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很老啦!如果他一不小心因为追着我而跌倒受伤,荀学姐会生气的……”这又不能怪她,如果换个年轻点的,她才没那么傻等着被打呢,“呜……”泪汪汪地望着突然使上劲的谷宓,她又怎么了?
“是不是很疼?”笑容可掬地问着一脸快哭的人儿,可谷宓的眼睛却瞧也不瞧对方一眼,“既然是为了你的荀学姐,那就好好忍着……”手狠狠压揉道义肩胛,故意忽略耳边此起彼伏的痛呼声~
天啊!她怎么觉得周身的怨气一下子浓重起来?压得她快喘不过气,还有身上越发得疼痛:“如果是宓学姐的爷爷,我也一定同样如此~”脱口而出,语气格外真诚,而在下一刻便觉刺痛感顿时消失许多,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还有没有天理!
谷宓轻咬唇瓣,这家伙总是这样,无意间点起他人熊熊火苗,在烧得正旺时又云淡风轻地瞬间熄灭,都不知 道义现在这傻傻的模样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小义义!昨晚……”俯下身子,呼吸吹浮于对方耳际,如预料般见到鲜色红晕,“真是奇怪了,听荀说,她似乎累了一夜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谷宓充满疑惑的话语与背上的灼热触感逼得道义低垂头,心虚得只能眼神左右乱晃,声音卡在喉头却不知该如何作答,怕一个不好,说不定自己的下场片刻后就会如对方手术台上的一垛肉,任人宰割却又不敢吭声,嗯嗯呀呀了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
“唉呀~你看我这记性,荀好像说过她是跟你在一起,所以你一定知道,对不对!?”紧追不舍的问题使道义身体渐渐僵硬,“小义义,你背上有抓伤呢?怎么弄的?这么不小心。”
如果可以,道义真想一头撞死一了百了,凭谷宓这么聪明之人又怎会猜不出她与富荀之间发生了何事?而此刻的疑问怕也是为了让她亲口说出实情以便能抓住机会好好整治她罢了,至于怎么个整法,身子随即哆嗦了下,怕也是她无法想像的,所以沉默是金,把脸埋进皮沙发中,反正不说话最狠,看她能怎样?
又想蜗牛了是吧?!谷宓瞅着眼前的黑色头颅,眼里闪过愤慨,而后轻笑,低下头一口咬在道义印有抓痕的背脊之上……
“啊……”仰起头,脸倾刻间苍白,握紧拳头抵在唇间,本就有的丝丝刺痛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啮咬激得道义发出闷哼声,“宓学姐……”再咬下去,非得把肉给咬下来不可。
理你才怪!嘴里下着狠劲,直至尝到一丝血味才松开,盯着已渗出血水的地方,谷宓坐直身子缓缓开口:“疼吗?”
伸手轻触被咬的地方,当瞧见指尖的血迹后,道义真恨不得跳起来反咬一口,血都出来了,能不疼?简直是废话。但也只能气地闭口不吐半字,凭什么这样对她?
哎呀!看来某个小孩真恼了,连腮绑子都鼓起来了~眯起漂亮双眼,谷宓指尖轻滑上道义正紧紧抿起的粉色薄唇:“这就生气了?”
偏头躲开碰触:不理她!不理她!不理她……
瞧着道义那别扭样,谷宓越想越气,她还没做什么呢,她恼什么?指腹轻轻落在对方背后突起的颈椎,延脊椎慢慢下滑,指下果不其然触到一丝轻颤:“小义义很偏心呢~”
偏心?哪有?就算有也是被逼的,绝非她本意。道义贼溜溜地转着眼珠,心里立刻反驳。还有,她可不可以不要用手指逗弄她?
“这才见着几天,你就~还说不偏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张脸可全写着你心里想说的话。”都到这地步了,还想敷衍她,妖娆地白了眼对方,点着道义鼓起的双颊,真是可恨。
“那是有原因的!可你咬我就是不对~”小声嘟嚷,又不全是她的错,为啥全都怪在她身上,让她受这份罪?
“哦?不对?”强行扶起仍想趴着不动的人儿,“就因为咬了你?”头微倾,谷宓刹那散发出的诱惑气息使道义心跳加速。
这女人为何总是妖娆得让人叹息?又时刻迷惑着众人的眼睛。可偏偏有颗掩藏极深又‘黑’得让人咬牙切齿的心。
“你是不是吃醋了?”小声询问,谷宓是因为知道她与富荀之间发生了亲密关系所以导致其心里不爽,而后这一不爽的结果,倒霉的就是她?
微怔,哎呀!蜗牛什么时候竟长胆了?
“你说呢?”取来之前褪下的衣物重新为道义穿戴整齐,双手环上对方,身子微移便坐进道义怀里,“看你平时一付老实窝囊模样,没想到动作堪比火箭还快。”眸心斜倾,闪烁着妖媚之光。
窝囊?!敢情在她眼里,她就这形象,这简直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再怎么说,木头、呆子也比这个词好听多了。呸呸呸!哪有自己埋汰自己的?嘟着嘴,思绪随即一转:“宓学姐是不是在为荀学姐疗伤的时候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她怎么会忘了富荀身上的伤是必须脱衣后才能有所治疗,而依她昨晚那么‘卖力’的样子,应该会留下许多证据才是。她怎么那么笨?把证据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这不是自己找抽?
眉轻挑,不该看的?哼~有什么是不该看的,不就是那满身的红艳吻痕?
“你这个大混蛋!”可仍是越想越气,谷宓终于忍不住又一口咬住眼前道义细白颈项,仿佛不这样便不能挥散心里越聚越多的酸意。
“啊~”道义蓦然痛呼出声,谷宓是不是属狗的,怎么又咬她?心里顿时怒意翻腾,但身体却不敢动弹,任怀里之人咬个痛快,反正咬着咬着也就习惯了,现在就权当在培养训练,虽这样消极劝慰自己,可事实是脖子真的很疼啊……
“今晚跟我回家……”松开口,谷宓第一句话便使道义当场大脑当机,呆愣地望着怀里媚惑之颜,刚刚她好像听见某人说了什么惊人之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所以抱歉~但再次感谢留言的各位,都是好银啊……(排除催更的,俺的命都快被你们催没了==)
这章妖精的表现各位满意否?吱一声让我知道一下……
第十九章
“宓学姐在开玩笑吧?”撇过头,道义唇角颤动,若是今晚跟她回去,她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打死她也不能跟着一肚子酸火的谷宓回去,不然必是一顿折腾~
“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会拿这种事说笑?她还没傻到这地步,这可事关‘领权’,绝不能放任不管,~
不像!可是她不愿!腮绑子渐渐鼓起:“我要照顾荀学姐~”不经思量的一句欲逃避话语如同当初美国向日本投放的导弹般激起了谷宓千方百计想压下的浓厚酸意,紧随而来的便是涛天醋海。
“难道你的眼里只有她,那我算什么?”蕴含强烈质问之语,谷宓瞪大双眼,强忍快滑落的晶莹望着对方,倔强的不肯示弱,六年来,有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有多委屈?当初家族的咄咄相逼,道义的杳无音讯,旁人急欲落井下石的嗤笑,面对无路可选的职业!她只有不断告诉自己,这一切的一切是在未来某一天重新遇见道义时为了能掌握真正的幸福而必须经历的,可现在,这人的眼里根本没有她……
啊!一下子变得这么快?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却是一副快哭的模样?而且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正思量间,就发现怀里的温度瞬间消失,抬头,一丝润泽在颊边匆匆滑过,脑子还未有所反应,手却先行一步,直至怀里重新感到温度才放下之前刹那高悬的心。
“宓学姐什么时候这么经不起逗了?”等确定怀里之人不会因挣扎而脱开后,道义才小声开口,而她也只能用这种拙劣的谎言来掩饰刚刚故意刺伤人的话语,她终究…还是在意的吧!对六年前她们的欺瞒耿耿于怀。
“根本不是。”声音虽小却无比坚定,谷宓能听出方才道义所说到底是真是假,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让她如此难受。
微愣于对方的回应,道义终究无奈一笑轻转谷宓身子,望着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心疼的同时带有些许气馁,最后佯装无辜地轻声哄弄:“别哭~你明知我说的是气话,又何必较真?真是,哭得这么丑~”
“你才丑呢!”双手拧上对方耳际用力旋转,当道义一脸苦相地皱起眉时,谷宓才松下劲,“不准说我丑…”
真是死要漂亮!瞅着对方从包里拿出的镜子左瞧右看,道义顿感无语:这人也不嫌累赘。习惯地接过谷宓手中纸巾,小心翼翼地擦试着泪渍还有快化开的妆容:“你就不能别上妆?”人已经够漂亮了,非要再化上等妆容,难道不把别人迷死就不甘心?
虽是满嘴抱怨,但谷宓能清晰得感觉到对方手中的动作是那般轻缓温柔,心里瞬间像沁满蜜糖似得甜腻至极,却又故意不满:“不能!那么贵的化妆品,不用多可惜?”虽然不是自己出钱,但放着也是浪费,不用白不用~
这女人,真亏她说得出口!刚刚还一副小媳妇样,现在转眼间又变成妖精般,妩媚得让人想好好蹂躏一翻……天啊!她在想些什么?道义暗自鄙视自己,什么时候竟想这种事,她到底着了什么道?
盯着道义一脸憋屈却有苦说不出的模样,谷宓的心情一下子睛空万里,果然,还是喜欢看她对自己无奈暗恼却无意中宠溺的样子。
真的,好喜欢这个人!或许最初的感动就是来自道义不自觉所散发出的暖意,就算被她们逼至绝境,最后还是会展出阳光笑靥,包容她们的一切,不管是好是坏!可这次她是否还会如同六年前那般对她们无所顾忌的敞开心怀?
“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正沉默不语的两人,偏头就见富荀傍着门边好笑地望着两人,“本不想打扰,可小宁刚来电话,现在正往这赶。”
谷宓移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倚进道义怀中,头轻靠其左肩,一脸慵懒开口:“她怎么有这闲情逸致?”平时忙得不可开交之人,这下可好,竟主动找上门来。
扎起散乱发丝束于脑后,富荀慢慢走至两人身旁坐下:“想必有事!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无事不登三宝殿,以刑宁的作风想必是遇到了什么……
两人云淡风清的交谈却苦了道义,在富荀出现的一刹那,她便尴尬得六神无主,连双手都慌忙地撤下不知该放哪,额际隐隐有汗水沁出。
好笑地睨了眼全身不自在的人儿,富荀与坐在其怀里的谷宓偷偷交换个眼神,头一偏便轻轻落在道义右肩之上,柔柔开口:“很热吗?怎么出这么多汗?”抬手拭去对方快抵至眼角的汗水,言语间满是调侃。
可道义偏偏听不出其言之意,额际汗水更是凶猛袭来,而谷宓仿佛添乱般抓起对方双手环于自己腰际,耳边听着心脏透过胸膛传来的跳动声,虽在左边,但此刻却像耳朵俯在右边般听得那般震撼、清晰~
腰背挺直,身体僵硬,对道义来说在与一方略显亲密时出现另一个人便会使她全身感到不自在,仿佛被人撞破了奸情般,好吧!她承认这样形容太过诋毁了某些人,可是无论如何,她就是无法习惯……
富荀与谷宓终是忍不住一同笑出声,只是声音起伏间竟合成悦耳之音,听得道义越加恍惚起来。
抿嘴一笑,富荀庆幸无论经过多少年的岁月洗礼,对方仍旧保留了大学里那份对待感情的最初纯真。
紧紧握住腰际的手,谷宓明白,不管这六年来发生了多少事,至少道义有一点没变,那就是对她们的纵容与其根深缔固的本性,而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解开她的心结,这样才能更好地去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你们倒是开心得很!”门突然被打开,稍显低沉的声音不期然的响起,引起室内三人的注意。
“来了?!什么事非要你这位刑警队的大队长亲自跑这一趟?”富荀笑意盈盈地开口询问,也不甚在意。
“不会是吃亏了,找我们为你出头吧?小宁?”谷宓不甘落后的埋汰起神色严肃之人。真是的!好好的一个“温存”就这么被毁了,她怎么可能有好心情迎接刑宁的到来?
撇了眼正幽哉享受某人怀抱的妖媚女子,刑宁心里顿时升起酸酸之感,但仍是维持一脸镇定模样,故意忽略道义的存在,骄傲地俯视谷宓:“让你为我出头?用得着吗?你不找我麻烦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话刚落就扭头凝视富荀,不管一脸郁闷的妖娆之人,“你家老爷子怎么回事?竟然找上门叫唤上我家那个糟老头准备联合三家对付道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惹得富家老爷子那么生气,她还以为碰上一头暴龙了呢。
“富老爷子的动作还真快!”谷宓起身为自己倒上一杯水后又在道义身旁款款落坐,眼里满是风情,只是其中掺杂着更多的嘲讽,没想到只一会儿的时间就找上了多年的“狐朋狗友”,准备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终究是这样的结局吗?双掌交握,道义的眼神微显萧瑟,以她们的性情怕是不会正面对抗几位老人才是,是不是到最后她还是会成为牺牲品?
“你来不会只为这件事吧!?”微扯唇角,富荀挑眉轻语。老头们的行为早在预料之中,不值得如此关注,反正早有计划,难道老头们还天真地以为她们仍是多年前那个什么不懂任人威胁的小娃娃?
“过两日因公务,需要离开S城几天,所以与你们打个招呼,顺便来接道义……”三言两语刑宁便直接阐明本次目的,对付老头们本就不用担心,只是这次离开说不定要很久才能回来,所以想乘这两日与那蜗牛似的人儿好好‘沟通’一下。
“不行!今晚她得跟我回去,没空~”妖媚之人想也不想地立刻回拒对方,不用想也知道刑宁话语中究竟蕴含着哪些意思,她可不想任何事都落在最后一个……
放松身体靠坐沙发,富荀不言不语地来回打量正略显僵持的两人,眼里掠过抹幽亮:这样的日子有多久不曾上演?还真是令人怀念!眼神微倾,只是,某人或许并不会这样认为……
被争执焦点的人紧张地望着这场正在进行却无声的战争,身体动都不敢动,但只有天知道,她此刻多想远离这里,因为依以往经验,这场‘战火’很快便会延至她身上。
“小义义……”果然!甜腻的叫唤惊得道义一个激灵,扭头就见谷宓正一脸委屈地瞅着她,“我们明明说好的,你今晚会跟我回去,对不对?”似乎只要她说个‘不’字,那狐媚至极的眸心就会渗出晶莹泪珠。
“我……”哪里有说好?明明是你自己一棰定因!眼睛小心地打着转,道义可不敢轻易把话说出口,要不然事后,受累的还不是她?她可不想遭这个罪。
“宓!这是我们两人的事,别扯上她……”刑宁冷哼一声,眼神顿时凌利四射。
“怎会是我们两人的事,别忘了,小义义才是争论的重点,不是吗?”妖娆人儿笑言,这个女人狠起来就像个土匪,掳起人来可一点不留情面,她可得提防点……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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