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珈,你的内衣带,掉了(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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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珈,你的内衣带,掉了(gl)-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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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吧,因为在除夕夜,一条陌生的短信而成为了朋友,那段时间我见谁都是笑着的,让同事都以为我是不是快结婚了,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所以,我把这些短信都腾了出来。
  
  (乔正依眼睛都看直了,还真的会有人把手机短信腾出来重新抄写在笔记本上???)
  
  2008年除夕 22:48
  
  我:新年快乐
  
  言珈:新年快乐,你是?
  
  我:烟花好美
  
  言珈:不好意思,你可能发错短信了
  
  2009年初一 09:30
  
  我:陌生人,你快乐吗?
  
  言珈:“新年的第一天,必须快乐。”
  
  2009年初三 10:02
  
  我:今天初三,艳阳高照,希望你的心情也如它。
  
  言珈:你也是。
  
  2009年正月初六
  
  我:上弦月好美。
  
  言珈:今晚都看不到月亮
  
  2009年正月十五
  
  我:正月十五,微醺,你好吗?
  
  言珈:还好,也喝了一点酒
  
  (还有好多好多,乔正依使劲翻着,她誊抄那些短信整整誊了二十页,这人真疯狂,乔正依好奇地继续看下去。)
  
  我想一直这样也不错的,网络上认识的叫网友,那我们算什么?你说叫聊友,我在手机这旁笑了起来,结果3月18号的那天晚上,我都快睡了,竟然收到你的短信说要不要出来一起吃火锅?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我蹭地就从床上站了起来,我看着手机好久好久,不知道该怎么回,我是那样地想你,想见你,甚至让你看看我,可是我又有些怕,我怕你认出我来,我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终于还是心一横,回了一个好,你说在一个火锅店等我,那个时候已经是09年3月18号晚上的十一点了,为什么又是这一天?像是冥冥中总有注定,三年前你重新回到学校也是那天,我那天是不是穿得特别土?我还记得我挑了很久,才挑出那条军绿色小西装,我有些紧张地看着你,却装着若无其事地问,“夜宵?”你温和地笑,问我“安安?”我点了点头,脸有些红,我强装镇定,心里却早已经揪成了一团,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认出我来,只是你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你回“加班太晚,没吃晚饭”,我说“那你的胃一定不好。”你有些无奈地笑着说,“没办法,这一行就是这个样子。”我很正式地介绍说,“我叫安安”,你很简短地回,“言珈”。我想你一定不记得三年前也是这一天,在我们系上的那个多媒体教室里,你曾问过一个女孩说,“师妹你叫什么名字?”我结结巴巴地说我叫安安,你也一定不记得你的名字我在大一那年就已经听说过了,你总爱说,“大家好,我是言珈。”
  
  那天你似乎很饿,一个劲地吃着东西,间隙你很自然地和我说着话,你说真奇怪,认识好几个月了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却又像是好多年的老朋友的感觉,我一口红油呛在气腔里,特别地难受,疼出了眼泪,你忙给我递水,就这样开始的吧,就这样,我像是在梦中,我打电话给我妈,让她在寺庙里帮我还了愿,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强烈地感受着梦想成真的感觉,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兴奋的,紧张的,那之后,我们那样顺其自然地约在一起吃饭,一起逛街,甚至一起看电影,我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你会对一个陌生的号码回复那么多的短信,原来你曾误会过电话那头的人是周留白,我没有告诉你我知道周留白这个人,然后你就给我介绍说那人是怎样的人,你说你们十三岁那年就认识了,你说你们的老家只隔着一个院子,你每次说起周留白的时候,神情都特别专注,有些落寞,有些凄清,又试图掩饰,我总感觉你和周留白之间挺特别的。
  
  再后来,你问我住在什么地方?我说单位的宿舍里,你说你自己买了一套套二的房子,可以租一间客房给我,我连说不不不,你永远都不知道,那种感觉,那种从未幻想过的东西,那种在梦里都不敢奢求的事情,就那样赤。裸裸,赤。裸裸地摆在你面前,我当然要说不,你很坚决地说为什么不?我又不是黑心房东。
  
  最后我还是自私地住了进去,我总觉得这两年,上天已经把最好的运气全都送给我了,我也满足了,我睡着都该笑醒了,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曾经以为擦肩而过的人,曾经根本就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我很感恩地想我上辈子是不是一个医生?挽救过许多的生命,所以这辈子才能得到这样的馈赠?
  
  言珈,我最亲爱的学姐,这些心事只独属于我,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知道曾经有这样一个人爱着你,因为这样懦弱的我,是不配说爱你的。
  
  安安
  
  2010年4月28日
  
  这是今年上半年的信件,乔正依看得眼眶有些湿,怎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傻这么痴情的人?后面还有,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那个叫安安的女人都会丢掉?办公室是满地的瓷器碎片,乔正依突然释然了,也不在乎了,比起这样一段感情,她和前男友那点事儿又算什么了?她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照片和那个笔记本装进那个黄皮书袋里,言珈?这个人?她终于想起来,现任《品味》杂志总监的言珈。




68

68、究竟谁更腹黑? 。。。 
 
 
  乔正依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她不过是才看了三封信而已;那笔记本后面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心情,也有剪裁过又粘上去的纸条,那么多的心事;那个女人看起来那么娇小;她是怎么装下的?更关键的是;这么厚重,这么浓郁的一段感情,她竟然;竟然没有让当事人知晓;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是怎么遗落在她这里的?乔正依坐了良久,才回过神来;她起身,拉开门,长长的走廊里只有三两个同事在交头接耳地说着工作,却哪里还有安安的影子。关于蕾丝边这个事情,乔正依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她身边也不乏有这样的朋友,就算知道乔榕西喜欢女孩子的时候,她也没有觉得惊讶,她只是告诫乔榕西要处理好家里的关系和反应,乔榕西没有当回事,她只是觉得向家里说这件事还挺遥远吧,从来,乔正依也没有深究过这里面有什么不同?她今年37了,还没有结婚,他们家老爷子曾因为这个事和她吵过很多次,她只是觉得一直都没有找到那个人,她有很多的追求者,浪漫的,多金的,成熟的,年轻的,她也从来不缺男朋友,可有时候她还是会厌倦,那种公式般的约会,那些出口成章不带感情的情话,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有结婚的冲动,她明白结婚并不意味着就要过一辈子,一辈子这三个字太善变了,她没有那么天真,可是他就是没有那个劲,没有那个激情想去和谁结婚,她没有经历过那样浓郁的感情,似乎一切都那么自然,包括很年轻的时候都是,有男人追她,她觉得长得不错,身材挺好,就会试试,也有男孩子追她追得很辛苦的,用尽那些情书上所写的最浪漫的桥段,她也会感动,可却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包括那几次分手,她也只是觉得有些失落而已,从来都没有那样撕心裂肺的感觉,从来也没有那种见到谁就会怦然心动,知道他要来,会紧张到连话也说不出口的情况,这么说,其实她乔正依活了这三十多年,从来都没有爱过谁,明确了这种感受真让人恼火,而这种感受还是因为一个比她小那么多的女孩子所触动的。
  
  安安是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自己那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不见了的,头一天,她从乔正依的办公室仓皇而逃,她不知道被她打碎的那白色瓷器有多名贵,她也不愿去想,她现在还背着债呢,欠言珈那五万还差两万块,乔正依,乔家那么有钱,谁知道她用的东西有多名贵?安安拒绝自己再去想这些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怎么每次碰到乔正依都会出事?她出了门,直接就打车去了一家干洗店,把乔正依那件满是咖啡渍的外套扔给了店家,她只是嘱咐尽量快,她明天就来取,拿着订单也就回单位了,恰巧那天她回去之后单位事情非常多,她忙到下班,在外面吃了饭,又觉得闷得慌,还去酒吧喝了酒,她一直都没想起她那个黄皮书袋,十二点回家洗完澡就躺床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头有些疼,她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她那包东西,她本想找个地方把那些东西给处理了,她觉得她是该整理一下了,包括自己的心情和情绪,她想把它们掩埋掉,她想她是不是应该离开言珈了?于是她才把那包东西拿了出来,上班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想该怎么处理呢?那些文字,那些照片。全烧了?她不舍得,那放在哪里才安全呢?现实中也没有树洞可以藏起来啊。
  
  她走在上班的路上才想起来她的那个黄皮书袋呢?还放在办公桌上吧?昨天一片混乱,她是不是忘记锁在抽屉里了?会不会有同事翻出来?安安直接被自己给吓死了,她穿着高跟鞋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单位,进了办公室,连包都没取,就直接在办公桌上翻开了,可惜没有啊,她翻了十几遍都没有,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有好心的同事问她怎么了?怎么气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她摇了摇头,还是克制不住地问着身边的同事,“有没有看到我桌上的一个黄皮书袋?”众人都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安安有些抓狂了。然后有同事说没人去翻她桌上的东西,她又打开了抽屉,还是没有,又把桌上的东西翻了个遍,一点踪影都没有,不行,安安急匆匆地去给领导请了个假就打车回家了,她想她昨晚是不是拿回家了呢?
  
  家里只有沈浅浅在,沈浅浅居然在阳台上浇花,见安安满脸是汗地这个点回来有点惊讶,问到“出什么事了?”
  
  安安嘴里说着没事,却开始在自己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她首先就拿钥匙开了那个一直存放黄皮书袋的抽屉,可惜是空的,里面除了一点碎件,毫无书袋的影子,安安抓狂地刨了刨头发,又床头柜,床底,连枕套里也不放过,可还是没有啊。她颓然地坐在床上,骂着自己,有病啊?没事拿出来干嘛?干嘛?靠!
  
  沈浅浅站在她门口,不明所以地关心问到,“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安安抬起头来,才意识到沈浅浅还在这屋里,可她不能问浅浅有没有看到她那包东西,她摇了摇头,拼命地想着最后见那包东西是什么时候,对,是昨天早上,她真的有拿到办公室,想着怎么处理,最后一次,应该是在办公桌上,她只能回忆到这么多了,可她都找了好多遍好多遍了,办公室连影都没有,难道是被谁拿了吗?这个可能性很小吧,有同事说根本就没人翻过她的办公桌啊,安安快疯了,她没有精力来回复浅浅,只说了句我出去了又回到办公室,结果是一样的,然后她又去干洗店,没有,去酒吧,那么早,酒吧都没开门,她等到十一点,酒吧里依然没有,这时她才想起她漏了一个重要的地方,昨天她还去过电视台,去过乔正依的办公室。她在干洗店取了衣服就直奔电视台去了,可惜乔正依并不在办公室,安安都有些疯了,低吼道,“上班时间她为什么不在办公室?”旁人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柔声道着歉,问乔正依去哪里了,她同事说信息中心,安安心里噔了一声,她去她们单位干嘛?她拔腿就要往回赶,到大门口又觉得会不会在路上错过,正踌躇间,乔正依竟然出现在电视台大门,安安见她手里拿着那熟悉的黄皮书袋,心里一颗大石落了下来。
  
  乔正依见着安安,只说了句,“来我办公室。”
  
  安安像刚打了一场仗一样地虚弱地跟在乔正依身后,进了办公室,乔正依关上门,把那黄皮书袋扔给了安安,“昨天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可惜毫无踪影,没有你的联系方式,知道你着急,今天一早就想着上你办公室给你送回去,可惜路上堵了很久。”
  
  安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紧紧地抱着,连声说谢谢谢谢。
  
  彼时,乔正依坐在专属于她的椅子上,安安站在一旁,语无伦次,她真想抽死自己,没事作个鬼啊,折腾这么半天,人都快被吓死了。
  
  “那手提袋里是我的衣服吗?”乔正依问到。
  
  “啊,对,对,已经洗好了。”安安这才想着还有这正事呢。
  
  安安把黄皮书袋抱在怀里,把那手提袋递给了乔正依,“乔小姐,我昨天是不是打碎了什么东西?”安安有些内疚地问到,这都送上门了,躲也是躲不过的吧。
  
  “嗯”
  
  “贵吗?”安安有些怯懦地问到。
  
  “不知道,应该挺贵的吧,刚分手的男友送的最后一个没摔碎的东西。”乔正依穿着套装正襟危坐地忙着手里的事。
  
  “那个,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说,说,多少钱?我赔,赔给你。”安安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希望价钱不用卖身救可以还吧。
  
  “赔钱?算了,碎都碎了,还赔什么?”
  
  “真的??!!”安安激动地问到,就等你这句话了,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位女人并没有那么讨厌了,可是接下来乔正依说的话差点没让她想掐死她。
  
  “那么重要的东西以后收好了,别乱放。”这口气一点也不客套。
  
  安安点了点头,可是为什么有东西不一样?重要的东西?她怎么知道是重要的东西?
  
  “sorry,我发现这包东西的时候,本能地打开了,然后好奇心驱使我看完了里面的东西。”
  
  噗,如果安安可以吐血的话,她肯定吐了好几升了,那个女人说什么?里面的东西她全看,看完了?安安只觉得天旋地转地晕,她的秘密还是没有包住,她想转身就走,可是这人知道了她天大的秘密啊,她要不要现在就去杀了她?然后自杀?然后把这包东西给销毁?她真的想到什么就做了,她掐住了乔正依的脖子,谁让你看的?谁让你看的?那是人家的隐私?
  
  乔正依有些艰难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打开之后我也不知道那是你的隐私,可是看了之后,人的原罪让人不舍放下啊?我只看了三封信还有那些短信而已,还有,你这样对你,对你的直接上司是不对,不对的。”
  
  “上司?什么直接上司?”安安放开手。
  
  “我刚去你们单位顺便就给你们领导说了,借调你过来做我助理一年,薪资翻倍,福利翻倍,你领导已经同意了,这周交接,下周你就得来电视台上班,人事关系还是留在信息中心。”
  
  “谁要做你助理?”安安还没从激动的情绪里回过神来。




69

69、当心事有人分享时候感觉就会变 。。。 
 
 
  安安脱口而出说出那句话之后;整个人就那样镇住了;她早已放开了乔正依,难不成她还能真掐死她吗?她背过身,站在乔正依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她把那黄皮书袋紧紧地抱在胸前;楼下有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这个城市,这个熟悉的城市,她曾因为一个人而留在了这里;这里熟悉的一切仿佛已成了她的第二故乡;她有些难受;像是这一大早的慌乱无助和害怕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原来她这一大早紧绷的情绪终于找到了舒缓的理由;书袋里装着的那些照片和文字一寸一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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