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清夏抬头看着天花板,拜托天花板将她的白眼转达给古丽婕的同时脑中飞快地转着——这人既然让我猜,那说明她知道我认识这小女童……究竟是谁……
“艾玛,终于笑够了,”古丽婕止住笑,出其不意从宫清夏手中拿回照片,转身便走,边走边打吹欠,“好困,嗯,回去睡了……”
成功勾起我的好奇心后犯困了……这困意来的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些……
客厅内温度骤降三十度,宫清夏眯起漂亮的丹凤眼,毫无预兆地两步助跑,一个华丽的前踢招呼向那吹欠连天的背影。
古丽婕迅捷地侧身避过,紧接着,看都没看宫清夏一眼,抓住伊人手腕麻利一丢,将寒气逼人的清丽佳人扔到不远处的沙发上。
然后下一秒——
宫清夏半跪在沙发上手中握着一只银白色手枪对准古丽婕,而古丽婕手中同样握着一只沙漠之鹰手枪对准宫清夏。
宫清夏从沙发坐垫下摸出手枪和古丽婕从绑在腿上的枪带中取出手枪的速度都是极快,快到可以忽略不计。
目光对峙着。
枪口也对峙着。
静静持续了两分钟。
古丽婕先将枪口垂下,弯着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暴君,你不加入秘色真是秘色的一大损失,”将枪放回原处,“其实,你在云顶放了多少只手枪?”
“不止一只。”
“你在防我?”
“我在自我保护。”
“你不相信我?”
“你没有全力‘吸引’秦城,”宫清夏收回执枪的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可见你并不完全忠诚于我。”
“哈哈,”古丽婕大笑,“你果然对我有戒心。”转身向门口走去,“我有自己的原则,晚安。”
手机响。
是宫妈妈打来的,“清夏呀,今天晚上又在加班啊?如果不忙的话就回家吧,秦城又来看你了。”声音里可以听出殷勤的笑意。刚才楚幼姬那句话提醒她,是时候让女儿表态了,所以打电话催女儿回家。
“……我很忙。”
“每天这样忙工作怎么像话,”宫妈妈失望之际语气变得不好了,“再忙又忙不出个一儿半女来,有什么用?”
这传宗接代的思想是有多浓……
“你想要孙子孙女让我哥给你生。”
“你哥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他怎么生?拿什么生?”
“……他没女朋友你不会催?”宫清夏开始“嫁”祸。
“说起来,”宫妈妈语气变得神秘兮兮,“你哥其实早就有了喜欢的人。”
宫清夏挑起一边眉毛,“喔?”怎么可能?
“是幼幼,”宫妈妈压低声音道,“你哥喜欢幼幼,你妈我是过来人,你哥看幼幼的眼神……”
“别乱说,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宫清夏记得很清楚,上个春节楚幼姬到宫宅,哥哥见到楚幼姬时的反应的确有“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五月的晴天闪了电”的意思,她当时在近前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虽然暗暗吃了飞醋抬腿给了哥哥一脚,不过楚幼姬生来就带有令人不得不爱的气质,尤其是身上那份清秀娴雅几乎是天下男生共同的梦想,哥哥这一眼应该算是正常反应没有过多的意思。
“不止一年前,”宫妈妈咽了咽口水,“刚才你哥看到幼幼,七魂立即走了六魂,整个人痴在那里……”
“刚才?”宫清夏打断宫妈妈的话,“幼幼现在……”
“幼幼在我们家呢,”宫妈妈接过女儿的话,“连幼幼都知道来看看我们,你这亲生的女儿反而天天不沾家。”
“等一下。”
宫清夏挂断电话,简单收拾了一下,直奔电梯而去。
二十多分钟后。
“清夏!”宫妈妈看到推门走进来的女儿兴奋之情无以言表,直接冲过去抱住了女儿,“你终于舍得回来了!”看秦家这门自己最中意的婚事总算要看到彩虹了。
“清夏……”秦城看着时间不早了,正准备起身告辞,看到宫清夏,不由心花怒放,“你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站起身迎上前去,经过楚幼姬面前时不知是被什么绊倒了还是走的太急,“扑通”一声跌了个饿虎扑食。
“啊哈哈……”宫清寒大笑,“想结婚先学会走路吧!”
“就你会说!”宫爸爸瞪儿子一眼,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
“哎哟,城呀,你没事吧?”宫妈妈走上前扶起秦城,“以后跟清夏结了婚有的是时间相处,咱不急,来,先坐下。”招呼秦城重新落座。
“咳,”宫清夏清了清嗓子,淡淡看楚幼姬一眼,“幼姬也在。”
“嗯,我,”楚幼姬站起身,“我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快十点了,”宫清夏抬腕看了看表,“你平时都什么时候睡的?不回家的话上楼洗洗,好去睡了。”
“对对对,”宫爸爸也道,“时间不早了,小孩子要早点睡,好长高个儿。”女儿难得回来,秦城也在,正好可以好好谈谈订婚的事,有小孩子在场多少有些不方便。
楚幼姬站着不动。
“去睡,”宫清夏牵起楚幼姬一只手,“走,我带你上去。”
楚幼姬这才虽然宫清夏的牵引迈动了脚步。
“幼幼不经常来,对家里不熟悉,”宫妈妈笑着对秦城解释,“清夏带她上去,浴室啊,洗手间啊,跟幼幼说一下,马上就下来。”
“知道,知道,”秦城连连点头,“我等她下来。”
“不是早跟你说了,”将楚幼姬领进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宫清夏冷冷看着小女生道,“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如果伯父伯母一直催婚呢?”、“那是我的事。”
楚幼姬自然记得两人间的这段对话,“……我没有插手啊。”
“你是没插手,”宫清夏将包放在床上,勾着唇角道,“你只不过插了一只脚。”刚才秦城跌倒肯定是小女生从中做“梗”。
楚幼姬听的明白,噘起一揪儿小嘴,“你让我怎么坐视?”就那样看着他向你越走越近?
“以后不要这么幼稚。”宫清夏一边打开衣柜给楚幼姬找睡衣一边道。
楚幼姬咬了咬嘴唇,“……姐姐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都说了是我的事。”宫清夏拿出一件白色珊瑚绒睡衣,“这是我的睡衣,大了点,不过睡衣还是宽松点好。”
楚幼姬垂着小脑袋,接在手中,“喔。”
看着小女生无精打采的样子,宫清夏心中升起一缕柔软的情愫,“我已经订好了两天后去荷兰的机票。”
“有订我那张吗?”
楚幼姬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闪呀闪。
“没有。”
“……”
“亿万身家,机票自己买。”
宫清夏说完走了出去,随手关上房门。
三天后。
荷兰,阿姆斯特丹。
宫清夏和楚幼姬并肩推着行礼走出机场。
“姐姐,你还没告诉我那晚你是怎么对秦城说的?”
楚幼姬偏着头看着宫清夏问道。
宫清夏目视前方,并不看小女生一眼,只道,“你猜。”
楚幼姬,“……”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一年一度的荷兰蜜月旅行又开始罗,(^o^)/
【悄悄说一句,这次会出大事……】
【冬天来了,我家老妈开始往汤和菜里各种放生姜,说是暖胃驱寒神魔的,结果满桌的中药味,筷子组成了十字架,把小苹果的胃钉在餐桌上受刑,冬天啊,漫长的冬天, o(一︿一+)o】
☆、六八章 逼近
楚幼姬没有去猜。
担心触到“那是我的事”陷井里去;惹来一场不快。
两人相处到现在的阶段;她对宫清夏已经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所以宫清夏不愿说的事,她不会执意追问;虽然有那么一点好奇。
时值傍晚,机场外风很大;下着雨。
“上次来,一直宅在家里,”宫清夏说到这里看了楚幼姬一眼,目中有怜爱之意;“这次我带你各处走走。”
“好啊。”
楚幼姬眼睛笑的弯弯的;说不出的可爱。
笑容映入眸心,宫清夏在唇角回应了一抹浅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一座酒店的名字。
酒店屹立在运河边上,干净整洁,一进大厅看到一株大型绿色盆栽令楚幼姬有意外惊喜之感,闪动着兴奋色彩的晶眸仿佛在说,我喜欢,我喜欢,呵呵。
当然,她真正喜欢的既非酒店也非盆栽,而是——宫清夏这份体贴爱怜的心意。
因为时差的原因,两个人虽然很累,但洗了澡后,却睡不着。
宫清夏坐在沙发上,膝上摆着笔电处理公司事务,楚幼姬把小脑袋靠在她身上看电视。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能看懂吗?”宫清夏淡淡地问,视线依然放在电脑屏幕上。
“基本上……完全看不懂。”语言的原因。
楚幼姬说完瘪着小嘴,一脸委屈的神情——很久没和姐姐亲热过了……人家坐在这里才不是为了看电视好吗?
“怎么了?”,眼角余光将小女生表情尽收眼底,宫清夏勾起唇角问,没有得到回答,转首看向小女生,追加了一个延续问句的语气助词,“嗯?”,声音略带暧昧,眸底闪动着潋滟水波。
楚幼姬迎上宫清夏目光。
两人在电视画面上闪动着的光与色中互相凝视。
良久,宫清夏脸上缓缓展开一圈“意味深长”的笑容。
楚幼姬受到鼓励,右手贴着宫清夏的脸,滑过耳朵,j□j她的墨发里,左手轻轻的托起宫清夏的下巴,深情地看了一眼,仰头,将自己的唇轻轻的贴上宫清夏的唇。
有一种爱,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能打动心扉。
有一种吻,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能蚀骨销魂。
麻酥的感觉传遍全身,犹如被电击了一下,宫清夏觉得眩晕。
果然是小别胜新婚……
看宫清夏还睁着眼睛,楚幼姬又轻轻地吻着她的上唇、下唇。觉得宫清夏的唇似乎要迎上的时候,楚幼姬又离开她的唇,然后,又贴上。若即若离,温柔中带着撩动。最后,用舌轻轻的滑进宫清夏口中,在她的唇齿间,舌内侧轻轻的探着,当触摸到宫清夏的舌头的时候,便轻轻的吸吮着。
一连串温柔的动作,只是在刹那间,就像火花塞一样,点燃了宫清夏内心深处的渴望,她合上笔电,轻轻地闭上眼睛,开始与楚幼姬唇舌交融,享受这渴望已久的缠绵时刻——
手机铃声便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响起。
宫清夏睁开眼睛,唇与楚幼姬分开,拿过手机接电话。
楚幼姬气的倒在沙发里小嘴撅的可以挂油壶。
“好的,稍等片刻,我马上下去。”宫清夏挂断电话,“我出去一下。”
看着伊人离去的清秀背影,楚幼姬翻了个身,拿两只小爪子抓沙发垫。
宫清夏提着一只旅行包回到房间时,楚幼姬已经躺到床上去,从头到脚蒙的严严实实。
“睡了?”
宫清夏将包放进衣柜,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掀楚幼姬被角,没想到小女生抓的紧紧的,根本掀不动。
“一个朋友让我下去拿点东西。”宫清夏解释。
楚幼姬没有回应。
宫清夏浅浅一笑,倾身到楚幼姬小脸所在位置,隔着被子道,“宝贝,真的不打算跟我继续了吗?”
楚幼姬半天没动静。
这一次她倒不是因为赌气不想回应,而是被宫清夏口中史无前例的一个“宝贝”给电到了——从来没想过宫清夏嘴里也会说出这样的词来,而且语调那样妩媚,制造出诱人深陷的魅惑。
不知怎么的,楚幼姬竟有点害羞。
宫清夏再次去掀小女生被子的时候,很轻易的就掀开了,看到小女生两只手臂遮在脸上。
熄灭房间内的灯,宫清夏换上睡衣躺到床上,拉过被子将小女生和自己盖在下面,轻触小女生手肘,“宝贝,刚才我很抱歉。”
楚幼姬翻了个身,抱住身下的宫清夏,伏在她颈间“噗”的笑出声,一发而不可收,笑的双肩颤动,笑毕柔声道,“姐姐突然这么西化,我有点不习惯。”
“其实我更想称呼你baby,”因为你是比我小八岁的小宝贝,宫清夏轻轻摩挲着小女生柔顺的秀发,“本来我骨子里就是个西化的人。”停了停,忽地笑了,“可是你,你却是一个衷情古典文学的文学少女,痴迷于书法和水墨画……”
“怎么了?哪里不好吗?”
“没有不好,”宫清夏在楚幼姬小脸上轻轻吻了吻,“这样的小宝贝让我很着迷。”
楚幼姬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她从来没有听到宫清夏主动表白过,更不要说还是叫着“小宝贝”表白了……姐姐今天有点反常啊,尤其是出去一趟回来后……到底是去见了什么人呢?嗯,姐姐在欧洲这边生活、学习了近二十年,人际关系不可能是一片空白……
稍微开了一下小差,楚幼姬很快回到状态,温柔地回应宫清夏的吻,忘情地翻云覆雨,沉醉在纯粹的令人灵魂飞升的快乐中。
第二天上午,天气阴沉沉的,好在没有下雨,宫清夏先是带楚幼姬乘游船观看运河两岸的本地风物,然后领她到一座以花海著称的公园,楚幼姬惊喜地发现这里居然提供骑行——脚踏车看起来像重装坦克一样结实,还有载物架!
宫清夏见小女生眸中闪动着兴奋光芒,于是两手抱臂勾着唇角问道,“是要我骑车载你吗?”
“不是啊,”楚幼姬的回答出乎宫清夏预料,“我是想载姐姐来着。”
“咳,”宫清夏清了清嗓子,挥发掉一些几乎要逸出的满满情绪,“你载的动我吗?”
“试试看就知道了呀。”
十分钟后。
公园北部花田中的小路上,出现了这样一幅场景,一位五官如童话般完美的少女骑着笨重的脚踏车,后座上侧坐着一位身高和年龄明显比她大、清丽出尘的年轻女子,少女的小手好似握不住车把一般,一会儿歪到东面一会儿歪到西边,旁观者一看就知道那是她力气不够,偏偏她小嘴里却喊着,“哇啊,这车子骑起来很不顺手诶!”、“这路居然是土路、很不平坦啦!”,把罪过栽到脚踏车和路身上。
当然是故意的。
逗的宫清夏趴在她背上笑出声。
姐姐难得展颜呢……嘻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楚幼姬扬起小脑袋,小脸笑的花儿一样。
玩的开心,胃口大好。
午饭是在一家奶酪店吃的,楚幼姬最后要扶墙走出来。
宫清夏好整以暇地看着小女生,“有必要吃这么多吗?”,用餐过程的大半时间她都在支腮看小女生吃。
“谁让这家店有那么多口味,”楚幼姬轻揉着肚子嘀咕道,“而且几乎每种口味都合我胃口。”明明就是心情好。
“总之不是你的错就对了。”宫清夏牵起楚幼姬手,“走,坐小渡轮去看风车。”
结果刚下渡轮,雨也下来了。
两人现到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把雨伞。
枯黄的芦苇和草叶,经历了不短的岁月而稍显破旧的染料房,有三层楼高、如巨人般屹立在房子身旁的风车在冬日的风雨中有种莫名的沧桑……
景色忽然变得暗淡并非因为天空中的雨帘遮住了光色,而是因为楚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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