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了家门,那么晚找了一个开锁的师傅,又背,遇上了坏人,她不得已在我那儿借宿了一晚。”
“她同屋的呢?”乔榕西脸色不好地问到。
“好像是那几天去北京拍片了。”
“她在那么难的时候还是不愿找我。”乔榕西把头埋在双手。
“沈浅浅是个什么人,你应该最清楚,在她的逻辑里,你们已经分手了,她自是不愿再找你的,乔榕西,如果真的放不下,就自己去做一些事情,这样,就算结果不如所愿,总好过以后想起的时候后悔。”
乔榕西抬起头看了看眼神坚定的言珈,也许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周留白会喜欢她了。
“你和周留白怎么认识的?”言珈今天貌似真的很闲。
“啊,我想想,在一个LES群里。”乔榕西小声地说到。
“LES群?”她果然。。。。。。。
“很早的一个群,你要不要也来玩?我给你群号。”乔榕西是个行动派,说着就起身来到电脑前,点开QQ群,言珈站在她旁边,那个骚包的群名被乔榕西点开。
“你说你们在这个群认识的?”言珈看到那个群名失声惊呼。
“是啊?怎么了?这个就是周留白,取了一个骚包的名字。”乔榕西点开了“骚首弄姿”的窗口,头像是灰色的。
没有词能形容言珈的惊恐,她惊讶地捂着自己的嘴,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她?她还给那个人发了“我们做。爱吧”这样疯狂的信息,一定是疯了吧,一定是疯了,怎么可能是周留白呢?她和她在网上聊了两年,怎么可能会这么巧?所以那天晚上在酒吧看到周留白一点也不离奇,因为她就是“骚首弄姿”她是来赴自己脑袋被烧坏了的约会的,言珈只觉得天旋地转的晕,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你确定这个是周留白?”言珈还是不愿相信。
“是啊,肯定是她啊,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只觉得她取了这样一个搞笑的网名。”言珈努力地笑了笑,一定不能让乔榕西看出什么端倪来,乔榕西顺着话接下来,说,“对嘛,当初我看这个网名还以为是一个多风骚的女人,没想到她和风骚这个词一点都搭不上边,一说到那些话题,还害羞得要死,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取这个名。”
“我得去我姥爷那儿了,你自己在办公室玩吧。”没多久,乔榕西看了看时间说到。
“我陪你去。”言珈魂不守舍地还是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乔榕西愣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言珈认真做事时的笃定样子挺吸引人的,她把言珈引到乔天宇办公室,秘书开了门,“你先进去吧,我只能帮你做到这一步了。”
言珈感激地点了点头,她脑海里还是“骚首弄姿”和“周留白”这两个名字不断的重叠的影子,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乔天宇的办公室大了很多,大而空,简洁的黑色庄重而大气,乔天宇抬起头来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外孙女却是言珈,皱了皱眉。
“榕西呢?”乔天宇的声音很低,却有一种压迫感。
“她说她等一会儿进来,乔老爷子,请给我五分钟。”
“你有求于我?”
“我是《品味》杂志社的总监,这期想采访您。”
“对不起,我不接受任何一家的媒体采访,如果是这件事,我可能帮不了你。”乔天宇客气地拒绝到。
言珈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她忙接话到,“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对我特别重要。”言珈恳切地请求到。
“机会?”
“看在我是榕西的朋友的份上,只需要一盘局,要是我赢了,你接受我的采访,要是我输了,我立刻就走,以后再不打扰。”
“你会下棋?”乔天宇正色看着她。
“一点点。”
“所以你敢挑战我?”
“我想试试。”
乔天宇双手负立,沉默良久,“好”
随叫秘书拿出了象棋,好多年了从未遇上过对手,今天居然有一个小女孩要挑战她。
直到摆好了棋局,言珈都还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她被“骚首弄姿”那货搞得魂飞魄散的,她喜欢象棋,容易让她精神集中,这样就能避免胡思乱想。
乔天宇主动让了她一个车还有一个炮,轻敌的意图很明显。
“不管怎么样,愿赌得服输哦,乔董。”言珈笑了笑。
快80的乔天宇不置可否。
出仕,飞相,出马,炮打翻山,棋局一开始还很温和,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厮杀得不成样子,乔天宇因为主动让了两颗重要的棋子而显得有些吃力了,最后在一炮一马一车的夹击下,乔天宇的帅无路可逃了,乔天宇久久地看着棋盘,终于从棋盘上回过神来,“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言珈”
“好,好,好。”
“乔董承让了,如果不是你让小辈的两个棋子,我不一定能赢。”
“棋艺不错,愿赌服输,你留下名片,我让秘书安排好时间联系你。”
“谢谢。”言珈喜道。
就这样拿下了乔天宇的采访,其实如果不是乔天宇太过于轻敌,她很难能赢得了他,她也只不过想着去拼一下,还是要试试的。
43
43、真相 。。。
那天出了乔氏集团言珈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拿到乔氏集团的采访这件事并没有让她特别兴奋;她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另外一件事对她的冲击太大了,把她都给打晕了;她半天回不过神来;“骚首弄姿”居然就是周留白;这真是个天雷,这几年她和周留白在现实社会里没有任何的联系,竟然那么阴差阳错的在网上聊了两年;用另一个身份;另一个人;言珈长舒了一口气,上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辈子要和周留白这样的纠缠。
现在的天气已经越来越诡异;冬天像是一夜之间就来了,言珈站在乔氏集团的门外打车,她穿短装皮衣,卷发很自然地散下来,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准备回杂志社,坐在后座,拿起手机,欧阳那个账号自从上次从酒吧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登录过,她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骚首弄姿”罢了,那种感觉就像和一个半熟不熟的人发生了一夜情,翌日的早晨就连镜子都不敢照的尴尬,可是她和“骚首弄姿”根本就没有发生,啊,不对,她和周留白发生过了,那个干柴烈火的夜啊,她脑子有些乱,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抓着出租车后座上有些脏的布艺,她回想着这两年和“骚首弄姿”聊过的话题,其实她们并不像许多人一样常常在线,两人同时在线的次数很少,就像“骚首弄姿”常常都说她的头像是灰色的,可是她想和她说话的时候,也总是留言一样,她登陆了“欧阳”那个号,手机平静了一会儿,然后就响起了“嘀嘀嘀”的信息声,惹得出租车师傅也从后视镜看她,她连忙把声音模式设置了静音模式,“骚首弄姿”给了发了很多离线消息。
第一条,“欧阳。。。。。。。”
第二条,“你是不是消失了?”
第三条,“那天我有去野兽酒吧,不是想和你那什么,只是,只是,想看看你。”
第四条,“欧阳,你也有喜欢的女人吧,女人啊。。。。。。。”
第五条,“昨天晚上。。。。。。。我和我喜欢的女人。。。。。。。”
第六条,“欧阳,我又不是巨蟹座,为什么我那么纠结?你说我会不会遭报应呢?躲了这么多年,到最后还是发生了,是不是命中注定?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那个故事?在我念大四的那一年,有一天接到我室友的电话,那天我在宿舍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找她看电影,却接到室友焦急的电话,我下楼看着室友一脸的焦急,她一把抓住我,说她妹妹要跳楼,她妹妹在我们邻校,打车也就十分钟,在车上的时候,室友一脸惨白,我问她究竟怎么了,室友说她妹妹原来是同性恋,最近被爸妈发现,又是教育又是软禁的,她妹受不了压力,我那时听得心惊,出租车开得很快,我们下了车就飞奔,她们图书馆楼下已经围满了人,室友抬头望着自己的妹妹急忙高呼,那声音都发着颤,我看着室友慌忙要跑上楼,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抬头望着空中的那个人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往下坠落,甚至都听不清身边人的尖叫声,那个人影就重重地摔在了我面前,看再多的新闻也比不了亲自看到的震撼,我都吓傻了,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后来的几天我总是做同一个噩梦,其实我根本没有看清室友她妹妹的脸,可不知为什么,像是被施了魔咒,在梦里,摔在我面前的脑袋却总是闪现出那个人的样子,后来室友请了一个月的假,当她回来的时候还在向我道歉,她说我一定被吓到了,那天她说她接到她妹妹的电话就知道大事不好,她没有力气,全身发软,才想着让我帮她,没想到那么快,她妹妹竟然仿佛就在等看着她姐姐最后一眼,就那样决绝,后来我室友她说‘你不要走这条路,太难了。’我还打着哈哈说开什么玩笑,却没想室友那么认真地说,‘你和她好成那样’我惊讶于我室友说的话,后来我想也是,我不能悔了她的幸福,她那么优秀,值得更好的人配她,后来我总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和她吵架,再后来我到处结识男孩子,我想我们终于还是退到了好朋友的位置,她也一直有那么多男孩子追,再后来,我发现好朋友也没有办法做下去,所以我提前离开了学校,我去了北京,临走的时候我还和她大吵了一架,说什么从此相忘于江湖的鬼话,她一直以为我在生她妈妈的气,连带牵连她,这六年,我一直在等她结婚的消息,可是等了好多年,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还不结婚,今年,我实在不想再呆在北京,我决定回来,在一个城市总是能遇得到的,我想就当最正常的相处就好了,只是我太高估我自己的能力,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我们彼此的情愫都已经淡了,她居然一直在那里等着,当她说这些年一直在想我的时候,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何德何能能让她这样待我,我没了理智,什么都没有,还是发生了,可以后要怎么办呢?我应该怎么办?”
第七条,“这个号你应该再不会上了,这样也好,说出来,我好受多了,尽管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八条,“我要去北京出差半个月了,欧阳,你还好吗?”
因为QQ消息字数的限制,第六条信息分了好几次发了出来,言珈握着诺基亚的手机,那满屏的不带感情的文字她都读懂了,出租车停在了杂志社楼下,师傅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小姐,到了。”
她抬头,到处翻钱包,忽然这个时候她不想回到办公室,她不想看到任何一个认识的人。
“随便再转转吧,慢慢开就好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还是有些抖。
那出租车师傅愣了好半响,最终还是开出了杂志社所在的那个广场,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前行,走过驻春路的时候还遇上了堵车,车行速度很慢,基本已经不动了,师傅摇下车窗,摸出一支烟,有些绅士地朝身后的言珈问到,“小姐,我抽支烟啊。”
“能不能给我一支?”言珈脱口而出地问到。
“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看起来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师傅把烟和打火机递给她。
打火机发出滴的一声响,她不会抽烟,第一口就被呛到,她咳嗽着说了声谢谢,就把发烫的手机扔进了包里,她本该高兴的,周留白是喜欢她的,从大三那年情动的那晚开始周留白就已经喜欢她了,她只是一直在躲避一直在害怕,言珈有些手生,还不会夹烟,指尖微微发颤,周留白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那次去看电影为什么失约,没有告诉过她,她亲眼目睹了一个人的自杀,所以她的那个噩梦里,从高楼上跳下来摔死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言珈吗?
周留白去北京了,是陈锋的安排,就是从山上回来的第二天,到了机场,陈锋才给她来了电话,说是北京有个大客户,如果能拉到他,就算《品味》今年毫无起色,也能再撑一年,而那客户跟周留白在北京的人脉有关系,所以需要周留白的陪同,言珈想陈锋在这件事上还是很谨慎的,所以这就是富二代长期在富一代身边潜移默化学会的谨慎,把风险值减到北京,上机前,周留白给她发了一条短信,“陪陈锋去北京了,陈锋说要去半个月,天气冷,你注意别感冒了。”
那条短信她看了无数遍,太TM不容易了,那么温柔的口气一点也不像周留白的风格啊,让言珈觉得她的手机是不是被偷了,可是只有这一条短信,他们都去了北京快十天了,还是只有这一条短信,让她以为她和陈锋到北京是不是被京城的风给吹死了,有时言珈觉得特别难过,她觉得她和周留白表白过了,甚至连床都上了,可似乎还什么都不是,还他妈什么都不是啊。
只是今天,她竟然对着网上一个陌生的QQ号,那个叫“欧阳”的QQ号把内心的纠结说出来了,她是喜欢她的,不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只是害怕而已,她只是不够勇敢而已,言珈脸都咳红了,烟味一点也不好闻嘛,她小心地又把手机拿出来,那些证据她一张张拍下来,等她回来的时候作为呈堂证供吧,当她明白了周留白的心思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再这样让她纠结下去,她得等到绝经了才能和她谈恋爱吗?言珈咬着牙,心里不由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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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三个女人一台戏 。。。
言珈万万没有想到沈浅浅会主动来找上她;而且是直接来的办公室;沈浅浅看起来气色不错的样子,至少比前两次见到她的时候气色要好一些。
“今晚有空吗?想请你吃饭。”沈浅浅直接说明来意。
“这么久没见面就是为了今天请我吃饭吗?”言珈说到。
“谢谢你的推荐,也谢谢陆摄影师。”
“是吗?上一期的《女人》我都没来得及看。”
“你想吃什么?我订位。”事业有起色的女人就是不同。
当天晚上言珈和沈浅浅吃得很嗨;两人似乎挺有缘;言珈说人和人聚堆是要看气场的;她说她和沈浅浅估计气场比较对,沈浅浅是个烈女子,说是天冷;直接让上了白酒;酒并不少见;是北京有名的二锅头啊,言珈就算心里一惊也没敢表现出来啊;沈浅浅还问她,“一瓶够不够?”
她真想给这位小姐跪了好么?她那么温润婉转的样子像是烈女子么?
她只好含笑点了点头,“够了够了,不过可以叫啤酒吗?”
“啤酒和白酒混着喝,很容易醉的。”沈浅浅说得一本正经的样子。
言珈只好摆了摆手,表示不要啤酒了,这姑娘真的很大气。
嗨吃嗨喝嗨聊,沈浅浅是那种初次见面很不好相处熟了之后就知道其实是很单纯很一根筋的那种人。
“那天晚上谢谢你留了我一夜。”
“我还没好好谢谢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