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 ,小姐 ,谁‘妻’谁》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山贼 ,小姐 ,谁‘妻’谁- 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对于被愤怒气晕之人,与他难以再讲道理,段小楼无法只得出此下招。李旦气的愤愤咬牙,却又被襁褓中幼女一声声揪心的哭声哭得心软,最终妥协,咬牙拾去银子,抱着孩子离去。
    段小楼为他遭遇由衷的愧疚与歉然,若不是吴柳两家相争,亦不会害的人家生死永别,段小楼紧了紧拳头,让吴江两人俯首认罪之心更甚。
    虽是此想,回到书房的段小楼依旧是一筹莫展,焦急的她抓耳挠腮。
    木夫人左瞧瞧满脸抓痕的段小楼,右看看神思恍惚的木爹爹,暗叹一口气,漫不经心的道一句:“雅儿既有心从毒米查起,小楼你一如反顾的查下去,少另想他法费时辰。”
    段小楼又何尝不知,她神色苦恼摇摇头:“可我进不去衙门,拿不了毒米如何查?”
    “夫人定有妙计,对吧?”木爹爹双眼亮灿灿的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家夫人。
    木夫人幽幽睇她一眼,慢条斯理的道:“毒米藏处有三,一处是衙门,眼下可作废。二处乃吴府,继续让吴府投毒,打蛇随棍上,不仅得毒米,还能让吴府···”
    “不成!”木夫人话未落地,段小楼果断否决:“继续让他们投毒,且不是又有无辜之人丧命!?绝对不成!”
    若不是怕坏了自己是夫君心目中温婉形象,木夫人那句:“若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枉顾人命亦是有其价值’的话恐怕就会吐口而出,无奈,傻夫君那双清澈分明的双眼还期待着她呢。
    “三处,不是已送上门来了吗?”
    段小楼惑然不解,正欲追问一句,又见木夫人满目无趣:“茶淡无味,香醇不留,夫君,下次换口茶。”事不关已的翩然离去,不留半刻给段小楼。
    “李旦!”木爹爹喜出望外的一拍段小楼肩肩膀 :“小楼,李旦定还存有毒米,你不妨找他要去。”
    段小楼恍然大悟,还来不及匆匆一谢,又见木爹爹急急追往木夫人的方向去,段小楼羡慕的撇嘴:“哼!待我娘子出狱,我比你们亦步亦趋!”
    待找到李旦家时天已落幕,段小楼怔怔瞧着,比环堵萧然还是贫苦三分的,如今逝去多人,更没人味,只留下一晃一晃的暗暗烛光告之此处还有生人,段小楼愧意更浓。
    “咚!咚!”
    叩了门,李旦应声开门,见到段小楼大为吃惊,转身手足无措的将孩子死死护在怀中,视死如归的直盯段小楼,骇然颤声:“你,你想作何?”
    许是白日作为真的吓到李旦,段小楼尴尬双手来回摆动,讪笑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来寻你事,我是来找你讨要些东西,毒米,我来找你要些毒米!”
    李旦又惊又疑,段小楼神色凝重道:“我要为柳家洗冤,就须要毒米作证!”
    “没,没有,全家官府拿了去。”李旦心虚颤然道
    他确留有毒米,他惧怕以柳家以钱消灾而就此了案,不愿家人无辜枉死,所以特意藏下毒米,打算日后上京告状,眼下他怎会紧凭段小楼一面之词就交给段小楼呢?
    “你再想想,可还有遗落的,哪怕一粒也行!”段小楼激动摇着他,得到的却是同样令她绝望的回答。
    段小楼双手无力垂下,失魂落魄的离去。
    李旦直直瞧着她走远,赶紧将门严紧,全身发软的虚脱下去。段小楼会武,他怕极在暗夜,段小楼对他狠下杀手。
    只是剧烈的心跳还未平复下,又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李旦惊魂未定不敢再开门,岂料,一声巨响,他本就不结实的门被人猛的劈开,家里一连串出好几个黑衣蒙面人。
    李旦心狠狠一沉,怕是在劫难逃,果不然就听得黑衣人冰冷道:“柳家姑爷有命,你一再重伤柳府,留你不得。”持刀就朝李旦砍去。
    李旦哪是他们对手,死死将孩子护在怀中,左躲右避,已是伤痕累累。眼瞧着黑衣人一刀毙命,生命垂危时,忽听一声怒喝:“住手!”
    持有极大力道的木块猛的打落黑衣人手中大刀,待黑衣人缓过神来,段小楼已飞身护在李旦身前:“吴府想要杀人灭口!?”
    黑衣人哪会与她废话,二话不说,个个凶狠的朝她砍去。
    段小楼孤身一人对付四五敌手倒是绰绰有余,奈何她不能离李旦一步让人有了可乘之机,要了李旦之命,原地攻防便有些棘手。
    百密必有一疏,段小楼一个不慎,一个黑衣人伺机朝李旦砍去,段小楼身无一物,惊慌之下唯有以身作防,顿时,滚烫的鲜血溅的李旦满目皆是,不知所措。
    段小楼只觉背后一片长长火辣,咬牙看着围剿她们的黑衣人,心道,只有硬战。
    黑衣人见段小楼身负重伤,打算乘胜追击,了结两人性命,更能邀功!
    段小楼见黑衣人举刀砍来,千钧一刻,黑衣人却双眼瞪大,定定站立不动,下一刻,又似断了线的木偶,直接倒地不起!
    “姑爷,下次夜里出府,你也多带些人手出来,以免已遭不测。”原是木夫人贴身女婢芸姨及时出现,身后还更有几个面生肃穆之人,柳家暗卫。
    在段小楼嘿嘿饶头一笑后,一众人带着李旦父女安然回到柳府。
    李旦被吓的不轻,段小楼不留余地的保护换来他暗藏的毒米,房内,果姨心疼的为段小楼敷好泊泊的流血的伤口:“若是小姐瞧你这么不顾性命,定会红了眼眶,姑爷,你若无力护的李旦,也该有能力护得你自己啊,怎能以身抵刀呢!?”
    段小楼负伤,脸色苍白如纸,听得果姨后半句的责怪,却是一脸笑嘻嘻道:“果姨,我心中有数,这一刀伤不了我的性命。那黑衣人举刀砍下一半之时,我悄然抬臂泄了他的力,李旦出身打铁铺,他不动武,却懂这一刀下来的厉害,我为他挡下这一刀,就是取的他的信任,生怕他真以为那些黑衣人是我派来的,你瞧,他将毒米尽数交出了吗?我啊,这是苦肉计,再者,娘子升堂那一日还用的上他呢。”
    她对木雅歌的心意着实让果姨对她欣慰,又见段小楼急急着衣,忙开口道:“姑爷你不好好养伤,这是要作何?”
    伤口扯得段小楼呲牙咧嘴,她却未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娘子开审在即,时不与我待,我的尽快调查起此事。”
    毒,遇银原形毕露。
    穗亭内
    经木夫人提点,木爹爹将毒米被置于稀释后的银水中沸煮,银水加有特有药材,无论是无色或无味,一概无所遁形。
    不多时,毒米煮熟,煮锅面上呈现一片乌黑。
    一股淡淡米香扑面而来,段小楼惊觉这米香味更甚精米浓香,却略有不同还些许的似曾相识。
    段小楼皱眉俯下脖子,细细的嗅了嗅:“米味却是有些不同,一般糙米不该有这种淡淡芳香才是。”
    木爹爹掩鼻道:“毒米毒米,除去米就剩毒,约莫是毒的味。”
    段小楼点点头,即可眯眼对毒米观察入微,半响后却一无所得,徒留淡淡米香环绕。
    香味久不散去,段小楼越闻越熟悉,好似在哪里闻过这味,偏偏一时片刻又记不起,急的她百爪挠心般难受。
    “这毒难不成有提神之效?怎么越闻越精神?”木爹爹漫不经心道:“对了,小楼,你说此毒是江凌燕所带,会不会也产至北方啊?”
    “提神?北方?”段小楼狐疑再次嗅了嗅,忽的脑中一闪,猛的抓住了什么,如醍醐灌顶般惊醒,惊喜万分的一把抱住木爹爹,在她左颊上猛亲一口道:“便宜岳父你当真是为娘子立了大功!没错,此毒产至北方极北的溪流村的陡岩峭壁之上,名唤涯液。”
    木爹爹嫌弃的擦擦左脸:“涯液?好土的名字。”
    段小楼白她一眼,耐心解释道:“涯液花药毒一体,花瓣制成粉焚香有醒脑提神之效,溶水沸煮便是有毒之物。我十五离开京城四处寻娘子,三年内南辕北辙皆有我的足迹,十七那年去往北方溪流村,我也是偶然得知当地人将它用于毒鼠虫只用。”
    “毒源于北方,只要有威信之人证明这一点即可,可成阳位于南,约莫知晓涯液之人不多。”木爹爹神情苦恼道。
    “岳母通晓医理,必定有所耳闻,请岳母出堂作证便可!”段小楼大喜提议道
    木爹爹摆摆手:“夫人向来喜静,必不会前往人多嘈杂之地。再者,夫人身份非凡,只有县官对她俯首称臣,哪有她对县官福身行礼之说的。”
    “哎,那该如何是好。”段小楼焉头耷脑 。
    “其实也无需找位有声望的,只要能让成阳百姓信服,能让县官信服的大夫便好了。”木爹爹如是说道。
    “是啊!眼前不就有一位吗!?”段小楼双眸一亮,心中已生出最适合人选,高兴的得意忘形的一把抱住木爹爹,笑逐颜开在她右颊上狠狠亲上一口:“便宜岳父,你果真是我家娘子的贵人!”
    木爹爹嫌弃擦擦右脸:“不准在轻薄我!”
    “哈哈哈,便宜岳父,仅此一次。”
    段小楼直爽大力的一掌拍在木爹爹肩上,直拍的身形似个书生般羸弱的木爹地脚步不稳,生生往前巅了几步,木爹爹转身横眉回瞪段小楼,只见段小楼眉目已是一片沉稳,胸有成竹的对其一笑:“便宜岳父,开审那日便是我家娘子洗冤之时!”
    两日后,衙门肃穆端严,木雅歌昂首挺胸,无惧无畏,立与堂中。

  ☆、第61章

吴府
    “怎么?柳眉蹙这般紧;有烦心事或是我伺候的不好?”床榻上;吴姜食指卷了一缕江凌燕的青丝,满目惬意的嗅了嗅。
    “你派出的人还为回来吗?”不比吴姜,江凌燕略微神色不安。
    “没有。”吴姜干脆的摇摇头,江凌燕不安更甚。
    前两日暗盯柳府一举一动的人回报,说那李旦在柳府大哭大闹,且被段小楼强押进府;府里传出一声声骇人的求救声,江凌燕将计就计的让吴姜派人杀了李旦;嫁祸段小楼,谁知,派出的人两日未回。
    “今是审判柳家毒米案情的日子;你担心我请回来的江湖杀手被段小楼擒获,在衙门里反咬我们一口?”
    “你不担心吗?”
    吴姜在她脸颊上亲上一口,起身窸窸窣窣的缓缓着衣:“我早就说过柳家背后不是好惹的对头。但与这种查无可查的人作对,也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把柄不是吗?”
    吴姜脸上毫无担心,看来是做好了万全之策,江凌燕悬着的心顿时回归原处,笑道:“柳家不好对付,你也够锐利。怎么,现在你不心疼你的木打小姐了?”
    吴姜回身一捏她打趣的嘴脸,在她唇上舔了舔:“我从未放弃过她,只不过,你榻上的技术越发精湛,如此*美人儿我可舍不得你有事。”
    “那日木雅歌近乎明明快被判罪,不想段小楼横插一嘴就令县太爷延迟断案,实在是浪费这个绝好机会!”江凌燕一脸阴郁,很不甘心。
    “成阳县的县太爷是个人精,这里每一人每一户底子她都一清二楚。想来,她也查过柳家,所以才不敢动木雅歌。”
    “哼,贪生怕死。”江凌燕嗤道:“她坏我一次大好机会!”
    “那叫明哲保身。”吴姜笑道
    见吴姜心情愉悦的朝外走去,江凌燕不由问道:“去往何处?”吴姜头也不回的道:“上衙门,去瞧瞧我的柳家木大小姐。”
    “威~武~”
    两岸衙役低沉平稳的浓厚声音斩断好事百姓叽叽喳喳嘈杂声,刘芒猛敲惊堂木,吓的李旦堂下立时瑟缩一下,而木雅歌如一朵即将任凭骤雨狂雪肆意侵袭的雪梅般岿然不动,端然不惊。
    刘芒放眼捕捉段小楼身影,果一见到有备而来的段小楼已久候在那儿,暗暗松口气。
    刘芒对木雅歌暗藏身份有所忌惮,哪敢对她判罪,见段小楼胸有成竹出来,缓口气的同时装模作样道:“前十日柳家米粮毒害一案,本官···”
    “大人,草民有冤请伸。”
    刘芒判词未落下,段小楼早有准备快步踏出人群,抱拳堂中,正色而跪。
    刘芒继续佯装:“你有何冤屈非得要在本官判前案时伸冤不可吗?”
    “大人,草民正是为此事而来。大人,草民告有心之人陷害柳家!”段小楼心里要说的话已是滚瓜烂熟,暗暗递给李旦一个眼神,只见李旦忽的一声大哭起来:“大人,草民不告木小姐了,不告木小姐了。”
    李旦此话一出,莫说刘芒一时怔然,就连当下惊的一片哗然。
    刘芒若有所思的看着满满自信的段小楼,李旦变化实在突然,态度前后全然不一,却是在她意料之中,她知晓段小楼定是查到些事,才会有如此峰回路转一幕。
    只是人命关天,不得李旦一句不告就可罢休,段小楼亦该知晓这个理儿,见她稳操胜券模样,那应是早有准备。
    刘芒又装腔作势摆出一副清官之态:“李旦,人命关天且能说罢便罢,米乃民之本,本官身为成阳父母官,岂能至成阳百姓生命与不顾。案情须得继续,不抓真凶,本官寝食难安!”
    话落,百姓一片欢呼叫好,段小楼见刘芒面上虚荣心得到满足一笑,突觉成阳百姓当真命苦,摊上个这么受人胁迫便投鼠忌器的父母官。
    只是鄙夷跪鄙夷,段小楼不忘目的:“大人,草民觉得柳家米粮吃出人命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古往今来,只有毒蛇,毒酒,毒花,毒果,哪有毒米一说,即使米有毒,也是被人投毒,在柳家购得米粮的家户不再少数,为何偏偏死了李旦一家,大人不觉可疑吗?”
    “说明,仅仅只有李旦一家购得有毒之米。”事发多日,刘芒又怎会不注意这一点,语气微缓,着重‘仅仅’二字,似又配合之意。
    “大人英明!”段小楼强迫自己拍一声马屁:“大人,自柳家出事后,草民即可下命凡是在柳家进货商贾均要停止售卖,曾经买的柳家米的百姓未曾有事,便能足以证明柳家米无毒之一点。”
    木雅歌静静不语,今日瞧她段郎神采奕奕,定是查有所获,她唇角浅浅上扬,好以整暇的放心做一个十足受尽冤屈的小女子,默等着她的段小楼将她安全救出狱。
    “言之有理。”刘芒点点头:“李旦,从柳府买的米后可遇有怪人或怪事?”
    “啊?”李旦突的被一问,一时没回过神,全因前一夜险些被杀害所惊吓。
    只是被刘芒这一问,他倒真想起前两日养伤之时,段小楼问的同一件事来,只见李旦老实道:“大人,我从柳家买米不久后,撞上一个陌生男子,米立时将打的倾倒在地,是他帮我捧着来的。”
    刘芒‘哦’ 了一声,亦事觉可疑,追问道:“当时可有奇怪之处?”
    “那人身上可有异味儿?”段小楼在一旁小声提点。
    “恩,有点微香。”
    “香?可是毒物之香!?”木雅歌疑惑的看向段小楼,心中已又几分肯定。
    “大人,那不是香,是毒物所散发说的味儿。”段小楼取下挂于腰侧的一个白袋,呈上刘芒案桌前,里面有在李旦那处得来的米,见刘芒将米摊与手掌,段小楼继续道:“大人,你细细闻闻,米上带着淡淡香味。”
    刘芒不疑有他,仔细一闻,沉声问道:“可知是何毒?”
    “涯液,北方涯液。”段小楼语气笃定。
    “柳家真是被陷害?”
    “诶,老婆子,我就是说嘛,吃了柳家多年的米,怎么一说毒死人就毒死人呢?”
    “许是看柳家生意好,眼红嫉妒敢出这伤天害理的事来了?”
    堂下百姓纷纷七嘴八舌说闹起来,所言之句也渐渐偏往素来口碑较好的柳家,木雅歌悄然对段小楼投去一个褒奖微笑,依然樱红润贼的唇瓣上下无声开阖:“段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