到自己脑内,有根弦无情的被寻卿震断。
“不脱怎么穿嘛?……我说……你不会是在害羞吧?哎呀;我们都是女子,你有的我都有,我没有的你也没有,还避讳个什么劲?”寻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骤降的温度……
“滚。”霜溟声音淡然,却仿佛能冻僵万物……
然而此时寻卿的思绪飞的没边儿,连霜溟的话也没听清,仍是连珠炮一般,“想当年我初潮的时候,还不是母上大人给收拾,然后再教我怎么做……”
霜溟衣袖挥动间,强大的寒风吹过,直接将寻卿“送”出了门外……
这还真不能怪人家脾气不好,纯属某狐自找的!
惹谁也不能惹有大姨妈撑腰的女人啊!切忌,切忌!
虽然那日以寻卿惨败告终,但好在霜溟也非记仇之人,对那事绝口不提。
之后的三天,每当霜溟处理完公事回房休息之时,寻卿都会献上一碗蜂蜜牛奶,为佳人解乏趋痛。
霜溟呷一口牛奶,举止优雅,闲适,似乎不再像以前那般冰冷。
寻卿十分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终于得到回报,支着下巴,笑嘻嘻的望着佳人,一举一动,无不映入眼中,喜在心中,顿时,成就感倍增。
霜溟放下空碗,淡然道:“何事如此开心?”
寻卿摇头晃脑的敲着桌子,抑扬顿挫的吟道:“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泝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在前方。赏心悦目,为何不喜?”
霜溟听罢,愣了半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羞该恼,而心底那丝隐藏极深的喜悦,就更加令她不知所措了。收起情绪,冷哼道:“没想到钟姑娘还是个才女?”
寻卿学着古代的公子哥儿,握拳一摆,道:“过讲了!”
“我明天会继续习舞。”
“恩,好呀。”寻卿端起碗,给了霜溟一个明亮的笑容,临走时,不忘提醒道:“要是身体仍有不适,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哦!”
第二天,霜溟踏上了已有五日未行的路途,稍稍怀揣着小欣喜往寻卿的房间走去,当然,她还是习惯用冰冷的面容掩盖自己的一切情绪。
或许是太久没有体验到这种雀跃的心情了,霜溟竟然在手指触及房门之时,才发现寻卿根本不在,而房间里面的是她找来的三名婢女。
房门虚掩,从中溢出的声音吸引了霜溟的注意,出于好奇,轻轻推开一道门缝。
霎时,满眼春光旖旎,只见三条白皙光洁的女性躯体,正相互纠缠在一起,似乎是要将对方融入自己体内般,而铺在身下的驱寒软裘,也荡漾出一片甜腻水色。
霜溟心中大震,转身欲走,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驻在原地。异样的酥痒感迅速滋生,下腹似有暖流划过,狂躁的想要冲破冰封。
“啊……小落……就是那里……唔……”长天的声调颤抖不已,似乎正隐忍着极大的痛苦,却又带着无限快感。
“长天姐姐真坏心……看我如何惩罚你!”白鹭说着,竟一屁股坐在长天头上,而双手也不闲着,板过落霞,让她翘起小巧的两瓣浑圆,正对着自己的白嫩中,粉红色的花蕊挂满露珠,颤抖不已,似乎正诱人采撷。白鹭奸笑两声,合起双掌,将指关节捏的“咯吱”作响,然后便开始“辣手摧花”。
“恩……唔……”落霞向来淡漠到如同人偶般精致的脸庞上,也终于现出了人类该有的光彩……
“啊!”白鹭突然娇呼一声,原来是长天正轻咬她柔嫩的花瓣,痛疼与快感交加,催人攀峰。
一时间,水声低吟声喘息声,声声不绝于耳,直到如登极乐的高喊划破空气——
“霜溟,你傻站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进去?”
寻卿的声音冷不防自身后响起,霜溟心中乍惊,仿佛被“捉奸在床”的是自己——垂首不语。
而此时,长天却风情万种的徐步走出,全身穿戴整齐,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仅是幻觉。她别有深意的望了霜溟一眼,笑道:“兴许是房外能欣赏到的风光无限好吧!”
言罢,便携着落霞、白鹭识相的闪人……
霜溟觉得自己本该习惯了寻卿的亲密指导,但今天,为何却是如此不同?似乎每一下有意无意的碰触,都伴随着难以忽视的悸动。
或许是方才那太过震撼的一幕,开启了禁忌之门,顷刻间,颠覆了她阴阳结合的固有思想……
“腿还要再分开一些。”寻卿的手搁在霜溟的大腿内侧,见她如此僵硬,还以为是不会劈叉,故欲相助于她。
霜溟觉得似乎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寻卿触及到的地方,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奔涌,嗡嗡作响。而心间似有只小猫爪,不停的挠啊挠,苦于无法解痒,甚是难耐。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冰凉的手指抚上额头,霜溟稍稍拉回了心智,立即用真气从体内为自己降温。
寻卿居高临下,几缕碎发滑落,却是淡雅的冰蓝色!
霜溟脸色微变,眉心簇成了“川”字,眼神有些复杂……
这几天诸多杂事相扰,竟然差点忘了她本来的目的……耽搁下来,没想到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若是再找不到方法破除封印……
寻卿觉得脸色变化如此之快的霜溟颇有些可爱,突然萌生了想要上前戳戳粉颊的欲望……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的靠近着,谁知霜溟却毫无征兆的猛然起身。
寻卿以为自己的意图被发现了,将双手背在身后,搅动着衣襟,心中思忖该如何蒙混过关。
“今天就到这里了。”
“啊?”
寻卿微抬皓臂之时,房中仅剩下一抹青色残影……
霜溟端坐在正殿之中的宽椅之上,静待来人。不多时,一道紫光射入殿内,停留在中央,幻化成白色的身影。
雪白的衣衫上仍染有暗红色血渍,其间还有几条整齐的切口。然而,她顺直的银色秀发却纤尘不染,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苍白的脸庞略显疲惫,漆黑的眼眸却神采飞扬——不是业蕖还孰?!
要说寻卿落入人间之后,留守在狐界内的驻兵,没过多久就将那“闯空门”的狼族镇压,第一时间冲到前线,准备给业蕖禀报详情,却正值她与狼族交兵之际,不能扰其心神,以免造成祸事。神、仙、魔、妖、修罗尽皆身怀神力,自然不会像人类似的,打半天,还得歇个多半天,待得鸣金收兵之时,已是三日后。业蕖甫一知晓寻卿遇难,登时大骇不已,担心之余,更是愤怒于狼族的卑鄙,当下鼓舞士气,竟然在短短数日之内,大挫狼族。来不及整理战后事宜,业蕖通过开辟空间隧道的那只狼族寻到人间,竟被一些飞禽走兽告知,寻卿被五个魔族带走了,这才终于找来……途中,连衣服都未及换上一身,风尘仆仆之姿,足可见寻卿在业蕖心中已有一席之地。
“堂堂狐界君主,驾临鄙舍,有何要事?”
“要事没有,就是要一只狐!”面上挂起官方笑容,眼中却有丝狠厉。
“要‘狐’?怎么要到我这来了?你们狐界不是多得是?”
“魔君,你也不用装傻!前几日,你从人间掳来的那只狐,是我的人!还请归还!”
“狐君何出此言?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只要心中有魔,均可坠入魔道,怎可说是我掳了来?”
业蕖的脸色沉了下来,看霜溟的态度,如今就算说再多,也不过是浪费口舌!遂冷哼道:“你的那点儿意图我还不清楚,不就是为了得到她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注:这种场景(3p)当然不会发生在主角身上!!
23
相邀共战 。。。
寻卿虽然疑惑为何霜溟突然匆忙离去,但也自知:她一没资格过问,二来霜溟贵人事忙,偶有突发事件实属正常,若是去干涉,反而是自己不正常了。
这么想着的寻卿,竟然没发现自己竟在房内来回踱步起来。蓦然,一个强大到令人无法忽视的气息出现在神念之内,那怀念的感觉,令她恍如隔世。
是业蕖!
脑中占满了这个念想,无暇思考其他。寻卿发足狂奔起来,如同有根无形的线,牵住心尖。
仍是那绝美的容颜,只是为何如此狼狈不堪?
完全没有注意到业蕖与霜溟剑拔弩张的气氛,寻卿一个箭步冲进两人中间,翻来覆去的查看着业蕖伤势如何,口中也关切的问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伤到哪里了?你不是很强的么?”
业蕖看到她那紧张样,又是好笑,又是欣慰,“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实力么?”话音刚落,却瞥见了几缕冰蓝秀发,忙用神念扫过寻卿,业蕖心中登时一沉,脸色也暗了几分,眼神似利刃般射向霜溟,恨不得将她剜下几块肉来。
而此时的霜溟,肺都快气炸了,寻卿竟然头一次无视她——原因,是那令人越看越讨厌的女人!安静的深吸口气,然后缓缓吐出,霜溟稍改往日冰冷,甩给业蕖一个轻蔑的眼神。
业蕖恨不得就此上前将霜溟抽筋拔骨,但却只能窝囊的选择避而远之——经过数日狐狼大战,几度穿越空间,业蕖身上伤虽不重,但灵力却所剩不多,自己孤身一人,根本没有可能打赢霜溟……而且,此时最重要的事,是想办法帮寻卿解毒!业蕖咽下口中有些苦涩的唾液,握住寻卿小手,圆润柔软的掌心,冰冷到刺人,转身道:“我们走。”
“等等……”从寻卿指尖传来的微弱力量止住业蕖,画面定格,思绪万千。
业蕖抿唇,再回首时,已是笑靥。深深的望向寻卿,她从那莹莹星眸中读出一些不舍,一些遗憾,而自己的倒影,似乎有一些落寞……
那只是错觉……业蕖这样告诉自己,“为什么不毅然决然的跟我走?”她没有问出口……
霜溟看到业蕖那吃瘪的模样,先前愤懑一扫而空,转而竟有丝丝喜悦涌上心头,讥讽道:“堂堂一界君主,来我这强取豪夺,还倒打一耙,当我们魔界好欺负么?”
寻卿看一眼霜溟,那人曾救过自己两命……复望一眼业蕖,同样救过自己两命……
欠了这么多债,究竟何时能够还清?又该……怎么还?若是跟了业蕖归去,她是终归是愿意的,但负了霜溟,她是怎么也办不到……
“小黑。”业蕖微笑,笑意却不及眼底,就像毫无感情的公式,“你不愿,跟我回狐界?”
“是……”寻卿顺势回答着,却在出口之际醒悟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忙否定道:“不是……不是的!”
霜溟先喜后忧,而业蕖,则正好相反……
何时开始,两界之君的情感悬浮,竟被掌握在了这只小小的黑狐狸手中……只是两人,或自欺欺人,或故意无视,均不自觉……
“你是属于我的……”业蕖垂首逼视寻卿,散碎的刘海为那明亮的脸庞掩上一层阴霾。
寻卿愕然,心一下子被捏紧:这句话代表什么?
“小黑……你是……我的东西……我有趣的玩具……所以,你必须跟我走……跟我回狐界!”业蕖说的断断续续,却字字坚定,字字铿锵,诡异的笑容爬上嘴角,一瞬间,她变得比霜溟更像恶魔……
太紧了……甚至有些疼痛……寻卿捏住下摆,眉梢皱的像被风掠水波,赤眸中满是露骨的不可思议……原来如此——对你来说,我,只是个消磨闲暇时间的玩具?差点忍不住胃里翻上来的恶心感,寻卿咬紧牙根,却又想放声大笑……
“狐君大人~您说寻卿是您的人,要带她走,也得看当事人同不同意吧?”霜溟的声音有些尖刻,意在让寻卿自己做出决定……当然,此举并非是霜溟尊重他人意见,她只是想听寻卿亲口赶走业蕖,那样,她将会得到极大的快感和满足感,或许,连当初做上魔君,也不过如此……“我身为魔界君主,怎可任凭外人掳~走我界中人?!”
上好的衣料,被寻卿捏的皱皱巴巴,而她的心也如此般,乱作一团……
“小黑!”业蕖又喊了一声,声音虽然柔软,却如重锤敲在寻卿心头。
“寻卿。”霜溟的声音渐冷,又蹿起怒意——她那般看你,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
寻卿恼怒的抓抓头……她讨厌这种感觉,就像赤脚站在一片薄薄的刀刃之上,左右都是深渊……
“小黑!她都害你中了玄冰毒,竟还愿意留在她身边么?!难道你……”
“什么?玄冰毒?”寻卿抬头,打断业蕖的犹豫不决,终于抓住了转移话题的契机。
业蕖愕然——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终期将近?!那我,又怎能做那个告知她真相的残酷之人呢?不,真正的残酷之人,是那个正漠然坐于殿上的魔!对寻卿的问题避而不答,业蕖复又瞪向霜溟。
“既然,寻卿姑娘自己下不了决定,那你我二人,便不为难她了罢。”
业蕖不明白霜溟突然之间,又打起了什么算盘,也不做声,只等她下文。
“在魔界,强者为王。如今,我也无需再多与你说理,就入乡随俗吧。”杀意既起,霜溟也不再用敬语,如是直言。
在寻卿左右为难之时,业蕖已知道,争斗是在所难免了……对于一个魔族来说,只有,你死,或我亡……“在这里打起来我怕弄坏了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不如我们借一步安静地方?”业蕖此话并非只为讽刺,用意是在避免待会儿二人斗得两败俱伤之际,有些心怀叵测的魔族趁虚而入,坐收渔翁之利。
“你,你们要做什么?!”寻卿算是听明白了,这是要打起来啊!“你们是正在青春期导致荷尔蒙分泌过多的雄性生物么?!”
霜溟和业蕖听罢同时一愣,却也知道寻卿素来言语“怪异”,不再多做理会。
霜溟抬手破开空间通道,首先跃了进去,业蕖也紧随其后……
寻卿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业蕖的纤腰,随即便感到强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似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业蕖虽然并无打算将寻卿也带过来,但思及将她留在魔界,也确实不能放心,还不如在自己身边安全些,如此便搂紧寻卿,运起神力,抵御空间中的毁灭之力。周身的压力消失,寻卿的意识全部集中在了那柔软纤细的身体之上,仍是那么暖,那么香。
——然,这温柔的外壳之内,是什么?
“小黑……你是……我的东西……我有趣的玩具……”
——我,便只是我而已……
霜溟甫一站定,便看到那亲密相拥的二人,心中有些翻腾,掩口轻咳两声。
寻卿这才发现她们停下了,忙挣开业蕖的怀抱,四下张望起来。
似乎从未有生物涉足的贫瘠土地,如同阴雨天一般的茫然天空,那是比漆黑更加粘稠恶心的颜色。寻卿扫视一圈,却发现,自己无论望向哪里,都只是灰蒙蒙的混沌一片,神念所及范围之内,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唔……”寻卿头脑有些昏沉,却又似万鼓齐擂,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粘稠的淤塞在血管中……“扑通”一声,双膝狠狠的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业蕖眼明手快的扶住寻卿,连忙将她罩入结界之中。
寻卿起初艰难的呼吸几口,异样之感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